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 章 要不要當我男人
“兄弟,你要不要當我男人?”貝心撲過去,一臉激動地抓住他手臂,兩眼放光地看他,差點閃瞎眾人的眼。
雖然不是敦厚的莊稼漢子,土匪也湊合吧,相信她,她會將他調教成老實本分又敦厚的莊稼漢子。
帳篷里一片死寂。
章一他們目瞪口呆,獃獃地轉動僵硬的頭顱,瞅着掛在隊長手臂上的小丫頭,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隊長被人調戲了,隊長被人調戲了,被調戲了,調戲了……
隊長:“……”
隊長眼底幽芒閃過,好快的速度,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小丫頭已經抱着她的手臂,要是別有用心的敵人,他已經死了。低頭,犀利的眼神對上一雙冒着狼光的眼。
貝心,眨眼,歪頭,並奉送一個甜美的笑。
“噗”
“噗”
“噗”
帳篷門口外傳來一片噴笑聲,貓在帳篷門口的大頭兵們,哈哈哈,很不客氣地大笑,爆露他們偷聽的行為。
隊長抬起冷雋的臉,冷颼颼的目光掃了帳篷門口那堆兵,這種常規訓練以他的身份,不需要他親自過來,交代下面的人去就行,章一向他報告的時候,家裏逼着他相親,他正好沒什麼事,過來看看訓練結果,順便逃開相親的痛苦。
看來平日裏訓練太輕鬆了,還有精力看熱鬧。
被他掃過的大頭兵,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了上來,笑聲也戛然而止,總覺得背後毛毛的,涼颼颼的,有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紛紛逃離隊長恐怖的目光。
章一也是滿臉的震驚,有女人不怕隊長,漠視隊長的冷臉,還不怕死地抱着他,最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還膽大包天當著隊長面想要隊長當他男人。別人不清楚,他們幾個跟着隊長的人都知道,隊長長年一張冰塊臉,周身上下都是生人勿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女人這種麻煩的物種,向來是不假以辭色,能夠靠近他的女人只有隊長家的太座大人一個,其他女人見着他的掃過來的目光簌簌發抖,個個趨之若,卻還是拚命送上門來,除了隊長本身的能力以外,長相也有很大關係。
這麼死皮賴臉的扒着隊長不放的還只有這一個。
跟讓章一震驚得眼珠子掉地上的是,向來不耐心應付女人的隊長,竟然沒有甩掉這個女人,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下意識轉頭看向西邊,入眼所見一片綠色,才想到他還在帳篷里。
這事要不要跟隊長家的太座大人報告?
貝心發下豪言壯語,等着他的回答,語氣開始往詭異方向發展,“做我男人好處大大的,像我這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花容月貌,冰肌玉骨,傾國傾城,人見人愛的好姑娘不多見,絕世無雙!”
隊長瞥了眼清秀姿色的小丫頭,離着“沉魚落雁”還有很大很大一段距離,她哪來的自信,以後一定長成“閉月羞花”來。
章一肩膀抖動得很厲害,死死壓住到嘴邊的笑,扭頭看向一邊,不斷地自我催眠,我是透明的,我是透明的,聽不到也看不到。
帳篷里不止他一人,其他軍人肩膀抖得跟篩子一樣,拚命忍着不能笑,有人忍笑忍得咳嗽,在隊長目光射過來之前,三三兩兩抬着東西奔出去,好像後面有東西追趕。
章一也想逃避出去,可他不能,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他還是隊長的生活助理,沒有特殊情況,他不能離隊長一米之外,命令除外。
“帝國有法律,末成年不能結婚。”隊長一邊將手臂上的掛件一一貝心退了下來,向椅子走去,示意章一整理出一片空間,他要跟這個姑娘好好談談。
“你們別看我長得嫩,其實我十八了。”貝心從後面追過去,捏捏自個的臉,沒辦法,她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十八了啊,真沒看出來,隊長目光從她臉劃過,隱晦地又掃了眼她的胸,目測挺大的,有D罩,從胸看倒有可能。
章一目光剛轉過來,看到隊長冷刀子掃了過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麻利地收收出一張檯面出來,擺在隊長前面。
“結婚不是兒戲,尤其是我們軍人,手續非常麻煩又繁瑣。”隊長發現這姑娘不怕他。
軍人?
“你們是軍閥?”貝心突然覺心好塞喲,沒了動力,眼裏的光芒也散了,腳步一轉往外面走去。
啥情況?
章一看看隊長又看看往外走的小丫頭,一臉的懵逼,手朝着帳篷門口一指,“攔着她。”
帳篷門口不知從哪裏昌出來兩個軍人,臉上畫顏料的那類,伸手阻擋貝心不讓她走,貝心看了眼那兩條手臂,只要她輕輕一折,它們就像麵條一樣輕鬆地折斷。
她爹說,當兵的都是土匪,而且是窮瘋了的土匪,不是必要,不要跟他們硬碰硬。
貝心認真考慮了下,轉頭看向椅子上的男人,一本正經道,“我沒錢,真的,我們家也沒錢,你們綁架我也沒用。”
貝心說的大實話,山下人用的錢她們不需要。
章一跟門口的兩個軍人,一臉驚悚地看她,他們好像沒幹什麼讓她誤會的事吧,怎麼扯上綁架的?他們可是正規軍人。
隊長嘴角抽動了下,速度很快,快得沒有人發覺。剛才他就發現了,他說的他們是“軍人”,小丫頭卻說他們是“軍閥”。
“軍閥”這個詞是兩百年前對軍人的稱謂,兩百年前正是民國時期,那個時期“軍閥”兩個字也代表了民眾對它的恐懼,為了作戰資源,掠奪是他們唯一的途徑,那些富商便是他們綁架勒索的目標;強迫徵兵是保證兵力充足的兵源。
小丫頭不但說他們是“軍閥”,人被攔截第一反應是“綁架勒索”。
歷史研究得夠透澈,難怪軍部在文件中評價紅蜘蛛,狡詐如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