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鮫人的起源
看了一眼滿是驚訝的周滅傷,艾倫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一開始他們並沒有想到這一方面,而是在倖存下來后想要對家裏保平安。於是,他們聯絡了阿爾-薩菲爾的長老們,彙報了他們現在的情況。”
法師們在某些方面對待自己的同類還是十分寬容的,雖然說這些年輕的法師因為運送那顆隕星產物而發生意外,變得不再是單純的人類。但是,對於遠在阿爾-薩菲爾長老們來說,他們只有功勞,沒有過錯。畢竟產生這種變異也不是他們想要的,不是嗎?
“那麼接下來發生了什麼?看你的樣子,後面的變化會更有趣?”
“沒錯,接下來如同大人您所料,變得十分有趣。”
沒等周滅傷與西蒙催促,艾倫滿是感慨的翻譯起後面的內容。
“長老們十分關心我們的情況,覺得讓我們第一時間返回首都進行檢查。可惜,在走出傳送門那一剎那,我們突然發現已經不適應陸地的環境。不是暈船的那種不適應,而是生理上的排斥。就像魚排斥沒有水的地方一樣,我們這些原本的陸地‘生物’竟然排斥起陸地環境,這簡直太好笑了!”
周滅傷一行人能從這冷冰冰的文字內,看得出當初這些法師是何等的絕望。他們只能用這種浮誇,掩飾自己心中那份癲狂與傷心。
“長老們十分在乎我們心中的感受,沒有莽撞的要求我們立馬返回海洋以苟延殘喘,而是弄了些海水讓我們在海水的環境中與他們訴說這其中詳細的經過。長老們的暖心行為,驅散了我們變成異類那份敏感,我們將事情的經過毫無遺漏的講完之後,拒絕了長老挽留的好意,以‘為聯邦征服海洋’理由的我們就這樣返回了海洋。”
“世人多愚昧,這些年輕的法師是怕生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中,才做出這樣的選擇啊!如果是我,也不想像觀賞魚一樣處在水槽中,跟以前的同類進行日常交流。”
西蒙道了句‘造化弄人’后,說出了這群法師當時的感受。
“為了發揮自己等人的價值,為了重新獲取往日同胞的認可,我們為了重新恢復‘人身’,在深海的實驗一刻都沒有停止。可惜,由於我們的急功近利,使得我們返回人身的實驗以失敗而告終。而且因為失誤,讓原本自主獻身志願當試驗品的同伴喪生。”
“究竟是身體的結構改變,使得我們性格發生改變,還是僅僅因為我們因無法上岸的‘心魔’變得更加急躁,這一切毫無所知。但這一切阻擋不了我們研究的步伐。於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研究方向發生了改變。我們從阿爾-薩菲爾申請了一批囚犯,想要以他們與某些深海猛獸為樣本,想製造獸人那樣,製造出我們的奴隸與戰爭兵器。”
周滅傷能理解他們不斷的消耗勢力的資源,卻沒有給予家裏任何回報,內心產生的羞愧感。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瀛洲勢力的主戰兵種竟然是從這個時候,就被製造出來了。
接下來,艾倫又誦讀了一些鮫人的實驗記錄與數據。最後,在紀錄鮫人內容中末端中,艾倫翻譯出:“原本,我們以為是我們的學識的實踐,才成功的創造出類似獸人一族的新物種。可是,接下來的阿爾-薩菲爾那邊的失敗,才讓我們逐漸看清了方向。”
“雖然,我們成功的製造出鮫人,但又有幾位同伴為了恢復人身,在走上自願實驗的路途中倒下。他們用他們的生命證明,我們這一條路是走不通的!”
實驗?周滅傷不認為他們是真的看到成功方向,才選擇自願作為實驗體。或許他們的本來就不相信試驗成功,他們僅僅為了求死才自願選擇當試驗品。畢竟,這條看不見的道路上,給他們的壓力太過巨大,給他們的希望太過渺茫。
“隨着同伴一個一個的消失,我們變得更加的謹慎,同樣我們的研究環境變得更加靜謚。這種壓抑的氣氛並沒有讓我們放棄希望,我們找到了新的方向。藉由神怪與羅剎的製造思路,我們將研究方向轉變到自然元素與人的靈魂。我們相信,那該死的東西雖然改變了我們的身體,但始終不會改變我們的靈魂。而且,打造一個元素之軀,也很不錯、難道不是嗎?”
翻譯到這裏,艾倫不由對他們產生了憐憫。不用想,他們又失敗了。畢竟,從瀛洲與七城聯邦現在的關係來看,就可以獲悉一部分歷史。如果他們已經存在,肯定有着非凡的影響力。這個時候,鮫人應該算是學院實力的又一類奴隸兵種,而不是瀛洲實力的基層兵種。
更何況,他們那伙遭受詭異變異的法師,研究的這一項澗靈與川靈也是瀛洲勢力的兵種。這段時期之後,肯定發生什麼巨大的變故,使得這些可憐人受到影響,才會導致瀛洲勢力的組建。
“澗靈與川靈的成功,讓我們看到了光明。可是,這肉眼可見的光明卻遙不可及。隨着再次犧牲了一部分同伴,我們終於絕望的弄清楚了,被那東西改造的我們已經是類‘成品’,徹底失去的可塑性。那天,我們皆陷入迷茫中,不知道何去何從!”
“或許,命運覺得她已經折磨夠了我們這些可憐人,不再愚弄我們這些不知道活着還有何意義的傢伙們,她替我們做出了選擇。萬萬沒想到,我們以這種狀態苟延殘喘百年後,學院的一系列變故使得我們被歸納與異端,可被遺棄、可被清繳,被視為垃圾的異端。”
感覺肉戲來的周滅傷,心無旁騖的聽起下面的內容。
“當我們選擇與遭受詛咒的,同樣被視作異類的娜迦抱團取暖后,才愕然發現我們被驅逐是一群亡靈巫師的陰謀。作為同樣被異樣眼光遭到審視的存在,他們沒有想過改變自己,而選擇以隱藏、陰謀、政治為手段,覺得把持學院的權柄。可惜,走上歧途的他們,在一開始就註定了失敗。”
“百年又是百年。在下一個百年,誰有記得我們呢?既然註定是一個被遺忘者,不如結束這等痛苦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