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女人花香

正文第九十七章女人花香"有了這個，應該宋歸龍不敢怎麼樣板戲以，趁這個機會趕緊把他們滅了。”武政的面孔難得的嚴肅，轉頭問蘇中輝：“通知書費老了么？”蘇中輝重重的靠在沙發上，點了點頭：“嗯，可是干爺爺的反應並不強烈，還在考慮着什麼東西，可能認為時機不到吧。”“時機不到？”武政大叫了起來：“好不容易搞到賬本，怎麼還時機不到，拖下去……”擺了擺手，蘇中輝嘆息着說：“干爺爺自有他的考慮，這可是個大動作，上下牽扯的人太多，況且現在他老人家還在劣勢，我從小也接觸過這些事情，能夠理解它。”武政拳頭握緊，似乎想起了Yushan，臉上露出几絲愁苦，蘇中輝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着高高的日頭，深思着說：“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賬本的事情是絕對瞞不過宋歸龍他們的，這個東西的重要性足夠讓他們殺千百次了。”“你是非功過產，葉姐有危險？”武政猛地抬頭問。蘇中輝的心裏略略升起一絲急躁，似乎自語般的說：“希望眉姐不要有事，她對我的她，這輩子都還不清了。”眉頭皺皺，武政急忙說：“那得多叫人去保護，黃大哥手下不少幹練的……”“輪到你考慮黃花菜都歇了。”蘇中輝笑笑說：“我已經讓黃大哥加派了二十多人全天保護着，眉姐住的地方不偏遠，他們應該不會太胡來，你啊，就關心你的夏鈺吧，對了，怎麼樣？”武政一愣，臉上露出了些許窘迫，叫蘇中輝不由好笑：“能怎麼樣，還不是那樣，她太小了，還是玩的年齡。”蘇中輝拍了拍武政的脊背說：“她很懂事的，我和她相處了這麼久。還是了解她的，袈裟，除了小茹。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認真。”“啊，天，對了阿蘇，你可千萬別和Yushan說我喜歡過趙茹，要不我就死了。”剛說完，武政空想想起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平靜下來，把手托在蘇中輝的肩上，沉聲的說：“趙茹下個月要來上海宣傳第二張專輯。她的經紀公司還給她安排了不少商業活動。”蘇中輝沒什麼反應，似是早知道這件事情，但就在此刻腦中卻沒有辦法不顯現出那個清純如水的女孩子，那江邊深情的狂吻，還有撒在自己心底永遠不能抹去的淚水。武政對於蘇中輝和趙茹的事情也覺得無能為力，無聲的嘆了口氣，緩緩的說：“趙茹，她太苦了。若不是我也認識陳婕，怎麼也要逼你娶她。阿蘇，上次見她，提起你的時候，我真的不敢看她的眼睛。”默然許久，蘇中輝仰起頭看着天花板，眼神飄迷，過去無數的日子一點一點地如同細水淌過心間，悵然的說：“小政，還記得么？大一過光棍節的時候，我們對着星星喝酒，說過什麼？”武政臉上微微的浮起笑容，似乎也緬懷在過去的日子裏：“那時候很狂，說一年內都抱個女朋友回來，然後我們四個人正好湊在一起打雙升，一起到外面吃火鍋，多快意啊。”“是啊。”蘇中輝拉了長長的兩個字，接着才說：“現在想起來都像做夢一樣，不睡得日子是怎麼過的。”武政握緊了拳頭緩緩的按在蘇中輝的肩頭上：“將來會有一天的，我們都和最心愛的人在一起，然後你老婆和我老婆也會成為好朋友，大家一起吃飯，一起搓麻，多幸福啊。”蘇中輝也似乎憧憬般地笑笑，腦中慢慢的浮現出那未來的畫面，小政的旁邊，坐着Yushan，而自己身邊，那個女孩子卻看不清面目，即像陳婕，又似趙茹，還宛若眉姐。下午時分，正如蘇中輝所願，等到了宋歸龍的電話，語氣很平淡，可蘇中輝能夠感覺得到些許的緊張，在電話里宋歸龍說的話很謹慎，只是希望和蘇中輝約定一個時間一起聊聊，蘇中輝自然知道不會是聊聊這麼簡單，不過現在主動權在自己手裏，可以開的價錢也就可以大一點。對於蘇中輝的態度宋歸龍明顯有些不滿，可又不能說些什麼，但蘇中輝卻很細心的發現宋歸龍目前所煩心的事情絕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其他的麻煩。事情果然很快揭曉了，在數日後秦磊宣佈卸下董事長的職務，自己留下百分之五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五，有百分之二十五劃歸雄健所有，宋歸龍歸虎等人一共只得到百分之十的股份，豪龍新上任的董事長是由雄健指代的，上任的第一天，就有不少的動作，都顯現出大明集團準備收購豪龍的矛頭。蘇中輝知道在宋氏兄弟和雄健權利的爭奪上，宋氏兄弟已經輸了，姜不愧還是老的辣，但其中很多複雜的關係蘇中輝還是理不清，依照賬本上看大明集團並未直接參与洗錢的違法活動，那麼雄健是怎麼在宋氏兄弟那麼大的白道力量下成為贏家的。但不管怎麼樣，蘇中輝明白，雄健下一個想要對付的人，一定是自己，而且，也是時候了，乾脆在幾次對雄健的試探里知道，賬本的事情，對雄健來主，也極為重要。這一天蘇中輝把條件開了過去，要把豪龍的超市和酒店業務獨立出來，全部歸自己所有，並且立即停止對螢火蟲同和等自己有關係的公司進行政策上的圍堵。白給對於雄健宋歸龍等人來還真是捨不得，豪龍的酒店和超市有近一半都是實實在在的資產，不是租用的，那可是一個驚人的數目，原先他們只是打算用自己的地產公司低價盤迴來租或者賣掉，這幾年全國普遍火熱的地產，這些豪龍超市和酒店價值幾何，他們心裏自然有個譜。這一天還有一個好消息傳來，就是費老和蘇中輝通了一次電話，說事情已經有轉機，但還須再忍耐一陣子，蘇中輝聽到這話，自然有了些底氣，如今劉晶尤小政等人開了一個會，一定要頂過這段日子，同時也要做好分的準備。一旦度過這個困難的時期，公司將會要有一次飛躍的發展。大家都歇了一口氣，各自回去安撫着員工，繼續賣力的工作，就在一切似乎都要變好的時候，蘇中輝接到了黃陽的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無措，在記憶里只有秦伯病逝的時候黃大哥才有那樣的表現：“阿輝，不好了，葉馨眉不見了。”“什麼？”蘇中輝頓時覺得一種不好的預感瀰漫在心頭，似乎吼着一樣問：“怎麼會不見了的？不是全天都保護她么？黃大哥，你不要開玩笑！”“我哪有心情開玩笑。”黃陽語氣滿是愧疚：“據我的手下說，昨天晚上有個電話打進來，葉馨眉的神情就有點不對勁了，當時那幾個混蛋都沒在意，今天上午，葉馨眉找了個借口讓他們迴避，趁這功夫就自己跑了，那幾個小子怎麼會想到身處危險中的葉馨眉會突然自己溜走……”蘇中輝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想了想問：“那個電話查了沒有？”“是一個手機，事情剛剛發生，還沒查到。”那頭的黃陽回答說。“算了。”蘇中輝感覺到自己呼吸都像是被凝結了。靜得可以清楚的聽到心跳的聲音：“不用查了，過一會兒，自然有人會告訴我的，你現在來我這兒吧。”掛掉電話，蘇中輝似乎虛脫了一般靠在椅子上，牆壁上的鐘錶滴滴答答的叫着，和他的心跳同一個頻率，時間也似乎倒退了好久好久，自己站在一條馬路上，提着破爛的包漫無目的的走着，突然一輛豪華的轎車從身後駛過來，然後就聽到一聲富有磁性的叫喝：“上車。”也就是那天，自己認識了這個風塵中飄零的女子，那樣可嘆的女子，那樣美的令人窒息的女子。突然一陣電話的鈴聲打斷了蘇中輝的思緒，如一柄利劍猛的刺痛了心臟，蘇中輝把手滯於電話上方，剎那間心底卻如過了千百年一樣，合了一下眼睛，將話筒拿了起來：“誰？”那頭傳來一陣陰笑，很是熟悉：“蘇總，我們終於可以有機會好好談談了，葉馨眉在上海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我們請她來做一個公證，看蘇總什麼什麼時候賞光啊。”沉默了一會兒，蘇中輝淡淡的說：“你們不要亂來，綁票的罪可是很大的。”又是一陣笑聲，那頭帶着點威脅的意味說：“你在豪龍呆了這麼久，也清楚我們是做什麼的，既然我們敢這麼做，就不怕你能怎麼樣，也可以儘管找警察，我們絕對沒事，可葉馨眉我們就不敢保證了。”蘇中輝冷靜了一下，盡量不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激動，冷冷的說：“你們無非是想要賬本，可這個東西對我有多重要你會不知道么，為了葉總，你認為我會把賬本交給你們么？”“嘿嘿。”那邊的聲音回答說：“每天宋歸龍他們都有七八個人盯着你，你和葉馨眉的關係，我們會不清楚么？年輕人，不要和我鬥心眼，要不，你會後悔的。”“好，賬本我給你，但如果葉部有任何差池，我想，你不會懷疑我有同歸於盡的想法吧。”蘇中輝語氣生硬的說：“年輕人可是很衝動的。”那頭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語氣變得強硬起來：“利害得失我考慮的比你清楚，還有，我很討厭的語氣，凡是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包括秦萬天。”“還有宋氏兄弟吧。”蘇中輝接口說：“我很奇怪，這個賬本對你並不算很不利，你關心的也太過頭了吧。”“人越是擁有很多東西，他就越想擁有更多的東西。”那頭帶着滿足的意味說：“我不在乎有擁有更多。”蘇中輝聽着有點噁心，打斷他的話問：“什麼時候，哪兒見面。”“浦東西郊有我們一個很大的儲物倉庫，明天上午九點，記住，你只能一個人，絕對沒有商量。”蘇中輝考慮再三還是沒有和黃陽說這件事情，只是把小政叫來商量了一下，武政一直強烈的反對蘇中輝一個人去：“他們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個人去別說是救葉總了，自己的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為了救眉姐，也只能這樣了。”蘇中輝略帶沉思的說：“我現在也算是一個名人了，況且這件事和賬本有關。他們不會亂來的吧。”“不管怎麼樣，還是謹慎一點好，讓黃大哥知道也有個照應也好啊。”武政還是搖搖頭說。蘇中輝抬起頭，苦笑着說：“黃大哥你也知道，絕對不會讓我一個人去的，在他心裏，豪龍的未來比什麼都重要。”武政想想也是，他更明白蘇中輝是個重情義的人，葉馨眉，一定要去救，嘆了口氣，就再也沒有說話。第二天一早，蘇中輝開了一輛不怎麼招搖的車到達了指定的地點，外面幾個民工模樣的人明顯是放風的，其中一個掐了煙走進了倉庫群大門，另外幾個朝蘇中輝這邊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陣子，一個說：“你就是蘇總？”蘇中輝點了點頭，那個挺狂的笑了笑說：“你也真敢來啊。了不起，人家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我還以為只有電視劇里才有。”一會剛剛進去的人就走了出來。朝這邊呶呶頭，示意蘇中輝進去。蘇中輝跟着那個人，繞了幾個圈來到一個倉庫門口，走了進去，正面赫然就是雄老駝子還有宋氏兄弟，宋歸龍此時老實了許多，在雄老駝子身邊就像一隻狗，閻裕倒好像很吃香，看來雄老駝子動宋氏兄弟的時候，閻裕沒少攪和，還有一個很熟悉的人就是張廣華，原來一直跟着秦磊的，此時端正在雄老駝子後面，倒是秦磊不知道去哪兒了。但蘇中輝關心的另有其人，四處尋覓，終於找到了眉姐，此時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手背過去被人捆着，蘇中輝叫了一聲眉姐，快步跑了過去，就在走到跟前的時候，一個生硬冰涼的東西抵在了腦門上。蘇中輝一驚，腳步停了下來，卻沒有看那持槍的人一眼，目光隨即就落在了葉馨眉的身上，有幾道鞭痕，嘴角也有些許血跡，不由心痛的喊了聲：“眉姐……你……”葉馨眉的兩行清淚早已經滾了下來，連連搖頭痛惜的說：“小輝，小輝，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來這裏。”“我一定會救你的，我不是和眉姐說了么，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蘇中輝溫柔的目光凝聚在那張此時顯得凄美之極的臉上，隨即轉過頭，朝雄老駝子那頭怒聲地吼：“快放開人。”這一聲怒吼宛如平地驚雷，讓在場的人心裏都突了一下，尤其是接觸到蘇中輝眼神的人，更是感覺到一陣眩暈，一個個面目中露出驚駭之色。雄老駝子最先恢復過來，哈哈笑了幾聲，問：“東西呢。”蘇中輝從自己上衣口袋裏取出賬本，在空中抖了抖，高聲的說：“你們原來都是混江湖的，說話要算話，東西我都給你們了，我要帶着眉姐走。”雄老駝子朝手下點點頭，那手下走到蘇中輝身邊把賬本拿了過去交給雄老駝子，雄老駝子隨便翻了翻又遞給身邊的宋歸龍，後者看了看，點點頭說：“沒錯，是這本。”蘇中輝聽到這話，左手把腦門的槍排開，輕輕的轉過身，沖眉姐笑了一笑，就過去解繩子，看到眉姐腐舊是愁苦之色，安慰着說：“眉姐，不怕，很快我們就走了。”蘇中輝低下頭去專心的解繩子，突然聽到身邊的眉姐大聲的驚呼，心中一股涼氣就跟着直冒腦門，隨即一片空白，轉過身去。目光所及正是一個圓圓的槍口，那觸動着扳機的手指正向里壓去，一瞬間，蘇中輝似乎能看到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還有自己的生命也在迅速的流逝，無窮無盡般的畫面全部亂糟糟的擠進腦海。心裏卻不知為何竟平靜的念叨了一句，完了。然而就在這時，一團黑黑的東西一點一點的遮住了自己的視線，還有，那異常熟悉的氣味，縷縷的髮絲在空中瘋狂的扭動起舞，然後，就聽到了“砰”的一聲。“不！！！”蘇中輝剎那間明白了怎麼回事，聲嘶力竭的吼叫着，緊緊地抱住了前面那個即將倒下的身軀，手指不經意間附上了粘粘的液體，心中頓時一片空白，眼睛睜得大大的，卻完全沒有一點神采，顫抖不已的下巴艱難的讓牙齒咬出了幾個音：“眉姐，眉，姐。”將上身轉過來，蘇中輝看到的卻是一張略帶微笑的臉龐，葉馨眉艱難的將胳膊舉起，指尖輕輕地劃過蘇中輝垢臉龐，鬍鬚，下巴。閃着淚光的眼睛宣洩出無比的柔情，緩緩地說：“小，小輝，我，我走了，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是，最，最開心的，你是除了小俊以外，我唯一，唯一愛過的男人，要，要記得我哦，別，不要哭，這樣解脫，對我或許，是件好事，抱，抱緊我，快。”蘇中輝茫然的把手臂環得更緊，將眉姐的頭埋在自己的肩頭，哭着說：“眉姐，眉姐，你不會有事的，我，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替我報仇，替我，幫，幫小俊報仇，小，小俊是被，是被他們……”話沒有說完，蘇中輝的脖頸就再也感覺不到那灼熱的氣息，猛地心裏一沉，瘋了一般搖着頭，大聲喊着：“不，不，不會的。”突然間看到雄老駝子那群人，一瞬間，眼睛變得赤紅，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從心底升起，急促的熱流發散到了全身上下，骨骼里都發出了怦怦的聲音。面對這樣聞所未聞的事情，雄老駝子顯然也被嚇到了，怒聲喊着：“還看什麼，快給我殺了他，快。”一連串的子彈的聲音，蘇中輝腦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這些人，子彈頭臨近自己的時候，竟變得異常的緩慢，身子一躲都躲了開來，憤恨的眼睛朝那個剛剛開槍殺了葉馨眉的人看去，那個全身都嚇得抖了，閉着眼睛瘋狂的開着槍，蘇中輝一拳朝他受腦袋打過去，咔嚓的聲音，整個腦袋就飛了出去。如此恐怖的場面，縱然是雄老駝子這些黑道混過的人也少見，心甘情願里竟也湧起了點點的懼怕，看着自己的手下接連被打倒了三個，左右看看，卻沒有發現身後的張廣華此時正神色複雜，表情不住的變換着。又是十幾人舉起了槍，就要扣動扳機的時候，突然倉庫的門被踹了開，黃陽領着一幫手下率先奔了進來，還有一批不知道是哪兒的人迅速把雄老駝子等人圍在一起手上拿的都是火力超強的大傢伙。“咳咳，雄老駝子，做人，不要做得那麼絕，給自己留點退路還是好的。”一個老人走了進來，正是方氏集團的方展博。雄老駝子自然沒想到方展博回來，更沒想到方家還有這種力量，嘿嘿的笑笑說：“這是豪龍的私事，好像不勞您操心吧。”方展博冷笑了幾聲說：“秦萬天是我的朋友，他在的時候一直叫我多關照蘇中輝，我答應的事情還是要做的，再說，你的野心上海灘的老人們都曉得，過不了多少日子，也要打我的主意了吧。”“哪兒有啊。”雄老駝子看了看周圍那些拿了大傢伙的人，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真看不出來，方氏集團還有這麼一股力量，這些個傢伙怎麼搞到的。”“哼哼。”方展博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在上海灘混了這麼多年的，要是沒有一點底，能混到現在么，你們豪龍的事情，留着你們自己解決，今天我帶人走，你沒意見吧。”“這麼多傢伙，我哪兒敢有意見，不過，我會記着今天的。”雄老駝子陰狠的目光投射了過去。方展博洒脫的說：“那是你的事情，不過，我今天敢來，也沒有怕過你，方氏集團在上海能弄出多大的動靜，我想。你還不完全了解，就像今天，順帶。勞煩你把這個合約簽了。”蘇中輝被黃陽一托，身子一下子就失去了力道全身鬆軟，立時就昏了過去，方展博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轉而又看到一旁葉馨眉的屍體，嘆息着搖搖頭，眼神中也是一陣的憐惜，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輕細語：“上海灘多少男人被你玩於股掌，卻能對一個男人付出如斯。可嘆啊。”“把她也帶走吧。”方展博又嘆息了一聲對手下說。“蘇總，蘇總他好些了么？”曹毅已經來了許多次，有些憂愁的透過玻璃望着裏面的蘇中輝，問。小桐也帶些心痛的嘆了口氣，回答說：“這兩天都沒吃東西，也沒說一句話，處理完工作就坐在那兒發獃。”“蘇總，應該還聽得進你的話吧。”曹毅皺了皺眉頭問：“多勸勸。”“都不知道說了多少。”小桐的目光也顯現出憐惜的神色：“可沒有一點用，葉總對蘇總來說，應當是個很重要的人吧。我還見過幾次面的，多好的人。”“是啊。”曹毅也不自覺的忘了神：“那可是我們上海灘最美的女人，對蘇總又那麼好。這次把豪龍的酒店還有超市全搶過來，都是靠她，可人一下子就沒了。我這個局外人都難受，更別說蘇總了。”下午時分，小政也趕了過來，和蘇中輝坐了一會我，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眾人用期待的眼神注視着他，小政苦笑着搖搖頭：“還是什麼都不說，他那人，死撐着，就讓他一個人多獃獃吧，阿蘇已經和從前不同了，應該過一段時日就會挺過來的。”蘇中輝獨自開着車奔行在大街上，身後幾輛黃陽的車跟着，這個時候，已然正式的進入了春天，天氣不再很冷，但蘇中輝卻覺得在這樣的夜色中沒有一絲的溫暖，恍恍惚惚間，又回到了那個說話冒着白氣的冬夜，葉馨眉一幅少女的打扮，溫柔甜蜜的笑着，把一條親手織的圍巾纏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也無聲無息地纏繞在自己的心上，還有，那一次次無意中看到的眼神，熾熱，卻又無求，屢屢想到就讓蘇中輝心痛不已。有意無意間，就來到了那個和眉姐經常光顧的餐廳，蘇中輝下了車，目光無神獃獃的走了進去，時間很晚，店裏已經沒有客人，侍應生說：“對不起，我們餐廳已經打烊了。”可蘇中輝似乎沒有聽到，照直走了進去，那侍應生就待要說些什麼，脖子就被一隻粗大的手抓住，轉頭一看，真嚇了一跳，二十多個人高馬大的像黑社會一樣的人站在面前。“不管他說做什麼，你們都照着做，知道么？”那侍應生連連應是，奇怪的朝蘇中輝那裏看了幾眼，然後趕忙去通知經理。蘇中輝靜靜的坐在那兒，整個人像是痴了，腦中想像着眉姐就坐在對面，陪着自己一起吃飯，一起說話，那喝咖啡的姿勢，還是那樣的優美高貴，臉龐，依舊是那麼美麗，不可方物。在這個時候那個經理走了過來，雖然看到那二十多個保鏢也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問：“請問您需要點什麼。”蘇中輝一轉頭，那位經理突然笑了起來：“哦，是您啊，我認得您，您都好久沒來，還以為您忘了這兒呢，剛剛那個侍應生是剛來的，您別見怪，對了，那位，經常和您來的葉小姐呢？”眼眶中一滾一滾的蘇中輝的手也不住的顫抖起來，好容易才平利下情緒，對旁邊愣住的經理說：“去拿一杯咖啡，順便幫我放一首曲子。”“好，好，那首曲子我是知道的。”那經理不自在的很，趕緊轉身走了。蘇中輝抿着嘴，下巴還是不由自主地抖動着，從身上取出一瓶香水，噴出些許灑在桌子的那頭，昏暗的燈光下，倒似乎也有微弱的如彩虹般的條紋出現，眉姐就宛若微笑着端坐在那裏，不時地沖自己點點頭，就在劫難逃時，那首熟悉無比的曲子，在餐廳里悠揚的響了起來，繚繞着凄涼落寞的情愫一點一滴，一點一滴的將蘇中輝攪入眉姐那溫暖的懷抱。我有花一朵長在我心中真情真愛無人懂遍地野草以佔滿山坡孤芳自賞最心痛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只盼望有一雙溫柔手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若是你聞過了花香濃別問我花兒是為誰紅愛過知情重醉過知酒濃花開花謝終是空緣份不停留像春風來又走女人如花花似夢“眉姐，對不起，是我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我以前一直想，要讓眉姐成為一個非常非常幸福的女人，可是，這個願望還沒有實現，你就走了，你為我做發那麼多，我還一直沒有機會去報答，為什麼，為什麼你走的那麼急，眉姐，當你走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在我的心裏，已經無法迴避對你的感情，我，我愛你，或許，這句話說得太遲了，但希望在天上，你能聽到，多謝你這麼多日子來的鼓勵，這一直都記得，放心，你在仇，我一定會千百倍速的找回來，我一定要讓那些傷害過你的人，生不如死。”蘇中輝緩緩的站了起來，女人花的曲子也剛好放完，那些個保鏢們都發現，蘇中輝看上去不同了，剛剛的憂愁失落已經完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日裏都沒有的東西，有些讓人心寒的恐怖。“走！”蘇中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就待要走出餐廳門口的時候，輕輕的一回頭，葉馨眉的影像輕輕的揮着手，緩緩的消失掉了。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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