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我幫你找個男人嗎
簡小兮很有自知之明,她從來不刻意去迎合這些圈子,玩得來就玩,玩不來就不玩。她沒有家庭背景,但是並不代表,她是好欺負的主!
管彤微微挑了眉頭,這一次,她饒有興緻地看着簡小兮。
這個女孩,看似慵懶,骨子裏卻自然而然透着讓人招架不住的嫵媚,看着甜美,實則卻藏着一股霸道的凌厲。
爭強好勝的她不想在一個小丫頭面前服輸,她從鼻腔中冷冷哼出一團氣息,“你想怎麼玩?姐奉陪!”
“喝紅酒多沒勁啊!”簡小兮指了指桌上的紅酒,眼中透着一絲狡黠,“不如來烈的吧!”
……
十五分鐘后,桌上已經整齊地擺好了酒杯,酒吧的服務員專業而禮貌地倒着酒。
現如今,拼酒已經不是男人的專利。
此時,兩個人面前放好了滿滿的十大杯威士忌。
管彤看着面前沒有參雜任何東西的醇酒,暗暗咧了咧嘴,她能喝下幾杯不倒?
簡小兮卷而翹的睫毛忽閃忽閃,一雙眼睛貪婪地看着面前的酒,心裏暗暗竊喜:喝這種酒的機會可不多,她要好好把握才是。
服務員微笑地退了出去,簡小兮肚子裏的酒蟲早已開始叫囂,她的雙手脫離了大腦的指揮,左手和右手同時伸了出去,將兩個杯子穩穩地拿在了手中。
她看見酒,已經忘記了,什麼叫矜持?什麼叫禮貌?
周圍的人都在看着簡小兮,就在眾人詫異的目光里,她已經揚起臉將右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氣都沒出喘一口。緊接着,她左手中的酒杯熟稔而瀟洒地放在了唇邊……
管彤的嘴形不自覺地O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喝酒這麼豪放,這麼大氣的女人?!
她喝的是酒嗎?怎麼感覺她喝的是農夫山泉?
她現在怎麼特別為這個女的鼓掌?
簡小兮將酒杯朝桌上重重一放,就感覺情況有點不妙。她酒量再好,也容不得她剛剛那種兇悍的喝法。而且她喝這些是酒,又不是涼白開。
此時此刻,她不止嗓子火辣辣,就連眼睛都要迸出火花。更要命的是,胃裏的液體正在不停地膨脹,胸口處好似有一把烈火在燒,燒得血液都沸騰起來。而且越燒越旺,很快便順着血管通向全身。
她強壓住了身體的不適,露出滿意而滿足的表情,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微微彎起,看向管彤,“你不喝嗎?”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簡小兮,再轉頭看看管彤。
管彤拉不下臉,這個遊戲是她要玩的,她只能硬着頭皮,拿起酒杯。
她也想跟簡小兮一樣弄個豪爽的喝法,可是酒氣辛辣,順着嗓子眼流進胃部、食道,剛剛咽下去兩口就感覺有東西一下一下衝擊着心臟。她知道,那是燒心的滋味。
一杯下肚,她放下酒杯,臉和耳根處已經有些熱。
簡小兮笑了笑,伸手拿起了第三杯,這一次她喝的比較慢。她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酒杯中的酒,輕啜一口。當深棕色的汁液在舌底滑過,味蕾先是被那股鮮活的醇厚味、澀味微微激活,繼而泛起一絲無法忽視的微辣。
液汁在唇齒之間滲透后,它已經自喉中流下,燒到了心裏。
簡小兮喜歡喝烈酒,這種酒喝下去嗓子會很辣,卻能釋放身上的一切束縛。
不知道是管彤之前說的話,還是酒精有點上頭,簡小兮腦中閃過一些真實又很秘密的事情。
那是三年前,在一次聚會上,她被人在酒里下了葯。
她的噩夢很多,唯獨這一個如同陰霾一般濃濃地籠罩在她的心頭,讓她不能釋懷。
她就像獵人口中的食物,被他一點點蠶食。
即便神志不清,這種撕裂的痛也讓她刻骨銘心。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朦朧中,她只看到了他的後背腰間處,有一道很深的傷痕。
清醒之後,她找不到他,她以為這一切是場夢。
可是,白色的床單上,那妖治的紅色像一片枯萎的玫瑰花瓣,深深刺痛着她的雙眼。
這……算不算?
咳咳咳——
管彤第二杯下去,喝的有些急,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嗆咳起來。簡小兮回過神,將內心深處牽起來的痛苦完美地藏了起來,她歪着腦袋,眼底明顯有得瑟的笑意,幸災樂禍地問道:“要我出去幫你找個男人嗎?”
米琳的眼角有綳不住的笑意。
簡小兮看着桌上的酒,那模樣好像很苦惱,皺眉低喃道:“不知道找多少個男人才能幫你喝完?”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聽懂了簡小兮的言下之意。
有人不厚道地笑出聲,管彤這次慘了!
管彤顯然有些微醺,她半睜着迷離的雙眼,搖晃着腦袋,嘴硬道:“咋們接着來!”
話音剛落,手就朝桌上的杯子探去,卻被簡小兮搶先一步拿了起來。
她是個見好就收的人,成年人的規則:話不說盡,事不做絕。
她只想讓對方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再說了,大家都是女人,喝醉了出點什麼事,她負不了這個責任。
她的嘴角扯了笑,自我調侃道:“我呢就是一個酒鬼,你就別跟我較勁了。”
“好了。”米琳找準時機給雙方一個台階下,“時間不早了,大家散了吧。”
管彤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她將桌上的酒杯端起來,和簡小兮碰了碰,義氣豪雲道:“簡小兮,以後你就是我的姐妹。”
簡小兮個性洒脫,喜歡直率的人。她舉起酒杯,對管彤說道:“我幹了,你隨意。”
語落,她仰頭將杯中的酒喝盡,看的周圍人忍不住為她鼓掌。
簡小兮覺得,酒逢知己千杯少說的就是她和管彤。沒有之前較勁般的喝法,兩個人舉杯推盞,酩酊大醉,倒也酣暢淋漓。
散場的時候,管彤是被幾個人扶着出去的,嘴裏還含糊不清地說著,簡小兮,咋們接着喝!
米琳讓人送簡小兮回去,被她婉言拒絕了。今晚,她喝了不少酒,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狼狽的樣子,除了一個人——陳沫。
她步履搖晃地離開了酒吧,眼前的事物開始變得模糊搖晃起來,整個人恍如站在海上顛簸的輪船上。
她拿出手機,習慣性地打了陳沫的電話,聲音軟糯糯的出口:“沫,我快喝死了,過來接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