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搶親
那藍衣少年喝了口酒又說:“那姑娘已經定親了,還是和我表弟,那姑娘一聽蕭劍仁要娶她,抵死不從,最後被那混蛋以全家人性命要挾,這不是明搶嗎?”
“還有這事,揍他丫的!”鍾秀拍桌欲起。
邊上一少年按住他說:“蕭劍仁是右帥嫡系長孫,18歲的武師中期,絕頂天才,是蕭家的寶貝疙瘩,揍完他有麻煩呀。”
“蕭家怎麼了,我鍾家還怕他?”鍾秀腦袋一橫。
“唉,可憐的姑娘,可憐我那表弟,兩人青梅竹馬,我們即便揍了他蕭劍仁一頓也救不了那姑娘啊。”那少年說完抬手喝酒,不小心碰掉了桌邊酒壺,酒壺“嘭”的一聲碎了。
雲飛以前看過那麼多古代經史子集,可以說深受儒家文化熏陶,胸中自有一股浩然正氣,正暗罵混賬,“嘭”的一聲脆響,讓他想到一個主意,——“碰瓷”。
那少年想不到他的一個不小心,那碰碎的酒壺因為雲飛的到來,這個“蝴蝶的翅膀”將在梁國乃至大唐掀起怎樣的風暴。
“鍾秀,我有個主意,可以揍那混蛋一頓,還可救那姑娘,說不定還能讓他蕭家道歉賠償。”
鍾秀和那幾個少年愣住了,不相信的盯着雲飛,雲飛低聲給他們交代起來,過一會,鍾秀和那幾個少年眼睛越來越亮,鍾瑩也聽得眉彩飛揚。
“好,就這麼干!”鍾秀興奮地站了起來,“雲飛兄弟,你太壞了,哈哈哈!”
“為防萬一,明天記得叫上鍾虎叔叔”
第二天,天氣晴朗,寬闊的虎丘城中央大街上,一個迎親隊伍在吹吹打打聲中前行,一身紅色長衫,胸前一朵紅花的新郎官,騎着高頭大馬在最前邊,新郎官五官端正,面色白皙,但一雙細長的桃花眼閃爍着陰邪目光,嘴角微翹,下巴上揚,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後面跟着媒婆、婢女,吹打鼓手,中間一大紅花轎,隱隱傳出哭聲,一隊穿着制式盔甲的護衛緊隨在後。
“聽說了嗎?這蕭家又強娶小妾了,還用她一家人性命要挾。”路邊一藍衣少年低聲向圍觀人說著。
“真是無法無天,唉,混蛋”。“聽說這是第5個了,前面還搶了4個,有2個姑娘沒幾天就被他折磨死了”。“真是畜生,連畜生都不如!”圍觀的人也小聲議論。
這新郎官就是強娶葉家姑娘的蕭劍仁,正自得意滿的想着晚上的洞房花燭,突然聽到“啊”的一聲慘叫,見一藍衣少年滿臉是血,躺在他騎的高頭大馬右前側。
“走路不長眼睛啊,來人,把他扔到一邊去。”蕭劍仁轉頭向後面護衛喊道。兩名護衛趕緊跑了過來,架起滿臉是血的少年拖到路邊。
躲在一小巷口處的雲飛不僅讚歎起鍾秀的演技。剛才這傢伙漫不經心地走向那高頭大馬,快到馬跟前時,頭和馬輕輕碰了一下,慘叫一聲,整個人就向後飛了一米多遠,拿着裝了雞血血袋的右手向腦袋一拍,仰面倒在地上。
雲飛對鍾虎點點頭,鍾虎猛地吼了一聲“少爺!”,就帶着七八個護衛沖了過去,雲飛也跑到鍾秀身邊,將他上身扶起,鍾秀喊了一聲“給我打!”,就“暈”倒了。
蕭劍仁看到衝出的護衛,正在愣神,一隻碩大的拳頭攜帶風聲擊在了馬前腿根部,那匹高頭大馬“嘶”慘叫着被擊得飛了起來,跌在幾米遠的地方,蕭劍仁被從馬上拋了下來,打了幾個滾,灰頭土臉,髮絲凌亂,甚是狼狽,頓時惱怒異常,大吼到“給我打,朝死里打!”
蕭家護衛看到蕭劍仁被一拳連人帶馬打飛,心中雖是懼怕,但也不敢退縮,“唰”的抽刀沖了過來,媒婆、婢女都尖叫着抱頭蹲在地上,轎夫扔下轎子、吹打鼓手扔下傢伙,四散逃跑了。
鍾虎大武師巔峰的修為,對付蕭家護衛如牛刀殺雞,盡量留手,免出人命,帶來的護衛倒是打的有來有往,不過有他看着,鍾家護衛想受傷都難。
蕭劍仁一看不對,“住手,我是蕭劍仁!”
“打的就是你這小賤人,敢撞我們家少爺,現在罵自己是小賤人也晚了。”鍾虎厲聲喝道,但嘴角微微掛着的笑意讓他臉上沒那麼猙獰。
蕭劍仁看到蕭家護衛受傷倒下的越來越多,心裏發急,惱羞成怒,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長劍“滄啷”出鞘,一躍而起,也不管是不是對手,向著鍾虎撲擊過來。
“敢撞傷我家少爺,該打屁股。”鍾虎左手托着蕭劍仁持劍右臂,側身向前一帶,右手重重地對着蕭劍仁的屁股打了一巴掌。那鍾虎,可是實實在在的大武師巔峰,其一掌雖然只是打在屁股上,但也把蕭劍仁的真氣擊散,身體更是加速向前飛去。
雲飛把鍾秀上身輕輕放倒,剛站起來,就看到蕭劍仁手持長劍、滿臉猙獰地向自己飛來。心中略有懼怕,自己剛剛武士初期,蕭劍仁可是武師中期了,整整差了一個大境界五個小境界。
看着飛來的蕭劍仁,雲飛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凝神聚氣,全身720個穴位同時吞吐轉化元氣,丹田內真氣也向雙臂匯聚。然後雙臂胸前虛抱,右手在前,左手在後,上前順勢纏住蕭劍仁持劍右臂,太極拳的“捋”勁爆發,也就是“四兩撥千斤”,右手托住蕭劍仁上臂,左手抓住其手腕,借蕭劍仁前沖之力向後一引,扭腰一輪。
雲飛心中對武師中期的蕭劍仁還是比較忌憚,因此已是使出全力,太極拳的“捋”勁又是順勢而為,借力用力。蕭劍仁本來真氣已被鍾虎擊散,又被雲飛這相比武士修為有點強得變態的傢伙,使用的太極拳勁輪了出去,速度再次猛增。
“可憐”的蕭劍仁經過兩次加速,飛行速度已是極快,飛出近十米后,“轟”的一聲巨響,渾身真氣已散的蕭劍仁重重地撞在街邊一石壁上,像一灘軟泥一樣滑落牆根,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