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迷霧
?送走江曉雲和周琴,林飛告別了張宇一個人沿着河邊慢慢散步回家。夜色已晚,霧水河裏的霧氣慢慢升起,在河邊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朦朧神秘。
自從修鍊了“鍊氣引靈訣”以後,林飛對天地間的靈氣變得格外敏感。在霧水河的霧氣升起之後,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霧氣中蘊含著絲絲精純靈氣。
天地間的靈氣因為地域不同或淡或濃,雖然無處不在,但由於普通人沒有修鍊真訣法術所以難以吸納。
不過普通人就算沒有修鍊,如果能在靈氣濃郁之地多呆上一段時間,多少還是有點好處的,這也是某些洞天福地能形成的原因。
這靈氣從何而來?難道是這附近隱藏有靈脈靈泉?林飛站在河邊暗暗運轉“鍊氣引靈訣”吸納靈氣,同時默默地感受着靈氣的流動軌跡。
他捕捉到這雲霧中的靈氣似乎是沿着河水從上游而來,林飛決定沿着河道,逆流而上一探究竟。
順着沿河路風光帶走出來,又走過幾條街道,走不多遠就來到了市郊。沿着河邊的土路,林飛一邊感受着河道里雲霧中的靈氣,一邊前行。
又走了差不多十來里地,河道在此拐了一個九十多度的大灣向北而去,而這河灣之處就是雲霧最濃之處。
林飛驚奇地發現靈氣在這河灣處竟然消失不見。
奇怪,林飛心中暗自疑問,此處已是一片荒野無路可走,他扒開灌木野草,走到了靈氣消失的地方。
四處一片黑暗寂靜,不遠處偶爾傳來幾聲蛙鳴,林飛左右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靈氣怎麼會憑空消失?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天上掉下來的?剛想到這句話,林飛猛然意識到,這靈氣可能是從河底某處冒出來的,可惜自己精神念力不足,還不能用念力一路探尋過去,除非跳進河裏去仔細查看。
林飛打量了一眼河對面那座黑黝黝的九峰山,轉身往回走,雖然修鍊了“鍊氣引靈訣”后目力大增,夜晚視物並無障礙,但他還是打算以後哪天白天有時間再來仔細查看一番。
順着來時的路,林飛又回到了市裡,穿過沿河路,離家也很近了。就在他路過一條小巷的時候,前面突然走出三個人堵住了前面的路。
昏黃的路燈下,三個人手持鋼管砍刀慢慢走近。林飛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在他感覺中,後面也有四個人慢慢圍了過來。
幾個人越走越近,在離林飛兩米左右停了下來,前後七人把他圍在了中間。
林飛微微眯了眯眼,把幾個人打量了一番,其中有兩個正是前幾天在市郊公園山上打劫,被他踢飛的兩個混混,估計是他剛才從沿河路經過時被盯上的。
“小子,還記得我嗎?這回看你往哪跑。”那天被打的那個穿格子襯衫的高個男子往前走了半步,指着林飛說道,“龍哥,那天就是這小子把我跟狗子給打傷的。”
“你倆真是廢物,居然連這麼個雛雞都打不過,以後別說是跟我龍哥混的。”站在林飛對面中間的一個精壯男子說道。
被稱為龍哥的精壯男子叫易海龍,是新源市一黑社會老大,自己主要開設地下賭場和KTV,並召集了一幫手下,在市中心一塊收取保護費,新源市的黑道裏面沒有人不知道龍哥的大名。
“哈哈,阿飛,狗子,你倆就是被他打跑的?簡直要笑死老子了,這就是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學生崽嘛。”後面一個手拿鋼管的黑衣大漢說道。
“狗子,阿飛,你們平時不是挺能耐的嗎?竟然被這麼一個學生崽給欺負。”
幾個圍住林飛的打手一陣鬨笑。
“龍哥,你別看他單瘦,手上勁道可不小,估計是個練家子。”被叫阿飛的高個男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地說道。
前後幾個人圍着林飛,看着他單單瘦瘦的樣子,感覺就像在捉弄小雞一樣,幾個人臉上充滿了不屑的神情。
林飛站在中間靜靜地看着幾個打手,神色淡然。
“小子,敢壞我們的事,膽真夠肥的。老七,你去打斷他一條腿。”站在林飛對面的龍哥說道。
站在林飛身後那剛才出言譏諷阿飛的黑衣男子,掂了掂手中的鋼管,陰笑了一聲。
“小子,去死吧你。”被叫做老七的黑衣男子握着一根五十公分左右的鋼管,上前一步照着林飛的右腿狠狠砸來。
林飛聽到身後一陣風聲,但身體卻一動未動,就在幾個混混以為那鋼管要砸中他的瞬間,林飛身形一晃,閃到那老七側面,暴起一拳,竟然後發先至,擊中老七舉起鋼管那側的肋下。
只聽“啪”地一聲,鋼管掉落地上,老七飛出四五米遠,雙手捂住被林飛擊中的部位滿地打滾,不住地慘叫。
看到老七被一拳砸飛,幾個打手也一下呆住了。
站在林飛對面的易海龍望着眼前這一幕,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他意識到,可能碰上了一個硬茬。
但再厲害也不過是一雙手,只是個稍微練過的學生崽,他不相信幾個人都干不過。
“小子,看不出來,有兩下子啊。”易海龍扭頭對旁邊幾個叫囂道:“幾個一起上,不信砍不死他。”
聽到他的喊叫,圍着林飛的幾個打手從驚呆的狀態清新過來,立刻抄着手裏傢伙,一窩蜂地撲向林飛。
雖然林飛只不過是鍊氣三層的修為,但經過靈氣淬體的修鍊之人豈是一般普通人能比的。
在那奇夢中林飛修鍊過無數仙法秘術,雖然現在境界太低,很多術法無法施展,但曾經修鍊過的一些適合鍊氣階段的技擊之術和身法還是能順手拈來。
五六把鋼管砍刀從四周向林飛招呼過來,在易海龍眼裏林飛已經逃無可逃,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只見眾人眼前一花,林飛就從他們包圍的圈子中消失,“噼啪”幾聲響起,幾個剛才還十分囂張的打手就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抱手抱腳慘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