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你女朋友在被別人追
陸言少心說真神了啊,果然跟麥歲老先生講的一樣,難道真的只有自己能看到泰山和北斗?“你們再仔細看看,就沒有別的發現?比如泰山和北斗。”陸言少提示他們。
老大和老四一臉疑惑,什麼亂七八糟的,分明就是浮雲嘛!
陸言少不再說什麼,看來麥歲的話一點都沒有誇張。不過他有一點想不通,同樣是一雙人的眼睛,為什麼看到的東西卻不一樣呢?自己莫非真的是麥歲幾十年來一直在尋找的有緣人?有點意思啊,這幅畫留給自己又有什麼用呢?陸言少盯着畫捲髮呆,想不出所以然。
老大和老四不再理會陸言少,各自守着電腦玩兒遊戲。老四大名魏群,業餘時間基本上就是玩“夢幻”,每個月都得砸上百八十塊錢買裝備。老大范意志最喜歡在聯眾玩象棋,級別老高了。
陸言少沒有那麼多愛好,連屬於自己的電腦都沒有,他輕輕把畫收起來,先包上一層報紙,又裹上一層塑料布,最後裝進盒子裏。他是學文物鑒定的,知道書畫這東西最不好保存,太乾燥了不行,紙張容易老化開裂;太潮濕了也不行,紙張容易發霉、墨色也容易掉。破報紙正好能起到調節空氣濕度和溫度的作用,對古畫起到保護作用。外面的塑料布則有防潮的作用,使古畫不受潮氣侵擾。
陸言少把古畫收好,自己躺在床上把玩白銅的小葫蘆,其實相比書畫他更喜歡這件小葫蘆。小巧玲瓏做工精湛,完全是用鎚子一點一點敲出來的,有些銅胎掐絲琺琅的味道。小葫蘆分量很輕,握在手裏剛好合適。表面鑲嵌的佛門七寶在燈光下閃着七彩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之物。他還發現葫蘆的口部有一個小孔,可以用來穿繩子。陸言少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一根合適的繩子,要麼顏色不好、要麼不結實、要麼太粗,最後把牆上掛的中國結拆掉,剪下一段繩子系在葫蘆上,然後掛在腰間,自我感覺很良好。
第二天同學們都去上課,只剩下陸言少一個人待在宿舍,反正要掛科,上不上課無所謂了。他重新把古畫掛在床頭,目不轉睛地盯着。隨着時間的推移,發現畫上的人竟然慢慢起了變化。頭部照樣呈四十五度角仰視天空,眼神也一直盯着天空中的北斗,但是陸言少分明感覺到畫中人眼神的一絲餘光在盯着他。
陸言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太邪門了,以前怎麼沒有這種感覺。畫中人可是傳說中的袁天罡,一代風水宗師,他盯着自己看總感覺有點瘮人。陸言少急忙把畫收起來,再看下去他肯定得崩潰。
老四風風火火闖進來,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說道:“老……老三……不好了,你女朋友她……”
陸言少一把揪住老四的脖領,“她怎麼了,快說!”
老四捂着胸口狠狠喘了幾口氣,方才說道:“你女朋友她現在……現在正被別人追求呢!”
陸言少鬆開老四,飛快地朝女生宿舍跑去。由於正是上課時間,校園裏人不多。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相隔着一座操場和一條柏油路,大概有四百米的距離。陸言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奔,如果以秒計算的話,不會超過100秒。
女生宿舍樓下停着一輛紅色跑車,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正仰着頭衝著樓上喊,手裏還捧着鮮花。“王思捷,我愛你!答應我吧!”男生手捧鮮花不住呼喊,頗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陸言少聽着都臉紅,心說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存在啊,簡直跟動物似的。他從小就愛看央視的動物世界節目,感覺只有動物求偶才會如此張揚。
陸言少站在對方跟前,保持一米半左右的距離,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人家求愛是過於張揚,是過於不要臉,但是跟自己好像沒什麼關係。王思捷是自己女朋友,不過也不妨礙別人追人家吧!這件事陸言少真不好說什麼,關鍵是王思捷的態度。
男生對陸言少的到來視而不見,當成了一縷空氣,照樣仰着頭呼喊。時間不長王思捷出來了,見陸言少也在場,不禁面露喜色。她雙手挽住陸言少的胳膊做出比較親昵的舉動,用事實告訴對方,趕緊知難而退。
男生見狀一點後退的意思也沒有,雙手捧着鮮花遞給王思捷。後者當然不會接。男生又對陸言少說道:“你叫陸言少是吧,我叫馬明雨,很高興認識你。從今天開始我將是你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的挑戰,我都會跟你競爭到底!”說完話之後甚至還伸出一隻手,看意思要跟陸言少握手。
陸言少很配合的把手伸出去,不就是握手嘛,來吧!心裏還是很佩服對方的勇氣和膽識,有一股西方人的紳士風度。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陸言少問對方。
馬明雨輕笑了一聲:“我當然知道,你在人體課上英雄救美的事迹無人不知,是條漢子。說實話,我狠佩服你,不過這不妨礙我們之間有競爭關係。”
陸言少本想回應幾句,結果被王思捷拉走了。陸言少問她為什麼沒上課?王思捷說今天天氣好,不是在給你洗衣服嘛。陸言少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是把換下來的衣服給了她,沒想到這麼快就給洗了。其實一年多以來一直是王思捷幫他洗衣服,在學校里女生給男生洗衣服非常平常,只要雙方確立了關係,男生一般都會把衣服丟給女生。
陸言少突然感覺王思捷很偉大,能夠幾百天如一日的給自己洗衣服,這樣的女生全世界僅此一個。是他把洗衣服想得太簡單了,這麼冷的天,洗衣服也是一項很艱苦額事情。
“思捷,謝謝你!”陸言少很認真、很嚴肅地說道。
“這叫什麼話,一年多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陸言少問她那個馬明雨是怎麼回事。王思捷說她也不清楚,反正從上一周開始,突然之間就給她送花,每天都送。一開始王思捷都直接扔樓下去,後來乾脆直接扔垃圾桶。不過這也沒能阻擋對方的熱情。今天竟然變本加厲,跑樓下來直接表白了。
冥冥之中陸言少趕到事情很嚴重,馬明雨是全校的富二代當中排名前列的,那輛跑車全校獨一無二,他看中的女生實在沒有逃脫的理由。
“思捷,你說要是馬明雨天天給你送花,天天纏着你,天天給你最喜歡的東西,你會不會動心?”
王思捷幾乎沒有猶豫,馬上反駁了陸言少的觀點:“陸言少,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勢利好不好,我不是那樣的人!下次他再送花去,我直接罵他八輩祖宗!”
陸言少噗嗤一聲樂了,笑過之後又有種想哭的感覺,太感動了,感動的簡直要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王思捷就好像上帝恩賜給他的禮物,使他在大學的幾年裏不再孤單,體會到愛與被愛的溫暖。
“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你打算送我什麼禮物啊?”王思捷把話題轉移到一個輕鬆的話題上。
“這個,我還沒想好,不過肯定會給你一個驚喜。”陸言少滿懷信心地說道。通過剛才的事他進一步認識到了王思捷的可貴和可愛,聖誕節必須要好好表現一次。
兩人一直談到中午,一起在食堂吃過飯。陸言少把王思捷送回宿舍,突然他想起一件事,鎮物搞到了,還沒給齊耀宗送去呢。他撥通齊耀宗的手機,說鎮物搞到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所有的關係網才找到的。
齊耀宗很高興,說自己現在在外地,他讓別人過去取好了,然後又問陸言少在哪。
陸言少當然不會說在學校,於是隨便說了市區一個地點。說完之後自己趕緊打車,必須得先到一步,否則就穿幫了。
陸言少剛從車上下來沒多久,很快有一輛粉色轎車停在他身邊。車門打開,下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他認識,就是跟齊耀宗一起的那個。旁邊的女人更年輕,也就二十歲剛出頭兒,渾身上下一片雪白,白羽絨服、白褲子、白靴子、白氈帽。站在大街上特別顯眼,不說人長的怎麼樣,單就這身行頭就能掙得不少回頭率。
陸言少不便盯着人家多看,把手裏的青銅朱雀交給齊耀宗的女人。對方沒多說什麼,隨手遞過來一個信封。陸言少也不客氣,伸手接住。他知道裏面是錢,用手感覺一下信封的厚度,不由得吃了一驚,奶奶的,得一萬多吧!
女人拿到東西之後隨即上車,對陸言少說了聲謝謝,然後驅車揚長而去。大庭廣眾之下,陸言少也不便就地數錢,趕緊打車返回學校。
陸言少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數錢,把錢從信封里掏出來,其實不用數,原封不動的兩沓,兩萬塊。
老大和老四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哇塞老三,你發啦!趕緊交代,哪來這麼多錢,偷的還是搶的?”
陸言少最不愛聽的就是這句話,合著我就不能有錢啊,一有錢就非搶即盜。拜託,你們高看我一眼好不好,這些錢都是我用智慧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