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2章 懲戒
有的人就是招人討厭，即便是長得如花似玉，擁有魔鬼身材，但就是讓人喜歡不上來，歐陽靈寒就是這樣的人！
葉成盯着熟悉的拍照隱藏下臉來，如果剛開始他對她還有那麼點興趣，在迷迪香之後，好感只剩下厭惡。
無獨有偶，歐陽靈寒來的挺不是時候，偏偏遇上沒事可做的安凝萱，兩人對上堪稱一場諜戰片，言辭之中避免不了暗箭傷人，刀光劍影下，那些陪同人員紛紛中槍離席，找避難所去了。
不過今天，歐陽靈寒不是因為葉成而來，安凝萱試探了幾次，發現她並不知道黑面就是葉成后，才稍微緩和了顏色。得知她是因為西城爆炸案而來，而且還帶來了有關嫌犯的證據，可謂是公差而來，帶着善意而來。
安高寒不再，安凝萱過目了嫌煩犯之後，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佛爺得知你們接手了戲班子的案子，所以特意讓我把這些材料送過來。安老爺子的身體好些了嗎？”
“謝謝四小姐的關心，他已經清醒了。這份東西我就暫且留下，等大隊長回來過目后，才做定奪。”
安凝萱合上文件，話里的意思就是把東西給扣下了，大眼含笑的盯着歐陽靈寒，她才不管你願不願意，只要能惹毛這位大小姐，怎麼著她都高興。
歐陽靈寒啞然，她壓根就沒想到安家的小姐會這麼厚臉皮，連個招呼都不打下就扣下了資料。佛爺要是開口了，她給了也就給了，但佛爺只是說拿過來給瞧一瞧，沒說送，這下如何是好。
“四小姐是捨不得嗎？”
“哦，那倒不是！只是這些資料得來不易，佛爺”
“這樣啊，那我給佛爺打個電話，就說先放我這裏用着，用完了我再給他換回去好了。”安凝萱笑眯眯的當著歐陽靈寒的面撥通老佛爺的電話。
歐陽靈寒皺了皺鼻子，當下就攔了下來。“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佛爺了。”
“好吧，那我就先謝過佛爺，麻煩四小姐了。”
話聊到了這個份上，那是把話給聊死了的節奏！
公事已經聊完，安凝萱遞給歐陽靈寒一個你可以走人的眼神，只是這位大小姐跟她不再一個頻道上，還坐在那裏喝茶。
厭惡的嘆了口氣，安凝萱還是佯裝客氣的問道：“四小姐工作不忙嗎？這都已經快下班的點了！”
“還好！安隊長什麼時候回來？我聽說葉成的手下遇刺，可有抓到兇手？”
“啊！兇手倒是有點眉目！只是我不知道四小姐是想問葉成呢，還是問阿三？”
直接被點中心事，歐陽靈寒乾咳了下。“阿三曾經也幫過我們智恆集團，當然是問他了。安小姐不要誤會，我跟葉少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最好，我可不想每天都聽到關於你與他訂婚的消息。我老公呢是個很含蓄的人，他對女人一向心軟。不過呢，我勸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別再製造輿論，到時候難堪的一定是你。”
歐陽靈寒表情抽搐了下，剛要接話，就被安凝萱搶先一步。“啊！有件事我想請教四小姐，我哥最近在忙一個關於非法禁藥的案子，國際上對於這批藥物相當在意，目前尚未流進國內市場，你是怎麼得到迷迪香的？如果有渠道來源的話，不妨提供更多的消息給我們，也好有助於我們破此案件。”
聽到這裏，葉成覺得自己再不出面，這事就鬧大了。
歐陽靈寒眼裏含着憤怒，她極力剋制着站起身。“安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認為我堂堂一個智恆集團的主席會與非法分子勾結嗎？歐陽家族的人不需要。”
安凝萱眸子一冷，她起身靠前一步站定在歐陽靈寒的跟前。“你當然不會，但不代表別人不會！智恆集團真要這麼純凈，又怎麼會有內鬼利用公司資源走私販毒？至今馬良存那邊還留有你們的案子，不是嗎？”
“安凝萱，如果你這是因為葉成而對我屋裏，你會後悔的！”
“這句話同樣我奉送給你！我老公對你大度，不予以你計較，但凡是傷害到他的人，我都會好好盯着的，你可千萬不要做犯法的事！在場上你有女魔王的稱號，同樣在警界我有暴龍女的稱號，彼此彼此。”
歐陽靈寒深吸了口氣，她冷哼了聲轉身走出廂房，與走進來的黑面擦肩而過。
風吹起熟悉的氣味，歐陽靈寒冷不防心頭一震，回頭望向黑面。“你，站住！”
安凝萱看到黑面進來嘟起紅唇，聽到歐陽靈寒還不要臉的喊聲，圓目怒睜。
葉成寵溺的將安凝萱拽到了身後，用眼神示意她不用太在意后，轉身面對歐陽靈寒。“四小姐！”
“你用什麼牌子的香水？”
“啊？哦，我不用香水，查案子幾天沒洗澡，是不是熏到你了？”
歐陽靈寒被問的臉紅，傲嬌的轉身就走。
安凝萱衝著葉成豎起大拇指，她靠在他身上不滿的說道：“你應該抬起手臂，讓她問問腋下。”
“你這是在教我如何誘惑女人嗎？不知道汗液也是激發荷爾蒙快速飆升的一種方式，比如這樣！”葉成調皮的舉起手臂湊到安凝萱面前，右腳勾起，關上了廂房的門。
汗腺味道原來可以這麼吸引人，一聞就叫人心跳加速，那以後可不能讓這個傢伙隨便在人面前舉手了。“有什麼好聞的，不就是汗味嗎？哼，臟死了，走開！”
葉成放過了安凝萱，他還是相當注意場合的。“她來做什麼？”
“好東西！這下我保證那個女人回去要挨批了。”
“銀次檔案？”
賓果！安凝萱笑眯眯的喊道。“不過，這個佛爺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對你還沒有放棄？”
確實叫人捉摸不定！
在四合院受了氣回去的歐陽靈寒並未得到老佛爺的寬慰，面對陰沉着臉的佛爺，她大氣不敢出。
阿龍與地遁守在一旁，他們看向歐陽靈寒的眸子帶着同情，有時候在這大宅深院中，小朱還不讓奴才。
“跟我進書房！”
老佛爺把歐陽靈寒叫進書房，並不是因為資料的事，他手指敲擊着桌邊，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孫女。
不吭聲有時比破口大罵更叫人坐立不安！
歐陽靈寒此時坐如針氈，她心裏有鬼，而且還是不能讓佛爺知道的鬼，可在這雙混沌眸子下，她有種露原形的恐慌感。
“東城沒有好警察了嗎？”
歐陽靈寒意外的抬起頭，不明白佛爺這麼問的意思。
“哼！東城事東城了，你們一家子膽子還真大啊，北城的人你都趕去惹，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父親的意思？”
“馬良存找出智恆內鬼，所以想着這次還是由他出面會比較有把握！並非是東城沒有人，而是我怕人多嘴雜走漏了風聲，所以才跨區投案。”
“跨區投案，一定要找北城嗎？我看你是別有用心吧！”
“佛爺！我絕無二心，請您明示。”
老佛爺從太師椅上站起身，走到跪在地毯上的歐陽靈寒面前。“你大膽啊！我讓你好好抓着葉成，你到是把天字門的顏面都丟盡了。要不是你對歐陽家還有點作用，我早就把你送去緬甸。”
豆大的眼淚低落在手背上，佛爺的話說得出做得出，一旦她失去作用接下來的命運是無盡的地獄。“佛爺，我已經盡全力了。我是利欲熏心才會想到用迷迪香，但我沒想他會不受擺佈！”
啪！
一記耳光重重甩在了歐陽靈寒的臉上，佛爺眯起眼，他捏住了她的下巴沉聲說道：“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為此我不會怪你！但你對我撒謊，那就是殺無赦的罪！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他到底有沒有上你！”
歐陽靈寒再也忍不住哇的哭出聲來，這是她永遠無法抹去的污點。
“你該死！”
一腳踹翻歐陽靈寒，老佛爺惱怒的跌坐回椅子裏。
“佛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讓他死心塌地的跟在我身邊。”
“晚了！我給你太多時間太多機會，但你非但沒有跟我坦白，還利用了我！”老佛爺柜子裏取出一份檢驗報告，丟在歐陽靈寒的面前。“自己看吧！”
不用看，歐陽靈寒也知道那是什麼！在破身的第二天，她就按照佛爺的指示去了自家醫院做了檢查，她僥倖的以為可以矇混過去，但還是嘀咕了科學。
“明天，你就把手頭上的事務移交出來，我會派合適的人過去做交接。”
“佛爺！智恆是我一生的心血，你不能這麼做！”
“哼！連個男人都搞不定的女人，我憑什麼可以相信你會打理好智恆？”
“佛爺，您不能因為一個男人而否定我。”
老佛爺抓起歐陽靈寒的頭髮，湊到自己跟前。“你的自律呢？在迷迭香面前，葉成可以忍住，你為什麼不可以？你居然把我心血浪費在了一根香蕉上，如此沒有自控的話，是不是今後還要把整個智恆交到敵人手裏？我讓你去接近葉成，不是讓你去談情說愛的，他只是你用來利用的棋子，不是讓你來對付我的工具。”
放開歐陽靈寒，老佛爺抽出濕紙巾擦着手指。“我已經安排好張醫生，明天下午過去做個復原手術，瞪着聯姻吧！”
“不！”
“作為女人，你只剩下這麼一個作用了。不想答應也可以，自行了斷吧！”
歐陽靈寒跌坐在地上，她的心就跟冷血的佛爺一般逐漸冷卻下來。
心灰意冷，真的可以使人失去體溫，即便是一口呼氣都可以讓你冷的瑟瑟發抖。
不知何時，佛爺已經離開，整個書房僅剩下歐陽靈寒一個人，她就像是木頭似的一步不動。
門被打開，從外面射進來一道光線打在了歐陽靈寒的背上，一個矮小的男子走了進來。
“佛爺，不想再看到你，我送你回去。”
地遁乾巴的說著話，隨即他抱起歐陽靈寒，在眾目睽睽下穿過客廳走出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