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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連他們錯愕、震驚、憤怒的表情看都懶得再看一眼,轉身向電梯走去。
方恆山對兒子剛才說的話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只是當著他的面在馬家人面前說,所有的尷尬都落在了他身上,他連忙向馬氏夫婦道歉:“對,對不起啊,這孩子,一直說話都不羈……”
“你走不走?”方宇翔停下來,冷着臉怒催道。
方恆山只好對馬氏夫婦抱以極其抱歉的乾笑,拄着拐杖跟了上去。
到了樓下,方恆山一直跟着方宇翔,準備去他的車上,方宇翔突然止住腳步,轉身冷冷地說:“就送你到這裏了!”
“兒,兒子?你不是要跟我回家嗎?”方恆山詫異地問。
“我說回家,沒說回你的家。我是怕我再不把你從馬家人面前拉走的話,你會把方家的所有的顏面都丟完!”方宇翔的語氣一點都不像兒子對父親說話,倒是像怒極了的父親在訓斥晚輩。
“怎麼能說丟人,一金再怎麼說,也跟你有過婚……”
“什麼狗屁婚約!我就納悶了,為什麼真真正正的婚姻你不承認,你非要揪着什麼約定來做文章!如果不是你一直怕馬家會做出對方氏不利的事的話,馬一金壓根留在德國就不會回來了!也不會有今天的悲劇!”方宇翔暴怒打斷方恆山的話,不顧形象地在人來人往的住院部樓下,把自己這幾天承認的所有悲與痛都發泄在了自己的父親身上。
“你……”方恆山氣得倒退一步,若不是眼疾手快的司機小蔡快步上前扶住了他,恐怕就會被兒子這通氣話氣的倒下去。
方恆山不想在眾目睽睽下跟兒子繼續吵下去,他知道,馬一金出事,也讓他很為難,只好撫了撫心情對方宇翔說:“兒子,老爹我這些年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總有一天,你會承認你看人的眼光遠遠不及你老子我!”
若不是駱晴晴還未真正離開A市,若不是他擔心現在給兒子道出自己和駱晴晴之間的交易,他真想現在就告訴兒子,駱晴晴是個如何陰險的女人!
可是,為了讓那個女人徹徹底底離開宇翔,他只能再忍幾天!她說過會很快離開,她要的錢和房子都已經過戶到了她名下,盼得就是一個月的期限趕快到來!
方恆山離開之後,方宇翔給王顯達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刻結束假期回來。王顯達從劉凱那裏已經知道了馬一金出車禍的事了,在電話里聽到他陰沉的聲音,不敢多問,立刻訂了第二天的機票。
可是到了第三天,眼看就到了要帶馬一金去日本做手術的日子了,王顯達還沒回來。方宇翔不得不再次不悅地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王顯達才接通。方宇翔一貫地等着他先開口,可等了幾秒鐘,那邊仍靜悄悄的。
方宇翔徹底急了,“你”字剛吼出來,那邊傳來王顯達低沉嘶啞的聲音,“宇翔……”
“你怎麼了?在哪呢?”方宇翔隱隱覺得不對勁。
“公安局。”王顯達輕嘆口氣。
“公安局?哪個公安局?”方宇翔心頭一震,第一知覺就是這小子為了肖雨心打架鬥毆了。
“我們倆昨天剛下飛機,她就被便衣給抓了……”
“說重點,為什麼!”方宇翔急了。
“我們都錯怪她了,她是因為被一個狗日的流氓給強暴了,所以才染上了病……她,她用硫酸毀了那狗日的命根子……”王顯達說到這裏的時候,似是咬牙切齒。
方宇翔凝眉問:“沒去找雷洪濤?”
“哎!沒用,那貨因生活不檢點被內部警告了,現在規矩得跟一孫子似的!工作以外的什麼人什麼事都不管!”王顯達垂頭喪氣罵罵咧咧的。
“告訴過你多少遍了,玩什麼都可以,怎麼玩都可以,別觸法別觸法,說過多少遍!”方宇翔恨鐵不成鋼地訓斥道。
真是屋漏偏遇連陰雨了!
掛了電話,方宇翔正欲轉身,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轉身望去,劉凱沖他溫和地笑:“兩件事。”
方宇翔看了一眼ICU病房裏的馬家三口人,指了指走廊的盡頭,兩個人踱着步走了過去。
“第一件事,是方宅的事。”劉凱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小聲說。
“方宅?上次下藥的人找到了?”方宇翔蹙了蹙眉。
劉凱點點頭,“今天一大早,那個園丁老丁小心翼翼地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出了董事長,我對你們家的那些老管家小傭人們也都不熟,不知道你有沒有懷疑過你們家總管唐叔?”
“他?”方宇翔冷冷地勾了勾唇:“他跟了老爺子大半輩子了,我怎麼能不熟悉。”
“那,他可知道方宇迪和方宇翔是雙胞胎的事?”
方宇翔點點頭:“從小,我和他性格就不一樣。他喜鬧,我喜靜。他很招人喜歡,家裏的傭人們都喜歡他,尤其是唐叔和唐嬸,見了他跟見了自己親兒子一樣,很是親近寵愛,對我卻總是恭恭敬敬地打個招呼而已。他出事之後,老爺子換了所有的傭人,唯獨沒換掉他們倆。”
“那就得了!”劉凱瞭然地笑了笑:“這個唐書有一次和傭人們一起吃飯,喝酒喝多了,對老丁說自己對唐嬸早就失去了興趣,同房不同床,近十年都沒什麼慾望了!可是前幾天,不知道為什麼,老丁看見唐叔大白天的,居然猴急地把唐嬸一把拉進屋子裏……”
方宇翔思忖了幾秒鐘說:“他也誤食了歡情散?”
“方宅的保安系統那麼森嚴,我想是沒有外人能進去的。我們之前懷疑是凌浩,但一點證據都沒有。反倒唐叔的這個表現讓人很容易把這件事簡單化起來。唐叔唐嬸既然是方宅里除了董事長唯一知道你們兄弟倆的事,而且他們喜歡的是真正的方宇翔,對董事長又忠心耿耿。如果是我,我也希望你這個兒子好好聽老爺子的話,讓方氏正常運轉下去,不要給方家或董事長帶來任何壓力。”劉凱有因有果地分析道。
方宇翔摸着下巴想了會,唇角浮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我以前一直反對老爺子老是顧及舊情,任人唯親。沒想到,他居然也能養出這麼忠心的下人。”
“是不是,直接問問唐叔不就全都明白了!”劉凱提議。
劉凱話音剛落,方宇翔擺擺手:“不用了!問不問清楚,還有什麼意義。我不想讓他們那些下人,認為我在吃我同胞弟弟的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你的第二件事是?”
劉凱低頭咬咬牙,抬眸堅定地對他說:“馬一金的事,交給我吧。你好不容易才跟晴晴安心地在一起了,她這幾個月其實也早已放下了對你的心結。我去過電視台,她已經辭職了,車也賣了,我們看到的那張回德國的機票,其實是她想徹底離開A市,離開你。
我去過她當時去的星巴克,店員說他當時跟一個男人談了一會,想起她手機里電話,我拿照片問過店員,她確實是跟凌浩見過面。至於為什麼要在離開前見他,這個就只有她知道了!我去問她,比你去更合適!”
方宇翔的唇邊泛起一抹暖暖的笑意,長舒一口氣:“兄弟,謝謝你為我做的那麼多。其實,一金的事,我從來沒有過二心。
從一開始,我就拿她當妹妹。有時候,我倒是希望她是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徹底置之不理。可是,恰恰她不是。說好聽一點就是思想簡單,說難聽一點就是沒心沒肺。面對這樣一個沒有任何一個親人國內的妹妹,別說讓我做一些決絕的事了,就是說太過的話,我每次也是斟酌好久。怕的就是,未經人事的她一不小心走了極端……”
說到這裏,方宇翔深幽的眸子裏滑過濃濃的痛楚,年少時那個活潑可愛的鄰家女孩,不也是因為一念之差,斷送了自己的美好年華么……
劉凱走過去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達叔以前對我說過,你說馬一金是那種誰動誰完蛋的人,其實到剛才你說這話之前我還不理解。聽你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原來並不是她可怕,而是你自己沒興趣怕惹麻煩而已。呵呵,果然是我們有性格的大總裁。對自己喜歡的,哪怕軟硬皆是都要留在身邊,對沒想法的,別說不會施捨笑,連個敷衍都懶得給。”
“我有沒有想法不重要,某個人有沒有想法呢?”方宇翔意有所指地邪魅一笑。
“呵呵,我也把她當妹妹!”劉凱的眸子裏突然黯了下來,淡淡地苦笑道:“上個月跟她去了一趟白雲寺,她拉着我讓我求了一簽。簽面倒是不懂,後來經解簽的大師解釋了一番才明白了一點。”
“怎麼說。”方宇翔也八卦一回。
“大師說:有些人,你明知道是愛的,也要去放棄,因為沒結局。就如同有時候,你明知道沒路了,卻還在前行,因為習慣了。”劉凱訕訕地笑道:“我這人很懶,懶得信緣分,懶得想未來。所以,只能習慣性地前行。”
“那,我就不攔着你繼續前行了!”方宇翔看了一眼身後的ICU病房,鼓勵似的沖劉凱點點頭。
“回去吧!方氏需要你,方家,也需要你!”劉凱點點頭,同樣抱以鼓勵的微笑。
直到看着劉凱走進了馬一金的病房,方宇翔才低頭意味深長地噙着笑,徐徐走向電梯。
方宇翔回到家的時候正是晚飯時間,餐桌已經準備好,卻沒看到駱晴晴的人影。吉祥見他一身疲憊的樣子,忙關切地說:“太太在書房,您先去洗個澡吧,我讓廚房晚會布菜。”
方宇翔看了一眼二樓的書房門緊閉着,向吉祥點點頭,上了樓。
駱晴晴此時正在郵件里跟凌浩聯繫,凌浩告訴她,出去養胎避暑的方芳聽說他的哮喘又犯了之後,擔心他,明天就會回A市,他擔心敏感的方芳會發覺他們的計劃,他已經跟法院那邊聯繫好了,方宇翔一回方氏,就會接到法院的傳票,要麼他對自己涉嫌商業詐騙的違法違規行為供認不諱,要麼他只簡單地承認自己管理失職,宣告方氏正式破產。
駱晴晴看到凌浩那幾個“商業詐騙”“正式破產”的字眼時,只覺得眼睛似是被灼傷了一樣,疼痛難忍。雖然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行為跟“詐騙”這幾個字完全可以撇清關係,她對自己的計劃也一直充滿信心,運籌帷幄,可是想想很快,方宇翔就會面臨一無所有的時候,不知道這麼沉重的打擊會不會刺激到他……
可是,但他看到凌浩自信滿滿地撬過來幾個“哈哈”的符號時,她又不得不狠下心來讓自己心無旁騖地去實施這個計劃……只是,她倒是希望在醫院裏照顧馬一金的方宇翔,能多呆幾天,晚一天回來,他就會晚一天承受。
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駱晴晴連忙關掉筆記本電腦,拿起一本育兒的書看起來。她知道即使方宇翔不在家,在家裏那麼多雙眼睛的關注下,她自己做事也需格外謹慎。
方宇翔推開門,看到柔柔的枱燈下,她恬靜的小臉埋在書里,心裏頓時暖暖的,“啪”得順手打開了房間裏的大燈。
駱晴晴詫異地抬眸望去,怔住了。
方宇翔雖然鬍子拉碴,一臉的憔悴樣,可那深邃眼眸里的溫柔卻濃得化也化不開。他那高大的身材就斜斜地倚在門框上,唇角的笑裏帶着痞氣,修長的雙臂卻在緩緩抬起,打開……
“快到懷裏來!”嘶啞的聲音,卻仍帶着不可一世的霸道!
駱晴晴的喉頭不由地就發緊發酸,心裏汩汩地湧出暖流,放下手裏的書,小跑着奔過去,依在了他寬大的懷裏。
方宇翔緊緊地緊緊地將懷裏的小女人收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緊咬着牙,深深地閉上了眼睛。良久,他才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連忙放開她,充滿歉意地摸了摸她的肚子,心疼地問:“沒擠着孩子吧?”
駱晴晴抹了抹閃着淚花的眼睛,破涕為笑地連忙搖頭:“沒有,就算有也已經晚了!”
“那就好!”方宇翔寵溺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卻不敢去碰她的唇。自從知道她懷孕之後,他強迫自己盡量少靠近她的身體,否則,那小女人身上的味道根本讓她欲罷不能……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去了吧?”她的小手撫着他硬硬的鬍鬚,心疼地問。
“已經辦好了,不用擔心了!”
“那快去洗澡吧,洗完澡我們一起吃晚飯!”
“我讓你幫我洗!”方宇翔撒嬌似的牽着她的手向浴室走去。
水汽氤氳的浴室里,方宇翔躺在浴缸里,雙臂搭在浴缸邊,露出精壯的上身。駱晴晴拿着沐浴花坐在浴缸旁邊,輕輕地,輕輕地在他的背上,摩挲,給他按摩……
方宇翔確實是累了,閉上眼似乎很快就睡著了。
駱晴晴看着他疲憊的樣子,張了幾次口終於開始小聲地問了出來:“你這次出去,真的是出差嗎?”
方宇翔眼睛驀地睜開,表情微微一愣,敏感的眸子稍微轉了轉,沒有轉身去看她,單手從肩頭繞過去,抓住了她的手:“不是!但是,不管怎麼樣,你只要知道有些事我不是不告訴你,而是不想你擔心,尤其是你現在還懷着身孕,我不能拿你和孩子的身體做賭注。我覺得我和你之間的信任,已經到了並非需要凡事都要搞個清清楚楚的地步。”
駱晴晴認真地聽着他的解釋,心裏五味雜陳。是啊,就是因為我選擇了相信你,才……
感受到她手上的動作停了,他以為她又吃醋了,於是轉過身來,笑着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承諾道:“這樣好了,以後不管什麼事我都不會再蠻着你,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你以前還有事瞞着我?”她佯裝生氣地睜大眼睛逼問他。
“不是瞞着!”方宇翔淺淺地吻了7;150838099433546吻她的小手:“都是別人的事,跟我跟你都沒有任何關係,過多的解釋那些無謂的事情,會讓我覺得疏遠我跟你之間的信任。老婆,安心養胎,等你生產了,我們就可以徹徹底底離開這裏了!”
“嗯,”駱晴晴看着他眼神里真誠的眸光,一時間有點後悔冒險去跟凌浩合作。如果早一點告訴他凌浩是什麼人,既不會讓他損失掉方氏,自己也不會處心積慮地去做這麼多事情……至於他想隱瞞的那些事,何不坦誠相待地直接問呢?
可是,開弓哪有回頭箭!如他所說,如果兩個人之間的信任足夠牢靠。那麼,她也應該為他做點什麼!更主要的是,如果真的能用表面上的失敗刺激到他,他是不是可以主動地告訴她,其實他愛她,並不是要報復她……
方宇翔緊緊握着她的手,忽地從浴缸里站了起來,“餓了,去吃飯吧!”
男人碩大的分身就那樣毫無遮掩地裸.露在眼前,駱晴晴小臉騰地就紅了,連忙捂住眼睛去開門:“我,我去讓廚房布菜。”
看着她羞澀慌張的樣子,方宇翔深邃的眸子裏盛滿柔柔的寵溺和憐愛,“都快倆孩子他媽了,還害羞得跟大姑娘一樣!”
可是,我的姑娘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完完全全地信任我呢!
晚飯後,兩個人早早就上床休息了。方宇翔從身後抱着駱晴晴,規規矩矩地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他真累了,還是變得老實了,大手只覆在她的小腹上,安然睡去。
駱晴晴卻失眠了!
剛才她已經告訴凌浩方宇翔明天就會回公司上班,如果沒有意外,他明天一到辦公室,就會知道一切。其實,她在吃飯的時候一直在猶豫着要不要再等幾天。可是恰好第二天就是周五,她可以趁他不在的時候,把子萱安頓好,免得方恆山那邊先下了手。思來想去,只能讓這件事儘快發生,儘快結束!
感受着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溫暖,她的眼淚靜悄悄地滑落。但很快,便自我鼓勵般地笑了,比起即將讓他承認的壓力,她更相信自己滴水不漏的計策。
次日,方宇翔起床比較晚,剛到層,蘇秘書就急急地遞上去一個信封,戰戰兢兢地說:“方,方總,法院遞過來……”
方宇翔接過信封,看着蘇秘書戰慄的樣子,笑道:“法院發的東西不是都是壞事,又不是第一次接到法院發過來東西,你怎麼緊張成這樣?”
走進辦公室,他將信封信手扔在辦公桌上,吩咐蘇秘書通知各部門開例會。
蘇秘書的電話打給凌浩的時候,凌浩忙問:“你通知了幾個人了?”
“先通知的幾個副總經理,部門負責人還沒通知。”
“哦——那就先不通知了,我有點急事上去一趟。”凌浩說完,冷冷地笑着走出了辦公室。
看見凌浩進來,方宇翔抬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悅地說:“蘇秘書沒通知清楚嗎?去大會議室開會,來我這裏做什麼!”
凌浩不理會他的冷漠,徑直上前,當他凌厲的眼神掃到那個印有“法院公告特別傳遞專用”的信封時,唇角得意地揚起,笑問:“你不打算拆開這個信封嗎?”
方宇翔愣了愣,抬眸不爽地看着他:“怎麼,難道你也收到了?什麼好事,可以讓你的笑這麼肆無忌憚?”
“哈哈。”凌浩囂張地笑了笑:“於我來說,還真是好事,可對方大BOSS你來說……為了確保你的生命安全,我還是先讓救護車過來吧!”
說著,他當真拿出手機撥出了,“方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這邊有人需要緊急治療。”
“凌浩!你搞什麼花樣!”方宇翔鄙夷地乜斜着他,眼神卻下意識地轉到了被自己隨手放在桌邊的信封上。
“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撐多久!有本事,你就永遠別打開這個信封!”凌浩挑釁地冷笑了一聲,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我就等着!”
第六知覺!很不詳!方宇翔正想抓起信封看個究竟的時候,聽見蘇秘書在門外惶恐的聲音:“董,董事長,您來了!”
緊接着,方恆山推開辦公室的門,怒氣沖沖地走了起來。
看到方宇翔,方恆山張開嘴,卻發現不僅自己的四肢在顫抖,雙唇都抖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用哀怨和無奈的眼神瞪着他,“你……你……”
“爸,您也知道了啊!”凌浩起身,一臉關切地扶住了方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