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韓哥,記住我的樣子
季蕭涼坐在回z城的車上,翻開了夾雜在《清心咒》的相術書,這書里對於面相,卦學的講解與他宿慧里的很是相似。
簡直是為他準備的一樣。
季蕭涼將書一頁頁的翻過,在看見書里關於殞命之相的註解時,他想到了一個好幾天沒有見面的人。
韓哥,幾天之前,他看見韓哥的時候,韓哥就是出現了一副殞命之相,着實的古怪。
“嗤……”季蕭涼的耳邊傳來一聲輕笑,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你一個警察還看着這種書?”
季蕭涼轉頭看去,見張怡然趴在他的座椅靠背上,正巧笑嫣然的望着他。
季蕭涼有些尷尬:“一個老人家的遺物,我也只是隨便翻翻。”
“抱歉,我不知道。”聽見是遺物,張怡然也沒好意思再取笑季蕭涼:“你這是去哪裏了?”
季蕭涼:“N城,我是N城的人,趁着周末,回來看看,你呢?看見你坐長途公車,倒是很奇怪。”
張怡然掩唇輕笑:“我為什麼就不能做長途車了?真是奇怪。”
張怡然呼出的氣息帶着處子的馨香,吹拂在季蕭涼的耳邊,拂的他心裏不禁痒痒的,腦中不自覺的想起了張怡然醉酒之後,在他身上亂蹭,想到張怡然衣衫不整露露出來的雪白肌膚,他的下腹就是一陣難以抑制的燥熱。
季蕭涼表情古怪的換了一個坐姿,他把那本書蓋在了腿上,免得被張怡然看出他的不對勁。
“咳咳,”季蕭涼乾咳兩聲:“紅豆手串還好吧?”
聞言,張怡然忍俊不禁,笑出聲:“你這個人還真有趣,你不關心我這個大美女,卻總關心紅豆手串。”她伸手在季蕭涼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怎麼這麼逗啊?”
季蕭涼一本正經的說道:“紅豆手串帶在你手上,關心紅豆手串就等於關心你了。”
張怡然被季蕭涼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的樂不可支,原本存想要逗弄季蕭涼的心思,不知不覺的消退了,她一晃皓白的手腕,露出了依舊鮮紅的紅豆手串:“手串好着呢,”她也好着呢。
季蕭涼:“你還沒說你到N城去辦什麼了?”
張怡然美麗的眸子緊盯着季蕭涼清俊的側臉,答非所問:“上次你幫我那麼大的忙,我還沒謝謝你呢,不如一會到了,我請你吃飯吧?”
季蕭涼道:“回到z城,我還有事要辦,改天吧,反正你知道我在哪裏上班,我也知道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怡然不可抑制的笑聲打斷:“蕭涼,你真是太逗了,叫你一說,就好像我們穿越回了四十年前,”她低頭在包里翻出自己的名片塞給季蕭涼:“這上面有我的手機號,你的呢?”
季蕭涼有些局促:“我沒名片,不過,我有這個,”他從口袋掏出一張警員惠民卡,遞給張怡然。
“季蕭涼,手機號,這就行了,有事沒事都可以聯繫,咱們是朋友,不是嗎?”張怡然將卡片裝進了口袋。
季蕭涼道:“是。”
不知道為什麼,季蕭涼有種被誘拐的感覺,一個小警察被一個大美女給有預謀的誘拐了,可看張怡然的表情,又似乎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難道真是他多想了?
“吱嘎……”長途公車發出一陣怪聲,停了下來。
售票員喊道:“z城客運站到了,各位乘客拿好自己的隨身物品,不要有遺漏。”
季蕭涼抓起那本清心咒,跳下了車。
張怡然跟着他下了車:“我的車就這裏停着,要我送你一程嗎?”
季蕭涼道:“不用了,我要去的地方走路就可以到了。”
季蕭涼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張怡然,他其實要去的地方還很遠,和張怡然這樣誘人的美女單獨相處,即便是他再有自制力,都無法心亂。
而他現在必須要去拳館,韓哥的殞命之期就是今天。
他胡亂的選了一個方向,大步的走了過去,等看不見張怡然的時候,他招手攔停了一輛出租車。
季蕭涼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拳館,拳館裏死氣瀰漫,他順着死氣散發的源頭,看見了倒在拳擊台後的韓哥,原本健碩的男人,現在消瘦了許多。
季蕭涼到韓哥身邊的時候,發現他已經進氣少,出氣多,垂死於一線。
濃郁的死氣正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季蕭涼吸收掉拳館裏的死氣,他蹲在韓哥的面前,喃喃的道:“我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還是不對,就像是晴兒說的,人與人之間有着緣分在,希望我今天的決定,不要是我日後的後悔。”
“看着我,記着我的樣子,來生做個好人。”
垂死的韓哥翕動嘴唇,嘶聲道:“照顧……晴兒!”
他瞪着眼睛,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不用韓哥交代,季蕭涼也會照顧晴兒,只是韓哥為什麼臨死的遺言會是這麼一句?季蕭涼來不及多想,低頭呲出獠牙,狠狠咬進了韓哥的頸動脈,吸幹了他的血。
被殭屍咬傷,吸干全身血液,有一定屍變的可能。
現在看着韓哥冰冷且慢慢僵硬的屍身,季蕭涼卻發愁了,他沒有車,怎麼帶韓哥的屍體回老家呢?
糾結了片刻,季蕭涼掏出手機:“二狗,借我輛車,加滿油,夠我到N城來回即可,回來就還你。”
陳二狗陪着笑:“季哥,您想要什麼車?SUV,麵包,摩托……”
季蕭涼喝道:“少特碼廢話,SUV,加滿油,然後來這個地址找我!”他把拳館的地址說了一遍,聽見陳二狗狗屁的連聲答應,他才掛了電話。
找了個床單,將韓哥的屍身裹起來,現在去N城,到雨花村,剛好天黑,這是季蕭涼心裏的盤算。
陳二狗對於季蕭涼真的是敬畏到了骨子裏,季蕭涼的電話一掛,他根本沒有絲毫的耽誤,直接開着車加滿了油,怕季蕭涼不夠用,他又在後備箱裏裝了兩桶。
等他到了季蕭涼所說的拳館,看見季蕭涼麵前的那一具屍體時,他的腳都差點軟了:“季……季哥,您,您是警察,也不能隨便殺人……啊?”
季蕭涼本想罵他一頓,滾他的蛋,他沒殺人,心中念頭一轉,季蕭涼露出了陰惻惻的冷笑:“好好給我辦事,說不定我高興了,將來你要是和我一樣倒霉被人殺了,我賞你再活一次!”
陳二狗渾身哆嗦,顫着聲兒:“季哥,您,您可別嚇我,我、我可不要頂那一身毛,我、我還沒活夠呢。”
“滾,敢對別人說我的事情,我叫你連頂一身白毛的機會都沒有。”季蕭涼抱着用床單裹着的屍體,“車呢?”
陳二狗顫顫巍巍的給季蕭涼打開了車門,幫着季蕭涼把屍體放在後座兒上:“季哥,我絕不敢,您、您只管放心。”
季蕭涼坐進駕駛座,扭動車鑰匙:“明天中午過來這裏,拿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