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一個倒霉蛋
第二節一個倒霉蛋
張彩胭扶着門,雙腿都被嚇的有點發軟,根本就要站不住了。
“大~大姐,你別喊,我只是進來找點吃的,絕對沒偷東西。”一個猥瑣的男人也同樣驚慌的看着張彩胭。
“小賊,誰叫你進來的,趴在地上別動。”李芸一進廚房,順手抄起一把削水果的小刀。面對這樣的猥瑣男,李芸根本不在乎,心裏想的就是先把他打殘廢了再說。
猥瑣男看着李芸沒有說話,只是喉節動了一下。他沒想到竟然又出現一位裹着浴巾的美女,面對半露的酥胸,是個男人都會有點自然反應。
“混蛋,去死!”李芸看出了這小賊不懷好意的目光,一腳踹了過去。她到不敢真的用刀去刺,萬一弄出人命來可不好。
“啊~!別打,再打我可還手了。”猥瑣男嘴上雖然是這樣喊叫,但卻根本無還手之力,整個就是挨打的份。最終的結局,猥瑣男被捆綁的和粽子似的,躺在地上直哼哼。
“阿彩,去打電話報警。”忙碌完的李芸對着還在發傻的阿彩喊道。
你~。”阿彩沒去報警,卻指着李芸吃驚的說不出話。
李芸這才發覺,自己的浴巾在擒賊的過程中,早就掉在地上,自己的身體被這小賊看了個夠。難怪剛才這小賊不還手,光顧着吃豆腐了。
“再看把你雙眼挖出來。”李芸也羞的滿臉通紅,直接把浴巾蒙在小賊的頭上,自己卻是裸身跑到客廳里,把衣服穿好。
“求求你們,別報警好不好,我只是看着窗戶沒關,爬進來找點吃的。兩位大姐,我可是真不是壞人,求求你們了。”地上的小賊一邊哼哼一邊說著。
客廳中,張彩胭和李芸正商量着怎麼辦,是先報警還是先搜搜他的身,看看都偷了什麼東西。
“阿彩,你說入室盜竊,能判他多少年?”面對阿彩這位法律專家,李芸當然要諮詢一下她。
“雲姐,那要看他偷多少東西。價值千元以下,根本構不成盜竊罪,最多是非法侵入住宅罪,也就是個半年一年的,甚至只是罰款拘留一下。”這法律上的事情對阿彩來說,真是張口就來。
“好,那就先看看這小子偷了咱們多少東西。”
李芸把可憐的小賊從廚房中拎了出來,狠狠的扔在地毯上。雖然有地毯墊着,小賊還是疼的直烈嘴。
經過搜身,除了一張嶄新的身份證之外,這小賊身上竟然只有八元九角錢。
“該死的小賊,為什麼要偷東西。”李芸惡狠狠的問道。
“大姐啊,我真只是想進來吃點東西就走,根本沒想偷東西。”小賊可憐巴巴的說道。
“少裝算,你這樣的賊本姑娘見多了。”說著,李芸拿起身份證看了一眼,嘴一撇念道:“孫半仙?”
“拜託,我的名是叫孫伴山,是弄身份證的人把單人旁放錯了位置。”地上的小賊好象對自己被念成半仙很不滿意。
“胡說八道,你以為警察都像你是的這麼蠢。”
“我的身份證不是警察弄的,是軍隊給我辦理的。”小賊煞有介事的說道。
“軍隊?”李芸和張彩胭都吃了一驚,這小賊難道是個退役軍人?
“你是軍人?”李芸問道。
“不是!不過是在軍隊裏吃住了八年。唉,反正和你們也說不清楚,這事情軍隊要我嚴格保密,不然還得叫我回部隊去。”
李芸和張彩胭越聽越糊塗,不過這小賊的話到也引起了她倆的興趣。
“雲姐,我來。”張彩胭說著,把脖子上的掛墜摘了下來。
“小賊,看着我手中的掛墜,全身放鬆,放鬆~~!”張彩胭在修心理學的時候,跟導師學過催眠術。
“臭流氓,我叫你看掛墜,你看我幹什麼。”阿彩發現小賊竟然直勾勾的盯着她的雙眼。
李芸狠狠的踢了一叫,這小賊才老老實實的看着眼前晃動的掛墜。不一會兒,小賊真的微微閉上眼睛,進入了被催眠狀態。
“聽着,我問你什麼,你要如實回答。你家裏都有什麼人,真名叫什麼?”張彩胭輕聲的問道。
“我家裏沒有什麼人,父母都過世了。我的真名叫孫伴山。據說我出生的時候,一個響雷‘咔嚓’一下,把我家祖墳劈了一半,我爸找人一算,說是好兆頭。掉了半個墳等於是半座山,說我以後會很有出息,就起名半山。後來那算命的說我家三代單傳,缺少人氣,就把‘半’字改成小賊閉着眼睛回答着張彩胭的問話。
張彩胭看了李芸一眼,心說這小賊還真叫伴山。
“你家在什麼地方,北京有什麼親人,詳細的說一遍,不要急,慢慢的說。”張彩胭又下達了一個指令。
在阿彩的誘導下,這個叫孫伴山的小賊,開始敘述他倒霉的人生經歷。
孫伴山是山東人,生活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裡。十四歲的時候,父母相繼過世,好在有左鄰右舍幫助,在小山村唯一的一所學校里把初中勉強的念完。本來就學習不好的孫伴山為了生活,他不得不自尋出路。
一開始是變賣家裏的破爛,但後來有個收古董的,花了一百元收了他家的一把破壺。從此後,孫伴山走進城市,開始跟人學習古董買賣。雖然他腦子不怎麼靈活,但學的到很認真,倒買倒賣也賺了倆小錢。後來,又跟着一位老收藏愛好者學習了一年風水學。
十九歲這年,孫伴山根據自己學習過的‘風水學’,在河南某地找到了一處山坡。根據他自己的推斷,河南以前是中原大地,這地下很可能有不少古墓。如果能挖出古墓出來,光裏邊的古董一下子就發財了。
為了這個發財的夢想,孫伴山準備做一次盜墓賊。根據一些盜墓小說里的經驗,孫伴山買來了盜墓專用‘洛陽鏟’等工具。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開始了他的挖掘工作。
工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三米處,挖出了一塊無字石碑。這一下,更堅定了孫伴山的信心。經過十幾個工作日,都挖掘了將近十五米,也沒看到什麼古幕。就在孫伴山要放棄的時候,沒想到一鏟子下去,竟然挖到了混凝土結構體。
這一下,可把孫伴山樂的牙都快碎了,這樣堅硬的結構體,裏邊埋的非官即富,這下可發財了。
掩蓋好洞口,回到臨時住處,孫伴山開始做最後的準備。他買回來大量的煙花爆竹,把火藥一點一點取下來,做了三個簡易的炸藥包。還怕威力不夠,又跑到一處礦區,在黑市上花高價買了三支雷管。為了不被墓里的屍毒所侵,還去‘勞保商店’買了一個防毒面罩。忙完這些,基本上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當三聲沉悶的巨響之後,孫伴山向四周看了一下,發現沒人注意。這才戴好防毒面罩,順着繩鎖爬了下去。
還別說,堅硬的混凝土真被炸開不少,經過三次的爆破作業,孫伴山終於炸開了一個很小的小洞。裏邊竟然閃爍着光。孫伴山激動的直感謝那被雷劈掉半個墳頭的列祖列宗,沒想到第一次盜墓裏邊竟然有夜明珠。
把隨身帶的鏟子都磨壞了,才開出一個能下人的圓口。當孫伴山懷着激動的心情進去以後,更令他驚奇的事情發生了。他看到的不是什麼夜明珠,卻是幾十把衝鋒槍對着他。
倒霉的孫伴山,炸開的不是什麼古幕,卻是一處秘密的軍事科研基地。
任憑孫伴山怎麼解釋,以列祖列宗的名譽發誓,他還是被當作高級外國間諜被關押起來。按照基地工程師的說法,這‘間諜’手段非常厲害,炸開的地方,竟然是整個基地最薄弱的環節。
面對如此‘高超’的間諜,審問孫伴山的,最低級別也是個掛一顆星的將軍,由此看來,說明基地對他是非常重視。經過一年多的審訊,孫伴山從基地轉到中央部隊一個政治部,都是軍隊一直接手這個案子。
這一關押就是整整八年,據說是當年那基地的科研成果已經公佈於世,才相信他這個‘間諜’只是個倒霉鬼。在簽署了一分保密協議之後,草草的給孫伴山辦理了一張身份證,把他放了出來。
出來后,孫伴山在北京四處遊盪。沒找到工作不說,第一次偷點吃的,還被女人揍了一頓。
張彩胭和李芸聽完孫伴山的敘說,兩個人真有點哭笑不得。如果這小賊說的都是真的,那他可是天下罕見的倒霉鬼,還真不是一般的衰。
“雲姐,這人身世還真有點可憐。從小失去了父母,想發點財,結果卻是被審了八年。”
李芸雖然個性剛烈,但也是一副俠骨柔腸,聽張彩胭說完,也跟着點了點頭。
張彩胭看着孫伴山,忽然眼睛一亮,“雲姐,我忽然有個想法,就叫這倒霉鬼去冒充一下咱們的董事長,你看怎麼樣?”
李芸嘴張的恨不得能塞進一個雞蛋,“天啊,阿彩,你不是真瘋了吧?”
“嘿嘿!”阿彩狡黠的一笑,“放心把雲姐,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咱們倆給他來個地獄式的訓練,保證到時候一個嶄新的‘董事長’會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而且,還是一個便宜的‘董事長’,只管吃住,少給點錢就行。他沒有家人,也沒什麼背景,用他這次入室盜竊做要挾,不怕他不就範,反正對付完一個月後的簽約就可以。再說,他有這八年的經驗,保密觀念肯定很強,哈哈,我真是個天才!”
李芸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天啊,不知道是這世界瘋了,還是我跟不上形勢。”
“什麼也不用說了,明天就給他開始地獄式訓練。”
張彩胭彷彿看到在一個月後,一切困擾她們的難題,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