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叫齊天

第七章我叫齊天

小嬰並不是不懂得變通的人,他沒有學着孫悟空一般紮起木筏,而是在島上蓄精養銳,等待機會。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大批的人來到孤島,而運人來的必定是有相當規模的大客輪,那時,他離開的機會就來了,憑着他的人能力,要潛入沒有軍隊的客輪,是輕而易舉的小事,更何況,他從各類電視的相似情節中學到如何潛上輪船的本領。

為此,他已經在準備着乾糧,他將鮮魚肉烤熟后再晒乾,製成可長時間攜帶的乾糧。

未雨綢繆,他已經知道計劃未來,正是心智逐漸成熟的表現。

不過,他卻忘記了自己的外形與普通人相比有很大的不同,先是一身長毛,足可讓人視他為怪物,他的長雖然略經整理,卻依然雜亂有如野草,而且他並沒有穿衣物的習慣,一向來,他都只穿着一條短褲,這還是為了行動方便,否則他在沒有寒冷的感覺下,又避免麻煩,他會什麼也不穿,他沒有羞恥的感覺。

讓人一眼就覺得他就是個未經開化的野人,小嬰卻沒有在乎,他潛意識中認為,當年孫悟空也是以這種驚世駭俗的外形去外界闖蕩的,這種外形似乎能學到更好、更強的本領。

孤島沒有平靜四天,在第四天的下午三點左右,迎來了二艘大型貨船,領頭的正是奪走小嬰食物的三人,帶來各類工作人員百餘人及充沛的物資與器材。

他們一到,就立刻熱火朝天的工作起來,卸貨的卸貨、安裝的安裝,在三個中年人的領導下,小島在有條不紊的變化着。

小嬰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切,但他心中卻有股強烈的凄悲感覺,空空蕩蕩的,他明確的知道,自己的家園已經永遠不在屬於自己,這是十餘年來次產生的一種新感覺,小嬰細細地體會着,並盡量移遲自己離開的腳步。

工作人員幹得十分有勁,連晚上也沒有休息,似在與時間竟賽。

到第二天早上八點,整個小島再次煥然一新,各類簡易建築撥地而起,有海邊沙灘救助塔、各運動場所旁邊建了大量的休息廳及更衣室,而最為顯著的是北岸碼頭,幾乎擴建了三倍有多,並建了一個覆蓋整個碼頭的接客廳及頗具規模的貨倉。

一夜之間,小島就變成了一個中太平洋上的物資中轉站及渡假天堂。

與此同時,二艘貨輪上的近千噸物資也差不多卸空,貨輪鳴笛,部分完成手頭工作的人員迅返回貨輪。

小嬰立刻明白貨輪即將離開,於是斷然放下心中對孤島的依戀、不舍,開始找機會登上貨輪,不過,他已經錯過最佳潛上貨輪的機會,天色已經大亮,而且人人思歸,貨輪已經成為最顯赫的目標。

這種大貨輪甲板高出海面十餘米,以小嬰之能也無法逾越,他又無法躲過眾人的目光,只好焦急地等待着機會的出現。

良機一旦錯失,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等小嬰有些明白這個道理時,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貨輪逐漸離開碼頭。

已經潛到碼頭貨倉頂的小嬰猛咬牙,正欲以自己有如靈魅的度冒險一試,一道宏亮的鳴叫從遠方海面傳來,小嬰一震,聞聲望去,以他常人的目力立刻捕捉到海平面上的一個小白點。

看着逐漸變大的小白點,小嬰放任貨輪的離開,因為他已經鎖定了新的目標,他也明白了這些工作人員如此拚命加班加點工作的原因,因為他們是為了迎接來自遠方的貴客。

一艘船體雪白、共有六層之多的級郵輪緩緩停靠在神目島剛剛擴建而成的北岸碼頭,郵輪上的數千富豪貴婦們,遠遠就觀察到這勝似天堂的聖地,靠着各層攔桿向著神目島揮手歡呼雀躍着,他們終於來到了心目中的天堂!

如果小嬰識字的話,就可以看到郵輪堅壁上的三個中文大字——環球號,這是一艘從台灣駛出的郵輪,它載滿着來自世界各地的富豪們,以台灣為始終點,環遊世界,將全世界各大、小美麗的城市遊玩個遍,整整歷時一年。

這樣的週遊世界,絕對是每一個人的夢想!

因此,環球號每年都吸引了大量的遊客,當然,它的收費也極為昂貴,加上在各地的龐大消費,堪稱世界最奢侈的旅遊,也深受各國的歡迎。

當地政府正是聞得環球號的名氣,才不遺餘力的大力邀請,甚至答應免費為環球號補充一部分物資,為得就是通過環球號打響神目島的名氣,使神目島立刻成為全世界都注意到的渡假王國,而且環球號上的富豪貴婦們,也將是當地政府的各路財神,大有潛力可挖。

在昨天晚上九點多鐘得到環球號的答覆之前,當地政府已經在積極地修建神目島,現在,收穫的時候終於來了,辛勤的勞動絕對會得到應有的回報。

小嬰潛在倉頂一角,興趣盎然地看着衣着華麗的各式人物,今天,他終於一次性見到了電視中各類膚色的人,原來這些與當地人及自己格外不同的人,是確實存在的,而最讓他感興趣的那些東方貴婦們,她們擁有與母親秋歸燕的某些特徵,當然,在小嬰心中母親已經是至美至善的存在。

等郵輪上大半的貴客下船后,小嬰已經將興趣轉移,這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島上,他吸取了前次的教訓,不再浪費良機。拿着自己從貨倉中順手牽來的繩索潛入海水之中,以魚類也自愧不如的泳技圍着環球號轉了半圈,選定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學着電視中大盜飛俠的特技動作,甩出手中的繩索。

“當!”一聲輕響,繩索上的鋼鉤準確無比地勾住了欄杆,小嬰咧嘴微笑,對自己到位的甩投十分滿意,看來自己還是很有天賦做電視中的大盜飛俠。

手腳並用,小嬰飛一般沿着繩索升上環球號甲板。

一上甲板,小嬰腦上浮現眾多電影中男主角潛入敵船后的一幕幕,他挑中自己最喜歡的劇情。隨手將繩索擲入海,自己貼地一個翻滾躲入一個綁在欄杆上的救生圈之後,然後探頭探腦地向四周打量。

整個動作極為滑稽,如果讓人看到,一定會以為他在拍無厘頭的笨盜影片,惹人噱。當然,這並不包括他有如靈魅的動作,他的神態雖然搞笑,但確實躲過了船上工作人員的耳目。

確定無人注意到自己,小嬰學足電影中的主角,故作輕鬆長身而起,健步而行,忽然閃避忽然又急奔,偶爾還來個滾地再彈起,瀟洒到極點,但他卻沒想到,電影中主角是為了閃避敵人,自己根本只在閃避假想中的工作人員。

不管如何,小嬰已經全身心地投入這場潛入敵船的劇情之中,似找到了從未有過的好玩之事,全身興奮之極。

當他無驚無險地偷入了一個極為偏僻簡陋的小卧室,才大鬆一口氣,臉露強自壓抑的大笑,眼睛則在打量着四周。

這顯然是環球號上身份最低層的工作人員的卧室,僅有六、七平方米的空間,沒有一件值錢的物品,難怪房間主人出門不上鎖,實在是沒有小偷願意光顧他。四面牆壁上貼滿了性感女星的海報,其中更有幾張近乎全裸,足可讓任何正常男人色心動蕩,但毫無男女觀念的小嬰卻對此毫無興趣,僅掃了一眼就將注意力轉移了。

凌亂且帶着臭襪味的房間,足可與小嬰曾經破壞過的別墅相比,這讓小嬰頗有點找到知音的感覺,立馬決定暫時在此歇息。

房間的主人碰到這難得休息時間,竟然不在,絕對可能是下船去沙灘觀賞穿着性感泳衣的美女去了!

小嬰不在乎污黑臭的床單,毫不客氣地霸佔了堪稱狗窩的大床,呼呼大睡起來,算起來,他已經有近三十個小時沒有睡覺了,體力雖然依然充沛,但卻抵不住精神上的困意。

不知過了多久,小嬰被一陣斥責聲驚醒,他一彈而起,稍一定神就捕捉到有三、四人正在門口吵鬧,並要推門而入。

小房間一眼望盡,根本無藏人之處,小嬰卻沒有絲毫的驚慌,甚至嘴角還帶有一絲微笑,似化身為那種處驚不變的特工,只見他輕鬆的一個騰躍飛至房門上空,一雙長腿撐着兩面牆壁雙手扶着天花板,成大子型懸起。

“碰!”房門被暴力推開,一個年約四十餘歲、做船員打扮的中年男子應聲而入,並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在地板上,顯然是被人有“禮貌”地請了進來。

隨後而入的是三名身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彪悍大漢,這三人皆不過二十餘歲,雙手抱胸,滿面不屑,一幅大有來頭樣子。

當前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外形極為凶神惡煞的大漢冷哼道:“無賴天,琛哥已經找了你一年,想不到你神通廣大,竟然躲到這滿是黃金的環球號上了,果然不簡單啊!怎麼樣,欠琛哥的錢,早就賺足了吧。”

這刀疤漢身後較胖的大漢順手將房門關緊,顯然不想驚動他人。

另一個禿頂、眼神有些狡詐的大漢笑道:“幸虧老子眼尖,否則還真是漏掉你這一條大魚。琛哥這一次派我們來保護錢專員,還真是派對了人,我禿鷹可不是浪得虛名,出了名的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這不,上船還不到半個月,就立一大功。豹哥,你給得給小弟我向琛哥請功。”這大漢見立一大功,有些得意忘形,自吹自擂起來。

四人皆是東亞黃種人,說得也是中國國語。

小嬰一陣驚喜,因為他成功將自己隱藏起來了,進來的四人無人現他的存在,電影中這一招果然有效。而且眼前這三人跟電影中的黑社會打手一模一樣,一定又在欺負弱小,一般這個時候,英武的男主角一定會在關鍵的時候出來主持公道,小嬰狂喜,這個遊戲真是好玩之極!外面的世界果然如電視中一般精彩!

依然趴在地上被稱為無賴天的中年人,蜷縮身子,雙手抱頭,顫聲答道:“豹哥,還,一定還,其實小弟並不是為躲琛哥而上這環球號的呀,而是在這裏積極地工作,為得就是還琛哥的錢啊!小弟這一年來,任勞任怨,早起晚歸,干盡低三下四的事,更可悲的是,甚至要出賣已經半衰遲的色相給那些貴婦小姐們,我真是一個“慘”啊,天底下再沒有比我更慘的人了,我的命苦啊……”

這個無賴天果然夠無賴,說著說著他半爬起來,轉身抱着刀疤漢豹哥的大腿嚎嚎大哭了起來,這表情,要有多傷心就有多傷心,感人肺腑。

豹哥三人卻毫不為所動,顯然早領教他無賴天這一套,相視一笑,胖大漢笑道:“真有這麼慘嗎?看你的表情果然很慘。”

無賴天忙不迭地點頭。

禿鷹收笑故作正經接口道:“確實是慘,恐怕不止是出賣色相這麼簡單,老實交待,是不是還被一些有特殊愛好的老爺公子哥看中了你某方面的特色,而讓你格外賺足外快了吧!哈哈哈。”

話音未落,豹哥三人已經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無賴天這才知被捉弄,但他知道只有讓眼前的幾位大哥心情舒暢,自己才能少挨點拳頭,於是陪笑悻悻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吳乃霆怎麼說也曾經是台灣屆八大強者之一,怎麼會做這種事。”

誰知他此話一出,豹哥三人笑得更歡,似聽到天大的笑話。

無賴天順勢站了起來,裝模作樣的擺起各種攻擊姿勢,顯示自己曾經的輝煌。

他這一站起來,小嬰終於看清他的全貌。

此君足有一百八十五公分左右的身高,比起豹哥三人還稍高一籌,五官頗為端正,留着雜亂的鬍鬚,初看也有些威嚴、正氣,只是配上已漸昏濁的目光及蒼白的臉色,再加上瘦瘦的身形,讓人感覺到他已經是日落西山不復從前,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他擺起的攻擊,全都柔軟無力,配合他極力擺出的嚴肅表情,滑稽不已,實難想像他自稱是什麼八強者之一。

但他這一逗弄,確實起到搞笑的作用,連豹哥這等兇惡之人,也不由心花怒放,不忍對他這個開心果再施惡手。

豹哥三人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豹哥看着依然一本正經擺資勢的吳乃霆,一腳輕踢過去,沒好氣道:“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你是八強者之一,而且對你仰幕已久,但熟歸熟,琛哥的錢趕快給我拿出來!”

吳乃霆順勢倒地,忙不迭的點頭,連滾帶爬來到房間一角,這裏只有一雙已經變形的皮鞋,皮鞋下是一個臟黑臭的皮鞋盒。他將皮鞋拿開,小心翼翼地捧起皮鞋盒,撫摸了一會,輕輕一聲嘆氣,終於恭恭敬敬的遞向豹哥。

豹哥皺眉訝道:“這麼噁心的盒子,竟然被你用來藏錢,這麼臭的錢只能算對摺。”

禿鷹捂着鼻子接了過來,氣道:“這種損招,只有絕子絕孫的人才想得出來。”

吳乃霆躬着身子謙卑地笑道:“豹哥,非是小弟出此損招,實乃迫不得已,這船上也頗有些手腳不幹凈的傢伙,小弟這房間又根本無一藏錢之地,如果不是這樣,那能保證這我這一年來的心血存下來,還給琛哥啊!還請豹哥諒解。”

這時禿鷹打開盒子,一看之下,驚“咦!”了一聲。

豹哥及胖大漢聞聲看去皆是一愕,只見這小小的一隻臭皮鞋盒,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鈔票,花花綠綠的,煞是好看,其中不泛大額的美鈔及歐元、英磅。

禿鷹撥弄着各類錢,驚訝地道:“馬的,在這環球號上做牛郎竟然有這麼多小費?馬的,憑老子的相貌及本錢,殺到此處,豈不是會有更多。”此君臉露貪婪,大言不慚之極,卻沒有想到自己的禿頭。

吳乃霆有些神氣地道:“這裏的錢兌換成新台幣,總共有一百四十九萬九千八百六十七塊,其中的九萬多零頭就算是小弟孝敬三位大哥的。”他也知道,雖然琛哥制下頗嚴,且最看不得下面貪污公司的錢,但這零頭,即使他不這樣說,恐怕也會被豹哥三人以兌換等名頭貪污,不如就此做個順水人情。

豹哥聞言皆微喜,畢竟每人能分到三萬多,這意外這財也並非小數,而且收到這筆數,以琛哥一慣的大方,賞得也不會少。

豹哥強壓歡喜,冷哼一聲,道:“你欠琛哥這筆帳已經有三百多萬了,而且你一聲不響的消失了足足有一年,琛哥差一點直接下了追殺令,就這麼點錢恐怕是不行的!”

胖大漢道:“琛哥的利息,在整個台灣也是最低的,信譽也最好,從沒有人敢欠琛哥的錢躲起來不還的。上次有個傢伙不識相,拿了琛哥的錢竟然躲到拉斯維加斯,結果還不是被我們豹哥大卸八塊。”

豹哥陰森森笑了笑,以曾加此事的可信性。

吳乃霆聞聲打了個寒顫,似知道豹哥的可怕。琛哥的帳雖然也屬於高利貸,但在整個台灣來說確實是最低,否則他也不可能決定向琛哥借錢,不過為了寶貝女兒,一切都值了。

禿鷹陰聲陰氣地道:“不用怕,你不是有張船員金融卡嗎?這一年下來,只怕也有百來萬的工資存了進去!”

吳乃霆垂頭喪氣地道:“天地良心啊,那有這麼多啊,而且當初為了求得這份工作,工資我可是直接給了介紹人那個喪盡天良的傢伙去了。”說到最後,吳乃霆一臉憤慨。

豹哥三人相視一愕,看着吳乃霆,似有點相信了他,豹哥沉聲道:“這就不好辦了,胖子,給琛哥打電話!”

吳乃霆抬頭驚呼道:“不要……”吳乃霆這一抬頭,立刻看到懸在房門上空的小嬰。

小嬰因強壓着笑太久而有些扭曲的面容咋一看,竟然有些猙獰,加上一身的長毛,映入吳乃霆眼中的小嬰成了一個長毛惡怪,且還對着他陰森森的怪笑,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吳乃霆眼珠都要掉出來了,他凸着雙眼,臉因極度驚駭而變得有些石化,只差魂魄散體了。

豹哥三人卻沒有注意這些,以為琛哥竟然有如此大的震懾力,皆對吳乃霆的醜態,不屑的冷哼。

胖子通過手中的新一代腕機,撥通了琛哥的電話,這種功能齊全的腕機,可以視頻對話,清晰度極高的屏幕出現了一個三十餘歲的中年男子,此人相貌堂堂,完全沒有豹哥三人一般的兇惡表情,看上去反有些斯文,雙眸深邃有神,是那種城府極深且有大智慧的大哥級人物。

胖子向屏幕上的男子道:“琛哥,我們在環球號上現了無賴天這個傢伙。這傢伙倒也痛快,乖乖地交出了所有的積蓄,總共有一百四十萬新台幣,但他說全年的工資都交給了介紹他工作的人。”說話間,他將腕機上的攝像頭對準了吳乃霆。

琛哥笑道:“是嗎?無賴天,見到老朋友都不招呼嗎?”

可是此時的吳乃霆早就停止了思維運轉,正與小嬰在大眼瞪小眼,根本忘記琛哥這個可怕的人物。

琛哥冷哼一聲,看着吳乃霆呆若木雞的表情,道:“無賴天收起你這一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寶貝女兒吳桐雨最近在華中大學可是有錢的很,你的工資提款卡一定是給了你女兒了吧,唔,工資卡連同你的女兒加起來,差不多可以抵下這筆帳了。”

吳乃霆聞聲一震,駭道:“琛哥千萬不要,小弟就是做牛做馬也一定會還清您的錢,您可千萬不要動桐雨,而且琛哥您一向最恨逼良為娼及毒品,如此一來豈不是會壞了您一世的清譽。”一聽到琛哥要動其女,他一下子連小嬰的存在都忘記了。

琛哥嘴角微撇氣道:“老子恨逼良為娼,你們這樣傢伙就敢跟我玩失蹤,你知道為了調查你跟你寶貝女兒的蹤跡,老子浪費了多少金錢?這一次不給你一個教訓,你還當老子是病貓,也讓所有人知道敢欠錢不還的下場。”

吳乃霆渾身打顫,眼珠四轉,瞥到小嬰時更是渾身打了個大大的寒顫。

小嬰見到吳乃霆如此驚駭的表情,不由想起驚悚片中的情景,大笑了起來,這一次他沒有壓制自己的笑聲,因為反正也有人現了自己,這個躲藏的遊戲也就不再好玩,而且如此突如其來的大笑,一定能嚇倒另外三人。

果然,豹哥三人驟聞大笑,不由大駭,條件反躲般向後轉身。

看到小嬰驚世駭俗的外形以及這種懸空的資勢,連豹哥在內,皆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出一步,禿鷹更是不濟,一**坐在吳乃霆身上,二人摔在一起。

豹哥不愧為見過大場面的人物,定神打量小嬰半響,勉強鎮定道:“你是什麼人?”他心中暗自虛,難道是這次保護的錢專員惹上的厲害對頭派來的殺手?他來了有多久,如果他剛才不笑而動手的話,自己三人只怕早就性命不保。

小嬰愣了愣,他平生第一次碰到問自己是誰的人,收起雙腿從房頂輕輕躍下,斂笑正容道:“我,我的名字叫齊天!”

這是他第一次與人用語言交流,不是平時學台詞說著玩,因此說得很是生硬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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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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