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乖乖噠
來到姨媽家的樓下時,我老遠就看到有一輛紅色的轎車停在那裏。一位西服革履的中年人從駕駛位上下來,然後,打開後門,從裏面扶下了表姐宋麗。
表姐又喝多了。只見那中年男人像哄小孩似的說:“來,慢點慢點,我送你上樓。”
表姐嘴裏含糊不清地說:“王、王總,不用,我自己能行。”
那叫王總的男人仍然扶着表姐進了樓道。我看見,那男人像架着個小雞一樣,手也很不老實的在表姐的胸上亂摸。
她癱了一般任由他的擺佈,在二樓的樓梯口,他把手竟然伸進了表姐的衣服里,一臉猥瑣和急不可耐的表情。正在他要掀起她上衣的時候,我大喊一聲沖了上去:“你這流氓,住手!”
我一隻手扶住表姐,另一隻手抬起來狠狠地打了他兩巴掌。他捂着臉,躲到一旁,驚愕不已地問:“你是誰?”
我喊道:“這是我姐,你快滾!”
他沒再說話,轉身就往樓下跑去。
姨媽家住四樓,還有兩層樓要上。表姐幾乎全靠在了我的身上,她那胸前的高聳酥軟而又溫暖,我緊張的出了一身大汗。兩層樓的距離,就像是走了一天。
姨媽開門后,愛憐地說:“又喝多了,天天這樣身體可怎麼受得了啊!快把她弄床上去。”
我把她放到床上就出來了,姨媽說:“我在做飯那,你去給你表姐倒點白開水,再用毛巾給她敷一下。”
我答應着,就用溫水泡了毛巾過去敷在了她的額頭上,我看着她嬌嫩紅潤的臉頰,真想輕輕地摸一下。
吃過晚飯,我去給表姐換毛巾,她眨巴了幾下漆黑的睫毛睜開了眼,她一看是我,緊張而又恐懼的大喊:“你在幹什麼?誰讓你進來的?快滾出去!”
姨媽聽到她的嚷嚷聲,進來說:“麗麗,你喊什麼,是我讓你表弟給你敷毛巾的。”
她仍在大喊:“快叫他滾出去!”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姨媽已經把屋子收拾好,床單和被子都是新的,我躺在上面,很是舒服。於是,就掏出手機,充上了電。我在為那一時刻的到來做着準備。哼,看你現在高冷的樣子,正眼瞧我一下都覺得累,有你向我求饒的時候!
迷迷糊糊中,終於等到姨媽出了門,我立即支棱起耳朵,等着那激動人心的動靜響起。我怕聽不到,把門開了一道縫,然後,光着腳丫,攥着手機,蹲在門前,餓狼一樣的期待着獵物的出現。
那聲音響起來了,由弱到強,我立即拿着凳子,屏聲靜氣地站了上去。哇,簡直噴血,表姐那凹凸有致的酮體一覽無餘。我趕忙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對準了欲仙欲醉的表姐。
表姐長呼了一口氣,側翻了一個身,蓋上薄薄的毛毯睡去了。我把凳子高高的拿起,又輕輕地放回到原來的地方,就溜進了我的房間。
我躺在床上,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反覆的看着,欣賞着,手也滑向了下處。很快,一股岩漿噴薄而出,我也滿足的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天一亮我就起床了,短褲濕漉漉,黏糊糊的。我換上就去洗,還沒有洗完,表姐就過來了。她臉上的紅潤還沒有退去,慵懶而又滾燙的身體靠近我。然後,用她的屁股搗了我一下:“一邊去,我要洗漱。”
我靠到了一邊,把短褲洗乾淨,就出了洗漱間。我把短褲晾曬到陽台的衣架上,回過頭,看見她的手機扔在茶几上,我壞壞的笑了,拿起來就把我的手機號輸上,又快速的撥了一下,我聽到我的手機鈴聲響了,就立刻掛斷了她的手機並刪除了我的號碼。
我若無其事地坐在了沙發上。一會兒,表姐出來了,她穿着睡衣從我面前走過的時候,我眼也不眨地看着她。
她剛要進她房間,感覺到了我的異樣,回過身來問:“你死盯着我幹什麼?想要把我吃了不成!”然後,低頭看了一下她的睡衣是不是有走光的地方。
我就是死盯着她,倔強而又頑固。心想,你有把柄在我手裏,不怕你。
她全身一顫,立即走開了。很快,她換上了正裝,在我的面前走了個來回,示威似得。忽然,她看到了陽台上我的短褲,走過去猛地扯下來摔倒了我的身上:“你一個破內褲怎麼敢曬到那裏,臟髒的簡直是污穢!”
我瞪着眼看着她,她竟然被我看得低下了頭。她甩下兩句話:“我外面去吃早餐,你愛吃不吃!”說完,拿起手機就走了。
假正經。白天西服洋裝,臉上始終笑吟吟的,柔弱、嬌媚、靚麗,,可夜裏竟然那樣,還說我臟髒的一副污穢樣,看我往後怎麼收拾你!
幸虧有昨晚的剩飯,我扒拉了兩口就去上班了。剛來,可不能遲到。
☆看正◎版章9節上gg
剛進廠門口,就碰見了吳芊芊。她穿着夾克服,黃黃的頭髮飄逸在肩胛,輕盈而又洒脫。瓜子臉胖乎乎的,長長地睫毛閃動着,她說:“是小萬啊,你也住在這個宿舍區?”
我手指着後邊:“嗯,就在那裏。住在我姨媽家。”
她對我笑着:“昨天下午多虧了你,謝謝啊!我們隔着不遠,有時間去我家玩。”
於是,我們並排前行,吸引了好多人的眼球。到了食堂,更是有刺人的目光射向我。我進更衣室換工作服的時候,有兩個人正抽着煙瞪着我。後來我知道,個子高的叫張曙光,正在全力以赴的追求吳芊芊。胖墩一樣的叫王大壯,也在努力的討得吳芊芊的好感。他倆打過賭,吳芊芊只能屬於他們當中的其中一個,不允許有別人插入。
張曙光問我:“喂,你小子是不是後台挺硬啊,剛來就分到了小炒組?”
我看他一點也不友好,說不定昨天揍我就是他的主謀,氣就不打一處來,就沒好氣地對他說:“你管的着么!”
胖墩王大壯一下子薅住了我的衣領;“你特么離吳芊芊遠點,那是我們的菜!”
我用手撥拉開他,說:“你管的着么?”然後,就出了更衣室。
身後傳來了他們惡狠狠的聲音:“你等着,看怎麼弄死你!”
我徑直去了我工作的地方。小炒組共有六個人,吳師傅掌勺,一個配菜的,一個幫廚的,其他的都是擇菜洗菜的。我剛要到吳芊芊的身邊挽起袖子洗菜,吳師傅喊我:“小萬,你過來!”
我畢恭畢敬地站在吳師傅的面前。她說:“你以後就跟我學烹飪,先從配菜開始。”然後又對原來的配菜工說:“小劉,你負責教他。”
她叫劉璇,高挑的個子,濃眉大眼,她對我一笑,遞給了我一把菜刀,又把幾個土豆放在菜板上,說:“先把土豆切成片,再切成絲。薄點厚點、短點長點都無所謂,學會切就行。這是基本功。”
農村長大的孩子,都有切菜做菜的功夫。在家裏,我就經常替母親做飯。土豆更是家裏最普遍一年四季都不缺的菜,我切了幾個就得到了老師的認可:“嗬,你行啊。”
我說:“在家裏做過。”
劉璇高興地說:“我看你是個做廚師的料。好好學,以後一定會有出息。吳師傅手藝一流,外邊的酒店高薪請她都請不動。”
中午吃飯的時候,表姐他們來了。三男兩女,都穿着一樣的服裝。他們銷售部的人吃銷售提成,工資高,不陪客戶的情況下就來吃吳師傅的小炒。我剛要跟表姐打招呼,她卻旁若無人的跟別人說起了話。她柔柔的笑着,對誰都那麼的客氣有禮。我知道,她裝作不認識我,是嫌我給她丟人。
她們在餐廳里,菜都是通過一個小通道送過去。送菜的人不固定,誰有空誰送。第三個菜是我送的,表姐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我一時氣惱,就閃到一旁,在微信上用她的手機號添加了好友,想把我夜裏錄的視頻發個截圖給她,可是,我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通過她的驗證。吳師傅又喊我去送菜,只好作罷。
開過飯去以後,我們才能吃飯。吃飯的時候,劉璇對我特別照顧,又是給我夾菜又是給我盛稀飯的,吳芊芊看着,偷偷地抿着嘴笑。我只當是老師對徒弟的關心,沒有放在心上。
吃完飯,有個短暫的休息。然後就是打掃衛生。這時,馮軍說:“小萬,去個廁所吧。”
在廁所里,他遞了支煙給我,問:“你是從泰安來的吧?”
我說:“是啊,你的老家也是那裏的?”
“嗯,我們是老鄉。”然後,他說:“以後離劉璇遠點。她很濫。男朋友夠一個排。”
我說:“我剛來,她濫不濫的跟我沒有關係。馮哥,你來幾年了?”
“快兩年了。”
他是我來青島后交的第一個朋友,後來成了我的鐵哥們。
下午打掃衛生的時候,因為有馮軍在我身邊,張曙光他們光瞪眼,沒有找我的麻煩。原來,馮軍出生在一個武術世家,會個三招兩式的。剛來的時候,張曙光也欺負過他,最後,被他打的住了三天醫院才算是服氣。
下班后,我也是和馮軍一塊出的大門。沒想到,劉璇喊我:“小萬,你過來,我有事找你!”
馮軍說了一句:“兄弟,記住我的話,不要跟她有任何的來往。”說完就走了。
劉璇帶我去了一個小樹林。我問:“你有什麼事?還跑到這裏來說。”
劉璇說:“我看你是農村來的,挺誠實的。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明天是星期天,陪我去趟醫院好嗎?”她離我很近,雪山一樣的胸脯都差點挨到了我。
我一陣眩暈,頭也不敢抬的說:“行。”
她興奮地說:“說定了。明天我在醫院等你。這事你幫了我,我會報答你的。”她拍了下我的肩膀,拋了個及其曖昧的媚眼,說:“乖乖噠。”然後,就走了、我莫名其妙的起了身雞皮疙瘩,望着她遠去的背影,有點後悔答應她。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表姐竟然在微信上接受了我的添加,我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