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話 嘉芙蓮的主意
服務員將睿山點的菜一一送上后,鄭軻也開始做出了解釋。
“在經歷了春芳園的三星級評定后,我的一些看法也發生了變化。一個品牌的建立,確實要經歷很多。我們不應該為了追求某個東西,而毀掉目前還算比較優秀的品牌。
“睿山把均客亭的餐廳,發展到了五家,可以說,這個牌子已經被一些人所接受,甚至,在他們的眼中,可能會把均客亭與美食掛鈎。這樣,再刻意下調均客亭的檔次,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做法。”
睿山枝津也得意地看了一眼上田武,“看到沒,鄭軻和我的想法一致。”
上田武沒功夫搭理睿山,而是接着問鄭軻,“那我們就不變動了?”
“我能說一下我的看法嗎?”鄭軻問道。
“當然,請你過來,就是想讓大家坐在一起,好好想一下方法。”上田武說道。
“把均客亭酒店的名字,改了。”
“誒?改酒店的名字?”
上田武眉頭微揚,有些驚詫,睿山也皺起了眉頭,只有嘉芙蓮一臉平靜。
鄭軻不像睿山那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但他卻善於把優勢最大化。
手裏有着均客亭這張牌,鄭軻絕對不會棄之不顧。
“均客亭現在代表着餐廳和酒店,辨識度不高,如果武哥真的想把它們分開,我的建議就是——把他們分別當作兩個品牌運營,至於為什麼要改酒店,因為現在酒店只開了兩家,改起來比較容易。在更改名字之後,要在媒體上做大量的廣告,為新品牌多做宣傳。”鄭軻提醒道。
上田武和睿山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他們並不是想不到這個方法,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均客亭的餐廳上,鑽進了牛角尖。現在由鄭軻提及,才想到還有這個辦法。
“至於檔次稍微低一些的餐廳……我建議再創一個品牌,和均客亭完全區分開。不過,這件事不用着急,可以緩上幾年。”鄭軻喝了一口紅酒,濕潤了一下喉嚨。
“為什麼?”上田武不解道。
“資金。現在要穩步前進。步子邁得太大,會影響主業。”
“也是……睿山,過幾天把志野叔也叫來,商量一下怎麼把餐廳和酒店分開,以及後續的相關。”
睿山點了點頭,“我知道怎麼做?”
“志野叔?不會是須賀總編吧?”鄭軻詫異道。
鄭軻很長時間沒和上田武等人聯繫,現在才發現和離開時相比,已經改變了好多。
“是啊。須賀大叔已經從《美食家》離職,現在專門負責彩葉之庭和均客亭的宣傳以及文案。當然,他也在睿山的公司,擔任了一些職務。”
須賀志野那種文氣十足的人,卻跑去做廣告和宣傳,這大大出乎鄭軻的預料。
一直沒有出聲的嘉芙蓮突然舉起了手,上田武連忙問道:“怎麼了?”
“我覺得事情沒這麼麻煩。既然均客亭和彩葉之庭都是武哥的產業,不如把酒店歸到彩葉之庭的旗下,把餐廳划給均客亭。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把品牌更換所帶來的負面效應降到最低,而且,也更方便管理,缺點則是,你們的股份要重新劃分。”
在嘉芙蓮說出這一番話后,上田武和睿山枝津也都低下了頭。
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尤其是上田武,重新劃分股權,意味着他要把彩葉之庭也要划給睿山。雖然份額不會太多,但彩葉之庭是他父親留下的產業,意義非同一般。
他也承認,嘉芙蓮的方法,確實將他的利益最大化。而且,與睿山的這種合作模式,對雙方都有好處。
“我對這個計劃,非常心動,我想睿山也應該和我一樣。但彩葉之庭是我父親留下的產業,我要得到母親的許可,才能和睿山談這件事的細節,所以,請睿山稍等一段時間。”上田武對着睿山說道。
“沒問題,我能等。”睿山微微頷首。
“只是,因為這件事,就讓兩位專程跑到日本,我的心裏實在過意不去。早知道會是這樣,我們兩個應該在電話里做好溝通,再和你們聯繫。”上田武一臉愧疚。
“我們兩個人也好長時間沒來日本,這次回來就當是放鬆了。更何況,這次日本之行,讓我想到了另一件事。”鄭軻輕笑着說道。
“什麼事?”睿山好奇地問道。
“宏鍍學校。”
……
吃過飯後,鄭軻與一色慧等人聯繫,通知他們到神奈川縣“集合”,集合地點便是之前,鄭軻參加the-blue預選賽的別墅,同時也和嘉芙蓮做了聯繫。
傍晚十分,就有人陸續趕到,首先過來的,就是一色慧,與他一起同來的,還有榊涼子和田所惠。至於,吉野悠姬,則是要照顧極星雞,要明天才能趕到。
宣荔這次也來的很早,白石龍一坐在車上,整個人醉醺醺的,工作人員把白石龍一抬進了別墅。
鄭軻一頭霧水,宣荔則是非常無奈。
白石龍一中午和電台的人吃飯,喝多了酒,但是又執意過來,於是就成了這個樣子。
鄭軻非常感動,沒想到白石學長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趕了過來。
接下來,司瑛士和小林龍膽也來到別墅,鄭軻剛和兩個人聊了會天,又被睿山告知,麻美也到了。
鄭軻把這麼多人叫來,也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因為大家已經很長時間沒見,才會想到把大家聚在一起,好好的玩上一天,就當是同學會。
除此之外,就是和繪里奈討論宏鍍的未來。
到了晚上八九點,白石龍一才清醒過來,喝了兩口淡茶,洗了把臉,才算清醒過來,坐在馬桶上,足足沉思了五分鐘,才想起自己過來的原因。
鄭軻知道白石龍一清醒過來后,立刻與上田武、宣荔來到了白石的房間。
“對不起,諸位,我出醜了。”白石龍一撓了撓頭,仰臉看着鄭軻。
幾年沒見,鄭軻似乎比之前又高了一點兒,有些不爽。
“學長,你還知道出醜了?”宣荔撇了撇嘴。
白石龍一臉上一紅,畢竟是宣荔把他送過來的,確實有資格說他。
鄭軻摸了一下鼻子,這兩位在一起從來沒安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