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斯摩格
銀髮年輕人的無禮，讓澤法很是不滿。
“斯摩格，你這囂張跋扈的性格，以後必須改過來。”
他嚴厲的訓斥着，讓雷亞一臉懵逼。
這銀髮小子居然是煙鬼？
若非被提醒，真的完全認不出來。畢竟現在的斯摩格太年輕了，十七八歲的年紀，臉上仍帶着幾分稚嫩，略顯清秀。與那叼着雪茄的大叔形象，一點也不沾邊。
“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哪裏囂張了……”
斯摩格痞子氣息極濃，對於澤法的呵斥並不接受，反而質問回去。
澤法是誰，那可是海軍中跺一跺腳，便能引起地震的人物，其影響力與威望，絲毫不比戰國低多小。哪怕是本部中將，在他面前也得客客氣氣，不敢造次。
而這小子居然敢跟他叫板，難道活膩了不成？
情況有些微妙，T彭恩立即打圓場。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沒必要傷了和氣！”
雖然不想承認，但T彭恩內心清楚，斯摩格所說的話並非虛言。
放眼東海的年輕一輩，緹娜絕對算得上是佼佼者。但與其它海域相比，確實存在差距。
前段時間，他在西海軍事基地執行任務，見識到所謂的六式天才。年僅十七歲，已經將所有六式掌握，並且運用得爐火純青。而最讓人無語的是，這樣的傢伙居然有三個。
有些話說出來很傷士氣，但卻是事實，難以推翻。
澤法沒有被T彭恩所左右，怎麼處理此事，他心裏有數。
“那小丫頭沒那麼不堪，在某些方面，甚至比你更加優秀。”
“比我優秀？”斯摩格冷笑兩聲，似是聽到了天下間最搞笑的笑話，嘲諷道：“老子只需一秒鐘，足以將她秒得體無完膚，生活不能自理。”
此言一出，仇恨值如火箭般飆升。不論是軍官，抑或者新兵，都對這囂張的傢伙沒有半點好感。
澤法搖頭否定：“以你的實力，確實可以輕鬆將她擊敗。但戰力僅僅是強者中的一個因素而已，那小丫頭之所以優秀，在於對力量的完美掌控。不誇張的說一句，她是老夫一生中所遇到的力量掌控最完美的人，沒有之一。”
以嚴苛著稱的澤法給出了極高評價，甚至以最完美來形容。不僅斯摩格意外，T彭恩也意想不到。
完美掌控力量？
很多人心存疑問，紛紛看了過來，等待着深入的解釋。
“剛才的戰鬥，你們只看到了表象，無法洞察根本。緹娜的道力值應該在300左右，至於查理起碼達到400道力。按道理說，這是一場以力量足以碾壓的戰鬥，不存在任何懸念。但事實卻是，即使不動用惡魔果實，那小丫頭也能抵抗上百回合而不敗。其次，受限於體能等因素，施展剃的時候，她一瞬僅能踏出十步，速度上卻與十一步的查理不相伯仲。這一切都是完美掌控力量的體現！”
“眾所周知，即使是力量相同的兩個人，他們的出拳力度也有高低之分。而造成這些差異的原因，與掌控力量的程度密不可分。緹娜之所以能與查理正面對抗，正是因為她對力量的掌控達到了不可思議的高度。”
斯摩格清楚，澤法不可能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問題上做假。但是，完美掌控力量又怎樣，二流水平始終是二流水平，沒什麼好解釋的。
以前的他是相當有名的不良少年，稱霸北海十幾個小鎮，號稱銀髮扛把子。自己認定的事，從不會改變，更何況所說的都是事實。
所以，被命令向佐治亞島全體士兵道歉時，當場就不幹了！
“憑什麼道歉，反正我不認為有錯！偌大的海軍基地，除了T彭恩外，誰能對我構成威脅。東海已經弱成這樣，還有什麼值得好說的。”斯摩格往軍官區望去，不屑的笑出聲來：“那一個是威廉，可敢出來一戰。”
指名道姓，惹來一陣呼聲。
之所以要挑戰威廉，自然是除了T彭恩外，他的軍銜最高，正適合重挫士兵銳氣，讓他們知道何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斯摩格的無理舉動，讓澤法相當頭痛，對付這種鹽油不進的刺頭學生，實在不是他的強項。
場面有些失控，不小人喊出威廉的名字，希望他能站出來，捍衛東海以及佐治亞的威嚴。
威廉倒是鎮定，沒有立即進回應，但內心的陰霾已經消散大半。
之前敗給雷亞，讓他顏面盡失，陷入人生低谷，差點放棄治療。沒想到居然出現了翻身機會，實在是天大的幸事。
那個叫斯摩格的小子太過目中無人，即使他是澤法的學生又怎樣，沒成長起來前，什麼都不是。只需將他擊敗，必然能在士兵與軍官心中重新樹立威信。
……
眼看士兵的情緒越發高漲，澤法極度無語。這小子也太會拉仇恨了吧，幾句話的功夫，已經成為眾矢之的。
“我看不如這樣，斯摩格也參加考核，讓他好好了解一下佐治亞島的軍官水平。”
T彭恩沒有商討的意思，而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話說了出來。
作為基地長的他，面對多次挑釁與質疑，內心早已不喜。
此提議一出，斯摩格並未拒絕，正合他意。觀戰的新生則無比興奮，期待着各位軍官教訓這小子。
唯有澤法沉默，隨後輕輕嘆息：“你太衝動了，實在不應該讓他參加考核。”
“理由？”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並非老夫偏袒這小子，而是為你們的顏面着想。斯摩格是自然系煙霧果實的能力者，除了你以外，誰能將他擊敗。”
自然系三個字一出，T彭恩的眼神出現了剎那獃滯。
他終於明白，為何澤法如此看重此子。面對自然系能力者，別說是五十位軍官，即使數量翻十倍，亦無濟於事。
T彭恩相當後悔，後悔沒有了解清楚狀況，便說出了那樣的話。
此次師資考核過後，佐治亞島殘存的威嚴，估計將蕩然無存，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