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where i am?
大家好,我叫張少筠(jun一聲)。我的面前是閻王,對,就是那個掌管生死的大官。他手裏拿着的是生死簿,據說上面記載着我的前世今生。你問我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很顯然,我,死了。
你知道么,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是拒絕的。之後又知道了我是在半夜刷題的時候猝死的時候,我的內心已經被‘卧槽’刷屏了。
一隻高三狗,因半夜複習,竟在家裏猝死。我都能想像明天的報紙該怎麼沸騰了。
一高三學生因複習在家猝死,是升學的壓力還是**教育的缺陷。
高三學生在家猝死,望廣大考生能減輕心理壓力,以防此類事故再次發生。
讀大學真的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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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地,倒是可惜了。”
閻王低沉的嗓音,打斷了我的沉思。我不禁抬頭,看向這個人們口中常說的最是無情的人,嗯,神。
冷毅的面龐看不出半分情感,似乎剛剛那句話並非他所言。
這時從殿外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鬼吏,跪在我的旁邊。至於我為什麼看他覺得眼熟,主要是這張馬臉長得很是別緻,真的跟馬長得一模一樣。
“陰天子,不好了!三生石失竊,無常尊使已經去追了。”
只見閻王,哦不,陰天子一掌將面前的案桌拍成兩半。就是這一拍,頓時地動山搖。
我驚奇地看着他,他驚奇(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我暗自驚嘆,神仙就是神仙,生氣起來,地都得跟着顫。
我還沒從神仙的牛13中緩過來,眼前一片黑暗。
陰天子趴殿內的裂縫邊上,低頭凝視自己空空的一雙手。即使他身手再快最終還是沒有拉往那個往下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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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一覺似乎睡得特別長,而且特別香。
當我被尿憋醒的時候,一張素色的帳頂映入眼帘。
這是一間古聲古色的房子,硃紅色的橫樑,到處都是實木的傢具。茶海上雕的是高山流水、行雲走霧,甚為精美。
茶海上有一個紫砂壺,周圍放了四個紫砂的茶杯。
我滿意的閉上眼睛等着這個夢醒來,明天就是高考了,一定不能睡過頭。
突然,手臂傳來一陣刺痛。一睜眼就見一位長發白鬍子老頭,定定的看着我。我也顧不上問他是誰,只見自己右胳膊的肘窩處扎着一根銀針。
“卧槽,你一定見過容嬤嬤。”
這個老翁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又給我把了個脈,然後說道“你並沒有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他把自己的醫匣子收拾好,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我趕忙叫住了他。
“這是哪裏”,我從睜眼到現在,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不是好好的在家準備迎戰高考呢么。
“這裏是沈府。你撞傷了腦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他捋着自己的半指長的鬍子,慈祥的沖我笑。
“我還有個問題想問您。”
“說吧。”
“我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家有幾口人,幾畝地,今年多大了,成家了么,保大還是保小,救我還是救我媽。”
我問了一串串問題,然後瞪大眼睛等着對方的回答。
那老翁皺了一下眉,拿起自己的藥箱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眼看着自己來到這裏認識的第一個人就這麼走了,心裏多半還是有些不舍的。
但是,這種哀愁還沒有持續太久,膀胱已經不允許了。尿意有是就是這麼調皮。
我在屋子裏找了半天,愣是沒找見廁所。我一拍腦袋,這種地方,廁所一般都在房子外面。
終於,我在院子的後面的一顆大柳樹旁找到了茅房。
那是一個晌午,夏天的太陽總是那麼的不講道理,讓你既愛又恨。
茅房和小時候姥姥家的一樣,挖了一個深井,在井口的地方插上兩塊木板,上頭用瓦片蓋着,一個簡單的木門。
等我解決了內急,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我究竟在哪裏。
剛剛如廁的時候,我被弟弟的size嚇到了。卧槽,我的大兄弟去哪裏了。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房間,忽然面前站着一個孩子,長得文文弱弱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雖然瘦小,但一雙眼睛水靈,看着招人喜歡。
沒錯我現在就站在一面銅鏡前。
從18歲的熱血青年一夜間變成了小孩,這種打擊不要太大。如果換成一個女的,對於自己變年輕了應該會高興到飛起。
但是,我是個男的!就連我一直引以為傲的二弟都也變‘年輕’了,真是太******太高興了(咬牙切齒中)。
再看鏡子裏的‘自己’,這是誰啊。憑自己這幾年看的小說,這應該是魂穿。
這時從門口又進來一個小孩,一身華服一看就是個富家公子。
看來‘自己’昏迷跟這個傢伙脫不了干係。他一定是從小嬌生慣養,看上了我家隔壁的小蘿莉,然後我就英雄救美,結果可想而知。
他見我阻撓便下此狠手,可憐我一窮人家的孩子,沒有什麼背景,只能任人欺凌。
從那以後我就成了她的守護神,我們青梅竹馬,眼看就要事成了,結果這小白臉還是不放過我們,於是我們三個便相愛相殺,中間在來個墜崖,等我執劍歸來之時,便是你人頭落地之日。
期間再來個女二號、女三號,最終我覽盡天下美人,坐擁萬里江山。而你只能是我腳下的螻蟻。
沈皓寒看着眼前傻笑的人,有些毛骨悚然,但善良的他還是踮起腳尖,艱難的把他抱在懷裏,輕拍他的背。
從小自己只要不開心,娘親就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鼻尖淡淡的皂角味,聞着讓人很舒服。從醒來的那一刻就懸着的心突然安靜下來,真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永遠停留。
“你頭還疼么?”
柔柔軟軟的小奶音拉回了我的思緒。我一把推開貼在我身上的小孩,雙手捂胸,擺出一副防備的姿態。
“你,你是誰?”我問道。
“我是小公子啊,你不會是把頭摔壞了吧?”小孩眨着眼睛,一臉關切的問道。
“奧~對,我腦袋好疼。啊,我腦袋疼。”
我裝腔作勢的往地上一躺,嚇得那小孩哇的一聲跑了出去。見那小孩離開,我才坐了起來,繼續發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