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個婚禮很帶勁
順着甄宓略含歉意的目光，我看到了端坐在床上的衛小蘭，由於她披着紅蓋頭，並不能看到她現在是什麼神色，只是她輕放於膝蓋的十根蔥白玉指，緊緊交握着，顯出了她此刻的激動與緊張。
“鞋子是什麼樣的鞋子？”既然第五關是找到新娘子的鞋子，否則新娘子便不能出門，那我自然要問得清楚些。
“當然是青絲履啦，今天可是你和小蘭姐大喜的日子！”甄宓也漸漸從剛才的“意外”中恢復，言語中開始俏皮起來。（古代女子的婚服為青色，“花釵青質連裳，青衣革帶韈履”）
我的目光狐疑地從屋中每一件物事上掃過，書架……似乎沒有……案幾下方……空的……倒扣的臉盆……嗯？我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去，一把掀起，很快又失望了，裏面只有一張很小的紙條，上面寫着四個字：“這裏沒有。”看筆跡分明就是衛小蘭的傑作。
“咯咯！”身後傳來甄宓的聲音，回頭看到甄宓正忍不住地掩嘴輕笑。
我有些惱羞成怒，沒好氣地道：“好啊，甄宓，到小蘭這裏十幾天，也學會戲弄我了？”
“沒有沒有！這些都是小蘭姐的主意……小女子身世卑微，怎敢戲弄大人呢？”甄宓慌忙擺着手解釋，只不過她說錯了一句話，現在她是曹操的養女，那身世……還真不卑微。
“阿森，你又在欺負宓妹妹了？鞋子可是我親自藏的！趕緊找吧！”一直端坐在床上的衛小蘭開口了，言語中卻是隱隱透着得意，顯然她的惡作劇成功讓她開心不已。
“小蘭你……”我心知衛小蘭一定是童心大起，絕不會將藏鞋的地方告訴我了，只得撓撓頭，硬着頭皮在屋內翻找起來。只是過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該翻的地方都翻遍了，也不見那隻青絲履的影子。
此刻外面眾人已是等得焦急，林昌更是耐不住性子，高喊一聲：“大哥，還能不能找到鞋啊？”
“你進來找找試試！”我已經一頭是汗，不假思索的答了一句，準備渾水摸魚的找個盟友一起幫忙。
“好嘞！”林昌似乎就等着這句話，早就想進來湊湊熱鬧，說話間身子就要往裏鑽，卻被衛靜衛淑攔住：“哎呀，昌大人，你怎麼能進去呢？這是小蘭姐的閨房，只有姑爺才能進去的。”
一句話便把林昌堵在了門口，林昌只得無奈地撇撇嘴：“大哥，你在裏面自己玩吧！”
玩？沒看我都快急死了么，我正在抱怨，目光卻突然駐留在衛小蘭的長裙下，找了這麼多地方，唯獨這裏沒找，不會小蘭壓根就一直穿着鞋吧？想到這裏，我突然一指書架的上方，大喊一聲：“是在那兒！”
頓時甄宓和房門口的眾人目光均被轉移到書架上，我立刻撲身上前，抱住了衛小蘭的小腿，向下一摸，果然這小丫頭穿着鞋子戲弄我找鞋呢！
“啊！”衛小蘭被我一個突然襲擊，驚叫了出來。我將衛小蘭的一隻鞋子脫掉，順手撓了撓衛小蘭的腳心，惹得她渾身一陣抖動，呼吸也急促了兩下。
我將高舉在空中：“找到了！”又把眾人的目光勾回來。
“哦！——”門外一陣歡呼，“第五關過！新郎抱新娘子上花轎嘍！”
我將衛小蘭打橫抱起，大步走出了房間，在眾人的注視和祝福下，一步一步像花轎走去。再將新娘子送上花轎的一剎那，我在衛小蘭的嬌嫩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敢戲弄我？晚上看我好好的‘收拾’你！”
衛小蘭彷彿被這話的潛層含義擊中，渾身一顫，呻吟了一聲，登時酥軟在花轎中。那聲音也是麻到了我的心裏，更加讓我期待晚上的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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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衛小蘭的迎親隊伍與無數嫁妝，一路浩浩蕩蕩的回到了襄邑縣內的林家府邸（老丈人衛茲送的回禮）。
典韋和太史慈早已帶着一眾僕役，等在府外迎接。我很是小心地扶着新娘子衛小蘭跨過正門的門檻，算是過了門。
這次參加我婚禮的賓客，足足有數百人之多，曹家的各位重臣在曹操的政令下，幾乎全部出席，連曹仁夏侯惇這種和我不對付的傢伙，也不得不到場了，也正因為政令，所以大家到得都很準時。不消片刻，眾人便在大堂中各就各位，但卻沒有開始儀式。因為還有一個人沒來——
“陳留太守曹操曹大人到！”毛玠在門口高聲喊道，曹操因為行刺董卓早被除掉了典軍校尉的官銜，因此他的名頭只剩下了陳留太守這個用實力自封的官位。
只見曹操一身深紫色的袍子，腰系一根藍底黃色花紋的錦帶，雙手背後大步走了進來，身後則跟着曹休、曹純、夏侯恩、陳達四位親兵統領。
“今天是林森大喜的日子，看大家挺熱鬧的嘛！”曹操抖動着一臉大鬍子，笑着和廳內的眾人打着招呼，眾人亦是紛紛回應。
“哎呀，主公來了，就等您了。”見曹操沒有拘禮節，我也不多客套。
曹操扯了扯我的吉服：“面料不錯，你小子果然會賺錢。答應給你主婚，今日我自然會來，開始吧！”
聽到最高領導說開始，毛玠哪敢耽擱，立刻高聲道：“儀式開始！奏樂！”
“新郎，林森，字士達，年庚十八（虛歲），幽州范陽人士，現任兗州陳留襄邑縣令。新娘，衛小蘭，年庚十七，兗州陳留人士，曹家軍部軍司馬衛茲之女。”曹操很是專業的宣佈了新婚二人的身份，估計以前也干過主婚的事情，“請二位新人面向南方……一拜天地……再請二位新人面向北方……二拜高堂……”
衛茲與其正房黃氏端坐於北面的大案幾後方上，只是旁邊還多了一個人——曹操，用他的話講，我既然父母雙亡，又無林氏長輩，主公為父，他來充當回我的長輩。對此我倒真無所謂，反正這麼多次對着曹操也跪過了，也不差這一次。
“夫妻對拜……好！從今天起，林森、衛小蘭二人結為夫婦。”曹操這個儀式主持的乾淨利落，只是……曹操隨即又開了口：“下面，我來簡單講兩句……”
聽到這句話，我便頭皮開始發麻，領導這簡單兩句，可是從來都不簡單的。果然，曹操已經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不過其中的內容倒是讓我很爽。
“自我起兵起，已經有八個月之多，期間我的手下結婚的不止林森一人，其中地位最高的也不是林森，為何我就獨來為林森主婚呢？因為他能立功！而且是不斷的立功！他曾經……那時……再有……還有……另外……最後總之，如果你們當中有誰能夠像林森一樣不斷的立功，沒老婆的我會幫你們找，再幫你們主婚！有老婆的努力生兒子，我親自為你們兒子端滿月酒，當然，生兒子我就不幫你們生了！”
曹操有時候也會來一段小幽默，眾人一陣哄堂大笑。曹操又接著說下去：“剛剛說的這些只是小東西，並沒有什麼實在的內容，但我這裏承諾，我曹操的地盤不會只有現在這三郡，它會更加廣泛，到時候統領數千兵馬的將軍，掌控數十萬百姓的太守，這些位置，就是你們當中有功之人的！”曹操說到這裏，更是單手指向在廳中肅立的一眾文武，劃過一圈，彷彿這個榮耀會給予在場的每一個人。
不得不說，曹操的這番演講，很是具有鼓動性，連帶着我的心情都激動起來。我更從李典、樂進、衛臻這些曲長級軍官以及曹操的四位親兵統領眼中，看到了躍躍欲試的火焰，軍功，往往是升遷的最快捷路線。當然，相當一部分人對於我的“立功”嗤之以鼻，譬如說曹仁夏侯惇，眼下正閉着眼睛，腦袋一點一點地，顯然只是因為這是曹操的演講，才沒有喪失耐心而發作出來。
“主公英明！！！”無數的中下層文武卻完全不像曹仁那般，而是在我這座六畝大小的院落中高喊起來。我總算知道為何曹操會如此給面子的強行要求諸位文武，全部要來參加我的婚禮，原來是拿我做典型，用以激勵廣大中下層文武的士氣，說到底我的這段婚姻本就具有一定政治意義。
對於功勞的討論，讓氣氛逐漸熱烈起來，並有愈演愈烈之勢。我不禁苦了臉，這可是我的婚禮……正準備起來和大家打個招呼時，卻見曹操將手高高舉起，周圍的聲音嘎然而止。
“今天是林森的婚禮，是喜慶的日子，身為他的主公，我也意思一下！禮金五十萬錢！”曹操對着我笑了笑，還是很負責任的將話題又引回了婚禮。主公，我愛死你了！我忍不住想去抱曹操的大腿。
毛玠見是話縫，也是在旁忙道：“請新人暫時回房休息，請各位大人按照名牌入座！”
婚宴終於回歸了正常的旋律，在熱烈的氣氛中繼續下去，我回房換了衣服，便出來一圈又一圈的敬酒，表示對各位客人光臨的感激。當然，我藉著酒勁，斗膽接連敬了曹操三杯酒，曹操或許是心情相當好，全部笑吟吟地喝了下去。在這種時候，領導不一定會記住誰敬過他酒，但沒敬酒的人一定會記得很牢很牢！
時至戌時，多虧了我的衣袖吸水能力比較強，無數次的藉著尿遁的名義，前往僻靜角落將被倒滿酒水的衣袖擰乾，我總算是勉強清醒的逃過一劫，在眾人祝福的鬨笑聲中，我搖搖晃晃地進入了新房之中。
“來！交杯酒！”我抓起衛小蘭柔若無骨的小手，塞入一個酒杯，引導着我美麗的新娘完成了婚禮的倒數第二個步驟。
“相公，你喝多了！”喝過交杯酒，衛小蘭自己掀起了蓋頭，露出了嬌顏。
“還記得迎親的時候，我是怎麼對你說的？”我沒有接茬，而是嘿嘿鬼笑了起來。
“你說什麼了？”衛小蘭開始裝糊塗。
“我說看我晚上怎麼來收拾你！”我一把將衛小蘭推到在床上，翻身壓了上去，開始了婚禮的最後一個步驟！
一件件衣服拋舞在空中，若有若無的呻吟在房間內回蕩，衛小蘭的柔美的小腿在空中一下子伸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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