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唐寅真跡
現在的季蕭涼學習了一番知識，除了自己能用屍氣作弊，還空有一肚子的理論知道，他打算在古玩街上轉轉，驗證一下自己填鴨式所學的成果。
換句話說，季蕭涼打算撿個漏淘個寶。
第三次來古玩街，每次他的經歷都是不同，細思下來，季蕭涼覺得還是挺有戲劇性的。
一家店鋪里，傳出來一聲怒斥：“假貨還要賣一萬，我錢多啊，我有真品不買，我買你的假貨。”
季蕭涼循聲看過去，見一個店主模樣的禿頭男子，正在訓斥一個有些佝僂身形的老人，季蕭涼看不得別人欺負老人，生意不成，可以不買，年輕人呵斥老人就不對。
他走了過去，見老人用滿是皺紋的手裏抓着一幅畫，老人顫抖着唇：“八千，八千總行吧？實在不行，五千！”
老人眼眶含淚都快急哭了。
看見季蕭涼過來，那禿頭忙說道：“這個老頭賣假貨，我不買，我叫他走，他還不走。”
季蕭涼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個老物件，上面濃郁的屍氣令他血管噴張，比看見美人還興奮。
老人轉向季蕭涼，乞求的說道：“我只賣五千，五千。”
季蕭涼拿出錢包，拿出他所有的錢，一萬五千多塊，塞進老人手裏：“我買。”
禿頭中年人譏笑道：“都說了是假貨，你還買，白痴。”
老人把畫卷好，戀戀不捨的遞給季蕭涼：“我只要五千！”
季蕭涼對於把今天才發到手，還沒有焐熱的工資全給了老頭一點也不後悔：“老爺子，人人都可能遇到難的時候，我的錢不多，畫我收下了。”
老人對季蕭涼感恩戴德，哆嗦着唇：“我老伴做手術，急需錢，謝謝你啊，小夥子！”
禿頭鄙視的看了一眼老頭和季蕭涼：“一個瘋，一個傻！”
季蕭涼不語，他這幅畫還是作弊才發現是真品，至於是什麼人的，他還要去問馬老。
季蕭涼拿着畫到古塘齋：“老爺子，我剛收了一幅畫，給我掌掌眼吧？”
馬子明說道：“我給你的本子，你看了嗎？”
季蕭涼說道：“老爺子，我正在看。”
聞言，馬子明朝着季蕭涼伸出手：“拿來。”
季蕭涼忙把畫卷遞給他：“老爺子。”
馬子明慢慢的展開畫卷，眼睛就瞪大了，連聲問道：“多少錢收的？”
季蕭涼道：“別人要五千，我給了一萬五。”
“傻小子，就是給十萬，你也賺大了，等着，老頭子給你變個魔術，”馬子明從櫃枱下拿出一碗水，一把刷子，蘸着水把整個畫卷塗滿，他道：“看好了！”
馬子明從畫的一角揭開薄薄一層，他用手一撕，一整張白紙被從原先的畫上揭開。
季蕭涼瞪大眼睛：“老爺子，這是怎麼回事啊？”
馬子明不答，反而道：“你啊，好運氣好眼光，這是唐寅一副少見的真跡，《月夜搗衣圖》傳說他在月夜下見到一個容貌絕美的尼姑，在小溪邊搗衣，就是洗衣服。”
“不錯不錯，你小子的運氣真不錯，”馬子明誇讚道，隨即他說道：“蕭涼，你這畫打算自己收藏，還是出手？”
“自己收藏，我就不說了，要是出手，我分分鐘就給你賣掉，價格保證不錯。”
季蕭涼道：“我打算出手，但是價格我是一竅不通，老爺子給我做主。”
馬子明緩緩點頭，說道：“好，”他拿起電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來我的店裏，古塘齋，你要找的東西有門路了。”
季蕭涼說道：“老爺子，我這麼收來的東西轉手賣，沒有問題嗎？”
馬子明：“沒有問題，你是在自願公平的情況下買的，他是自願賣的，是合理買賣，屬於你的東西，被你出售，是你的自由。”
他知道季蕭涼的顧慮是什麼，季蕭涼還是一個公職人員，人民警察，他不想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聽見馬子明的解釋，季蕭涼立刻釋然了。
馬子明又說道：“遇到盜墓出土的東西，我們買下來，一可以賺錢，二為了防止流出境外，一舉兩得，如果，你在古墓現場遇到有人盜墓，你就可以行使職責，抓捕罪犯。”
“馬老，您在教弟子啊？我這麼來，不打擾您吧？”器宇軒昂的龍少走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見了桌上的畫卷，頓時眼睛一亮。
馬子明說道：“我的一個後輩，對古玩一知半解，我剛正在教他一些基本的知識，”馬子明指指那副畫：“就這副，看見了就開價吧，我知道你不缺錢。”
龍少哈哈大笑：“老爺子，您說話真敞亮，我就愛和您打交道，這畫，確定是唐寅真跡？”
馬子明說道：“我剛鑒別的，怎麼不信我這個糟老頭子？”
“哪裏哪裏，”龍少朝着馬子明抱抱手：“您辦事就是利索，我就知道找您是真沒錯。”
馬子明擺擺手：“這畫就是我的這個晚輩的，看在我的面上，龍少給個好價。”
龍騰飛這才正眼看向季蕭涼，他微笑着說道：“有老爺子作保，我就直接開價了，一口價，一千五百萬，兄弟看如何？”
一千五百萬？剛才他收的時候還被人罵做是白痴，季蕭涼壓下心裏的震驚，淡淡的點了一下頭：“我是真外行，但是我知道貨銀兩訖。”
龍騰飛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拍拍季蕭涼的肩膀，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在他面前：“我叫龍騰飛，”他又拿出一張銀版卡片：“這是我名下產業，凡是帶這上面的標記的，憑這卡片可以免費，享受最頂級待遇。”
馬子明說道：“蕭涼，收下吧。”
“一千五百萬，很公道。”
季蕭涼把畫卷往龍騰飛面前推了一下：“我叫季蕭涼，就是一個小警察。”
“那我叫你蕭涼好了，你直接叫我騰飛，我喜歡你這個敞亮人，”龍騰飛說道：“說實話，下月家中長輩過壽，我一直發愁找什麼東西當手裏，這個好，老爺子就喜歡唐寅的不羈，我也找過其他的幾家，但是寓意都不合適。”
馬子明從櫃枱里拿出一個長方形盒子，遞給龍騰飛：“自己裝，別忘記給錢。”
龍騰飛又是一陣大笑，從口袋拿出支票本，刷刷的寫下一千五百萬的數字：“蕭涼兄弟，你收好，下次收到好貨，給我打電話。”
季蕭涼微笑：“那是自然！”
一萬五的東西，轉手一千倍，季蕭涼覺得自己都快飄起來了，之前他還把自己全部的錢都給了那老頭，他還發愁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辦了。
現在立刻驚天大逆轉。
龍騰飛裝起畫卷，急匆匆的走了。
看着還在發愣的季蕭涼，馬子明戲謔的說道：“高興的傻了？”
“是啊，從沒見過這麼多錢，後面這麼多零。”季蕭涼老老實實的說道。
馬子明說道：“這名片和卡片都收好，說不定日後有能用的時候，古玩街出去就是幾家銀行，快去存起來吧。”
“哎。”季蕭涼答應了一聲，站起來就朝門外走去，說實話，他現在整個人都是飄飄然的。
馬子明喊道：“好好看我給你的本子，下次見面我要考你。”
季蕭涼答應道：“好的，老爺子。”
馬子明是真的把他當晚輩在提點，季蕭涼心裏對老爺子無比感激。
開明堂里，一個精瘦的賊眉漢子站在中年禿頭老闆的面前，把自己跟着季蕭涼到古塘齋的所見，給禿頭學了一遍。
“什麼？剛才那老頭的畫是真的？”先前嫌棄老頭賣假貨的禿頭得知那副畫是真的，驚訝的站了起來。
一個人說道：“我看見他把畫賣給了龍少，龍少肯定就會給不少的錢。”
禿頭中年人說道：“呸，那本來是我的，去，召集幾個兄弟，把勞資的錢，搶回來。”
季蕭涼剛要走出古玩街，就被幾個小混混攔住了，小混混叫道：“你賣的那畫，是我們老闆的，識相的話，把錢交出來。”
季蕭涼的腦中頓時想起來自己接觸唐寅真跡的過程，馬子明和龍少絕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那個罵他是白痴的禿頭中年人。
老人8000塊賣給他，降到5000，他都不要，結果，現在知道那畫是真品了，坐不住了。
季蕭涼道：“我的錢，為什麼要給你們老闆？”
小混混吼叫道：“少廢話，說了是我們老闆的，就是我們老闆的，拿出來，不拿出來，我們不客氣了！”
季蕭涼冷笑：“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怎麼個不客氣法。”
小混混見季蕭涼軟硬不吃，幾個人互相一使眼色，從身後拿出了短鋼管，朝着季蕭涼沖了過來。
一條鋼管朝着季蕭涼的腦袋又快又狠的砸了下來。
季蕭涼看着那個獰笑的混混，舉起了自己的手臂迎接了上去。
砰……
鋼管砸在季蕭涼的手臂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季蕭涼只是若無其事的揮了揮手臂，滿不在乎的道：“搶我的錢，也要有點本事。”
“你的手沒事？”小混混驚疑不定的打量着季蕭涼，他着一鋼管下去，不骨折，也該抱着手臂求饒，這個人怎麼跟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