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春天旅行社
軟軟的,彈性很OK!
火車很快駛出了山洞,視線又有恢復了少許的光亮,只見陳晨那張本來白裏透紅的俏臉如今已紅的快滴出血來,胸口前綳得渾圓的白襯衫上,多了幾道褶皺。
襲胸?
這是陳晨在過去那二十四年裏從沒碰到過的事,但剛才胸前的異樣感卻清楚明白的告訴她,有人趁機摸了她的胸口,雖然時間短促,瞬間就分開了,卻讓她猶如雷擊一樣,整個人都懵了。
事實就擺在眼前,兩隻秀氣的拳頭緊握着,就像要攥出水來,而離她一步之遙,半蹲在地上的小偷頭子還在不知死活的叫罵著:“你們這對狗男女有種等着,我不會放過……”
毫無徵兆,腦子充血的陳晨突然凌空躍起,額頭幾乎蹭到車頂,只見她在半空轉體一記迴旋踢正正踹在小偷的胸前。
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哐!叫罵聲戛然而止,體重超過一百八的小偷就像顆炮彈那樣嗖的一聲倒飛出去四五米遠,一頭摔在過道上又向後翻滾了幾圈,等停止下來,這莫名替某人背了黑鍋的倒霉傢伙四肢大張着癱在地上沒了聲響,也不知死了沒死。
暗中觀察她反應的林風見狀不由咂舌,剛才她那一腳至少踹斷了對方三個肋骨,幸好自己閃的夠快,不然非得被這暴力妞踹成殘廢不可。
“滾!”
陳晨殺氣十足的呵斥了一聲,剛剛還或趴或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小偷同夥們忍着痛爬起來,這些人還算義氣,逃的時候不忘將昏死過去的倒霉蛋拖走,只在地板上留下道顯眼的水跡。
小偷同夥一瞬間逃了個乾淨,只剩下林風和陳晨兩人,見對方用要把人生吞活剝的眼神瞪着自己,林風下意識摸了把臉,訕笑着問她“你剛才怎麼發那麼大火?一直看着我幹嘛,難道我臉上有花嗎?”
“少裝蒜,說!是不是你乾的?”陳晨走到近前,淡淡的香氣隨風鑽進他的鼻孔。
淡淡的蘭花香味,妖而不冶,很是好聞。
但現在可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林風心知承認只有死路一條,繼續裝傻充愣的道“隊長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大明白?如果有什麼事,你不妨直說好嗎?”
林風滿臉的疑惑,只差刻上無辜這兩個字了。
“你真沒有?”
陳晨凝視着他,語氣似乎有些鬆動,但依舊試圖想從對方眼裏瞧出端倪,林風自然也用毫不畏懼的眼神與之對視,心中卻在暗暗的打鼓,萬一不小心露出破綻,只怕這凌空一腳就踹了過來,還是小心提防着好。
兩人就這麼瞪着眼對視了十幾秒的時間,林風的眼神始終無比坦蕩,反而是陳晨逐漸懷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斷,何況過了這麼會兒時間,白襯衫上的皺痕早已恢復了平整,看不出丁點的瑕疵,就像一切從沒發生過的那樣。
難道這只是錯覺?陳晨移開了視線,低頭沉思不語,現在想起還真有可能,林風這人雖說弔兒郎當沒個正行,但也不像那種輕佻的偽君子,如果他真做過什麼,多少總會露出一些破綻,不可能還像現在一樣淡定。
“最好不是你乾的。”
高傲的陳晨自然不屑去向這傢伙承認錯誤,冷哼了一聲,轉身便朝車廂走去。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林風故意落後了幾步,暗自在心中叫聲‘好險’。
一路走來,之前還在睡覺的乘客早被激烈的打鬥聲驚醒,如今眼看兩人安然無恙回來,那崇拜的小眼神就跟看着凱旋而歸的勇士一樣。
重新回到座位,陳晨似乎不想多看林風一眼,閉着眼繼續在沙發上假寐,林風在她對面坐下,眼神有意無意在那團凸起處瞥了眼。
陳晨卻像有所感應,陡然睜開眼睛,做賊心虛的林風急忙把視線轉向窗外,心裏頭想着什麼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漫長的一夜很快過去,天邊出現了霞光,小偷一夥似乎被這彪悍的兩人給嚇破了膽,始終沒敢再來找他們的麻煩。
火車拉響汽笛,速度逐漸放緩,最後停靠在離華免邊界只有五十多公里路程的榮縣火車站。
“到地兒了,現在你總該告訴我了吧?”走下站台,林風伸了個懶腰問道。
“別廢話,跟着我來。”
陳晨繃著張俏臉甩手走在前面,只把兩個旅行箱留給林風,眨眼的功夫她都要走出車站了,林風趕忙拖着兩個箱子,大步追了出去。
很顯然,這裏並不是此行的目的地,出了車站不到百米,一輛雙層的空調大巴早已等在路邊,年輕女導遊一邊揮動着小黃旗,一邊喊道“旅行團的趕緊上車了啊,都動作快點,等到了免國再安排早餐。”
一群帶着‘春天旅行社’遮陽帽的大叔大媽們從路邊一家賓館內魚貫而出,拖着大包小包的行禮快步往大巴車方向趕去,一個個爭先恐後,生怕自己被落下。
林風跟他們走在同一個方向,瞬間就被甩在了最後,他還邊走邊疑惑的想到,免國是出了名的貧窮落後,而且現在時局還動蕩不堪,都不知去那地方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待在國內舒坦。
走了沒多遠,就見陳晨站在一根電線杆旁,手裏還多了個文件袋子,等林風剛一走進,她便投來責備的眼神,卻沒多說什麼,當面將兩本護照拿出來揣進兜里,走向大巴車的同時低聲對林風解釋道:“護照上名字不變,但記住了,你是我未婚夫,這次是去免國度蜜月。”
陳晨似乎對這樣的安排極不滿意,說著說著自己先癟起了嘴,要不是資料一早都安排好了,她才不願跟這兵痞扮什麼情侶,光是想想都覺得噁心,想吐!
把交錢的收據拿給女導遊檢查后,兩人也隨着那群大叔大媽們上了旅遊大巴,等到導遊清點過人數,大巴車開始發動,一路朝着邊境方向駛去。
原本林風以為又是一段無聊之極的旅途,現在看來卻一點都不寂寞。
大叔大媽們相互間竟然全都認識,車門剛一關上,導遊便把手裏的話筒交給一位穿着花裙子的大媽,自個兒找了個位置坐下。
她倒是樂的清閑,卻苦了林風的耳朵。
大媽表演欲極強,拿過話筒先清唱了一首青藏高原,那高亢的幾乎震碎玻璃的顫音,無情折磨着林風的耳膜。
還沒等他緩過氣,旅客自帶的音響設備又鬧上了天,大家手舞足蹈,跟隨節奏扯着喉嚨在那裏引頸高歌,要不是看這些人歲數都老大不小了,林風差點都要以為誤入了傳銷窩,一個個精神亢奮的就跟打了雞血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