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永怨(五)
正午時分,二人才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學校。心情稍微平靜下來的阿情,緩緩的坐在一張木椅上,接過一警司遞來的茶水緩緩的泯着。
鄭國無可奈何的看着她,轉身對一名警員說:“你開車送阿情回警局,記住不要讓她亂跑,把她安排到陳法醫哪兒。”
警員點點頭攜阿情去了,鄭國得到了暫時的平靜,便到僅剩的兩名女生——Dailine和Katy那兒看看。她們兩個現在是心驚膽戰,什麼地方也不敢去,也放了夜壺在床邊。
鄭國環視了一下對周圍的部署警員說:“小心點,不能再有人死了。”
“Yes,sir!”
這時,天空飄來了一朵濃黑的烏雲,很快的天空被這濃黑染上了恐怖的顏色,鄭國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突然,一針皮鞋的踢踏聲傳來,非常響亮,但是分不清是從何處傳來的。鄭國恍然如驚醒一般大聲嚷道:“快!快分頭去找!!!兇手出現了!”大家瞬間出動,雜但不亂的分隊搜尋。鄭國向樓上狂奔,心中默默地想着:今天我一定要抓到你!
跑着跑着,他突然察覺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了。這時,Katy的宿舍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鄭國就像被澆了一頭冷水,“不好!調虎離山!”他沒有多想,便飛快的沖向宿舍。天已變得漆黑,周圍聽不到一點人聲,鄭國一面大叫着增援一面跑,可是他只聽見自己的腳步聲與心跳的聲音。
當他喘着氣扒在Dailine和Katy的宿舍門口時,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只見Katy緊緊掐着Dialine的脖子!Dialine已經快要窒息了,Katy又順手操起牆角一把尖柄的黑色雨傘插進了Dialine的腹部,血順着她的腳淌下來,地上很快的紅了一大片。
鄭國瘋狂的扭着鎖頭,可是無論怎樣都打不開門。他掏出手槍試圖打壞鎖頭,忽然他發現Katy把頭貼在門框的玻璃上,她痴痴的笑着,血從她的眼裏、嘴裏、髮髻、耳朵中流出,染紅了玻璃。鄭國的手也不聽使喚,怎麼也扣不動扳機,他就這樣看着Katy瘋狂的撞牆,直到頭骨碎裂、停止呼吸……
兩人都死了,衣衫襤褸的鄭國輕輕一扭門鎖,門便開了。
這時,嘈雜的人聲也慢慢向宿舍這邊來。“Sir,沒有人……啊!!!”眾人都驚訝得看着宿舍中兩具餘溫尚存的屍體。鄭國緩緩朝牆上看了看,是一個h……一個警員匆匆跑來叫道:“鄭國不好了,陳法醫遇害了!”“陳法……那阿情……”鄭國失去了理智,跌跌撞撞的跑出校園,向警局奔去。
六神無主,如一隻瘋了的獅子一般的鄭國,跌跌撞撞的跑向陳法醫的辦公室。只見幾名醫護人員正抬着昏迷不醒的阿情從警局正門出來,鄭國衝上去一把摟住情大聲叫道:“情!情!不要死,千萬不要死啊!你醒醒,快醒醒!!!”
幾名警員按住他說:“鄭國,你鎮定一點,阿情沒死,她只是受傷了。”鄭國如釋重負一般的放下阿情的身體,又問旁邊的警員她傷在哪裏。
“噢,當我們聽到陳法醫的辦公室中傳來一聲尖叫時,大家就趕快跑進去。才發現陳法醫已經……不省人事了,他被很多頭髮勒得緊緊的,那些頭髮好像非常強韌,怎麼扯都扯不斷。
阿情則被人用什麼東西擊中了頭部,據現場情況看應該是陳法醫的辦公椅。”鄭國的眼裏迅速泛滿了淚水,他的拳頭攥得很緊,彷彿要把誰活吞了一般。
這時,陳法醫的屍體抬了出來,他的身上蓋着一塊潔白的被單,就如他的人與靈魂一般純凈。眾人都悲痛的摘下警帽,鄭國掀開被單的一角,見那仍未除去的七零八落的頭髮包裹着陳法醫的頭部,他的臉似乎被弄得血肉模糊。鄭國從沒見過那麼變態的兇手,他對這個變態狂魔的仇恨達到了頂點。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按下最後決心的鄭國,恢復了冷靜。他化悲憤為力量,來到了案發現場。
眾人已經搜過好多遍了,可是一無所獲。鄭國思索着,到底是誰?她們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為什麼!?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轉過頭問在場警員:“陳法醫死的時候,你們有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什麼字母?”
眾人聽罷搖搖頭,一人說:“陳法醫死的時候雙手抓着脖頸上的頭髮,雙腿叉開,面部被血弄得看不清了。”鄭國又陷入了沉思,他帶着滿腹疑團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警局裏加強了防備,不止學校里人心惶惶,警察局甚至全市都陷入了一股莫名的恐懼中。市長發來電報,要求重案組在三天之內找出兇手,否則就要讓飛虎隊出動處理該事件,那就意味着重案組失去了長期保持的信用與地位。
鄭國壓力巨大,重案組的其他警員也憂心忡忡。大家集合眾人的力量,把案子攤開來分析,兩天快過去了卻仍舊毫無進展。上級另外調派了一位張法醫來頂替陳法醫的位子,協助重案組分析調查。
張法醫說陳法醫頭上纏繞的頭髮是被害人小堇的,“小堇……小堇……小堇”鄭國反覆念着這個名字。這時上級又下來一個通知,在警署周圍建設高牆。“恐怕沒什麼用……”鄭國不知為何念叨了一句,眾人都驚住了,連鄭國自己也奇怪為什麼會說這樣一句話。
他急急忙忙的跑回辦公室,回味着這句話,“是阿情說的”他得出了結論。這時,幾名被害人的死狀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每起案子都連着一個字母,他拿出紙張寫下那些字母“u……a……t……h,uath?是什麼”他翻遍了英漢詞典也找不到這個單詞。
“可是,小瑪麗和陳法醫的身上都沒有字母啊。難道只是巧合?”想了一下,他馬上又否定了這個論斷。
“那麼……等等!”他想到小瑪麗把刀叉進自己的喉管時,血順着她的衣服流了下來,她那半敞開的外套露出裏面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