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牛郎織女的故事（2）

見又來了一個仙女，牛郎也不慌張，試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我平時辛苦勞作勤勤懇懇……”

故事才剛開始說，杜若就打斷了他的話，說：“我了解，你苦、你窮、你勤勞、你真善美、你憨厚老實、你只有老牛作伴、你有理想有抱負……”

“多謝仙子誇獎。”牛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

“所以這就是你逼良為娼的理由？”杜若話鋒一轉。

織女瞪了她一眼，說：“這詞不能這麼用。”

“我……”牛郎很是委屈的說，“我沒那麼壞，我就是想要個媳婦。”

“想要媳婦自己想辦法，你偷人家的衣服逼着人家答應你，你還說自己不壞？”杜若小的時候被牛郎織女的故事給感動過，也罵過王母拆散一對鴛鴦，長大了再回味就覺得有些噁心了。

牛郎還是不肯交出手裏的衣服，老牛哞的叫了一聲，安慰似的蹭了蹭牛郎的手，銅鈴般的眼睛裏有着淺淺的淚水，彷彿在同情主人的遭遇。

杜若的心頓時軟了，說：“不要總是想着自己得不到的東西，為什麼不能好好珍惜愛你的人呢？”

“……”在場的兩人一牛都沒有聽懂杜若話中的意思。

杜若走到岸邊彎腰問織女：“神仙不是都能將動物變成人形的嗎？要怎麼點？”

織女不明所以的掃了她一眼，說：“對它吹口仙氣就可以了。”織女拉住了杜若，說，“你幹什麼，一個人已經夠麻煩的了，再變一個人出來豈不是更糟糕？”

“我自有分寸。”杜若走到老牛的邊上，在牛郎警惕的目光下摸了摸老牛的頭，她蹲下來看着老牛，說，“我知道你怕自己命短去世了沒人照顧主人，如此忠心天地可鑒。”

杜若一邊說著一邊對着老牛輕輕吹了一口氣。

豈料，老牛白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靈仙，我還以為你只是挑挑肥料……原來你還吃……”織女嘲笑和不屑的聲音響起。

“……”杜若下意識的雙手捂住嘴巴哈氣使勁的聞，根本沒味道啊！也許這是變身前的必經流程……杜若如此安慰自己。

杜若不由瞪了一眼織女。

織女卻笑得更歡了，搖晃的水波蕩漾，完全沒了一開始的害怕，說：“我就那麼一說，你那麼緊張做什麼？你不會真的吃過吧？”

“……”杜若的臉一下子就陰了下來，小神仙不反抗是不是當我白蓮花啊？

杜若站直了身體，搖頭晃腦的說：“仙女們好像都回去了，我也趕緊回去吧。”說著便做出了一個騰空要飛的姿勢。

“站住！！”織女大喊起來，“你敢走試試！我今天要是出了事情，別說你見死不救有責任，半夏帶你來也有責任！”

杜若想起織女的身份，她可是王母娘娘的寶貝孫女，娘娘後天就是大壽了，這節骨眼上要是織女出了事情……別說是小命一條了，估計銷魂挫骨都不夠罰的。

瞬間，杜若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