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集 滿六歲的測試
“蒼穹，帶你妹妹過來和我們一起坐！”這時，歐陽輕鴻招呼歐陽蒼穹帶蒼月去前面的一張酒桌上吃喝。
“外公，希伯、姜叔……”歐陽蒼穹走過去一看，好傢夥，偌大的一張大圓桌上，坐滿了村裏的重量級人物，只得一一上去招呼。
“呵呵，坐。吃完午飯後，村裡要檢驗和你們這批六歲的孩子了，你在童子營也呆了將近一年，聽說學得還算不錯，你可別給你爹丟臉了。”歐陽輕鴻重重地一拍歐陽蒼穹，呵呵一笑說。
六歲的童子，需要參加村裡舉行的一次考核，以決定村裡對孩子的具體培養方向。以前沒有設立童子營，這種考核尤為重要，而童子營的設立，多少淡化了這次考核的意義，不過，多年的習俗不可輕廢，仍然是村裡考量孩子潛能的一項重要比試。
從六歲開始，村裡就會對所有的孩子進行統一的教育培養，文化方面，是由姜夫子教授，耕種方面，由曾懷莘帶領，武學方面，則是由歐陽飛鯨負責。至於能夠加入歸雲宗，或者是有機會學習其他領域技能的孩子，自然不一定要接受這三項基礎教育。
等孩子經過五年的培養，就可以去參加縣學的統一考試，如果能夠通過考試，就能進入邑庠就讀。至於邑庠畢業后，則可以參加本郡太學的統一考試，那也就有機會為歸雲宗效力。
“你表哥蒼穹在六歲那一年，可是能拉開一石的硬弓。”歐陽輕鴻說，“爹對你的要求不高，但是，你起碼也要能夠拉開一張五十斤的硬弓，這樣爹才能在其他人面前說得過去。”
“五十斤的硬弓？”歐陽蒼穹對這種測試並不是很清楚，不由還問道。
“嗯。最小的是三十斤的，其然後是四十斤的，以此類推，直到一石的硬弓，這都是為孩子們測試準備的。另外，還要二石和三石的弓各一把，不過從古到今，也只有寥寥數人能夠拉開那張二石的弓。六歲的孩子，就能拉開三石弓的，我們楚山村還沒有出現過。”歐陽輕鴻回答說。
“哦。”歐陽蒼穹淡淡地回復了一句，沒有再多說什麼。
在這寬闊的練武場上，擺放着不下二百張桌子，村民們正在痛快地吃喝着，歡聲笑語響成一片。楚山村的經濟基礎，就是祖先傳下來的鐵匠鋪和設在城裏的鐵器店，每年的收入除了支付村裡日常的開支以及繳納給黑虎幫的年錢，足夠大家在喜慶節日盡情吃喝幾次。
“鴻哥，我敬你一碗！祝你兒子蒼穹在今天的測試中取得好成績！”這時，一名魁梧的漢子端起一隻裝滿美酒的海碗，站起來對歐陽輕鴻說。
“是輕蒙啊，來！”歐陽輕鴻也站了起來，用裝滿酒的海碗和歐陽輕蒙的海碗一碰，然後一飲而盡。
“鴻哥，我那小崽子今天也要參加測試。這小子，他可是能拉開八十斤的硬弓，哈哈。我記得鴻哥你在六歲時，也是拉開了八十斤的硬弓吧，這一次，我家蒼溟說不定能拔到頭籌呢。”歐陽輕蒙不無得意地說。
在沒有農耕陣法或者是黃級以上修鍊秘籍的村子裏，天賦以及打小的苦練，是能否在六歲的測試時取得好成績的決定性因素。
如果不是天生神力，能夠靠較好的天賦以及不斷的苦練，在六歲的測試時能拉開八十斤的硬弓，已經是一種極限了。
歐陽輕牧的兒子，歐陽蒼穹的表哥歐陽蒼龍，在六歲的時候就能拉開一石的硬弓，靠的就是他的天生神力，這種天賦可謂是萬中無一，不是一般人能夠具有的。
歐陽元霜、歐陽輕鴻，以及具有天生神力血脈的歐陽輕牧，在六歲的時候，都拉開了八十斤的硬弓。至於能拉開百石硬弓的，近三百年來，也就歐陽蒼龍一個。去年年底，歐陽蒼龍參加十一歲的測試，更是拉開了四石的硬弓，這種天賦，比其父歐陽輕牧，以及老村長歐陽元霜、民兵隊長歐陽輕鴻年少的時候，都要更勝一籌，所以村裡對歐陽蒼龍，寄予了極大的厚望。
“我兒子蒼穹，說不定能拉開一石的硬弓呢，再不濟，應該也不會比你家阿溟差。”歐陽輕鴻不甘示弱，不由誇下了海口，其實，常年在外忙碌的他，對歐陽蒼穹並不如何了解，也不清楚歐陽蒼穹究竟有多大的力氣。
“一石的硬弓？”坐在席上的歐陽蒼穹，有些不以為然地想。他現在考慮的是，究竟要拉開二石的硬弓，還是三石的硬弓，至於一石的硬弓，他是有些瞧不上眼的了。
因為在三歲時就已經練出了內勁，這幾年更是自創了心猿拳和乾坤功，他雙臂的力量，也早已超過了一千二百斤，別說區區三石的硬弓，就算是十石的硬弓，他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拉個滿圓。
三歲就練出內勁，又苦練了將近三年，再加上繼承了歐陽翁一脈流傳下來的優秀血脈，歐陽蒼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身體內隱藏的驚人潛力，如果能夠按照自己制定的“超人計劃”按部就班地鍛煉下去，假以時日，一定可以讓整個九州大地的人都為之側目。
“這次測試關係到爹娘的臉面，我可不能讓大家小看了我們家的人。”這樣想着，歐陽蒼穹決定，就略微顯露一點實力讓人看看。
楚山村世代相傳的規矩，每逢大年三十，全村人在練武場的露天酒席上吃完年飯後，下午就開始比試各個年齡階段的村民技藝。
首先上演的，就是自願上台表演的對打。
這種對打，嚴禁使用武器和暗器，只能赤手空拳相搏，並且不允許下狠手。雖然這樣一來很難真正分出勝負，但大致上還是可以看出比鬥上方的實力。
“加油啊，蒼嵐，可別輸給蒼龍這個小傢伙！”這比斗得兩人，分別是民兵副隊長歐陽輕牧的兒子歐陽蒼龍，和樂器師傅歐陽輕希的兒子歐陽蒼嵐。
歐陽蒼嵐是楚山村年輕一輩中有數的高手，今年剛滿十八歲。
歐陽蒼龍則是楚山村百年罕見的練武奇才，今年才剛滿十二歲。
歐陽蒼嵐身高接近兩米，彪悍驚猛，脫去上衣的上半身，可以看到胸前和手臂等處的肌肉一塊塊墳起，看起來相當強大。他已經於兩年前加冠，已經算是成年的青年人了。
歐陽蒼龍雖然也身高達到五尺有餘，但他才剛十二歲，只能算是一個少年。
歐陽蒼嵐，最近幾年一直是村裡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只不過，最近歐陽蒼龍盛名鵲起，他的風頭早已不知不覺被歐陽蒼龍搶去了。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決定要在今年的除夕下午以大欺小，主動挑戰歐陽蒼龍，以證明他歐陽蒼嵐才是年輕人中的翹楚。
“嘿！”
“哈！”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現在看起來，仍然是歐陽蒼嵐的實力要強一些，不但力量稍微大些，而且招式沉穩有力，顯然，在實戰經驗方面他也比歐陽蒼龍要強上不少。
“躺下！”歐陽蒼嵐瞅准一個機會，猛然抱住歐陽蒼龍的後背，猛地朝自己的後背甩去。這一下要是給他甩實了，歐陽蒼龍非要直挺挺地被扔到地上起不來不可。
“未必！”歐陽蒼龍雖然一下沒小心被歐陽蒼龍搶去先機，卻也不慌不忙，臨機應變地反手死死抱住歐陽蒼嵐的脖子。
“轟”的一聲巨響，雖然歐陽蒼龍是被歐陽蒼嵐給一個背甩給仍到後面去了，卻被歐陽蒼龍給帶住脖子一起跌了一跤。
歐陽蒼龍身子短小精悍，趁機就一骨碌爬起來，一拳狠狠地打在歐陽蒼嵐的后腰上。
歐陽蒼嵐被這一拳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半天沒有站起來，他臉色鐵青地指着歐陽蒼龍，氣急敗壞地責罵道：“歐陽蒼龍，你攻擊我的要害，你違規！”
“嘿，違個屁規！你這麼大人和我小孩打，我還說你以大欺小呢！”歐陽蒼龍反唇相譏。
“都別說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兩個不許動手！”這時，老村長歐陽元霜帶着一大群人走了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後，他十分不高興地這樣說。
“是！村長！”兩人忙齊聲答應。
“大家都過來吧，現在開始舉行今年的學齡兒童入學測試！”
頓時，各處三三兩兩比斗、聊天、射箭的村民們都朝廣場中央的高台這邊聚集過來。
站在高台上，望着台下一千五百多名村民，歐陽元霜這才高興起來，大聲宣佈：“我們楚山村，今年又增加了五十多個孩子，這些孩子，就是我們楚山村未來的希望所在！現在要開始的項目，大家應該都知道吧！”
“快點讓孩子們比試吧，反正每年都要搞得，就讓那些滿六歲的孩子一起上場好了！”台下七嘴八舌的聲音喧嘩着，大概都是說這麼件事。
“蒼穹，不知不覺，你也有六歲了。這幾年，爹很少過問你，是爹的失職，爹在這裏給你陪給不是。不過，在今天，你先得給你爹我爭上一口氣，等會輪到你時，一定要儘可能拉開五十斤以上的硬弓。如果你能拉開八十斤的硬弓，以後你要什麼，爹都答應你！”歐陽輕鴻鄭重地說。
“爹，我會好好表現的，不會給爹您丟臉!”歐陽蒼穹信心滿滿地說。
“呵呵，那就好！”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聽到兒子的承諾，歐陽輕鴻忽然全身都輕鬆了許多。
“現在，所有明天滿六歲的男孩，都到台上來吧。”歐陽元霜大聲說。
說是六歲，實際上，這些孩子要等明年自己的生日才算滿六歲，只不過，通常都是從大年初一就算起這一歲。
“哥，我看到台上有張好大的弓，等會你就拉那張弓好了。既然爹娘都希望你能表現出色，你就挑最大的弓拉就可以了。”歐陽蒼月趴在母親崔秀英的懷中，一臉認真地對歐陽蒼穹吩咐說。
“好，就按你說得辦！”歐陽蒼穹哈哈一笑。眾人知道蒼月是指那張三石的弓，自然沒將她的話和歐元蒼穹的回答放在心上，六歲的孩子，想要拉開三石的硬弓，這在楚山村可都還沒有先例。
歐陽蒼穹和其他孩子一起，排成隊列走上了那座百米見方的高台，等待進一步的命令。
“點火炬！”火炬象徵著薪火相傳，是這種測試的象徵性道具。
“孩子們，這邊有從三十斤到三百斤的各種硬弓，你們一個個來，去拿起其中的一把，如果能夠拉開到半圓，就算成功拉開。現在，開始吧！”歐陽元霜吩咐說。
“第一個，歐陽蒼明！”歐陽元霜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紅紙，這上面有所有參加測試孩子的名字，而隊列也是按照這個名單來排序的。
頓時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看着這個名叫歐陽蒼明的孩子出列，拿起了一張三十斤的硬弓。可惜的是，他使勁拉，也只能拉開一小半，根本就達不到半圓的要求。
“歐陽蒼明，你只有二分鐘的時間，在這兩分鐘內，你可以繼續嘗試拉開這張三十斤的弓，也可以換更強的弓。不過，如果你在二分種內沒能拉開任何一張這裏準備的弓，你的力量測試將會被判定為不合格。”歐陽元霜有些冷淡地說。這個孩子，連三十斤的弓都拉不開，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了。
“蒼明，你使勁拉啊，要是拉不開，我歐陽輕枚就沒你這個兒子！”看到自己的兒子這麼沒用，他的父親感到在村人的面前丟了很大的人，不由開口斥罵道。
“輕枚，不得擾亂測試！”歐陽元霜不悅地訓斥着，歐陽輕枚自然馬上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啊！”那個歐陽蒼明似乎被父親逼迫得沒有辦法，只得猛然一用力，竟然真的被他勉強將那張三十斤的硬弓給拉了個半圓。
“歐陽蒼明，拉開三十斤硬弓！下一個，歐陽飛虎！”歐陽元霜的面色這才還看一些，大聲宣佈了結果。
“兒子，快跟跌去敷藥，看看你，虎口都開裂了。不過，你總算沒給你爹我丟臉。”歐陽輕枚看到兒子搖搖晃晃地走下高台，忙搶步上前抱起了自己的孩子。bxwx.net[bxwx.net]更新最快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