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過去與未來因果交錯的結
“我靠！”陽知烈在觸及目的地的同時就以魔能陣列撐起了一片絕對空間，如果再用之前的那種僅有常規保護能級的自動模式，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魔能陣列·超限·時空·中心守護】
時間慢了下來，這並不是比喻，而是正在發生的事實。就在這風平浪靜的一小塊空間之外，扭曲的空間流散着黑色的“物質”，侵蝕、感染、崩毀。但儘管如此，也只能拖延一下被它們侵蝕的速度，想要完全隔絕是不可抗的。
現在的陽知烈還做不到。
“黑……黑色的光？怎麼可能？”白瞳驚疑不定。
正常來說，是不可能存在的黑色的光的，因為純粹的黑色就代表吸收了一切光線。但是宇宙之大無奇不有，就算這個宇宙沒有難道另外的宇宙就不會有嗎？
黑色的光並不是不存在，但是讓他難以想像的是在一個物質性宇宙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
【終焉破滅】
威名遠揚的，屬於破滅龍族的最高天賦，崩毀一切可解除事物概念的毀滅能力，真正的滅世級力量。
“耶利亞，你能行嗎？”他有些擔心地望向支撐得很是艱難的陽知烈。
這片安全空間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朽壞，坍縮的碎片不斷蔓延。
“你看着我像是能行的樣子嗎？你就不能出點力？”光看着不動手有什麼意義？
“做不到啊……”白瞳嘆了口氣，伸出的手上面虛幻的線條縱橫交錯，向外延伸至無盡遠處，但是就算是它們，在進入破滅範圍的那一刻也立刻熄滅了，“我和你到這裏的方式可不一樣，你是強行入侵然後加以偽裝，我卻是通過超維投影繞過了世界的自動清理，能發揮出原本十分之一的實力就不錯了。”
“……要你有什麼用！”
王漆韻一臉想打人地抓起了白瞳的衣領——大概是習慣成自然，就算是發現他和自己認知的很有差距，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了：“那你們還在這兒瞎聊？不出去就這麼等死嗎？！”
那外面蔓延的黑色界域到底是什麼，她不清楚，但是近在咫尺的死亡氣息可是能清晰感知到的。
這樣下去真的就要死了啊！
“不會死的。”兩個聲音同時說道。
陽知烈回頭看了一眼殷諾期，接著說：“我們不可能死在這裏，因為這時已經在‘歷史’上發生過的事。”
“沒錯，雖然我們並不清楚細節，但是絕不會在這裏出現真正的傷亡，這是一個非常確定的事實。”白瞳接道，所以他才會是那個表現，絲毫沒有直面死亡的緊迫感。
“無論世界線走向哪一個方向，我們都會活下來。”殷諾期說得比他們更為篤定。
三人輪番說下來，很好地安撫了其他人緊張的心情。但是一直處於這樣的危險境地中，再放鬆也不可能放鬆到哪兒去。
“那我們就等着？”余漣瓊左右看了看，無奈地發現好像還真的沒有比陽知烈更能頂在前面的了，她只好看向了最為神秘的殷諾期。
“別看我，我只能保持自己不死而已，戰鬥力和你們相比基本為負。”注意到她的視線，殷諾期攤着手說道，忽地又將目光移向外面的黑暗空間，“能夠救我們的人來了。”
那裏有一個人，穿過那無盡的黑暗，踏進這逐漸崩塌的邊界。
而在他走進的這一刻，整個空間奇迹般的穩定下來，代表着毀滅概念的黑質在他周身徘徊不休，卻不敢真正觸及一點。
“原來你們在這裏，是走錯了路吧。”像是很了解眾人似的，他這麼說道。
王漆韻眼睛都瞪大了：“澤……澤神？你怎麼也在這裏？”難道世君澤消失后也到了這個地方嗎？不過好像有哪裏不對的樣子……
陽知烈卻從他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不由自主地退後兩步：“阿爾塔瑟斯大人。”
“不對，你不是他！你究竟是什麼？”白瞳按住他的肩膀，但是言語中的忌憚比之更深。
“是不是有什麼區別？身為亞爾倫特的最頂級的叛逆者，你們難道還會被這樣虛偽的表象迷惑嗎？”少年微笑着的面容讓每一個人都為之熟悉，但是他們所想到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陽知烈默默地抖了抖，面對這張臉，他的陰影實在是太深了。
與之相近的世君澤因為氣質大不一樣，所以他看着倒沒有這麼多感觸，但是面前的這一個……那種純粹到天真的笑容簡直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白瞳捻起一點時間的經緯，因果層層展現在他的眼前。
只是看了一眼，他冷汗就下來了。
太混亂了！從過去到未來，交織着無盡的時空與宇宙，所有的不朽與永恆與之交聯，龐大足以到讓任何人失去抵抗意志的地步。
“真不愧是……”該說幸好這樣的存在不會是他們的敵人嗎？至少不會是完全的敵人——無論是在哪一條時間線當中。
少年模樣的存在微微偏頭看了一眼外面，因為那外面便是無盡的黑色，所以沒人知道他看見了什麼。
只是當他重新轉過頭來的時候，伴隨着的還有彷彿響徹在每個人耳邊的一句話：“離開這裏，做你們該做的事。”
時間的流速恢復正常，陽知烈佈下的中心守護瞬間就被擊破，以精神力構成的魔法陣列在黑質的侵蝕中失去所有光輝，化成與它們相同的物質。
而在那之間，這裏的所有人都被無可抵抗的力量傳送了出去。
“我們這是……終於安全了？”王漆韻看着四周超未來風格的宏偉都市，雖然現在環境奇怪了點，也比之前那裏安全多了！
殷諾期無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沒有，還早着呢。只能說沒有剛才那樣全軍覆沒的危險了。”
他四處望了望，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
“這裏……怎麼可能是這裏？它早就被毀了！”驚叫出聲的是余漣瓊，她從來沒有這麼驚慌失措過。
“這裏又是哪裏？”陽知烈看了半天，愣是從自己的信息庫當中翻不出具體的資料，這麼隱秘？
而周圍雖然一切如新，但是空空蕩蕩，除了他們幾人之外，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安靜得可怕。
“快點離開，再進行一次傳送！立刻離開！”余漣瓊甚至比發現世君澤失蹤時更加急迫。
“為什麼？”雖然很疑惑，但是陽知烈不是那種為了好奇心不要命的，當即開始了魔能陣列的激活。
但因為剛剛才遭受一次重創，重新佈陣所需要的時間即便短暫，也是依然存在的。
於是，在這個短暫的時間當中，攻擊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