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研究進行時

在大家簡單的相互了解了一下之後，艾米直接進入了工作狀態，她和萊納德教授相互討論並尋找着艾米理論中所遺漏的問題，並思考怎麼解決。

而萊納德教授的四個學生只能在旁邊聽着兩人激烈的爭論，這其中有大量的知識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並不時的接過已經寫完算法的式子去計算。這幾個人完全被艾米小姐當成了苦力。

但其實艾米小姐一直在暗中觀察着這幾個比自己大了很多的小助手。

兩個男生較大的那個叫做安德烈，他顯得很樸實聽話，雖然艾米小姐年齡和語氣對這個高材生都稱不上友好，但他仍然毫無怨言的完成着他的工作。

稍小一點的男生是卡倫，他雖然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不滿，但是可以看出他對艾米小姐這個突然冒出的“小孩子”有着怨言和敵意。但是學識和智商的差距擺在那裏，他只好乖乖的當一個人肉計算機。

至於那個女孩珍妮弗，艾米都不想了解她了，明顯是一個只會打扮而沒什麼腦子的美國大妞，專業素養也不夠，連最簡單的計算都會出差錯，而且也沒有真正的投入到工作中。不知道是怎麼考入的數學系。

看來南衛理的數學系是真的凄慘啊，連主任親自帶的研究生水平都這麼低。

唯一讓艾米眼前我一亮的是克勞迪婭，這個數學“nerd”水平相當不錯，最起碼能跟上艾米小姐的思路，而且還能提出一些關鍵性的疑問。雖然艾米小姐從來沒為她解答過就是了。

其實艾米小姐早就有了龐加萊猜想的所有解，但是她為了不讓萊納德教授察覺出來，一點點的引導着問題的走向。造成了她和萊納德一起研究的假象。她可不想傷了這個可敬老人的自尊心。

但是，如實來說，老人的思維和水平的確不是很高，別說和此時名噪一時的拓撲學大家瑟斯頓，理查德.漢密爾頓，或者丘成桐相比了，就是前世的陳他都有所不及。

除了天賦的差距外，萊納德已經老了也是主要原因之一，這個已經快65歲的老人在經過一陣思考後就要休息一會防止過勞。

就在這樣充實的研究生活中，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就是接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期間我們的艾米小姐除了去了幾次塔蘭特和薩拉親近之外，所有的時間都投到了實驗室中。

她這認真的態度和那誇張的學識，徹底征服了萊納德教授的幾個學生。他們在研究中經常會忘了艾米小姐的年齡和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本質。

就像對待一個嚴格而出色的老師一樣對待着艾米小姐。努力認真的完成着她分佈的任務，謙虛的聽着她的講解。並且都感到這一個月自己收穫良多。

而到了現在，龐加萊猜想這個困擾着數學界接近80年的難題山峰，已經在這個小小的實驗室里攀登到了緊接峰頂的地步。

實驗室里大家的心情也崩到了極致。一股緊張而略帶壓抑的興奮充斥着這裏。

“艾米，為什麼我們用里奇流進行空間變換到最後，總會出現這些不規則的點呢？”萊納德撓着頭苦惱的問，他隱約的感覺突破這些點之後，就會看到一片開闊的天空。

我們的天才小姐正在忙着用電腦來運行一個複雜的算法。她隨口回答道“這些奇點，你可以試着用微分流形和給定的兩個映射是否同倫去分析。”

說起來南衛理公會大學的標配電腦蘋果llgs已經是這個時代的最好配置了。但是和前世強大的運行能力和計算能力還是有着很大的差距。幸好這次艾米小姐有着四個人肉計算機，彌補了一些差距。

萊納德按照艾米小姐的想法進行運算，果然略微理解了這些不規則的點。但他的臉色卻變的有些暗淡起來。

“艾米，你來一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和落寞。

聽着聲音里的不對勁，艾米一下子從計算中“醒”了過來，她暗想壞了，剛才沒有注意直覺把答案說了出去，要知道這看着去簡單的解，曾經困擾了許多數學家長達十年之久，而自己沒和萊納德進行一點討論就準確的說出了最優答案。他肯定有所感覺了。

艾米小姐一邊怨恨着自己，一邊輕輕的和萊納德走出了實驗室。

看着小艾米小心翼翼的樣子，萊納德教授長嘆了一口氣。

“你果然早就已經解出了龐加萊猜想了吧。”

看着教授一臉我已經知道了，不許否認的表情。

天才小姐只好老實回答

“嗯”

“在你來南衛理之前就已經完成研究了吧。”他繼續問道。

“是的。”艾米小心的回答着。

“果然是這樣，你自己么？用了多長時間？”

“兩個月。主要電腦節省了我很多用於計算的時間。”艾米小姐說出了前世陳柯研究的經歷，也不算說謊。

“自己一個人也只用了兩個月么！”萊納德驚嘆的說。“honey，你的天賦會為整個數學界帶來巨大的改變的！”

說著教授又想起了眼前這個女孩，可是志不在此，不由得懊惱起來。

“你怎麼，怎麼想着去當什麼明星啊。”語氣中帶着難掩的懊惱和不甘。說著他還敲了敲艾米的小腦門。

看着心情好像已經好轉的教授，艾米小姐小心翼翼的問着。“你不生氣了？”

“生氣，我當然生氣了。但我氣的是這麼重要的成就你做出來了不早說。你知道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在研究龐加萊猜想，下一秒就可能有人有了重要突破，而你要知道只有第一個突破的人才會被認可。那怕你一點也沒有借鑒他的思想，只是時間上的稍有不及也沒有意義了啊。”萊納德一口氣說完這一大段話，略微喘息。看着艾米點頭認錯。他語氣放緩了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怕直接說出來傷了我自尊心，說起來這一個月我還真是感覺自己已經達到了世界頂尖的水平，頻頻攻克那些困擾了無數數學家的難題。現在想來都是你這個小丫頭在故意引導着我吧！”

艾米連忙搖頭，着急的說“沒有，教授其實很多想法都是你自己的！你也有很大功勞的。”

萊納德聽到這話卻皺起了眉頭裝作生氣的說“我有什麼功勞？我有多大本事我自己還不清楚么？我可不是那些為了名聲連不屬於自己應得的東西都要摻合的人。”

看着艾米還想說話。萊納德教授打斷了她。

“好了，既然你已經有了完整解，就快點去把論文寫好。然後發表吧，最好是影響因子較高的期刊。你媽媽是這方面的專家，我也會為你寫好推薦信的。”

“可是。”艾米看着這一個月裏都意氣風發的老人顯得蒼老了很多，心中不忍。

“沒什麼可是的，就按我說的做吧，作者就署你一個人。我雖然很渴望菲爾茲獎，但還沒到分享自己學生成果的地步。”他揮舞着手，示意這件事就這麼決定。

“至於那幾個孩子，我來告訴他們吧。但不管怎麼說，艾米阿克是我們南衛理公會大學數學系的學生，所以你的榮譽就是我們的榮譽。千萬別有什麼虧欠我的傻瓜想法。反而是我這個數學系的主任要謝謝你，能讓我們系能在世界的舞台上出一次風頭。”

說完，萊納德教授伸出雙手，艾米小姐給了他一個深深的擁抱。

“我會以你為榮的，小天才。”老人的聲音帶着純純的驕傲與自豪。

艾米小姐在心中暗暗的下定決心。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萊納德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