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酒吧事件
王天在轉機飛回長春之後,就選擇了在一家叫做“樂府賓館”的地方住了下來。
雖然,王天只在美國的“克萊特”投資公司里工作了三年。但是,這三年的時間之內,卻讓王天一躍成為了這家投資公司,最著名的*盤手,“克萊特”公司重大的*盤計劃,全部是由王天制定出來的。由此,克萊特總裁在王天的身上終於悟出了一條真理,那就是:“做金融的人,需要的天賦,而不是時間的長短!”王天就像與生俱來有一種敏銳的商業嗅覺一樣,總是能在一些看似簡單的資料中,窺測到無可估量的金融商機。所以,王天成功了,由此也造就了“克萊特”投資公司的成功,而王天已經由當初那個兩手空空的中國留學生,轉變成為了一位富裕殷實的成功男人。
王天喜歡有錢的感覺,不是有錢能給自己帶來多少的榮耀!而是有錢以後,會讓自己在任何場合都變得自信。原本,王天對美國紐約那些富麗堂皇的休閑會所,會望而生畏,自從和克萊特總裁去過幾次之後,外加上自己的那張銀行卡里,有了一連串“o”組合的數字,那些高級會所,如今已經成為了王天工作之外業餘消遣的地方。
王天隻身回長春,在國內並沒有告訴任何一人。當年,落魄離開的場景,依然在眼前浮現,如今離開長春已經有五個年頭,而在這五年之中,那些當初熟悉的街道,都生了很多重大的變化。
王天在酒店安頓好之後,就打車去了家裏舊址的地方。那個地方毗鄰長春著名的風景區“南湖公園”。看到既熟悉又感覺到陌生的一幢幢樓盤之後,王天的心裏百感交集,而那張英俊堅毅的面龐上,更多寫得是滄桑表情。
“景色依然在,只是故人非!”。王天的眼神,望向一座小樓散着幽幽黃暈燈光的地方,那裏就是王天的故居,如今王天相信早已經易主了。王天並沒有去打擾舊居的新主人,而是選擇了黯然離開。
在這座城市之中,王天原本有兩個最重要的女人。一個是母親於寧,已經被父親的好友林漢帶去了四平,另外一個是任雨菲,是王天當時的女朋友,而任雨菲的父親就是當時長春市的市長任為民。
王天家中生了巨變之後,就孑然一身地去了美國,而在此期間王天從未和任雨菲聯繫過。雖然未聯繫,但是不代錶王天的心裏沒有任雨菲,只是王天覺得自己不能給任雨菲,女人所要的幸福。於是,一切的家變悲痛,都是王天一個人在承受,而兩人更是從此音信杳無。
如今,再次踏上這片故土上,王天仰望着星輝閃爍的星空,喃喃地問道:“雨菲,你還好嗎?”王天看着手機上那個熟悉的號碼,放在按鍵上的指尖,終究還是沒有撥出去,王天從兜里摸出了一盒從美國帶回的“萬寶路”香煙,抽出一根點燃之後,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夜色漸漸地越來越濃郁了,而在路燈下的那個長椅上,王天足足靜座了一個小時,似乎在緬懷着童年時光與孩兒提時家裏的溫馨。然後,才打了一輛“TaxT”去了一間,叫做“歡樂時光”的酒吧。
現在這個時候,王天只想喝酒,而這間酒吧,就是王天以前在長春時,經常光顧的一間店鋪。只不過,到裏邊才現,這間酒吧早已經換了老闆,而那些熟悉的工作人員,也早已經離開了,惟一不變的就是酒吧內的格局,還有那些熟悉的曲子旋律。
法國人愛喝白蘭地、英國人愛喝威士忌,王天沒有選擇喝洋酒,而是選擇了喝國產的青島啤酒,外加上點了幾樣乾果。“歡樂時光”的生意還算不錯,一個自彈自唱的結他手,像是失戀一樣的在悲傷的感覺下彈唱,那種傷感的味道,似乎感染着在場的每一個人,連王天也不例外。
“砰~!。。。。。。。。”一個酒瓶被摔到青磚的地上,四裂開來。
一個有着殺豬般的吼聲,也隨之響了起來,大聲的吼叫道:“靠*你*媽的,我們是來酒吧喝酒高興的,不是讓你在那彈催淚曲,你媳婦跟人跑了,還是家裏死人了?怎麼全是***悲調?”
那個彈吉它的,是一位留着披肩長的藝術眼鏡青年。此時,看着那位足有兩百多斤的中年胖漢,聲音有些抖的說道:“對。。。。。。對不起。。。。。我。。。。。我就熟悉這些曲子,而且這些曲子都是我原創的。”
酒吧的老闆已經聞訊趕了過來,看到這種場面之後,馬上出來打了個圓場,對着胖漢說道:“不好意思,我是這間酒吧的老闆,這個歌手是新來的,您請多擔待點兒,我馬上讓他換一些歡快的歌曲。”
那個胖漢滿臉的怒容,明顯沒有罷手的意思,而旁邊有幾位腦袋大、脖子粗,脖上帶着小拇指粗細的金項鏈男人,也跟風似的叫囂着說道:“老闆,如果你還雇傭這樣,只會唱些嘰嘰歪歪的人,還不如早點兒停業關門得了!太***掃興了。。。。。。”其中有一人更是拿着酒瓶子叫囂似的指着吉它手說:“小子,你要是下曲子不讓哥幾個高興了,我就讓你嘗嘗,玻璃是怎樣練成的?”
老闆聞言皺了皺眉頭,而那個吉它手則被“大腦袋”的這句話,嚇得呆若木雞一樣。
王天向這些壯漢看了看,心中已經揣測到這些人,不是地痞流氓,就是一些為虎作倀會“咬人!”的走狗。
“歡樂時光”的酒吧不是很大,這裏生了事情,整個酒吧的人都會知道。恰在此時,一位身材和甄子丹相仿的男人,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向著眾壯漢與老闆走去,而嘴裏說出了絕對讓人雷倒的一句話:“老闆,今天我喝酒沒帶錢,今兒這頓算我賒你的,改天我再次喝酒的時候,一定會把錢給你帶過來!”
酷瘦男的這句話,頓時像一枚炸彈一樣,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而剛才酒吧那些已經麻木的工作人員,馬上有一個小夥子攔住了酷瘦男,對他冷冷地說道:“先生,請你先把帳單結了!我們這裏概不賒帳。”
酷瘦男愣了一下,本身也有些理虧,對着攔他的工作人員說道:“你是聾子嗎?我說今天忘帶錢了?”
“忘帶錢了,那你裝什麼有錢人?還學着人家外國人喝軒尼詩,而且還喝了兩瓶。”
能喝兩瓶軒尼詩的男人,其酒量可想而知,王天也喜歡喝酒,但是絕對沒有一次能喝兩瓶軒尼詩的酒量。王天仔細的凝目向酷瘦男望去,身材雖然有些偏瘦,談不上高大,但那兩條胳膊露出的肌肉,卻昭示着充滿着爆炸性的力量。在美國的這幾年時間裏,王天的眼光變得無比犀利,而這幾年在美國華爾街做出的成績,更讓王天對自己的眼光,充滿着無與倫比的自信。
原本,“吉當手”為主角的事件,卻變成了酷瘦男故意逃單的事件,而其它的客人,彷彿看戲一樣饒有興趣的喝着杯里的酒,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事態的展。而剛才出言不遜的那些腦袋大、脖子粗的壯漢們,更是尖叫道:“媽的,又來個窮鬼,還喝軒尼詩,老子才喝傑克丹尼呢!”
一連串遲此彼伏的恥笑聲音,在酒吧的上空飄蕩了起來,而那個酷瘦男,更是將兩隻拳頭,握得“咯咯!。。。。。。”做響。
“服務員,他的帳單多少錢?我來替他買單!”王天的話,猶如風向標一樣,將眾顧客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服務員一聽王天的口氣,知道王天肯定是一位有錢人,口氣不由軟了下來,對着王天說道:“先生,他的消費一共是四千五百六十元,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只見,王天從一個黑色的手包之內,摸出了一疊錢,對着服務員說道:“這裏,一共是五千塊,將剩下的錢找給那位先生。”
酷瘦男的目光,仔細地打量了王天幾眼。而王天對着酷瘦男,嘴角會心的笑了笑。酷瘦男冷冷地對着王天說道:“謝謝了!”
“不客氣,四海之內皆兄弟!”王天對酷瘦男冷冰的態度,並沒有放在心上。
當服務員不甘心的將剩下錢找還給酷瘦男的時候,酷瘦男並沒有用手去接錢,而是對服務員冷冷地說:“我不需要這錢,你把錢還給那位先生吧!”
服務員聽了酷瘦男的話,差點兒被他的話噎死,幾百塊錢雖然不多,但兩人卻在推來推去,心道:“媽的,還不如給我打小費了呢!哼,替別人買單,卻不給小費,還裝什麼有錢人!”
王天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錢之後,對着服務員說道:“有些人的小費是我心甘情願給的,而對於有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我寧可一毛不拔!”
服務員看了看王天,心裏有些害怕了起來。怎麼自己想什麼?他好像都知道一樣。。。。。
解決完事情之後,王天並沒有再去看事情的展,而是自顧的在喝着啤酒,耳邊卻傳來了一個如殺豬一般的聲音:“啊!媽的,你小子走路沒長眼睛呀!你踩到我的腳了!”
王天再次抬起頭,向著事件的主角望去,卻現雙方的主角正是酷瘦男與脖子上帶着金項鏈壯漢的那一夥。而王天更是聽到了一個讓自己大跌眼鏡的一句話,只聽酷瘦男冷冷地對着正在呲牙咧嘴疼痛的那個壯漢,說道:“踩你怎麼了?我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