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沒有硝煙的戰場
方凱的到來讓所有人莫名其妙,其中以張天嬌最盛。
她一臉不解的望着他,目光困惑。
“方特助!”
男人一笑,走到她的身邊。“張小姐。”語氣含笑,畢恭畢敬。在場所有人有所悟,不所悟。
原來認識張天嬌。
只是不知此人身份。
有好事者,趕緊讓坐。“方特助,您請坐,請坐。”
“客氣。”方凱立馬拒絕。“我是俸祁總的命,過來送兩瓶酒。”說著,大家看到了他手中的酒。
恍然大悟。
“祁總今天跟AC的秦總在這層吃飯,你們先進來,我們跟在後面進來。祁總讓我不要打擾了你,為了讓你玩的開心,特意贈了兩瓶酒過來。”
張天嬌一臉嬌羞的道了個謝。
方凱走後,整屋都炸開鍋了。
大家對張天嬌的羨慕之情,言語間大肆恭維。
被寵愛的女人就是令人嫉妒。
可惜這個被寵愛的女人有點心不在焉。
在外面吃飯碰上祁薄的次數並不少,送酒還是頭一回。經前幾天左岸的事後,她深刻的明白歐陽陌對祁薄的影響力。別人不知道,她心裏最清楚,如果今晚不是歐陽陌在此,她張天嬌就是走到祁薄的面前,他都不可能會多看一眼,何況是送上兩瓶百年的紅酒。
生為他未婚妻的人,既然還不如一個前女友。
對面的歐陽陌一臉淡然,油鹽不侵。
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
……
套間外的陽台上。
方凱走到男人的身後,略顯遲疑的說:“祁總,已經按您的吩咐,送進去了。”
黑黢黢的夜空,極目望去,很難看到星辰。有風微微的從遠處而來,吹動他額間的墨發,在一雙漆黑的眸子裏忽明忽暗。
剛才他已經走進了包間,甚至拿了服務員手中的酒。那時,他最想做的是將酒瓶砸在那個嘲諷她的人頭上。
在看到她那冷靜的近乎無情的臉時,放棄了愚蠢的行為。
這樣做了,她會高興嗎?
如果會,倆人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既然知道不會,那可笑的念頭又總是出現。
“她還好嗎?”
方凱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臉不解。
她?
誰?
張小姐?
歐陽小姐。
這老闆女人多了,這做下屬的實在不易。
“算了。”
不等方凱想到合適的句子,祁薄就打斷了他,說:“你先進去,陪着AC的秦總,我抽完這支煙,一會兒就進來。”
“是。”
方凱離去后,祁薄若有所思的拿出手機把玩,似乎在做着什麼決定。蹙着眉頭,很是糾結。夾在右手的煙燒到了盡頭,燙到了他的手。他煩躁的掉了煙,打了一個電話。
“查一個人,楊德勇。事無巨細,然後寄到紀檢所。事後,我希望可以在新聞上看到想要的消息。”
……
包間裏,有人提議唱歌,又有人提議去酒吧。
最後還是聽張天嬌的,誰叫她是今晚的‘主辦方’呢?
“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起,唱歌多沒有意思啊。你——楊招謙,你唱的很好聽嗎?別忘了咱們高中畢業一起唱過一次,你的一首‘傷心太平洋’到現在都對我影響都很大,一直都沒有辦法欣賞音樂。”
語畢,大家跟着起鬨。
其實,大家心照不宣。張天嬌是個喜歡玩,而且會玩的人。呼朋喚友是她的愛好,如今突然改性了,無非就是祁薄——她的未婚夫就在這家酒店裏。
“要喝酒是吧。”張天嬌問,然後喚來服務生。“去,拿酒來。”
一時,大家以張天嬌為中心的擠在一起。
退去了桌上的餐盤,七十幾人一時全圍到了這邊來。
歐陽陌感覺自己像個異類,看着他們說笑,看着他們玩鬧。大家排擠自己,嘲諷自己,這些她都明白。在坐的幾十人,可能有不少心裏都懷揣着疑問。明知這次聚會是一場羞辱大會,為什麼她還會來。
是的,她是帶着目的來的。
同學中有不少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小姐,看能不能走些門路。
現在下看,不用走門路了。
因為,門還沒有被歐陽陌敲開,就已經被擊退了。
她只有一條路,走向祁薄的路。
他就在路的盡頭等着自己,別無選擇。
這時,桌子的中央飛快的轉動了一支紅酒瓶子。
軲轆軲轆的聲音扯回了歐陽陌的臆想,也不知道是張天嬌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不好,瓶口正好對着她,大家驚叫一片。
提問的題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家提前寫上的,全放在一個紙箱中。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女人隨意提了張紙,遞給張天嬌。
“楊招謙,你曾經真的是歐陽陌的護花使者嗎”
楊招謙‘靠’了一聲,說:“這張紙條是誰寫的?老子不整死他。”
“行了,快回答。”
張天嬌不准他耍寶,瞪着他回答。
楊招謙無法,很有些不爽的說:“老子當初是瞎了眼才喜歡她的。”
算是承認了。
有幾個男的不懷好意的對着楊招謙眉來眼去。
由於楊招謙被提問,回答后,瓶子由他轉動。
這一次瓶口對準了歐陽陌,算是把大家排擠在外歐陽陌拉進了遊戲中。
有人遞上紙條給她。
歐陽陌一打開,就飛快的看了眼張天嬌,沒搞錯。
“問呀,問呀,別耽誤時間。”大家開始催促。她現在可不什麼大小姐,沒有幾個人把她放眼裏,都開始不耐煩。
也有人附和:“是呀,快問。”
歐陽陌收起紙條,看向張天嬌,問:“你和祁薄上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