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言不合踹死你
巧兒冷眼看着圍住她的父女三人,神色冷淡,“之前是誰告訴我,嫁了人,跟孫家再沒有關係,萬一被休了,也只有上街討飯的份,大姐,昨兒說的話,你自己倒忘了,咱倆到底誰腦子不好使!”
孫映月沒想到,一向脾氣溫和的孫巧兒,竟言詞犀利的反駁她,弄的她一時沒想好怎麼辯駁。
嚴秀一直就站在門邊,聽了巧兒的話,忍不住站出來,指着巧兒的鼻子罵,“孫巧兒!你得意個什麼勁,不就是買了一身新衣,又有那個野人幫你撐腰,想來是你昨夜把他服侍的不錯!”
經她一提醒,孫映月跟孫盈全都恍然大悟。
沒錯,能讓那個野人掏銀子,又愛護,巧兒肯定把自個的清白之身獻了出去。
沐爺沒見過女人,一時感新鮮,才對她格外的好。
孫映月馬上掩着嘴笑了,將巧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中儘是鄙夷。
孫富貴恨聲道:“既然你倆已經圓房,他更應該孝敬我這個岳丈,今兒帶來的東西,都留下,不用再往回帶!”
巧兒看着這一家人嘴臉,心中悲涼,她十分同情以前的孫巧兒,真不知道她是怎麼一路忍過來的。
就在這時,沐青簫的身影,一派慵懶的靠在門框邊,“怎麼還不進來,真是慢!”
雖然他的語氣平平無奇,但孫富貴愣是聽出了威脅,“呵呵,巧兒還不趕快進去,別讓沐爺等急了,你這丫頭,就是不懂事!”
巧兒不理會他的提醒,有意的道:“不是爹跟兩位姐姐,攔着不讓我進去嗎?怎麼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巧兒,你別胡說八道!”孫富貴一看沐青簫臉色不好,心兒涼了半截。
嚴秀看不慣她的囂張,捏着嗓子門,道:“你也學會搬弄是非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這是在變相指責巧兒的容貌醜陋,跟她的心一樣的醜陋,所以才善於搬弄是非。
巧兒神色淡淡的朝沐青簫走去,路過嚴秀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側目看她。
嚴秀被她看的莫名心慌,硬着頭皮吼罵道:“你瞪我幹嘛,有人撐腰了不起啊!別忘了我哥馬上就要回來,到時看你哭不哭!”
巧兒眨眨眼睛,不太明白她哥哥回來,跟自己哭不哭有什麼關係。
嚴秀見她不說話,頓時更得意了,“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哼,以前總追着我哥屁股後頭,沒臉沒皮的討好,那個時候咋不見你硬氣?說出來不怕嚇着你,我哥進了凌泉宗,他現在是宗里第十代弟子,每個月月俸有十兩呢!”
聽了她這話,最激動的不是巧兒,而是孫盈。
她一把抓住嚴秀,“這事你咋沒告訴我?”
“這……”嚴秀被她揪的疼了,這才想起爹娘讓她保密哥哥進凌泉宗的事,不能對孫家人說。
凌泉宗可不是普通的江湖幫派,他是江湖第一大幫,門下弟子成千上萬,宗內管制十分嚴苛。
宗門內有自己的生意,也有自己的人脈,其規模,不亞於一個小國。
凌泉宗這一任宗主,挺神秘,極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只在幾年前,人人皆知,凌泉宗主孤傲絕塵,風姿蓋世無雙,清雋衿貴無雙。
多少名門閨秀,多少妙齡女子,為了見他一面,不惜千里迢迢趕赴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
卻不知為何,在幾年之前,這位舉世無雙的宗主,突然從眾人眼前消失,再無蹤跡。
孫映月在一旁幸災樂禍,“還不明白嗎?人家這是要甩了你,不跟你好了,反正兩家也沒訂親,毀了就毀了,他還找着個更好的。”
孫盈氣瘋了,眼珠子一轉,又把目光對準了巧兒,“都怨你!”
巧兒在她們爭論的時候,已經走到沐青簫身邊,聽到這話,又忍不住回頭,簡直哭笑不得,“怨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發現這一家子人,好像只有孫巧兒最正常。
“當然怨你,如果不是你當初對文清哥死纏爛打,他又怎麼會離家,闖蕩江湖,也就不會加入什麼宗門,孫巧兒,這事我跟你沒完!”孫盈越罵越覺着有理。
“吵死了!”沐爺被吵的不耐煩,抬起腳朝孫盈踹過去。
這一腳踹的結結實實,孫盈被踹的飛起三米。
當她落到地上時,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門前的孫家人,瞧見這一幕,也都傻了眼。
孫映月暗暗慶幸,看來傳方不假,野人就是野人,根本沒道理可講,一個不高興就是拳打腳踢,巧兒跟着他,早晚被打死。
孫富貴納納的回過頭,看了眼沐青簫,好像是在確定他現在是個什麼心情,要是沐爺怒氣還沒消,他絕對不去攙扶女兒。
嚴秀也被嚇着了,捂着胸口,誰也不敢看。
只有趙秀芳跑過去,扶起自己的二女兒,“盈兒,你傷到哪沒有,有沒有哪裏疼?”
沐青簫眉目冷酷的瞪了他們一眼,“她死不了,再讓我聽到她的瘋言瘋語,當心她的小命!”
他根本沒用什麼力氣,否則孫盈現在已成了一具屍體。
孫富貴的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討好的笑道:“有話好好說嘛,都是自家人,何必動粗呢。”
回身又對孫映月跟孫盈警告,“你倆也是,再多說一句,今兒就不用吃飯了!”
沐青簫不耐煩的拽着巧兒的手腕,帶着她往裏走。
嚴秀伸着頭,等到瞧不見他們的身影,拍着胸口,長舒了一口氣,“好可怕的人,那張臉可怕,力氣更是可怕,孫伯父,你們也不用怕他,等我哥從凌泉宗回來,讓他替你們撐腰,凌泉宗里高手如雲,隨便找幾個人,也能收拾了他!”
孫盈一聽這話,也來了精神,“那就拜託文清哥了,我們也不想將他怎樣,只要他老老實實的跟巧兒過日子,也就是了。”
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再時不時的將東西送給娘家人。這才是孫盈話里的真實含義。
孫富貴一聽,也覺着有戲,“那你哥到底啥時候回來,他們今兒回門,怕是待會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