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1章 歐陽的歐
張么么不服氣也不行，因為有句話馬良存說的沒錯。摸着良心問，葉成真要是見死不救的人，你還會喜歡他嗎？答案是肯定！
盯着糾結的小丫頭，馬良存還是像個慈父般摸摸她的腦袋。“放心吧，他不會怪你的，以後做事別再那麼衝動，沒事問問你師弟，他可比你長進多了。”
“哼，你偏心好嗎？他現在很牛掰了，當了個什麼刑偵科大隊長，眼睛都長在頭都了，哪裏還顧得上我這個師姐啊！”
馬良存捏着鼻子喊起來。“喲，誰家的醋罈子打翻了，怎麼那麼酸啊！”
“師父！”
“你也在刑偵科就多幫幫楊洋，科室里都是人精，他不賣力誰能服他？”
“請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嗎？”
“有，有，今天都去我家吃飯，我請客。”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到刑偵科前，現在馬良存身份不一樣了，不過在刑偵科里，他還是那個讓人豎起大拇指的處長。
此刻，科室里熱鬧非凡，好像在討論着什麼事。嗓門最大的就是經常開車出去的猴子。
馬良存示意張么么先不要進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討論的正是前不久發生在東城酒吧後巷子裏的六條命案。東城分局破案了，兇手已經被抓到，而且還認了罪。
時間剛好在四十八小時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科室里的人都想見見這位兇手，能轟動整個京城的殺手也不簡單。
有人發現站在門外的馬良存，話題結束，看得出他們是有意想要隱瞞，不過以東城高調的做法，用不了幾天就會開記者招待會，到時候，馬良存還是會知道。
“這麼說，東城已經破獲了命案？兇手就是引發近日來京城爆炸案的人？”
“具體詳情還不知道，只是聽那邊的同事說兇手已經抓到，還在審理中。”
“剛剛你們不還說已經認罪了，怎麼現在又改口了，這麼幾個是什麼意思嘛！”張么么好實在的指出了幾個人的謊言，弄得彼此都很尷尬。
馬良存無奈的笑笑，支開了張么么后，坐到了人群之中。“那邊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犯人是抓到了，不過只承認自己殺了酒吧的那六個人，因為對方先挑事，他才出手的，正當防衛，其他的罪名抵死不承認，但東城那邊似乎要”
馬良存抬起手，剩餘的話不好說，現在東城還沒對外發佈最後結論，猜測與小道消息都不是最終的。“楊隊長去哪裏了？”
“收到消息，一大早就去東城探聽虛實，現在還沒回來。”
馬良存寒暄了幾句后，他皺着眉頭離開刑偵科找來了張么么。“你去找韓律師，跟他去趟東城，楊洋這個時候還沒回來，指不定遇上了什麼問題。我會給韓律師電話，你記得一切聽他的安排，弄砸了，你就乖乖去片區干文書吧。;-
這可不是威脅，張么么見馬良存臉色不是很好看，也不敢頂嘴，乖乖的去西城找韓。
馬良存的預感還是很準的，楊洋被扣在了東城，說是請喝茶，一個人在小房間裏待了足足一個半小時，也沒看到半個人影。他是個很有耐性的人，對方不來找麻煩，他也不會主動去給自己惹麻煩。都是同人，所以頂多被閑置一天後，就會讓他離開，所以他耐着性子坐在那裏打瞌睡。
迷迷糊糊中，有人從外面進來！楊洋睜開一隻眼，看到對方就是之前送他過來的那個，於是朝着他點點頭。
“不好意思楊隊長，誤會一場，你的同事來了。”
“不礙事，不礙事，都是我走的匆忙，沒有帶證件，核實身份也是你們分內事。”
楊洋隨着這名警員走到大廳，看到門口站着個高大的男子，他走了上去。“謝謝！”
“走吧，老馬應該都等急了。”
葉成丟掉煙頭驅車離開停車場時，剛好與韓的車子擦肩而過。
張么么似乎看到了葉成的影子，當她回望出去的時候，早就沒了越野車的蹤跡。“剛剛過去的是葉成車子嗎？”
“你說呢？”
“要不要這麼打的怨氣，我只是問問而已，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
張么么沒有眼花，剛剛過去的那輛越野車確實是葉成的，而且坐在上面的人正是他們要找到，不過他不會把這個事實告訴身邊的小美人。“少關心無關人員OK？咱們來這裏可不是遊山玩水，我們是來找人的。”
接待張么么的警員用一種十分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韓，對於她們的問題，也是愛理不理的，問三句能回到你三個字，已經很不錯的待遇了。
起初，張么么一直忍着沒說話，她也知道這裏是東城，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了，可人都是有脾氣的，尤其是遇到不公平待遇的時候，脾氣是很難忍的。
彷彿知道張么么已經忍到了極限，韓在桌子底下輕輕握住了她的小手，表面上依舊掛着他韓式笑容。“這位警官，如果我們要找的人不在這裏，那最好，如果他被非法拘留的話，請您還是適當的告知理由，又便於我們查明原因。”
“我們這裏沒有楊洋這個人，我說了很多次了，你們兩個要是來搗亂找茬的話，即便是同行，我也有權逮捕你。”
媽的，好囂張啊！
張么么低聲咒罵了句，音量不到，剛好夠對方聽到。在這小小封閉的空間，再小的聲音也隱藏不過去，何況是故意說的。
韓低着頭，他在對方發怒之前率先拍了桌子，一掌下去倒是把張么么給嚇了一跳。“我再問你一次，這位警官，你敢不敢對着話筒發誓，你從沒有見過北城分局刑偵科大隊長楊洋？”
警員也是一愣，他看着韓打開錄音功能，倒也不敢說話了。
“我請你注意一點，我是個律師，現在你說的每個字，我都可以作為證據收納，想清楚了，楊隊長到底有沒有來過東城分局？”
張么么仰起頭，她很自信的瞅着對方。“我是楊隊長的隊員，我們隊長離開前曾留言來你們這裏，這位同事，你可不要說謊哦！”
慌了！
對方明顯露出慌張的神情，張么么趁機再次喝問道：“出入警局都有記錄，如果你不清楚可以去詢問下。”
“我很確定你們的隊長沒有來過。”
媽的死鴨子嘴硬，給了台階還不下。
張么么心裏咒罵了聲，隨即詢問身邊的韓。“韓律師？”
“可以了！”韓收起手機起身。“既然楊隊長沒有來過，那我們就告辭了。”
“等一下！”警員當下攔住了韓的去路。“把手機叫出來，警局重地，豈能讓你隨便拍照錄音的。”
韓把張么么推到身後，他不為所動的瞪着面前的大高個。“如果我不交呢？你要以什麼罪名抓我？”
“韓律師，這麼講就沒意思了，你還是把手機交出來，這樣你和這位同志可以離開這裏。”
“那就是談判劈裂，請你背後的人出來聊聊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張么么哼了聲。“聽不懂，我解釋給你聽好了！你左耳帶着微信耳麥沒錯吧，每次開口都會遲疑幾秒鐘，顯然有人在暗中指點你。”
警員表情僵硬，他用力打開門走了出去。
張么么呼出一口氣，要不是韓在身邊，恐怕她來了就被留下了！
不出幾分鐘，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走了進來，不同區域的警員穿着也是那麼的不同，衣服的材質真的沒法比。
“張警官，韓律師真是不好意思，剛剛那位是新來的！我已經查過了，楊隊長確實來過，不過在一個小時前已經被你們區的同事帶走了，難道你們沒有收到消息嗎？”西裝男扯了下領結摸着油光發亮大包頭，哎呀了聲，露出十分驚訝的神情。“我覺得吧，北城分局啥都好，就是這系統有點問題，尤其是管理上，馬局長太操勞了吧！”
“是誤會就好，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當然可以，不過得把錄音刪除了才能走。”
“你貴姓？”
“在下姓歐，歐陽的歐！”
張么么露出鄙夷之色。“怪不得那麼嘚瑟，原來是歐陽的歐啊，來頭真大，韓律師，我們得罪不起。”
“行吧！”韓取出手機，打開錄音，當著對方的面刪除了音頻。“東城分局，領教了！”
“好說，好說！萬事求和，我送兩位出去。”
坐上車，張么么依舊不依不饒，小嘴就沒聽過，一個勁的數落着那個歐陽的歐，就差沒把對方的祖宗八代都拉出來查一遍，這等鳥氣受的窩囊。“我不管啊，你一定要找到法子整死那個歐陽的歐，老娘都快被他氣炸了，歐陽的歐了不起嗎？哼，跟我們張家人比起來差遠了。”
吱的一聲！不顧邊上的車子，韓把車子滑進右邊車道，踩下剎車，兇狠的瞪着張么么。“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後不管什麼時候，什麼人或場合上都不要提起張家人這個名字，懂嗎？”
“你幹嘛那麼凶啊，張家人怎麼你了？”
“張家人的名字就跟鬼門一樣是個禁忌，懂嗎？”
張么么委屈的咬着唇瓣，張家人對他來說連個屁都不算，不提最好。“我不是什麼張家人，你也不用履行承諾。”
跳下車，一路小跑，穿過花園消失在了韓的眼底，他揉着額頭，靠在椅背上。任性也該有個節制，真叫人不省心。
跑了兩個街區后，張么么才停下腳步，大口大口呼吸着，她的肺都快炸了，現在吸的每一口氣都是冷到心口上，難受的不要不要的。
找了個花壇坐下，張么么仰望着星空，雙眸不由自主的對着天空中某處**起來，視線成為一條直線，她猛地用手捂住眼睛，搖晃着腦袋低下頭。心裏有了絲絲恐慌，每次出現這樣的視線就會有不好的事發生，不是遇上怪人就是遇上怪事，毫無預兆。
閉上眼睛，等了會才睜開，面前多了個影子。
張么么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當她睜大楊靜的時候，對方已經來到了跟前。天呀一眨眼的功夫，怎麼那麼快，比葉成的速度還快。“你要幹嘛？”
對方是個人，張么么可以很肯定這點，所以她並不怕，只是想要斗篷下看清對方的臉有些困難。
對方歪腦袋俯視了很久，舉起左手，五指成爪扣向了張么么的天靈蓋。
靠！殺手，來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