第13章這裏的老大是我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讓許卿暫時相信沈重山是沒有惡意的,不過許卿卻說什麼都不同意讓沈重山自己一個人拿着一包衛生巾招搖過市地跑下樓去了,她決定和沈重山一起去。
從電梯出來,許卿面無表情地走出來,在洗手間門口停了下來,順道一把抓住了前面興沖沖地要跑進去的沈重山衣領。
沈重山疑惑地回頭看着許卿。
“難道你還想第二次進女廁所?”許卿冷笑,看着沈重山臉上興奮的表情,她越發這個傢伙是用一個合理的借口來掩蓋他絕對不純良的真實目的了。
沈重山一臉糾結地看着許卿從自己手上搶走了衛生巾,然後大步走了進去。
數分鐘之後,許卿攙扶着一臉虛弱的蘭冬秀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看到沈重山在門口,蘭冬秀臉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撇過頭去不看沈重山。
“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許卿皺着眉頭關心地問,雖然她和蘭冬秀是上下屬的關係,但是畢竟合作了這麼些年,蘭冬秀一直都是她得力的下屬,兩個人工作之餘也還是朋友的關係,隨意現在看着蘭冬秀這麼虛弱,許卿的關心也是自然而然的。
“不用了,老毛病,已經過去了就好,我休息一下。”蘭冬秀感激地說。
許卿點點頭,說:“那麼今天其他的事情就丟給總裁辦的人做吧,你到我的休息室去休息一下。”
“許總,謝謝。”蘭冬秀真心地說。
許卿微微一笑,剛要說什麼然後忽然想到了旁邊還有個沈重山,她立刻扭頭兇巴巴地瞪着沈重山沒好氣地說:“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該幹嘛幹嘛去。”
“沒利用價值了就一腳踹開,還真的是資本家的作態。”沈重山嘀嘀咕咕不滿地說。
“你說什麼?”許卿豎起眉毛拔高聲音道。
“我走了!”沈重山一溜煙跑了。
七拐八拐靠着樓內的樓層指示圖好不容易找到了安保部,沈重山推開門進來就見到幾張桌子放在空曠的辦公室裏頭,而此時辦公室里沒有幾個人,就一個翹着腿翻着報紙在哼歌,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年紀,龍精虎猛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來,那人扭頭朝着門口看了一眼,見到沈重山之後愣了一下,然後放下報紙試探地問:“你……就是那個新來的?”
“是啊。”沈重山點頭說。
剛要說話,沈重山卻錯愕地看到那人一把丟下報紙站了起來,眉飛色舞地抓起了桌上的對講機喊道:“新兵來了!牛隊你等的人到了!”
原本還無比安靜的對講機瞬間爆炸,嘈嘈雜雜的聲音好像是一頭黃鼠狼鑽進了雞棚裏頭一樣。
不多一會,一個沉悶的男聲在對講機里響起,“我就到。”
而沈重山卻還沒有搞明白到底是幾個意思,雖然自己長得很帥,也經常被人用偷偷摸摸的眼神偷看,但是不至於人都還沒有見到王八之氣一放就把這些人給降服了吧?
難道是今天不小心又帥了一點?沈重山摸着下巴開始反思,自己必須要好好地剋制一下了,要不然這麼帥下去,別人怎麼辦?
“喂,你這個新來的,過來。”在對講機里說完,那個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靠在椅子上,一臉懶散挑釁地對着沈重山勾了勾手指頭。
沈重山老老實實地走進門來,滿臉憨厚敦實的笑容,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沈重山的聽話讓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愉悅了不少,他靠在椅子上說:“你知道安保部的規矩不?”
“什麼規矩?我第一天來,不知道。”沈重山很老實地說。
嘿嘿笑了笑,那個男人斜眼看着沈重山,“你當過兵?”
“以前當過,可給開除了。”沈重山撓着頭很不好意思地笑。
“看你小子這沒眼力勁的樣子,是不懂規矩得罪了那些老兵給穿小鞋弄出來的吧?”這保安一副你不要狡辯我懂的笑容說了一句,然後也不打算聽沈重山回話,他就豎起一根手指一臉得意地說:“什麼地方都有規矩,在這裏也有規矩,而這的規矩就是一條,聽老兵的,懂么?我比你先進來,我就是老兵,所以我要是讓你做什麼事情,你不能拒絕,也不能消極怠工,要不然的話你就有苦頭好吃了。現在,先去給我端杯水過來。”
“端水?我?”沈重山挑了挑眉毛,說。
那人轉頭看着沈重山冷笑,“怎麼,剛才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在這裏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聽老兵的吩咐,我讓你端水你聽不見?”
沈重山剛要說話,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魁梧的跟鐵塔一樣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見到這個魁梧男人,之前還在沈重山面前耀武揚威的保安立刻站了起來,屁顛屁顛地跑去端了一杯水過來遞給男人,說:“牛隊,您回來了,喝水,歇口氣,這個小子就是那個新來的。”
牛隊長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斜眼看了沈重山一眼,說:“規矩告訴他了?”
“告訴他了,不過好像有點倔,不太聽。”那保安陰冷地看了沈重山一眼,然而諂媚地對牛隊長說。
牛隊長冷笑一聲,重重地把茶杯磕在辦公桌上,指着沈重山說:“聽說你是開後門進來的?走的蘭秘的關係吧?你是蘭秘的什麼人?”
“我們是朋友。”沈重山回答說。
“朋友?”牛隊長眯起眼睛看着沈重山,冷冷地說:“看你長的一副小白臉的樣子,沒幾斤力氣還來做保安?我告訴你,許氏集團不是這麼好進的,你這樣開後門進來的小子更不要以為你仗着蘭秘的關係能來享福,在這裏,我就是老大,現在你過來給我錘錘腿,要是伺候的舒服了我還給你點好日子過過,否則的話,你就倒霉了小子。”
這說話的功夫,好些個保安都回來了,他們一個個嬉笑幸災樂禍地看着沈重山,好像等着看好戲一樣。
“如果我拒絕呢?”沈重山不但沒有聽話乖乖地去給牛隊長捶腿,反而大大咧咧地抓了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來,說。
看着沈重山作態,周圍的人都樂了。
“這個小子是真的不怕死啊。”有人哈哈笑道。
“牛隊長好久沒有出手了,他死定了咯。”
“嘖嘖,看這表情,好像很不服氣啊,真期待等會兒給牛隊長揍得哭爹喊娘的樣子。”
一聲聲的諷刺灌進了沈重山的耳朵,這讓他之前被牛隊長說是小白臉的好心情都沒有了,他扭頭一個個認真地記住了這些嘲諷自己的人的臉,心裏有了打算。
而牛隊長則是站了起來,“說實話,我開始慢慢地欣賞你了,你竟然知道我找不到揍你一頓的借口這麼貼心地送了一個理由過來,你們,把門關上,監控關了。”
鐵塔一樣的牛隊長顯然是這裏說一不二的人,他說完之後立刻有人把門關上,關閉監控,然後搬開桌子,大家自覺站成一圈,留下沈重山和牛隊長在空地里。
“牛隊,下手輕點啊,我晚上的晚班還想給他值呢。”之前讓沈重山倒水的保安哈哈笑道。
牛隊長捏着拳頭,發出炒豆子一樣的聲音,獰笑道:“沒問題,保證他能站着。”
說話之間,牛隊長大步走到了沈重山的面前,伸手就朝着沈重山的門面抓過來,那比常人大出至少半個的手掌充滿了力量感還有威懾力。
竟然還真的有點功夫底子?沈重山眼神里閃過一抹玩味,看這個牛隊長行走之間的動作軌跡和這會兒出手的樣子,沈重山就可以肯定牛隊長是有囂張的資本的,這樣的身手尋常十來個男人完全能夠輕鬆解決。
但是,沈重山更不好解決。
側頭輕鬆地讓過了牛隊長的手掌,伸手反手扣住了牛隊長的手腕,沈重山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對牛隊長說:“我是新來的不太懂規矩,還勞煩牛隊長你親自告訴我該怎麼做?”
話說完,沈重山毫無徵兆地踢出一腳,因為坐姿的關係,沈重山一腳踢出腳尖恰好踢到了牛隊長的膝蓋,這一腳看似輕飄飄沒有多少力氣,但是牛隊長卻感覺自己的膝蓋好像針扎一樣猛地一陣刺痛,劇烈的痛苦讓他的膝蓋一軟,竟要跪下來。
死死地咬着牙,牛隊長身體一晃硬生生地吃了下了沈重山這一腳,他兇狠地瞪着沈重山,眼神里沒有了之前的隨意,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小子,還有兩把刷子?但是沒有用的,這裏的老大,是我!”
說完話,牛隊長怒吼一聲,被沈重山扣住的手掌橫削向沈重山的脖子。
他的落點和力度掌握的十分到位,在這樣的距離下牛隊長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可以切中沈重山脖子上的大動脈,然後沈重山就會暈厥過去,哪怕是身體素質好沒有暈厥過去,最起碼也會天昏地暗喘不過氣。
這可是他的殺手鐧。
但是。
牛隊長的這一掌手刀卻忽然停住了,就在距離沈重山的脖子一根手指的距離停住了,沈重山的一根手指,恰恰擋住了牛隊長的手刀。
牛隊長臉色一變,他的變招極快,見到一計不成立刻手掌握成拳頭就朝着沈重山的腦門砸過來,如果說之前的手刀只是為了讓沈重山暈厥過去的話,那麼現在這朝着太陽穴來的一拳頭,完全是要人命的目的了!
沈重山的眼神無比陰冷,他喜歡別人叫他小白臉,但是討厭別人威脅他,特別是威脅到生命的時候,他會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