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似是而非的過往
絕對不是在無的放矢。
上官皇后的擔憂,或者是張畫如今另外個需要注意的問題,的確最終決定一切的是司馬檽,他的態度,才是張畫以及一甘皇子需要重視的地方。
但是,枕邊風。以及耳旁風尤其重要。
而二者相比起來,後者也是更加佔據一些優勢。
上官皇后嫁給司馬檽至今已有快二十年的時間,從時間上來說,僅僅跟隨了司馬檽不到三年的費蒙是無法比擬,可是一個是司馬檽的後宮之主,另外一個卻是心腹左膀右臂,
在對於儲君之位上,自然司馬檽會聽從後者的意見更多一點。
張畫如今要出手幫助東陽,擺脫和費家的婚事,從感性上來說,上官皇后也是不願意看到自己女兒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
但是,從理性上來說張畫未來的成就才是她這個當母親,如今更在意一點。
一直默默聽着上官皇后開口的東陽,此刻不由低聲抽泣了起來,剛才上官皇后說的她都明白,可以知道張畫如今已經開始舉步維艱,不能有任何的鬆懈。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讓他錯失儲君之位,這是她這個當妹妹的也不願意看到。
但是,一想到自己母后不在意自己的幸福一事之後,她便控制不住眼角的淚水。
“東陽,母后不是說不幫你。”上官皇后看着自己的小女兒這副好像失去了所有的依靠模樣,她心裏也是不好受,用手抓着東陽的手,上官皇后柔聲說道:“之前,你皇姐已經答應了你,她的本事你又是不知道。母后只是不希望你皇兄插手其中而已,再沒有其他的意思,你明白嗎?”
東陽公主垂頭點頭,沒有再回應什麼,上官皇后笑了一下,對着司馬菡和張畫說道:“繼續吃飯吧。”
最後一頓家庭的聚餐,以司馬檽有意識的躲避,以及東陽的黯然結束了,乘坐着馬車。向長公主府府邸走去,司馬菡沉默片刻之後,開口問道:“為什麼,你會突然之間想幫助東陽?莫非,你和費家有了什麼過節不成。”
張畫猶豫一下,然後點頭,隨後在司馬菡的聆聽之下,張畫將凌煙拿自己當擋箭牌的事說了出來
“太不像話了!”司馬菡勃然大怒,自己弟弟,在司馬菡心裏有着獨一無二的位置,如今凌煙卻利用了張畫,顯然這是司馬菡無法接受的事。
“她知曉我的身份,但是依舊如此,看來,是真的想徹底擺脫費天南,她也不容易,更何況老凌對我有恩,這件事還是算了吧。”
張畫開口說到,司馬菡聽到張畫決定不繼續在意之後,她為了照顧張畫的臉面,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最終還是點頭。
“你真的有辦法幫助東陽?”司馬菡將話題重新回到了東陽一事之上,東陽作為自己的妹妹,即便上官皇后沒有開口,那麼司馬菡也是會幫助她。
“有。”張畫點頭:“不過,這件事情需要一批身手熟練的去做,一旦發現是有人故意為之,那麼這會引來很大的麻煩。”
“天外樓,我可以暫時給你。”司馬菡說道,張畫聽到和監察院同名的天外樓之後,他不由有了期待。
“你曾經掌握過監察院,同時如今天外樓我讓老凌幫我打理大小事物,你們兩個在一起那麼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嗯。”
司馬菡肯動用天外樓得力量,顯然,東陽一事之上,她準備不由余力,同時將北晉得特務機構交給張畫,雖然只是暫時使用,但是這也足可以看到對於張畫是如何的重視。
片刻以後,回到自己府邸,司馬菡派下人將老凌召來,張畫和司馬菡分別之後。回到自己小院,坐在石凳之上,靜靜等待着老凌的到來。
只不過。老凌沒有等到,張天豪卻來了。
不僅來了,張天豪一見面招呼都沒怎麼打,就十分着急問道:“明日陛下真的要在朝堂之上,於你滴血認親?”
張天豪一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他便慌了,當今只有他一人知道,張畫不是真正的司馬睿。
如果真的當眾去滴血認親的話,那麼自己一直努力隱藏的事情,將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出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嗯。”張畫點頭,張天豪頓時愣在了原地,隨即一臉黯然,看到張天豪情況不對以後,張畫將他扶在了石凳之上,倒了一杯水,繼續着自己沒說完的話:“不過剛剛見到他了,隨後發生了一些事情,我的身份已經被恢復,同時還被封號為明王。”
張天豪提起氣聽到,全部聽聞之後長長吐了一口氣埋怨張畫大舌頭一般,看了他一眼。不滿說道:“嚇死老夫了,以後一口氣說完,不要大喘氣。”
“嘿嘿。”張畫尷尬笑了笑,不過隨後也是好奇了起來:“爺爺為什麼對此如此在意,看剛才的模樣。莫非您是認為我不會被承認身份一樣。”
張天豪足足愣了有一秒鐘。隨後勃然大怒:“瞎說什麼,你就是司馬睿,陛下怎麼不會認你!”
“是,是。”張畫趕快陪罪,給張天豪拍着後背,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爺爺,我在石城的時候,是不是身旁有一個小男孩一直在陪我玩?”
張畫問道,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天豪此刻身軀居然顫抖了起來:“怎麼…怎麼了?”
“沒什麼。”張畫沒有發現張天豪的怪異地方,他努力回想着那個快要忘記的夢,開口說到:“我記得…有一次。我好像落水了,是他救了我。”
“嗯。有…有這麼一回事。”張天豪舔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發乾的嘴唇,拘謹問道。
“那麼他後來了呢?去哪裏了?”
“他死了。”
“死了。”張畫不相信的問道,蹲下來,看着張天豪,迫切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病…病死的,那時候我們窮,沒能幫助他父母帶他去看大夫…後來,一拖再拖,他就死了。”
“是嗎?”張畫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隨後又問道張天豪:“那他叫什麼名字呢?”
張天豪徹底獃滯,如同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