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新仇舊恨
“不用去租房?那玥兒住哪裏?”余默狐疑地反問。
“獃子!”凌瑤心下喊了一聲,真想翻個白眼,徐徐說道:“我有房子,正好租給你們。”
“你也住在外面?”余默吃了一驚。
“當然,我從高一就住外面。”
余默沉默了,這份好意令他有些受寵若驚,但他馬上想到這樣不是就有了更多和她接觸的機會嗎?
那就可以更好地保護她了。
況且,如今這房子着實不好找,有這種好事怎麼能推辭呢。
見余默點頭,凌瑤笑道:“那中午放學后就去看房子,如何?”
“沒問題。謝謝你,凌瑤。”
“和我這麼客氣做什麼。”兩人邊說邊笑地走下高台,不少其他人為之側目,目不轉睛地盯着兩人。
唐京從人群中躥了出來,衝到二人面前,驚訝無比地看着他們,一把攬住了余默的肩膀,一驚一乍地說:“余默,你剛才真是太帥了,不愧是我兄弟。”
余默含蓄一笑。
“不過,凌大校花更帥,簡直無人能敵。”話鋒一轉,唐京又笑眯眯地望着凌瑤,滑稽無比。
凌瑤啞然失笑,看着這個逗樂的傢伙,微微點頭:“謝謝誇獎。”
“我這可不是誇獎,而是實話實說,以前早就聽說凌大校花的風采,今日一見,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看着唐京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樣子,凌瑤又望了余默一眼,這二人反差強烈,怎麼會成為兄弟?
有趣!
“余默,那我們約好了,我先去上課,中午再見。”凌瑤揮揮手,像是一個仙子,飄然遠去。
唐京伸長脖子,戀戀不捨地望着凌瑤遠去的背影,哈達子都快流下來了。
余默一拍他肩膀,提醒道:“哈達子快流下來了。”
唐京吸了一下口水,嘿嘿一笑:“亂說!余默,你隱藏的夠深啊,竟然連我也瞞過去了。老實交代,你和凌大校花什麼關係?”
余默翻了個白眼,明知故問:“什麼什麼關係?”
“靠,不夠義氣啊,你俘獲了凌大校花的芳心,竟然也不告訴我一聲,這太不夠兄弟了。”唐京佯怒埋怨道。
余默嘆了口氣,若是我真的俘獲了她的芳心,那就簡單了。
“你唉聲嘆氣做什麼?有這種艷福,你竟然還嘆氣,真是不知足,你看看那些人,不知多少人羨慕你。嘿嘿,余默,你這下是真的出名了。果然是我唐京的兄弟,就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根本沒辦法遮擋住光芒,命中注定會綻放耀眼的光芒……”
唐京就是一個話嘮,余默深知其性格,直接轉身向教室走去,唐京馬上追了上來。
忽然,他大叫一聲,後悔不跌地說:“哎呀,剛才忘記自我介紹了,這麼好一個機會,我怎麼就忘記了呢。”
不過,他眼珠一轉,又灼灼地盯着余默,說:“余默,中午你和凌大校花有約,不如帶上我一起唄,還要叫上我們妹妹,我做東請你們吃飯。”
見余默想拒絕,唐京根本不給他拒絕地機會,說:“就這麼說定了,不準反悔。”
余默訕訕一笑,終於沒有拒絕。
兩人回到教室,發現一雙雙目光齊刷刷地望過來,像探照燈一樣,格外刺眼。
“抬頭挺胸,讓他們瞧一瞧咱的氣勢。”唐京連忙小聲提醒,自己昂首闊步,就像是一個打了勝仗的士兵。
余默面不改色,平靜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卻發現袁菲菲面若寒霜地瞪着他,彷彿他是她的殺父仇人一樣。
“哼,余默,你隱藏的好深。”袁菲菲咬牙切齒,冷冰冰地說。
余默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難怪你對其他人熟視無睹,原來勾搭上了凌瑤。”袁菲菲義憤填膺,別看她平時百般刁難余默,甚至誣陷他。
那是因為余默從來不像其他男生一樣把她捧在手心裏,根本就是熟視無睹,這令袁菲菲有一種巨大的失落。
所以,她要報復他。
如今余默和凌瑤的關係曝光,袁菲菲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勾搭上了凌瑤,才會這麼對自己。
袁菲菲從小就對自己的美貌信心百倍,但自從見到了凌瑤后,登時明白了土雞和鳳凰的區別。
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貌,她根本沒辦法與凌瑤媲美。這種巨大反差失落讓她把凌瑤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
余默的事更令她火冒三丈,對余默的恨意也增加了好幾分。
余默皺起了眉頭,勾搭二字太刺耳了,不但污衊他,更是對凌瑤的侮辱。
他絕對不能忍受。
他慢慢地扭過頭,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訓斥道:“嘴巴放乾淨一點。”
袁菲菲猛地怔住了,匪夷所思地望着他,他竟敢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余默,你說什麼?”袁菲菲的音量陡然提高了好幾分貝,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登時,眾目睽睽之下,余默一字一頓地說:“袁菲菲,我讓你嘴巴放乾淨一點。”
唰!
人聲鼎沸的教室彷彿被人按下了開關鍵,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一片死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所有人再次震驚地看着余默,這還是他嗎?
竟然敢對袁菲菲這樣說話。
“糟糕,這下余默慘了。”唐京也從驚喜中回過神來,奮不顧身地衝到余默身邊,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勸道:“余默,冷靜,冷靜!”
面對蔣正志,唐京有恃無恐,但面對袁菲菲,他卻沒這個底氣,素來聽聞袁菲菲睚眥必報,心狠手辣,關鍵,她還是劉昂的馬子。
劉昂可是學校里橫着走的人,得罪了老師不打緊,得罪了這種混子,那就沒法安生了。
余默淡淡地看了唐京一眼,充耳不聞一般,眼神也沒有絲毫變化。
袁菲菲看出了這一點,歇斯底里地尖叫道:“你死定了,新仇舊恨,我會好好地和你算一算這筆賬。”
“是誰在惹我女朋友生氣,不想活了嗎?”忽然,一個弔兒郎當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幾個流里流氣的人堵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