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查理先生

把密碼盤轉動是發出異常聲響的號碼段默默記在心裏，不過2分鐘時間，秦風便成功破解密碼打開了保險柜。看着保險箱裏的儲存的財物，秦風的眼睛亮了，急忙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布袋，把裏面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裝進去后。最後在保險櫃裏最上層的放置的一個文件袋引起了秦風的注意，秦風把文件袋從保險箱裏拿了出來，仔細的查看起文件袋裏的內容。

大約過了二分鐘，還在看文件的秦風聽到走樓梯的聲音響了起來，扭臉一看，是已經收拾停當的張向五叫大牛上來叫秦風來了。稍稍猶豫了一下，秦風把裝着不少地契和協議、合同的文件袋重新塞進了保險櫃裏，並把保險柜鎖好。這才帶着大牛下樓與張向五匯合。

不大會功夫，張向五和大牛先開着轎車駛出院子，斷後的秦風划著火柴燃了手中的布團。“轟”被秦風扔出的布團引燃了潑灑在小樓內的煤油，眼瞅着小樓里已經升騰起火光和濃煙，秦風快步走出院子坐上轎車疾馳消失在夜色里。

次日，風停雨歇，被雨水洗禮了足足一夜的大地一片清新，空氣中帶着絲絲森林般的樹木香氣，周遭景色清晰的似乎可以看到精靈，湛藍的天空毫無雜質，宛若一大塊藍色絲綢懸挂於頭，一派鳥語花香的景象。在這種完美世界般的框架中，或許唯一會讓人感到不滿的，就是地面那稀稀拉拉的積水，雖說雨過天晴，可地面總會有些許略顯凹陷的地方存下一絲污水，黑漆漆的，相似油墨一般。

晶瑩的水珠搖搖欲墜的懸挂在樹枝的梢，絲絲陽光透過水珠射向大地，帶給大地和周圍不一樣的熱度，激起一道道白色水霧，宛若仙境。看了一眼被力推開的房門，狠狠地伸個懶腰，伸着懶腰的秦風長大嘴巴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的他完全沒有被驚嚇的覺悟，從他那未能完全清醒的面容便可得知，若現在讓他去睡個回籠覺，估計能一覺睡到中午之後。

跑來叫醒秦風的是幾乎一夜沒合眼的張向五，不是張向五不想睡，而是他興奮的根本睡不着，讓他興奮的一夜未睡的便是昨夜的那些戰利品。秦風並不覺得幾十根金條、一堆大洋和一些不能吃的古董就能讓自己徹夜難眠，大牛又是個腦子轉的慢的，只有張向五這個來自落魄家族的傢伙，才會因為這些金條、大洋和古董鬧騰的怎麼也睡不着。

“少爺，早上好啊。”滿臉笑意卻兩眼通紅的張向五絲毫不覺得自己叫醒秦風是一件殘忍的事情，還猶自笑道，“咱們昨天夜裏從那個該死的日本猴子那裏弄到了那麼多的金條和大洋，我覺得我們不該再跟查理要傭金了吧”

穿好衣服的秦風沒說話，只是從水盆里抓出毛巾擦拭着面頰，少頃之後才開口說道，“這不用你操心，到時你記着，吃過早飯過後，你去找查理把該給咱們的報酬要回來。英國人傲慢還不太講誠信，他要是想賴賬，你倒是也不用和他爭執，回來告訴我就是了。”

張向五頭答應，既然秦風已經給他安排了工作，先前給秦風提出的建議就已經被張向五暫時選擇了忘記。早飯過後，張向五獨自開車去找查理結賬。

午飯之前，張向五開車回來，還給秦風帶回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老闆，我想查理一定是已經猜出我們昨晚乾的那些事情了，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居然敢跟我說沒有錢支付酬勞。”

張向五的表情是憤怒的，而且是極其的憤怒，這樁生意是他告訴給秦風的，可現在卻被僱主賴了報酬，張向五的心裏就只剩下了憤怒核對查理的唾棄。“老闆，不如咱們今天晚上再去拜訪一下查理吧？就像昨晚咱們對那個日本猴子做的那樣。”張向五的建議令秦風不由得眯縫了眼睛，看來張向五是真的恨這個查理恨到家了。

“他還說什麼了？你把他的原話告訴我，一個字都不要拉下。”秦風並沒有馬上回答張向五，卻出言反問道。

“好吧，查理說他現在沒有錢，不過他倒是可以用油料和一部分軍火代替酬勞。”張向五見秦風好像並沒有贊同自己提議的意思，便說出了查理的真實用意來。“可是老闆，咱們的油料已經足夠用的，而且咱們不是有軍火嗎？查理出手這批軍火的價格很高，咱們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渠道，而且杭州這裏可是有很多軍隊的。”

從張向五嘴裏知曉查理還是個軍火商人的時候，秦風的心裏就早已經樂開花了，一分錢一分貨，先不說查理所說的軍火是那個國家生產的，單單查理死要錢的態度就已經很能說沒問題，查理口中的軍火絕對不會是什麼大路貨色。“帶我去見見這個查理，我好像開始對他有些感興趣了。”秦風的決定不容張向五反駁，後者只好不辭辛苦的開車帶秦風去了查理的商行。

見到了被張向五恨的要死的查理，和張向五初見查理時一樣，秦風也被查理的長相嚇了一跳，這貨看着可不像是英國人，那雄壯的體格看着倒像是正宗的維京海盜後裔。聽張向五介紹說秦風是他的老闆，查理的眼神略微有些變化便開始大吹特吹，言稱只要是秦風能說出來的步兵武器，自己都能弄來，但前提是秦風必須支付得起錢。

“湯姆森衝鋒槍兩支、美式m1步槍一支、日本97式狙擊步槍1支、1911勃朗寧手槍支，衝鋒槍和手槍彈藥越多越好，雖說數量是小了，不過我可以用黃金付帳，”見查理誇下了海口，秦風也就不客氣，自顧自的說了一大通出來。

“噢……上帝啊，衝鋒槍和手槍還好說，可m1步槍那可是禁止出售，日本97式狙擊步槍就更不可能了。”查理幾乎把手上的茶杯摔到地上。他現在煩透了，如果不是有昨夜小野一郎在住所被殺的事情，而且眼前的這年輕人如果不是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也行查理會馬上叫人把他們立刻給趕出去的。

“如果你能把東西擺在我面前，我什麼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黃金”秦風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小口，然後伸手從懷裏摸出一個小袋子來，放在桌上推到了查理的面前。

“天吶，上帝……您是我見過最可愛的人。”看着袋子裏的根金條，查理前言不搭后語的說著讚美的話。“不過尊敬的朋友，恐怕到貨的時間可能會有些困難，你知道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弄到手的。”查理有些為難的說道。

“查理先生，我知道您是一個神通廣大的商人，我相信你應該有這個能力，這些只是定金。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相信杭州城裏會有很多的人有這個能力，比如南京城裏那些為德國人工作的幫辦。”秦風說著話卻很是歉意的笑了一下，伸手拿回桌子上的金條，起身就要離開。

“不不不，先生，您不能拋棄我。”眼巴巴盯着那些金條的查理活脫脫像是人個被拋棄的小媳婦，急忙伸手死死的拉住秦風，額頭滿是汗水，猶豫了一小會，查理終於還是一咬牙，一把奪回了金條，“先生，相信我，一問題都沒有，真的一問題都沒有，不過時間可能會長一些。”

“我的朋友，我說過，我最不缺的就是黃金，那些金燦燦的玩意就擺在你的面前，只要你有能力，可以把我的金子都賺了去。”秦風笑着拍了拍查理厚重的肩頭笑道。“好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去辦，今天就到這裏吧，三天後的這個時候我會來取東西，不過這事需要保密，我相信你擁有很好的商人自覺性，不是嗎？”

“是是是，我向你保證我會守口如瓶。”查理在這位財神爺面前頭哈腰，恭敬得不得了。直到秦風兩人離開好久，查理才回過神來，急忙火燒屁股一樣的打開保險箱，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將剛剛到手的金條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