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以為我會想碰你?
真的是啃,而且是毫不收力的,野獸一般的啃咬。
顧惜安的下唇都被咬破了,濃重的血腥味在兩個人口腔里翻攪。
她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卻反而被更加用力的壓制住,男人用他霸道的力道,讓她根本無從反抗,只能任由他剝奪掉她全部的呼吸和力氣,身體無力的淪陷進他強勢的吻里,連靈魂也差點一併迷失。
靳炎修本來只是想在靳炎臨面前昭示主權,可這個女人的滋味倒是意外的好,讓他差點失控。
不遠處忽然響起一聲車鳴,驚醒了靳炎修,他立即回過神,丟開了顧惜安。
靳炎臨在看見兩個人吻得難分難捨的時候就已經自動退場了,安靜的公路旁,只有距離不過一米的兩個人。
顧惜安還沒有徹底的回過神,喘息着睜着水朦朦的眸子望着靳炎臨,像是在疑惑他怎麼不繼續了。
這勾人的眼神像是雷擊炸響在靳言修的心頭,他感到一股莫名的電流流竄而起,攛掇着他的理智失控。
他愣了幾秒,忽然冷笑一聲:“怎麼,你難道真以為我會碰你?別做夢了!”
顧惜安一僵,眼底朦朧之色光速消退,指尖輕輕打顫,她連忙握成拳頭,掩蓋自己的失態。
靳炎修看着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受傷和難堪,心裏沒有一點報復的爽快,反而像是壓了石頭一樣沉悶。
他寒着臉,咬牙繼續說道:“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別再去勾搭其他男人!要是再讓我發現一次,要你好看!”
顧惜安顫了一下睫毛,沉默的瞥開了視線。
或許是燈光,或許是妝容,靳炎修那一瞬竟然覺得她的臉色格外的蒼白和脆弱,但也只是一瞬,他立即在心底否定,那只是錯覺。
這個狠毒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脆弱。
漠然的繃著臉,他邁開長腿,丟下顧惜安很快離開。
夜風清涼,穿過顧惜安的身體,遍體生涼。
顧惜安合上睫毛,將涌到了眼眶的淚水強硬的憋回去,定定的站了一會,她坐回了車裏,發動汽車開走。
不遠處隱秘的角落裏,靳炎修盯着她離開的車尾,陰沉着臉色默了一會,也發動了車子,悄無聲息的跟在了她車后。
顧惜安沒有回家,她在路上的一家便利店裏買了一打啤酒,坐在江邊獨自悶頭大喝。
幾罐啤酒下肚,酒精麻痹神經,她憋了一路的眼淚還是稀里嘩啦的掉了下來。
她就一手捂着臉,一手抓着啤酒邊哭邊喝。
她的確是暗戀了靳炎修多年,可兩年多前,她跟靳炎修發生關係的事情,也並非她自願,她是被繼母和繼姐算計,她也是受害者。
至於後來九九跳樓的事情,更非她所願,她也不知道,九九會知道她和靳炎修的事情,更沒有料想過,九九會約她天台見,然後當著她的面,從五樓上跳了下去……
這兩年,她也很自責和內疚,可這些事情和情感,靳炎修卻從來不會耐下心來聽她解釋,在他的心裏,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她所說的一切,都是借口和心機。
“還有半年,半年之後,靳炎修我們兩不相見!”顧惜安兀自念叨,又喝光一罐啤酒。
酒意上頭,她徹底的醉了,搖搖晃晃的從江邊站起,她本想離開,卻不知道怎麼的腳下一滑,竟然直勾勾的朝着江面栽倒……
“小心!”一聲擔憂的大喊,腰上圈上一支有力的手臂,穩穩的抱住了她。
“靳炎修?”腦中下意識的跳出這個名字,顧惜安抓緊了來人的衣服,仰頭看去。
入目的卻只是一張與靳炎修有着五分相似的臉,她不由失望,“靳炎臨,原來是你……”
“對,是我。炎修送你姐姐回去了。”靳炎臨說著,摟着顧惜安,趕緊撤離江邊,“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我不回去!”顧惜安排斥的掙紮起來,“那根本不是家!我不要回去!”
結婚兩年半,靳炎修回去的次數屈指可數,明明是家的地方,卻永遠只有孤寂和陰冷,那樣的地方,她不要回去。
“好,那去我家,我照顧你。”靳炎臨帶着她往車子走去。
顧惜安迷迷濛蒙,聽見不是回家就放下了心,腳步踉蹌的跟着他走。
靳炎臨一手扶着她,另一手拉開車門……
“啪——”車門才拉開一條縫隙,便又被另一手給重重的摔了回去。
靳炎臨順着手腕看上去,眉頭一挑:“炎修,你原來還在。”
靳炎修長臂一伸,直接將醉酒不醒的顧惜安扯回自己的懷裏,“是啊,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的好計謀,落空了。”
“什麼計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靳炎臨微微笑着,儒雅俊美。
靳炎修冷笑,毫不客氣:“靳炎臨,我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不然我可不會因為你年齡大就放過你!”
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靳炎臨足足打了靳炎修十歲。
“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快要離婚了吧?”靳炎臨開口,眸光溫柔的在顧惜安身上落了一眼,“三年時間就要到了。”
“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做她的接盤俠么?”靳炎修嘲諷開口,“破鞋你也不嫌棄,果然跟你母親一樣大度啊!”
靳炎臨的母親給靳炎修父親做了十二年的小三,直到靳炎修母親病逝,她才得以嫁入靳家成為靳太太,可謂是忍辱負重。
靳炎臨眸色下沉,繃緊了臉。
靳炎修不屑地哼了一聲,抓着顧惜安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這個不檢點的女人,要是今晚他沒有盯着她,她是不是真的就要住進靳炎臨家裏,然後兩個人藉著酒意發生點什麼?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靳炎修就覺得自己要氣炸了,手下動作越發用力和兇狠,將顧惜安丟進車裏,重重的摔上車門后立即發動了車子,風馳電掣的開回家裏。
又將女人從車裏扯出來,幾乎是拖拽的往卧室里走。
顧惜安被他弄得手腕劇痛,酒意也醒了幾分,掙扎着喊道:“靳炎臨,你輕點……”
“靳炎臨?”這三個字像是點燃炸藥的導火索,靳炎修面色陰沉得嚇人,扭着顧惜安的手腕,俯身逼近的同時,惡狠狠的說道,“顧惜安,你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