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懷孕了
第7章懷孕了
她並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正要回她,卻見一個身影,像一陣風一樣衝到了葉其玉的身邊,保護小動物一樣護着她。
他用惡狠狠的目光盯着洛安寧,口氣更帶着怒火:“洛安寧你做什麼!給我道歉!”
他更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定她的罪,想來是完全不記得他們是夫妻了。
洛安寧心中發痛,臉色更是冰冷:“傅少權,我並不知道我做了什麼錯事,為何要道歉?”
傅少權怒從心起,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洛安寧:“不知道做錯了什麼?那你手中的杯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他這樣一吼,遠處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人,都圍了過來。
從表面看,葉其玉的衣服濕了,而洛安寧的杯中沒有水。大家輕易一想,就知道是洛安寧報複葉其玉,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將水潑在葉其玉身上。
看在洛安寧身上的目光,更加鄙夷嫌棄。
洛安寧如眾矢之的一樣,縱然所有人都討厭她,她對那個人也是堅定不移。
“人都會說謊,而況一個不會說話的杯子。葉其玉的衣服……”
“給我道歉!”傅少權怒火中燒,他不想聽洛安寧解釋,直接吼了出來。
在場的人全都靜靜的看着她,地上連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聲音。
傅少權怒不可遏,洛安寧也生氣,但是她並沒有和傅少權對着干。她轉身就走。
突然,她的手腕被傅少權捏住,他怒目而視,一字一句的道:“想走?今天你若是不給其玉道歉,我就讓你出不了傅家的大門!”
“我並不是要離開。”洛安寧真是無語了,傅少權捏得她手腕發疼,她皺着眉說:“放開。”
她只不過是要去找到兇手。
雖然剛才她出神了,不知道為何杯中的水會灑到了葉其玉的身上。但是她身上留有一種香味。她的鼻子很靈,任何一點點的味道她都能聞到。
那香味不是她的,並且從一個人的身上飄來。
這裏,每一個人身上的味道不同。
她雖然沒有看見,但是可以很肯定,她剛才被人碰了一下。
“少權算了吧。”見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葉其玉向傅少權求情。她本是受害者,此時帶着傷害大度的替洛安寧求情,更是贏得了周圍人的不少好評。
葉其玉很寬容體貼的說:“只是一點點水,我去換一件衣服就好了,安寧肯定不是故意的。”
洛安寧如箭一樣的目光直接落在葉其玉身上,她覺得好笑,然後真的冷冷的扯起了嘴角。
葉其玉這樣說,不就是在說洛安寧就是故意的把水灑在她身上嗎?
一個個真會給她扣帽子啊?
“孫……啊……”
“給我道歉!”洛安寧剛剛回過頭,要把那個撞了她的人揪出來,傅少權猛的拉了她一下,再一次對她喝道。
她的頭,忽然眩暈起來,雙腿站不穩,人晃了幾下。
看着她臉色慘白,傅少權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沉着臉,一心認為洛安寧就是不想認錯。
他好心把洛安寧帶到老宅來,沒想到她暗中針對葉其玉。他對洛安寧的那一點點希望她變好,都化作了烏有。
此時他身上的怒氣,完全可以將這座老宅燃燒。
他瞪着洛安寧:“裝什麼裝?不要以為你在我面前昏倒,我就可以原諒你的罪過!”
他這句話剛說完,洛安寧就真的在他面前暈倒了。
她兩眼發黑,直接閉上了。腿虛弱無力,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洛安寧!”看着她向他的身上倒來,傅少權的第一反應是焦急,第二反應才是生氣。
他大聲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但是她沒有半點兒反應。
他開始不耐煩的把她往外面推,但是發現她的身體越來越軟了,他開始有點兒擔心了。
“喂,洛安寧!”他火氣很大的叫着她的名字。
但是,她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讓開!”這時候,一個焦急的沉穩的男聲,從人群後面傳來。
不一會兒,人群被撥開,封刑焦躁的跑到傅少權的身邊,直接將昏倒在他身上的洛安寧接過來。
“她昏倒了。”封刑忍住胸中的怒火,低低的說了四個字,直接將洛安寧抱起來。
他是一個醫生,他這麼做,並沒有人懷疑他對洛安寧的私心,而都是在心裏暗暗的說,醫者仁心,封刑果然是一位好醫生。
“你要帶她去哪裏?”發現洛安寧是真的昏倒后,傅少權心煩的問出這句話。
封刑表情冷漠的,甚至有那麼幾分對傅少權的厭惡,他冷淡的說了兩個字:“救人。”
他抱着洛安寧,幾步走到沙發邊,將她安穩的放在沙發上。
他跨步的時候,周圍的人自動讓出一條道。
他快速將手搭在洛安寧的脈搏上,靜靜的感受着她的脈動。
很有默契的,周圍的人一句話也沒有說,都靜靜的看着他搭在洛安寧手上的那一隻手,表情有些緊張。
十五秒后,封刑的眉頭沉沉的向眉心皺去。
“看吧,我就說她是裝昏的,現在露餡了吧。”看見他的表情,傅少權嘲諷的揚了揚眼梢。
封刑和洛安寧的關係他知道一二,這個時候,他肯定是在替洛安寧打掩護。
想到這裏,傅少權微有些惱怒,伸手就要將封刑從地上拉起來。
“她懷孕了。”嚴肅的四個字,從封刑嘴裏說出來。
傅少權伸到一半的手僵住了,他不可思議的看着封刑:“你說什麼?”
“她在發燒,我需要馬上給她降溫。”封刑沒有在意傅少權的問題,而是直接闡述他所知道的。
沒有得到答案,傅少權急得一把將封刑從地上抓起來,緊緊的盯着他說:“將你剛才的話重複一遍,她怎麼了?”
“如果你聾了,可以讓周圍的人告訴你。”封刑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低吼道:“馬上給我一塊消毒的毛巾還有熱水!”
傅少權沒有聾,在場的人更是聽清楚封刑說的是什麼。只是大家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和心態來表現對洛安寧懷孕的事,所以都一句話不說。
還是郭宜萱先打破僵局,她高興得叫了出來:“還不快去準備封少爺要的毛巾和熱水!”
她這句話一出,周圍的人才開始交流想法。
葉其玉站在那裏,臉色奇怪的看着洛安寧。她的拳頭緊緊的捏着,但是雙眸里卻露出欣喜的神色。她暗暗的說了一句:“等孩子生下來后,你就可以滾出傅家了。”
是的,洛安寧和傅少權的協議是,她剩下傅家的孩子,他們就離婚。但是在他們保持夫妻關係的期間,傅少權不得與其他的女人有身體上的親密。
就算有親密,她們也生不出他的孩子。但是洛安寧就是霸道得不讓傅少權和別的女人身體接觸。
封刑的方法很管用,很快洛安寧身體的溫度就降下去了。
這場晚宴由最初的小風波,變成最後以傅家人的高興而收場。
傅少權、傅老、以及郭宜萱皆守在洛安寧的床邊,晚宴也提前結束。
站在傅少權身後的葉其玉,心中有很深很深的嫉妒。她不高興傅家人對洛安寧的重視,但是一想再過十個月,洛安寧就要和傅少權離婚,她就滿意了。
洛安寧疲憊的睜開眼睛,當她看見頭頂上的六張臉時,有些驚訝。但隨後,她的視線定格在傅少權臉上,目光沉了下來。
她掀開毯子就要下床,封刑卻快一步按住他的手:“你懷孕了,現在開始,每做一件事,都要小心翼翼。”
洛安寧的手僵住。
郭宜萱此時半是高興半是不悅的發表她的意見:“你也是的,怎麼把自己弄病了,幸虧刑兒發現得早。”
洛安寧眼中的光慢慢的灰了下去,她眼中的難過,蓋過了初知懷孕的高興。
以為她是累了,傅老說:“都出去吧,讓她一個人好好休息,刑兒留下來照顧她。”
“哎。”郭宜萱心情愉悅的應了一聲,扶着傅老的手,跟他一起往外走。
葉其玉拉拉傅少權的手,提示他走。
傅少權卻站在那裏沒有動,他定定的看着洛安寧。他眼中的光變化不定,欣喜,自責,以及難過。
這三種情緒融合在一起,讓一向驕傲霸道的他,顯得有點兒彆扭。
他此時並不想離開,他誤會洛安寧的昏倒只是一種手段,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道歉。
“傅少我有話對你說。”
就在他不知道找何借口留下來的時候,洛安寧冷淡的開口。
傅少權立刻對葉其玉道:“你先和爺爺一起出去,我馬上就下來。”
葉其玉不願意走,但她的手已經被傅少權抽開了。為了顯示她的存在,她在傅少權的臉上親了一口,才滿意的轉身。
傅少權拿手抹去臉上的熱度,他忽然覺得葉其玉的口水令他不舒服,心裏煩躁得很。但是看見洛安寧的臉,他心裏那股煩躁,又平靜下來。
他甚至有點兒緊張他將要說的道歉,但是洛安寧先他開口。
她轉過臉來看着他,她的眼睛裏沒有恨也沒有喜,是一種被傷透了心之後的絕望:“我並沒有想着逃走,是孫茹言撞到了我,所以杯中的水才會灑到葉其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