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這是怎麼了?
欒真真雙手環胸,對着一桌東西說:“祁薄26歲了,你卻硬將他照顧得像個沒有斷奶的孩子,這些東西一樣不準送。要是他有女朋友了,看到家人這樣對待他,別人怎麼看啊?”
霍璇就不明白了,祁薄明明還沒有女朋友,幹嘛不準送啊?
“媽——”
“就這麼說定了,要讓我看到你送,我跟你沒完。”家裏祁老怕欒真真,她的兒子更是對她唯命是從。她一個做兒媳的,自然也不敢公然忤逆她。
只能瞪着眼睛,氣得眼睛快瞪出來了。
邊上的傭人見欒真真走了,才問:“太太,現在還送嗎?”
家裏誰不知道,欒真真的話就是聖旨,下了聖旨誰敢抗旨?這個傭人算是撞搶口上了,正好有氣沒有地方出的霍璇對着她就是吼了一通。
傭人被她嚇得像只鵪鶉。
此時,張嫂自然不敢再說什麼了。生怕,像那天的同事一樣,被吼的二五一十的。
“說起這個就來氣,你給我按着,別停。”氣死了。霍璇轉過身去,讓張嫂按肩。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走了進來。
張嫂本能看了一眼,此人正是幾天沒有回來的少爺。眼睛眨了眨,說:“少爺……”她正準備說:少爺回來了。
誰知,才說了兩個字,就被霍璇惱火的叫了一聲:“不是讓你閉嘴嗎?”怎麼又提。
她不想兒子嗎?
幾天沒有看到了,開車沒事想繞過去看看,經過他們試驗室都不敢下車。當時老王還問:“太太不下去看看少爺?”
她的手已經放到門把上面了。
有多想,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老王可是欒真真的司機。
現在,欒真真讓他給自己開車,調走了自己的司機。不就是防着她去看祁薄嗎?這個時,如果她推開車門,不等她走進試驗室,只怕欒真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不是怕婆婆,只是尊敬她。
自然也畏懼。
將放在門把上的手拿開,她搖了搖頭,回去。
有多鬱悶啊。
家裏傭人還跟自己過不去,霍璇一把推開張嫂的手。“不要你按了,滾開。”煩都煩死了。
張嫂一臉的委屈。
走進來的祁薄自然感覺到了母親的怒氣,朝張嫂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張嫂歉意的對他福了福,才轉身離去。
沙發里,霍璇閉着眼睛,一臉的糾結。祁薄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並沒有驚動她。望了望母親,不用解釋他已經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了。
有些歉意的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幹嘛跟傭人生氣。”
低沉的嗓音,柔緩中透着磁性,其中還富含着讓人傾倒的權威信。這把嗓子霍璇比任何人都熟悉,這是她的兒子。
猛地回過頭。
她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祁薄。
“你回來了?”
看着母親驚喜的模樣,像個孩子一樣。祁薄有點心疼,母親一生養尊處優,吃穿不愁,外公就她一個獨母,每個月源源不斷匯與她帳戶的數字,是一個小康家庭年收入的三倍還要高。
這樣的她應該無憂無慮,可是,因為他這個兒子成天當個寶一樣的。幾天沒有見,就愁成這樣。
捏了捏母親的肩,問:“怎麼了這是?”
“你說怎麼了?”霍璇從沙發里起來了,她握着祁薄的手。“你這孩子,幾天都不回來,讓媽媽想死了。來,讓媽媽看。”
瘦了,黑眼圈重了。
不如過節前了。
“你是熬了幾個夜啊?”憔悴成這樣。霍璇心疼的摸他的臉,卻被祁薄避開了。“讓媽媽摸一下會死啊,真是小氣。”
“試驗室的工作量有點大,我回來拿幾套衣服,可能又要一段時間不能回來了。”他都有點羨慕奶奶在科研中心附近有套房子。忙不過來,可以不用特意跑這麼遠回來。
母親管得嚴,想在外面住可能性太低。祁薄也不想讓她着急,所以羨慕也不提這事。
果然,霍璇聽說他又有一段時間不能回來,臉上的驚喜一掃而空,瞬間被失落與可憐取代。“什麼試驗啊?別做了,找個正當的工作,好好朝九晚五。”
抿了抿唇,祁薄說:“這是我喜歡的,媽媽不會攔着我吧。”他知道,父親工作原因逢年過節不是訪問就是下鄉,更多的是開不完的會。
將母親一個人丟着,長年久月,母親就有了戀子的情節。
與其說他被母親照顧得像個沒有斷奶的孩子,不如說是母親斷不開他的存在。
“媽媽想你了,你奶奶又不準媽媽去看你,怕媽媽影響了你。”要不是相應政策,多生兩個孩子就好了。想到這裏,霍璇眼前一亮。對着祁薄笑,祁薄被母親這個突兀的笑,弄得全身發麻。自覺有不好的點子,在母親的腦子裏轉。
果然。
只聽霍璇說:“祁薄,你結婚吧。現在的政策放開了,多生幾個孩子吧。這樣,媽媽在家裏就不用無所事事。讓你奶奶覺得媽媽遊手好閒了,你說好不好?”她突然覺得自己太聰明了。
可是,祁薄聽了只覺得頭疼。
他想娶歐陽陌。
可是她十八不滿,達不到結婚的年紀,更不能生孩子。
避免母親給自己撒網廣招女孩,要一招致命的滅了她的這個念頭。
“媽,我還不想結婚。我還是學生,我想畢業了,再好好的戀愛。不然,我幹嘛不早談戀愛,一直單身呢?現在,我還是媽媽你一個人的,等我戀愛了,有老婆了,我就是別人的了。”
以母親對自己的重視,祁薄想她是不能容易自己成為別人的。
因為,在她看來這個世上除了她能照顧好自己,沒有人能照顧好自己。
果不其然,霍璇覺得他的話有道理。
兒子有了女朋友,以後所有的空閑時間就是別的女人了。有了老婆,說不定還要搬離家裏。
不好不好。
這個點子一點也不好。
“可是,那怎麼辦?”
“我一有空就回來看你,好嗎?”拍了拍母親的手。祁薄保證着。
“那你今天不走了吧?”好歹在家裏住一晚,好讓傭人做點好吃的。幾天沒有自己照顧,就瘦成這樣了。
祁薄搖了搖頭,說:“不行,我回來洗個澡,拿了衣服就得走了。兩點有個會議,我一定要出席。”
“什麼?”霍璇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