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打算給章節起名字了,本來就是偏向日記形式的小說,不太好起。等有比較突出的章節我再想名字吧!
“就那樣吧……”反正不醜,也說不上來多帥,至少身高還行,超過一米八,還算拿得出手。
“什麼叫就那樣?你要對自己的言語負責。”老爸一臉嚴肅地坐到沙發上習慣性的一手拿起茶几上的報紙一手拿起他那大茶缸子。
“……就那樣就是就那樣,不好也不壞。”我想了想,補充道:
“就是有點無趣。”我倆坐了整整一個小時,說了不到20句話。
“有趣能當飯吃?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又不是讓你玩遊戲。我看這個不錯,可以考慮考慮。”爸爸一語定乾坤。
結果真真兒的接下來一個星期我都沒有再相親。敢情,爸爸媽媽早就相中人家了。我不知道老公那邊是怎麼說的,反正一星期之後我們又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正宗的中餐,兩個人五個菜一份湯,在周圍切切私語生中,我們這一桌只有勺子筷子摩擦盤子和碗的聲音以及細細的咀嚼聲。老公吃飯很快,在我剛剛吃了四分之一碗米飯的時候,他拿紙巾擦了擦嘴之後正襟危坐在我對面。看他這架勢,我也吃不下了。誰能對着一蹲雕塑,還是面無表情的雕塑吃的下飯吶!我剛放下筷子,他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就吃這麼點兒?”當時我心裏一暖,覺得這傢伙也不錯。不過一直到我們結婚之後我才知道他那哪是關心我啊,分明是嫌我浪費糧食!
別人約會,我們也約會;別人約會談情談愛,賞風賞月,我們約會談人生談時政==|||
談了一個月的人生和時政之後他冠冕堂皇的登堂入室和我爸爸把酒言歡,談的那個叫驚天動地。我媽也挺激動,沒讓保姆阿姨做飯,她親自下廚給他們做了一桌子的菜。當天晚上,他就住在我家客房裏。服侍着兩個喝高的人都睡覺之後媽媽一臉笑容的拉着我的手說:
“你爸好長時間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看這媽媽的笑容,我恍恍惚惚似乎明白自己一直以來苦思冥想的另一半是誰了。
爸爸年輕的時候也當過兵,如果不是一次任務中意外受傷,拉上了腳上的肌腱,他恐怕是要一輩子混在那綠色的軍營里。我聽到他們聊天之後才明白過來原來爸爸是一隻折了翼的蒼鷹,永遠嚮往着他心目中那一片蒼穹。怪不得每每我說自己沒啥理想的時候,他都是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像他這樣的大齡有為男青年,既然已經確定了關係,就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我們的婚期就定在一個月之後。在這一個月裏要有很多事情要忙,爸爸媽媽和他都忙得焦頭爛額,我沒事就和同學們一起看看婚紗什麼的,日子過得倒是愜意。拍完婚紗照之後我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專心待嫁。在婚前,我們出了拍婚紗照那兩天在一起待着之外就沒有見過面。偶爾他打電話過來也不過幾句問候就掛了。
在結婚前一晚我抱着好朋友小顏狠狠地哭了一場。她也沒說什麼,就那麼抱着我任憑我發泄。
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和他結婚了。我成了他老婆,他成了我老公。婚禮是時下流行的中西合璧式。前半場是西式的,在教父面前說了我願意之後交換了戒指。接吻那一項取消了,理由是我爸的一句話:有傷風化。
後半場是中式的,穿着火紅色的旗袍一拜天地而拜高堂,夫妻交拜之後沒有入洞房,則是來到之前定好的酒店挨着桌子敬酒。作為新娘,我拿着一杯酒象徵性地抿了幾口。老公就沒有那麼好的命了,他那群遠道而來的戰友們幾乎是往死里灌他。一群人鬧得厲害,很明顯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灌一個願喝。我站在旁邊也沒有勸,更不知道怎樣勸。那些都是他的生活圈子,我不曾涉及。老公很明顯是故意把戰友們這一桌留在最後才敬酒的,他知道自己要被灌的很厲害。相處兩個月,我從來沒有見過他臉上有那麼豐富的表情,他和他們說笑打鬧,完全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這一桌的火熱氣氛帶動了整個大廳的氣氛。大家都在高興,故友重逢,親戚見面,子女結婚……只有我一個人不知所措地站在一群喝得正酣的大老爺們兒跟前拿着手中的杯子不知所措。就連伴郎和伴娘都跑到各自的朋友那裏去聊天了。
我特迷茫的站在那裏,身上血紅的喜服像是天大的諷刺一樣。
“我老婆,漂亮吧?”就在這個時候老公一把把我拉到他身邊,用他那結實的手臂緊緊抱住我。我們從來沒有這麼親近過,我不知所措的抬起頭看他,他沖我嘿嘿一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我當時的茫然才那樣做的,反正那個時候鑽進了牛角尖的我確實被他救贖了。他把我拉進了屬於我們的婚宴里,而非我一個人茫然的站在那裏茫然不知所措。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後,下午回到我們的新房子,喝得有些高的他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新房子也不算特別新,只是他在公司步入正軌之後趁着有一段時間房價比較低的時候買了附近的幾套別墅算是投機取巧,等房價再次上升得時候又賣了出去,只留了一個三層小別墅,作為結婚新房。那段時間A市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房價出奇的低,連媽媽都沒忍住,背着爸爸偷偷買了兩套房。後來被爸爸發現了,房價上漲之後爸爸不讓賣,說是投機倒把,有傷風化。到現在那兩套房子還空着呢!老公早就預訂好要在29歲這一年結婚,所以早早的就把房子裝修好了,即使我沒有嫁給他也會有其他的女人住進來。在我們結婚之前,他就說過他爸媽已經住進來了。他當時問我介不介意婚後和公婆住在一起,我搖搖頭,對這個倒沒有什麼意見。
“兩個老人住在家裏難免冷清。”他聽了我的回答之後鬆了口氣。其實,從他的言語中我大概能猜測到他和父母的關係並不是很親密。之前我也到他們家吃過兩次飯,他媽媽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她不喜歡我,後來才發現她對誰都是那個樣子。也許婆婆年輕的時候就是傳說中的冷美人。這個推測在我見到老公的二姐的時候得到了認證。他爸爸倒是比較和藹,不過是一個不多話的人,我們年齡相差又很大,也聊不到一起。他上面還有兩個姐姐,是家裏的么子。而我是家裏的長女,也就是說他爸爸媽媽幾乎是我爺爺奶奶那一輩的人了。
我不太會做飯,還好他家裏也有保姆。晚飯的時候我把他叫醒。他看到我的時候還有些迷茫,像是不太明白為什麼我會出現在他家裏一樣。其實,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麼我稀里糊塗的就成了他的妻子。我們幾乎還是半個陌生人。
晚上睡覺的時候,說不緊張是騙人的。洗完澡之後坐在床上雙手忍不住發抖。等他從浴室出來做到我旁邊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的時候,我故作冷靜的跟他說:
“我是處c女,你看着辦吧!”
他本來要抱住我的手在聽完這句話之後就那樣僵在空中,他嘴唇微張,以一種特別迷離的表情看着我。我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問一句:真的嗎?我就會毫不留情的把他踹下床。
我雖然乖巧,學習卻並不優秀,只能說是中上等。和整天被稱為天才的弟弟相比,簡直有着雲泥之別。上高中的時候,媽媽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學美術比較好考大學,她和爸爸商量了一番之後就送我去了市裡最好的美術高中。於是,我特無辜的變成了大家口中所謂的叛逆少年,長大之後就是文藝青年。人家都說學美術的人都不正常,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正不正常。反正很明顯,我穿衣打扮都比較前衛,這也是受周圍同學的影響。學美術的人自然都比較會打扮自己。所有人都知道美術學院裏美女多,其實實話實說並不是美女多,而是會打扮自己的人多。
把自己打扮地花枝招展人見人愛是我們的天職。以前和男同學聊天的時候,他們從來不相信我是單身。當然,他們更不會相信打扮前衛時尚的我骨子裏竟然是一個保守的人。我十分肯定我面前這個傢伙早在一次見我的時候就把我歸為行為大膽開放的行列了。新婚之夜也是我的一次,我可不想因為這個誤會而受傷或者有不太好的體驗。雖然理直氣壯的說我是處*女有些困難,可這畢竟是事實。我的前衛我的時尚在我看來都是我追求美麗的天性,並不是我思想開放的象徵。可是,別人並不這麼認為。
儘管他很細心也盡量溫柔了,我還是疼的死去活來。我怕疼,從小就怕。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痛覺神經比較敏感,在別人看來是微不足道的傷口就夠我喝一壺了。有人說這是我爸媽太溺愛我了,讓我吃不得一點點苦頭。可是,我知道,這是天生的。我媽媽也特別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