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沐浴在靈氣中
看着韋斯特恩出去,蕭恩轉頭看向蕭雪,目光一下溫柔起來:“別擔心,…哥哥會好起來的!”
忍着淚,重重嗯了一聲,蕭雪把臉輕輕偏過去,擦去臉上的水漬。
蕭恩怔怔看着妹妹,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脆骨小排,好吃么?……早知道就讓你先吃了!”
“嗯!”蕭雪咬着下唇,只能重重點頭,生怕下一刻就要放聲大哭出來。
“別擔心!”蕭恩努力讓聲音大一點,反過手握住她的手,給她一點信心,“哥哥不會有事的!”
兩個護士進來,把蕭恩身上的管子拔掉,然後推着車子出去,蕭雪跟在邊上緊張地問:“阿哥,你要做CT么?”
蕭恩努力睜着眼,雖然很累,但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之前的照片,好像內部碳化的地方還挺多的,現在居然能說話。真是個奇迹,值得研究啊!”韋斯特恩心裏嘀咕着,看着蕭恩被推進CT室。
蕭雪被擋在門外。
蕭恩看着韋斯特恩,突然開口:“你剛才迴避了給我用藥的情況,我們都知道這是為什麼……所以,這一項,你掃得久一點,……”
韋斯特恩恨不得眼前這傢伙馬上就死掉,居然還拿葯的事來威脅自己,但這威脅還真挺實在,如果再配一個律師,簡直就是發財之道。
“你確定?這玩意對現在的你來說,放射性很強!”韋斯特恩板著臉說。
放射性?
蕭恩的智商不高,但知道什麼是放射性,也知道什麼是輻射。而蕭世平的智商很高,閱歷也無比豐富,邏輯推演能力強大無比。
蕭恩的知識體系和思維融合了蕭世平的知識體系和思維,很快得出一個令他覺得很有把握的一個結論,在這個世界,靈氣就是放射性。
無論多麼不可思議!
沒有半分猶豫,蕭恩看着韋斯特恩,輕聲說道:“給我掃久一點!”
韋斯特恩哭笑不得,生平第一次看到病人指點自己,還要給他做多久一點CT,CT是什麼?
電子斷層掃描而已,無非就是拿着X射線對着人一圈一圈地掃,看看內部的各種造影畫面是什麼個樣子。
但這傢伙居然說這個對他有用?!
久就久一點吧!
你不怕死就好!
不是增強造影,就不用注射造影劑,也可以省一點費用,一個沒有醫保的病人,對醫院是個麻煩。
放射性強那是對於健康的人來說的,這傢伙都死了八成了。
只是要跟貝克打點招呼,讓後面的人排得久一點。
被子被取走,蕭恩仰面朝天被抬上了掃描台,然後被帶着進入一個洞裏。
嗡嗡聲響,有靈氣!
雖然微弱,但確實有!
猶如沐浴在溫潤的陽光下,能量被帶入身體內。
愉悅!
歡呼!
這是身體的信號!
蕭世平閉上眼,努力引導着這些靈氣進入體內,修復最重要的幾個器官,腦,心,肺,至於肝和腎先放後面去。
至於消化道,蕭世平表示不知道這玩意對修真有什麼用。
兩次雷擊對這個身體的打擊真的是很大,第一次融合了蕭世平的意念,但毀了大半個身子,但第二次,這身體幾乎就是全給毀了。
韋斯特恩站在操作員貝克身邊,手裏拿着一個卡本裝樣子,時不時抬眼看看裏面那個怪人。
“弄細一點,加大輸出!”韋斯特恩提出自己的要求。
聖巴尼亞醫院裏的這台CT機是使用X射線進行掃描的。X射線是由於原子中的電子在能量相差懸殊的兩個能級之間的躍遷而產生的粒子流,是波長介於紫外線和γ射線之間的電磁輻射。
這種存在於自然界中的神秘射線被人類利用已經一百多年了。
倫琴發現這玩意時照出了自己的手骨,於是他得到了諾貝爾獎,無數人拿着可以發射這種射線的機器照所有的東西,想要看到平常看不到的內容。
後來人們又發現當X射線照射到生物機體時,會使生物細胞受到抑制、破壞甚至壞死,致使機體發生不同程度的生理、病理和生化等方面的改變。
不同的生物細胞,對X射線有不同的敏感度,所以這種辦法可用於治療人體的某些疾病,特別是腫瘤的治療。但在利用X射線的同時,也會導致病人脫髮、皮膚燒傷、視力障礙和白血病等射線傷害的問題。
這一點在CT室的牆上注意事項中寫得很清楚,所以內室除了病患需要照射的物品之外,開機時是不能讓旁人進去的。
這就是韋斯特恩站在外面的原因,不過他可以通過一個玻璃牆面看到裏面的動靜。他在觀察着蕭恩的身體,觀察他在CT掃描之下的表現,是難受,還是舒服。
當然,可能這兩者的反應都是輕微的扭動,誰知道呢!
“真的合適么?”操作員貝克再問了一句,他從開機時就有些微不安。對於一個雷擊患者,大量的X射線輻射理論上是不適宜的。
因為雷擊受傷的人身體內體外肯定是有大量燒傷,人體是電阻,閃電的電流有多大?有些常識的人就知道在雷擊中人體時會產生多大的熱量。
身體都成了開放狀態了,還被輻射狂照,那不是要人命么?
還是說可以用來消毒創面?
輻射確實是可以殺菌,就像是紫外線可以殺菌一樣,但,輻射能量強到X射線這個程度,破壞的細胞結構可是永久性的,甚至可能致癌!
韋斯特恩指了指本子,蕭恩剛才簽過名的。
“放心吧!病人主要要求的,他感覺這個對他康復有用,我覺得可以試一下。”
“膽子真大!”
他隨口說了一句,既是指那個簽字的病人,也是說韋斯特恩。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太過要緊的事,掃CT不可能直接掃死人,就算是給身體造成了隱患,但這可是一個被閃電打過的病人,搶救時當然什麼辦法都可以上。
“搶救嘛!記得掃慢一點。”韋斯特恩隨口應了一句,壓抑着內心的激動,他剛才意識到射線被打出去之後幾乎達到了最大的減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