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事急從權

第六章 事急從權

蒙面人的頭目一陣驚駭,對戰勝眼前這個中年高手已經沒有了信心,但他已經沒有退路,唯有拚死一戰。

這時候,天空中電閃雷鳴,隨即下起了傾盆大雨。

突然間,鄧玉龍施展出精妙的殺招,只見他手中的長劍,凌厲無匹的劍勁由體而生,劍身中附帶着劍勁,身形可猶如一股青煙,劍勁經由劍尖散發,幻化出重重劍芒,四散瀰漫,漫天飛舞,劍勢如網,凌厲無匹。有六個殺手幾乎是在同一瞬間被刺中咽喉,成為了一具屍體,黑衣人頭目雖然稍微來得及躲閃開要害,但也被刺中了胳膊。

原來,鄧玉龍在跟敵人交手二十多招后,突然間使出《周公劍法》中的絕招“萬劍歸宗”,這招是劍法中絕招,對內力消耗很大,內功修為最少要達到先天初期才能施展出來,內功越深厚,施展出來的殺傷力就越大。

“萬劍歸宗”一經施展,六個殺手幾乎同時斃命,那殺手頭目雖然僥倖躲過要害,但也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鄧玉龍一劍向他刺去咽喉,頭目揮劍擋格,鄧玉龍突然變招,劍尖改變方向刺向他胸口,直穿透他的心窩。

解決這個頭目后,那名被他砍斷手腕的殺手,已經自盡身亡。鄧玉龍把這些人蒙在臉上的黑布一一挑開,這些人他一個都沒有見過。

趙欽衛這邊,戰鬥在繼續進行着,幾乎是戰成平手,雙方都奈何不得。

鄧玉龍見他暫時沒有危險,有心要讓他多點歷練,說道:“公子,考驗你的時候到了,看你能不能戰勝四個殺手。”

趙欽衛看見鄧玉龍已經解決了其他殺手,心想他不過來幫忙也好,正好是磨練自己的機會。

鄧玉龍仔細檢查了那三十多具屍體,發現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還有微弱的氣息,忙把她抱進廳中,觀察她的傷勢。她身受劍傷,被一劍刺進胸口,幸好有一塊玉佩恰好掛在胸前,這玉佩已經碎裂,應該是玉佩減緩了殺手刺出的力道,受傷部位沒有刺得很深,沒有當場死亡。

即便如此,如果不及時施救,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但對方是個女子,自己撕開她衣服療傷合適嗎?好在她一時三刻應該還死不了,還是由少爺來施救吧,讓他來做這個“好人”。當下點了她的穴道止血,又向她體內輸入一些真氣。

在趙欽衛這邊,他緊守門戶,把自己防守得滴水不漏,同時在尋找制敵機會。

這四個殺手之間,每個人的劍招都有比較明顯的破綻,但是每個殺手招式間的破綻,恰好被另外其他人的劍招所彌補,在交手三四十招后,雙方都習慣了對方的劍招,趙欽衛想到了一個辦法。

在交鋒到三十七招的時候,趙欽衛突然使出《九陰真經》中的“蛇行狸翻”,在地上翻滾躲過殺手的劍招。

這四個殺手,在交鋒中,習慣了針對趙欽衛的劍法來反應,被他突然使出的蛇行狸翻這種怪招,一時反應不及,趙欽衛翻滾到其中一個殺手腳下,一劍砍斷了他的腳腕。

這名殺手一倒,四人聯手的小劍陣隨之被破解,趙欽衛霍地而起,轉守為攻,連連施展《周公劍法》的精妙殺着,再交鋒八招后,第二名殺手被一劍刺死,又過了二十多招,剩下兩名殺手也被解決。

“公子,你好樣的,力敵不成,以智取勝。”

戰勝這四個殺手,已經盡了趙欽衛最大的能耐,現在天空還下着大雨,那個被他砍斷腳腕的殺手,已自盡身亡。

趙欽衛走到大廳,只見一個少女坐背靠在牆柱上,約莫十二三歲,長得還挺標緻的,只是受傷昏迷,面無血色,並且由於天降大雨,渾身濕透。

鄧玉龍道:“這女子受了劍傷,還有得救,你把她抱進屋子救治吧。”

趙欽衛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還沒有到完全致命的程度,的確還有得救,但受傷也不輕。她整個人還處在昏迷中,忙把她抱進一間卧室,這間卧室看上去是女子所居住。

由於下大雨,在庭院裏所有活着的人,或死去的屍體,都被雨淋濕了。幸好現在是夏天,沒有讓人受凍,但如果不是習武之人,也會使人得風寒(相當於現代的感冒)。

這裏沒有女人,要救人只好事急從權了。他把少女的頭髮擦乾,脫掉她身上的外衣,一副美麗的玉體展現在他眼前,她身體已經開始發育,雙峰微微隆起。

趙欽衛替她擦乾全身,再替她穿上褲子,再在她傷口處塗撒好外傷葯,用布料包紮好,最後替她穿上衣衫,扶她躺在床上。

出來大廳,只見鄧玉龍正在打坐修鍊內功,衣服不斷冒出蒸汽,這是因為修鍊內功,衣服中的水分被蒸發。

這次交手,趙欽衛原本不深厚的內功,消耗甚劇,也坐下來打坐。他修鍊內功,是九陰真經和九陽真經的內功同時修鍊,這次修鍊的是九陰真經中的內功。

他運起九陰真經的內功心法,一股算不上很深厚的內力,由丹田而起,經過手太陰肺經,到手厥陰心包經的天池、天泉兩個穴道,正向手厥陰心包經的第三個穴道曲澤穴發起衝擊。

大約打坐了兩個時辰,手厥陰心包經的第三個穴道曲澤穴經被打通,內功又略微精進,精氣神十足。身上的衣服已干。

打坐完畢后,已經是傍晚時分,大雨早已停下,鄧玉龍不在庄內,只聽到庄外挖土的聲音。

走出莊院大門,只見鄧玉龍正在用鐵鏟挖土,已經挖出了小半個坑。

這時候天空晴朗,天邊出現的五彩繽紛的彩霞,景色空氣都不錯,只是剛剛發生慘劇,哪裏有心情去欣賞。

“公子,需要挖個大坑把死者收殮,由我來干就行了,你去看看那位姑娘傷勢如何吧。”

進到卧室后,那少女仍然沒有醒來,但臉上已經稍微有了一點血色。

趙欽衛仔細觀察了這間卧室,像是小姐之類的閨房,梳妝枱、銅鏡、胭脂水粉該有的都有,很能聞到幽幽的清香。

再過了一小會,躺在床上的那少女有了動靜,趙欽衛走過去坐在床邊。

那少女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覺得胸口的疼痛,當她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個英俊的少年男子。

“你是誰?”

少女心驚,身體晃動一下,馬上感受到胸口的劇痛。

“姑娘莫驚,是我救了你,可惜我和鄧叔趕到莊院的時候,整個莊院三十多口已經慘遭毒手,我們殺死了十三個蒙面殺手,發現你還有氣息,就把你救了下來。”

那姑娘覺的情緒稍微鎮定了下來,說道:“多謝公子相救。”想起老爺一家慘遭毒手,淚水嘩啦啦而下,在傷心哭泣起來。

趙欽衛說道:“姑娘,我叫趙欽衛,我那鄧叔叫鄧玉龍,還不知道如何稱呼你,這些蒙面人為什麼要殺你全家?”

那少女繼續哭泣着,等了一小會,哭聲終於停下,她說道:“小女叫凌羽,原本是苗家的大小姐的貼身丫鬟,老爺一直視我如己出,在上個月,老爺正式把小女收為義女。今天剛吃過午飯,一夥蒙面人闖了進來,強行把苗府里的所有人押至庭院,然後不問緣由舉刀就殺,我被一名蒙面人刺中胸口便失去了知覺,想不到被公子所救,可惜老爺全家……”

凌羽又再嚶嚶哭泣起來。

趙欽衛輕輕拍着她的肩膀,說道:“那十三個殺手已經全部被我和鄧叔幹掉了,並且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他們是滿清神風教的人,滿清韃子派出神秘殺手潛入關內,之所以對你們痛下殺手,估計是要掠奪財富給滿清充做軍資。”

凌羽聽后咬牙切齒,說道:“可惡的滿清韃子,可惜我凌羽只是區區一個弱女子,碰到韃子只能任由宰割。”

趙欽衛說道:“凌羽姑娘,你想不想學武功,一同抗擊滿清韃子?”

凌羽問道:“公子,你肯傳授我武功嗎?”

趙欽衛點點頭表示答應,說道:“我比你更加痛恨滿清韃子,我的全家幾十口人,都慘遭韃子的毒手。”

接着,他把自己的身世,以及七八天前全家遇害的經過說出來。

凌羽聽到他的遭遇,一股同病相憐之心油然而生,說道:“原來趙大哥的遭遇也如同凌羽這般,凌羽已經沒有親人了,以後就跟着趙大哥習武,找韃子報仇,保衛咱們漢人百姓。”

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傷口部位仍然疼痛,但已經止血,忽然,她想起了一個問題,整個臉紅通通的,神情顯得十分害羞。

只聽她說道:“趙大哥,我的衣服,也是……也是你換的嗎?”

她把頭垂得低到不能再低。

古代的禮教甚嚴,一個女子被男子看了全身,是十分嚴重的事情,那還了得。

想到這方面,趙欽衛顯得誠惶誠恐,說道:“凌羽姑娘,當時你身受重傷,並且全身被雨淋濕,這裏又沒有其她女人,我為了救你,迫不得已才事急從權,並不是有意冒犯,還望姑娘見諒。”

凌羽害羞到不得了,低着頭久久不出聲。

趙欽衛見她不出聲,自己也不好發話。

過來許久,凌羽低聲說道:“趙大哥,你也是為了救我才這樣做,凌羽……凌羽不怪你。”

趙欽衛說道:“多謝凌羽姑娘體諒,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剛說出這句話,趙欽衛就後悔了,這根本就是廢話,說出來只會令對方更加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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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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