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擅用私刑?
“啊。”
“姓杜的,我要殺了你。”
楊家輝在地上打着滾,有點瘋狂的尖叫着。
審訊室的大門被他給反鎖了,而且這裏的隔音措施做得非常好,由於是秘密審訊室的緣故,這個地方也沒有安裝攝像頭。
“你來殺我啊,你爺爺就在這。”杜磊掙扎了一番,發現憑藉自己目前的力量,壓根就掙脫不了手銬和腳鏈。
於是他就開始耍起嘴皮子,企圖用言語來將那個有點喪心病狂的審訊員給激怒。
“你給我等着。”
楊家輝的頭現在很暈,並且非常的疼痛,他緩了緩,就從地面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審訊室。
他已經無暇顧及審訊室內的杜磊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去醫務室包紮傷口,然後吃上一片安眠藥,睡個好覺。
楊家輝走後,整個審訊室就陷入了安靜,杜磊可以很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這裏漆黑一片,唯獨頭頂的天窗能夠照射進一律光線,讓他可以感受到些許的溫暖,儘管現在是盛夏,可這件審訊室里,卻猶如冰天雪地一般,異常冷。
要不是杜磊體質強悍,估計也撐不了這麼久,他微微的閉上眼睛,他知道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搗鬼。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顆平靜的心,任何無意義的掙扎,只不過是在徒勞,浪費體力,杜磊只能夠等待救援。
在距離警局三十公裡外的蓉城市中心,一棟高樓的最頂層,周佶正曬着陽光,手裏端着一杯紅酒,細細的品嘗着。
今天他很高興,因為上次騙了他五千萬的那個王八羔子終於落網了!他忍了這麼久,還不就想一次性給對方來個猛地。
把對方搞的終身不舉,話說那傢伙貌似叫——杜磊來着!
那個無名小卒,竟然也敢騙自己的錢,當然,錢是小事,他奶奶的居然,連自己看着的馬子,也敢打主意!
而且據狗仔隊報到,那小子似乎真的跟自己的女神,何如月好上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周佶差點就被氣的吐血了。
他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女神,眼光居然那麼低,連這麼個小吊絲,都能夠看的上眼。
並且還私定了終身!
周佶看到這篇報道的時候,小宇宙終於就爆發力,他忍不住了,他決定要將那個姓杜的給活活整死放哪裏。
於是他打了個電話給他的一個朋友。
杜磊也因此鋃鐺入獄,並且在很短的時間內,被強行的安上了各種罪名。
“哈哈。”
“實在是大快人心。”
周佶一口氣將手裏的酒喝光,遠眺着眼前這座繁華的城市,他知道很快,這裏就要成為他們周家的天下來了。
警察局裏。
趙雪焦急的皺着眉頭,她已經給上頭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是卻沒有半點反應,就跟石沉大海一樣。
局長周雷此刻就坐在辦公室里喝着別人送給他的上好龍井,乾瘦的臉龐上有着一抹異常冷冽的笑容。
對於趙雪那個女人他曾多次暗示過了,只要對方願意當自己的情婦,那麼他就可以給對方安排非常好的工作。
可是這個女人偏偏不聽自己的,不聽這也就罷了,他周雷又不是缺女人,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背地裏去調差自己的好兄弟,龍傲天。
而且還把對方的一條腿給打斷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啊,這龍傲天的要是垮台了,他肯定也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甚至說,他的仕途也走到了盡頭,還得進號子裏度過餘生,現在的他既害怕,又擔心,兩種情緒都十分強烈。
“趙警官。”
“這次的事情,你做的非常好。”
周雷將趙雪喊進辦公室內,誇獎道,而雙目中卻是有着貪婪的神色。
“是嗎?”
“周局長,你等會就知道了。”
趙雪嬌媚的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既然犯罪證據她已經掌握了,眼前這個周雷又算個什麼東西。
她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將杜磊給救出來,說實話,她也非常的不解,另外一幫警察為什麼會將杜磊抓走。
趙雪已經解釋過關於沙漠之鷹的事情了,可對方還是一意孤行的將杜磊給帶走了,甚至都沒有理會趙雪這個警官。
實在被逼無奈,她就只能夠向自己的總部打電話了。
在電話里,趙雪將事情的緣由全部都交代了,除此以外,她還給自己家裏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在這樣的雙重保險下,杜磊被放出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更何況,他本身就沒有做什麼壞事,相反他還是一個英雄。
就在趙雪已經不再為杜磊的安全着想時。
楊家輝已經包紮好傷口並且睡了一覺,他這回學聰明了,從外面拎了根電棍進來,二話沒說直接就照着杜磊的脖子電去。
“好的可真快。”
杜磊笑了一聲,開口說道,同時快速的避開了楊家輝的攻擊,對於他而言,這種攻擊簡直就是破綻百出。
就跟小學生拿着木棍,叫囂着說要跟高中生單挑一樣的。
在杜磊的眼裏,無論楊家輝拿的是什麼武器,當然槍除外,他都只是一個戰鬥力不超過五的小學生。
“啊。”楊家輝不信邪,一擊未中,便准再來第二招,可卻同樣被杜磊給輕鬆的化解掉了,並且險些將他自己給電到。
“你,小子,你給我等着。”他罵了一句,便出了審訊室,大概過了四五分鐘的樣子,整個屋子裏都陷入了一片黑暗,甚至就連天窗上的光線都沒有了。
這時,楊家輝端着一盆子自來水,走了進來,直接“噗”的一下,全部都倒在了杜磊的身上。
然後丟掉的手裏的盆,打開電棍,時不時發出“呲呲”的聲音,他一步一步朝着杜磊逼去。
他要讓這傢伙明白,自己的頭不是那麼好撞的,這個審訊室就是自己地盤,沒有任何犯人可以撒野。
“哈哈,你剛剛不是很神氣嗎?你現在怎麼不神氣了?”楊家輝大笑起來,嘴角咧開驚人的弧度。
緊跟着,他就懵逼了。
他發現在就在電棍即將抵達杜磊的腦門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手竟然被杜磊的手給死死的抓住了。
而且僅在剎那間,他就感受到了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而來的壓迫感,這種蠻橫的力量彷彿要將他的手腕給全部捏碎。
楊家輝做這行已經有三四年了,他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囚徒,但往往再怎麼嘴硬的囚徒在他的幾輪攻勢下,都會選擇放棄抵抗,乖乖求饒。
在警局裏,他這個秘密審訊室,是一個很特殊的機構,和別的審訊室不一樣,這裏除了他一個人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上頭給他的唯一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讓囚犯鬆口,並且承認錯誤。”這個機構是用來對付一些特殊群體的。
普通的老百姓,自然是無福消受。楊家輝感到異常的恐懼,他可以看到自己的手腕正在驟然變形。
毫無疑問,只要再這麼捏下去,他的這條手臂只能落得一個“殘廢”的下場,難道自己這是要求饒嗎?
楊家輝滿色蒼白,他不敢叫喊,也不敢說多餘的話,他知道,只要自己稍有不對勁,眼這個叫做杜磊的王八蛋就會在下一秒將自己的手腕給捏個粉碎。
他無比的相信,這傢伙可以做到這點,說實話,像這種武術極高的犯人,不應該送給他審訊的。
應該把他送到隔壁的“警犬看護室”讓那些警犬好好的審訊一番。
“我告訴你,我現在很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誰,但是如果你對我用私刑的話,我會讓你知道錯的。”
杜磊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他明白,眼前這個傢伙壓根就不足為懼,真正的boss,還在後面呢。
“呵呵。”
楊家輝譏諷的笑道:“你知道你自己得罪了誰?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私藏槍械,破壞警方辦案,私自開槍射傷嫌疑犯。這三條其中任意一條,都能夠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現在居然還敢在我的面前囂張,我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你只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罷了。”
楊家輝感覺到手腕上的力度似乎減少了,膽子也蹭蹭的往上飆,頓時就異常牛逼的開口說道。
“呵呵。”
“你說的沒錯,我杜磊的確只是一個平民百姓,無權無勢。但是,儘管如此,你這個小丑般的角色,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囂張?”杜磊森然一笑,手臂猛的用力,楊家輝的手腕就跟豆腐渣似得,給杜磊捏扁了。
“咔嚓。”
關節碎裂的聲音十分悅耳。
楊家輝忽然感受到一陣令他頭皮發麻的疼痛襲上心頭,緊跟着,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什麼?
自己的手,這是廢了嗎?
他難以相信,眼前這個杜磊,竟然真的這麼做了,他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將自己的手腕給掐的粉碎。
看着杜磊臉龐上那抹淺淺的笑容,楊家輝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比自己心狠手辣的人太多了。
和杜磊這種狠辣的手段比起來,自己剛剛用到的審訊方法,簡直就跟弱智兒童似得,成年人的世界,果然是暴力的。
楊家輝就像是丟掉了根的大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潮濕的地面上,剛剛他自己潑的那盆水,將他的褲子全部浸濕了。
“你……你,簡直就是個魔鬼。”楊家輝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着,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他從業這麼多年來,碰到最為棘手的一個。
杜磊搖了搖頭:“我不是魔鬼,你才是魔鬼,如果我沒有超過你的實力,那麼現在躺在地上,被狠狠蹂躪的人,就要變成我了。”
“我相信,被你毆打,凌辱過的人,絕對不在少數。我從你的眼睛裏,可以看到那種瘋狂打人的慾望。”
杜磊的話,一字一句的戳痛了楊家輝的心臟,他忽然想到了很多年輕,母親將自己送到大學大門口那天的場景。
他信誓旦旦的說過:“以後要做到不畏權貴,不慕榮利。”而然,在現在看來,當初和母親說的那番話,早就已經成了笑料。
從他畢業出來的第一天開始,他就畏懼着權貴,愛慕着榮利,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他溜須拍馬,他阿諾奉承。
為的不就是能夠某得一個好的職位,擁有更好的前途嗎?
於是他從一名負責巡邏的警察,變成了審訊室的審訊員。
這一切,都是他努力的成果。
可他知道,如果遠在天國的母親知道了他現在的情況,一定會十分失望。
“那又怎樣?我只是在執行我的任務罷了,這是我該做的事情。”楊家輝狡辯道,其實他非常喜歡那種將別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
“楊家輝,有你的電話。”這是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警察在外面喊道。
他應了一聲,便踉踉蹌蹌的站起來,走出審訊室去接電話了,當他再次回來時,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對了。
那就是面若死灰。
楊家輝什麼話也不想說,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這個叫做杜磊的,背景很不簡單,剛剛給他打來電話的是局長,局長在電話里,詢問他有沒有動私刑。
當楊家輝支支吾吾的“恩”了一聲時,局長便瞬間就更吃了炸藥一樣,憤怒的咆哮起來,而他也在這一刻,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叫做杜磊的那個傢伙,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他的背景,絕對要比自己了解的哪位“周公子”要深厚無數倍,那麼很顯然,自己這顆棋子就會被拋棄掉。
成為炮灰,萬劫不復。
“你走吧。”楊家輝的手腕被掐碎了,時不時的還會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可現在的他一點想去處理的心情都沒有。
杜磊也沒有去看他,笑了笑就離開了,該給的懲罰,他已經給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也必要拉低身份,跟這種小嘍嘍一般見識。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次,在背地裏搗鬼的絕對是那個“周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