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你該慶幸我是警察
張翠菊點了點田大壯的腦門,恨鐵不成鋼的啐道:“你會做什麼事情,我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平時就愛惹個事,現在居然招惹到警察的身上。”
“這次不是我不幫你,你知道z城市政府現在正是換屆改選關鍵時刻,你姨夫在爭取連任,你先忍忍!”
“嘿,姨媽,你可真是我姨媽,我都被人打成豬頭了,居然叫我忍,”田大壯嘟囔了幾句:“那行,我先走了。”
這口冤枉氣,他田大壯要是忍了才是傻子。
從姨媽家出來,田大壯開着車到了警局的附近,從車裏翻出一把匕首攥在了手裏,打算一會看見季蕭涼,好好在他身上捅幾個窟窿教訓一下。
田大壯在季早上蕭涼揍他的那個小巷子裏,找了個能看見警局大門的角落,蹲了下來,開始守株待兔。
從西餐廳出來,蘇在心無比古怪的看着神情自若的季蕭涼:“真很難想像,四分熟,幾乎就是生肉的牛排,你是怎麼吃下去的。”
他嘗了季蕭涼的一塊四分熟牛排,表示無法接受季蕭涼對於口感的要求。
楚晴撇了撇唇,微微轉開臉:“我說他變態,乾脆吃生肉得了。”
聞言,季蕭涼有些尷尬,這種事情怎麼好解釋?總不能說其實他更喜歡生肉和鮮血吧?當下胡謅了一個理由:“就像是高局帶着膝蓋里的瓦爾馬拉碎片,他很疼,也會堅持的忍着,為的是一個信念,堅持下去。”
“肉和鮮血的滋味,也是我堅持的理由之一,我還活着!”
死而復生是永遠不能對人言說的秘密,他必須深埋心底。
堅守做好警察的信念,是他的正義感的所在,也是他父親生命和信念的延續,能延續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還活着。
蘇在心和楚晴對季蕭涼的這番話,簡直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蘇在心自然的以為季蕭涼說的是堅持做警察的信念,當即也沒有多想。
楚晴則是在心裏暗罵季蕭涼這個笨蛋,山珍海味都不吃,就喜歡個生牛排!
三個人快要走到警局的時候,季蕭涼就發現了一道怨恨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他現在修鍊煞氣決之後,對周圍的感知比蘇在心,楚晴這兩個人普通人不知道強多少倍,這是有人在盯着自己,而且不壞好意。
季蕭涼道:“蘇局,隊長,我就先不回警局了,之前我在外面買了點東西,沒給錢,我先去給人還錢,很快就回來。”
楚晴說道:“你也真有本事,出門又不帶錢包,居然還有人賣東西給你?”
季蕭涼笑了笑,沒接話,實際上去小藥店買銀針的時候,他身上帶了錢的,只是那個古怪的店主,不抬頭看他也罷了,還直接把針包給了他,沒有談錢的事情。
回去之後他研究那針包卻發現,銀針有被人用過的痕迹,但並無屍氣在其上,他雖然沒看出名堂,卻很肯定,這一套九針,傳承至少數百年。
季蕭涼朝着那目光投射而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感覺到,那個人一直在盯着他。
田大壯陰狠的盯着季蕭涼,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嘴角,然後攥緊了匕首,雖然不知道季蕭涼怎麼發現自己的,他還是做好撲過去給季蕭涼一頓教訓的準備。
“出來吧!我看見你了,”季蕭涼走進小巷子口的時候,就隱約猜到躲在暗處盯着他的人是誰了,最近,他得罪的人,對他念念不忘的只有一個人,而且不久之前,他還在這裏把那傢伙揍了。
田大壯猛地跳了起來,從匿身之處朝着季蕭涼撲了過去,他手裏的匕首閃着一道寒光,朝着季蕭涼揮舞過去的時候,劃出了一道銀亮的弧度。
季蕭涼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冷笑:“田大壯,這回你襲警可是實實在在的罪名了。”
他抬腳朝着田大壯的手腕上踢去,他的力道令田大壯手裏的匕首當即脫手,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匕首脫手,田大壯反身去撿:“瑪德,叫你牛,勞資這回叫你好看,”他可知道自己絕對打不過季蕭涼。沒有匕首,他完蛋的更快。
季蕭涼上前,毫不費力的踹倒他,一把將他的手臂扭到了背後:“說說,想怎麼給我你個好看?”
田大壯呲着牙嘿嘿冷笑:“送我去警局,你不就知道了?”
送去警局,最後的結果是被人帶走又放了吧?季蕭涼現在很清楚田大壯為什麼那麼有恃無恐,他微微一笑:“送你去警局多麻煩,我親自帶你去個地方,”說著,從身上摸出了手銬將田大壯雙手拷在了背後。
從田大壯的身上摸出了一把車鑰匙。
看見季蕭涼的舉動,田大壯冷笑:“勞資偏要看看,你要拿我怎麼著?這z城,勞資橫着走。”
季蕭涼左右看了看,一眼就看見了牆邊停着的一輛黑色奧迪:“上車!”
田大壯不是要橫着走嗎?這次他滿足他。
“上車就上車,你以為勞資怕啊?”季蕭涼把車門打開,田大壯一貓腰坐在後坐上,歪歪斜斜的靠在座椅上:“你要清楚,你就是一個小警察,勞資碾死你這個小警察,跟碾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扭動鑰匙,季蕭涼發動了車,神色淡淡:“不需要你提醒,我很清楚我是一個小警察!”
田大壯人是老老實實的上了車,嘴裏不咸不淡的說了個沒完,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
季蕭涼勾着嘴角,充耳不聞,根本就當田大壯是在放屁,他現在懶得和田大壯這種人渣啰嗦。
奧迪車行駛在街道上,周圍的景色越來越荒涼,直到田大壯認出這是去墓園的路,他滿是囂張得意的臉,開始有些綳不住了:“你要帶我去哪裏?”
季蕭涼:“別給我裝,這裏什麼地方,你比我熟!”
他把黑色奧迪停在了那個晚上黑車的停車點,車外,一大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在烈日的灼烤之下,顯得有些蔫吧。
看見這片小樹林,田大壯慌亂了起來,這裏幾天半月都不會有人來,簡直就是殺人拋屍的好地方,難道這個小警察要殺了他?
田大壯之前的囂張蠻橫全都不見了,少了幾顆牙的嘴止不住的打戰:“你,你知道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你是警察,不能知法犯法。”
聞言,季蕭涼簡直想給這個人渣豎大拇指了,這會知道法律是存在的,晚了,田大壯不是說整個z城,他都能橫着走嗎?
這次,他滿足田大壯橫着走的好想法!
季蕭涼下車,打開了車門,田大壯整個臉色都變了,用手死命的抓着令一側的門把手:“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可是會報警的,”說著,他還看了看裝在自己褲兜的手機。
季蕭涼恍若未聞,伸手將田大壯生硬的拖出了奧迪,如死狗般的拖進了小樹林,田大壯的費力掙扎,在季蕭涼麵前那都是蚊子給大象撓痒痒。
“救命啊……”田大壯終於慌了,扯開嗓子嚎叫了起來:“救命啊,警察要殺人害命了啊?”
“救命啊……快來人啊……”
季蕭涼皺了皺眉,拖着田大壯在樹林裏找了一棵稍微粗壯點的大樹,將田大壯拷在樹上。
田大壯顫着聲兒:“警察大哥,大哥,你放了我成嗎?就當我田大壯是個P。”
通往墓園這條公路是z城最偏僻安靜的公路,他扯着嗓子叫了半天,硬是沒有一個人出現。
他現在看着面前這個清秀的警察,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陰森!
季蕭涼麵無表情,聲音冰冷的道:“你得慶幸,我是警察。”
如果要殺死田大壯,早上揍他的時候就動了這個念頭。
早上都沒下手,現在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