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探穴
“咦,子傲那傢伙呢?”吳君一進門,魏赫的目光便鎖定住了她,想也不想就開口問道。
“他讓我代為轉告,說他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噢。”
雖然少了一個人,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幾人的心情。
而就在徐子傲的身影在尹斌等人的視線中徹底消失的時候,在醉楓晚,一條僻靜的過道上,一個人影一閃而沒。
“他們在五樓左邊樓梯過去第三個房間,這是衣服。”
屋子中一片漆黑,隱約中能夠看到兩個身影,似乎是在密謀策劃着什麼,更像是電影無間道中的接頭。
而後只瞧見一個服務員着裝的男子走出了屋子,在他離開后不久,又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幸好是兩個男性,如果是一男一女,實在是不免惹人生疑,這醉楓晚是正經的娛樂消費場所,這人正不正經可就不知道了。
“咚咚咚...”纖長的手指極富有節奏地敲響了門戶。
“進來。”敲門聲剛定,房間中便傳出了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
“好了,把東西放下去門口候着吧。”黃建仁很是不耐煩地開口。
原本徐子傲是想破了腦袋想要留在房間內的,只是他敏銳的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這才只得悻悻地離開。
不錯,這名費盡周折,喬裝改扮的服務員正是徐子傲。
而此時在房間內竊竊私語的就是黃建仁,李自成。
不知道今晚這二人是發生了什麼矛盾,嗓音很是嘹亮,在這隔音措施良好的環境下,就連遠遠站在門口的徐子傲,還能依稀聽到些什麼。
或許這也和他動的小手腳有關,因為他在關門的時候,並沒有把門關嚴實。
就好像我們有時候關門,明明已經將門關住了,可是根本不需要轉動鎖匙,只是用手那麼輕輕一推,門就會開了。
“你他媽的現在跟我說這個?”黃建仁的嗓門陡然更響了。
“你咋咋呼呼的幹嘛,生怕別人聽不到是吧?”李自成的態度也很是不好,只是他在儘力壓制。
“之前我就說要把尾巴清理乾淨,結果你說什麼副市長一下台,就你和雲中鶴兩個人分庭抗禮,說你有辦法,呵呵...”黃建仁也意識到了不妙,可仍是咬牙切齒地咒罵著,“現在倒好,魏舒天一上台就和雲中鶴站在了一條船上,我看你怎麼辦?”
“我告訴你,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現在咱們兩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咱們誰也別想獨自一個人蹦躂。”
“你在威脅我?”
房間內的氣氛剎那間冷了下來,氣氛顯得很是尷尬。
“好了。”過了好一會兒,李自成這才開口,“是我低估了這個魏舒天,沒料到他城府竟然那麼深。”
“那現在怎麼辦?”黃建仁也鬆了口,誠然如李自成所說的那般,兩人之間有一條利益的鎖鏈相連,誰也不幹凈。
“十天以後魏舒天要離開江都市,去參見一個省市會議,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李自成眯縫着眼,陰惻惻地開口。
“你,你的意思是...不行,不行。”
“現在怕了?呵呵呵呵。”李自成看着黃建仁的眼神充滿了戲謔,“晚了。”
“可是,可是這剛剛下去一個,我們轉眼間再把這個給搞下去了,上面追查起來就麻煩了。”
黃建仁是真的怕了,上一任副市長與其說是被媒體趕下馬的,倒不如說是在黃建仁和李自成的推波助瀾下,將其逼到了熒幕前,這才有了媒體的宣傳。
要知道政府官員,尤其是一位副市長,豈是那麼輕輕鬆鬆,簡簡單單就能夠被撤職查辦的。
官員一般都是被官員舉報,俗話說狗咬狗,一嘴毛,如果不是他們窩裏鬥,那麼任憑何人都難以撼動。
“你以為上面沒有查嗎?”李自成嗤笑着開口。
“你,什麼意思?”
黃建仁再怎麼著也只是一個商人,哪裏比得過李自成手眼通天的本事,要知道他為官數載,可是有不少學生和部下在各個部門擔任要職,但凡他想知道的,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難逃他的耳朵。
“一不做二不休,只要除掉了這個魏舒天,我就能全面壓制住這個雲中鶴,到時候將城北改建的事情壓下來。”
“魏舒天倒下了,你怎麼保證後面來的人能夠聽你的呢?”
“放心,吃一塹,長一智,這件事情必須一勞永逸,否則等到我退休了雲中鶴再次提起,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付諸東流了。”
“你有什麼打算?”
“我準備這樣...”
兩個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地交談着。
而門外的徐子傲此時早已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起初他還能夠聽到些爭執中的言論,可是愈到後面,入耳之聲便細弱蚊蠅,微不可聞。
時間似乎被無限拖長了,過了足有一個鐘頭的工夫,黃建仁這才復而把徐子傲喚了進去。
他二話不說就遞過去了一張卡,徐子傲接過,便出去結賬了...
“怎麼樣?”此時,在醉楓晚地下車庫的某個角落,吳君坐在凱迪拉克的主駕駛上,早已等候多時。
“回去再說。”徐子傲波瀾不驚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