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要弄死她(修改)
她突然抬起頭來,看着他,笑了。
有誰會想到倆人曾經有多好?
他出現在她的每一次家長會上,每天的放學路上。
如今……
“我拼盡全力針扎,也只是為了擺脫你。如果不是有求於你,你又有什麼資格這樣羞辱我?”
她很清楚祁薄能在自己未婚妻的面前袖手旁觀,現在與祁湛同流合污的羞辱自己也不必驚訝。只是心裏的悲涼怎麼壓也壓不住,她裝的再若無其事,還是熬不住。
此情此景好像離她特別遠特別遠,遠到她快看不清他的臉。
這就是五年距離。
難過,非常非常的難過。
無論別人怎麼嘲諷怎麼羞辱都可以無動於衷,唯獨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都讓她通體發寒,鮮血淋淋。
“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呢?”祁湛將兩名保鏢推開,一腳踩到歐陽陌的背上。生生將她踩爬在地上。“就羞辱你了怎麼著?”
對付兩個保鏢力有不足,對付祁湛還是略有勝算的。
媽.的,又是祁湛。
歐陽陌一個側翻,就地一滾就脫離了祁湛的控制。
祁湛一時不備,被歐陽陌得逞,還上了當。
歐陽陌脫身時,就地一掃,將祁湛掃翻在地。
一切發生在電閃雷鳴間。
在落地時,祁湛本能的想要抓住離自己最的祁薄穩住身形。不想,就在快抓住祁薄時,他朝另一邊側了側身。
狠狠的摔倒后,祁湛更是氣得臉都綠了。
“你們去,把她捉住,老子今天不弄死她。”
誰想,祁薄身旁的兩名保鏢好似沒有聽到一般,連眼神都沒有給祁湛一個。祁湛蹙着眉,更是不悅。
“聾啦?”
祁湛才吼完,兩名保鏢率先控制住了他。
“你們幹什麼?”祁湛蹙眉,莫名其妙的瞪倆人。“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捉我?”
這時,祁薄走到歐陽陌的面前。大手結實的拉住她的手臂,一個猛拽。
“啊——”
身子不穩,她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裏。
“頓感不適,我先走了。”說完,力道更是加深,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就這樣半抱着歐陽陌的身子,快速的離開包間。人群立馬分開兩邊,讓出一條路來。誰敢攔他祁薄的路,他可不是個喜歡玩表面功夫的人物,他的背景驚人的雄厚。
穿過祁湛的身邊,祁薄的目光絲毫沒有偏差。祁湛望着他的背影,和他懷裏極力反抗扭動的女人。目光驟然加深,裏面是恐懼與害怕。
先是驚訝,他剛才明明在羞辱她。但現在反過來,從進門時他的臉就過於平靜,祁薄的目光一瞬都沒有從她身上挪去。
看着她被自己撫摸,戲弄,羞辱,打罵。
看似平靜的臉上,目光更是寒氣逼人。
想着,祁湛臉色慘白。
被兩名保鏢控制住的身子一軟,險些摔倒。
“你放開我!好痛!放手啊!”歐陽陌痛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肩頭被他掌中的力最捏的通紅。
祁薄不語,又加重了力道,把歐陽陌反搞的身體摟緊了。一路直到V吧的大門口。
歐陽陌受夠了。
“放手放手!”兩隻手開始拍打,但彷彿起不到作用。
突然,祁薄停下,但並未看她。
歐陽陌楞了一下,感覺到不妙,也就收起了聲。
他在生氣?
多可笑啊,被打被罵,被羞辱的人是她吧。
他冷眼旁觀,至之不理任由別人為非作歹,更應該生氣難過的是她吧。他憑什麼?為什麼?
祁薄把手放開,緩慢的轉過身來。
“我實在不明白,實在搞不懂。”語氣沙啞,眸色深邃。他突然朝她壓了過來,她本能想退,卻又固執的梗着脖子不動。
她的這個硬脾氣很是讓人討厭。
祁薄用力一推,直接將她副到門口的柱子上。
整個視線里被他填滿,她驚愕的偏開頭去不看他。她的行為令他非常的不滿,粗暴的將她的臉搬正。祁薄的眼神里深到不可思議,裏面有絲的慍怒,跳躍着沒有發出來。
“你不懂什麼?”她冷笑的問。
看着她的眼神,危險的回道:“我不懂到底你想要什麼。”
“我不想要什麼。”
“你不想?別以我不知道你千方百計的找上我,爬上我的床。”俊美的臉逼視着她。“這種地方是你該來的嗎?”說著,他直指頭頂的‘V吧’二字。“你可是我祁薄的情婦——情婦。”
歐陽陌腦袋一空。
曾經是他光明正大的女朋友,現在是他見不光的情婦。
“不就是救歐陽正楷嗎?明天到霍氏來。”
一把拉住她的手,繼續剛才的戲碼。
強拉出門口,靠在車門邊的方凱見人出來。心中一愣,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偏頭一看,身後跟的歐陽小姐掙扎的扭打着。
“祁總。”方凱丟掉手中的煙,站直了身子。
祁薄也不看他,直接拉開了車門,將歐陽陌塞了進去。
“送回去。”
冷冷命令,眼神也不看車中的女人。
看了眼強塞進車裏的歐陽陌,方凱好心的問:“祁總,那您呢?”
方凱剛問完,心情不爽的祁薄凌厲的掃了他一眼。方凱一駭,大氣不敢喘,立馬服從命令的關歐陽陌離開。
……
這時,V吧里祁湛不情不願的被兩名彪型大漢夾擊着推了出來。
來到祁薄的面前,兩人大力的將祁湛按到地上。
“哥。”祁湛跪在地上,仰望着祁薄。顯然,還有些不明所以。
祁薄喜怒難辯,居高臨下的睥視着他。
一時大家都不說話。
祁湛害怕到了極點,往日的風采蕩然無存,偉岸的身子篩糠似的抖。“哥,我還不是為你報仇,要不是她歐陽陌,哥你也不會坐了五年的冤枉牢啊。大伯跟嬸嬸也不會為此離婚,鬧得妻離子散的下場。我就是看不慣她,所以想給她點教訓。哥,你就原諒我吧。我下次不敢自作主張了。”
祁薄理也沒有理他,伸出右手來,身後有心領神會的人員遞上一雙白色的手套。夜晚的穿堂風吹動他的墨發,在他明滅不定的眼睛上方投一抹暗影。他慢條斯理的戴上手套,神情很是冷酷。
他在祁湛的面前蹲下,低聲道:“知道錯在哪兒了嗎?”
“哥,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過我吧。”祁湛大駭,俊臉慘白。他扯着祁薄的衣服,拚命的求饒。“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祁薄無情的扯開他的手,迫使他與自己對視,又問了一次:“知道錯哪兒了嗎?”
“錯、錯、我錯在、錯在不該打她。”
祁薄唔了聲,又問:“還有呢?”
“還有?”祁湛一時嚇傻了,還真不知道還有什麼。
祁薄看着他呆傻的樣子,寒着臉說:“拿來。”這時,又有人遞上一把刀。他將刀在祁湛的臉上比畫了兩下,慢條斯理的說:“你錯在不該動我祁薄的女人。哈,你打她。我連摸一下都怕手重了,你既然打了她。怎麼辦?我生氣的時候後果很嚴重。”“我現在非常生氣。這刀,我該割在哪兒呢?”隨着尾音,是祁湛驚呼聲。
握在祁薄手上的刀刃上有血滴落。
他的動作太快,都沒有看清怎麼動手的,祁湛已經痛嚎在地。
只見他白皙的俊臉裂開一道深見骨的刀口,鮮血如注的湧出。
祁薄將刀在祁湛的白襯衫上擦了擦,說:“別再惹我生氣。”說完,將刀遞給身後的人。“你們幾個把他送回祁家,要是問起來,就直說。”
“是,祁總。”
兩人手腳麻利的將祁湛從地上扯了起來,這時,他的司機才敢從遠處走過來幫忙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