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你怎麼可以這樣傷歡歡的心?
宋恆的聲音要比平常還要高,他還很認真地看着江少勛,心裏在懷疑,不會眼前這個江少勛也是別人假冒的吧。
“我自然是不會放棄長歡的,至於……”
江少勛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宋綿綿來了。
宋綿綿在看見坐在辦公椅的江少勛的時候,眼眶一熱,她銳利的眼神環顧了四周,想找出江少勛身邊的小賤人出來。
不在辦公室,那就是在休息室?
宋綿綿大步朝着休息室里走去,她想推開門,卻發現裏面反鎖了,氣到她理智全無,頓時就抬腳朝着休息室的門猛然踢了一下。
她又無法說出話來,只能指着休息室的門,用眼神示意江少勛將門打開。
江少勛涼薄的聲音響起:“你想做什麼?”
宋恆在聽到江少勛這麼涼薄的聲音后,頓時就在心裏喟嘆了一聲:江少啊江少,你現在對聶長歡這麼不好,以後可千萬不要後悔啊,在聶長歡受傷的時候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廝混,這和落井下石有什麼區別。
宋恆在心裏說完這些的時候,將手放在自己的嘴前輕輕拍了拍,他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眼看辦公室門外還有員工在走來走去,宋恆頓時就板起來臉上,他朝着門外走去,將那些想要多管閑事的人都給趕走。
由於宋恆將他們都趕走了,現在辦公室里只留下宋綿綿和江少勛兩人。
宋綿綿控訴地看着江少勛,她將自己代入了聶長歡的角色中,她不是他的妻子嗎,他這樣做,對得起她么?
江少勛則淡淡地看着宋綿綿,他眯了眯眼色,然後對宋綿綿說道:“我想做什麼事情,我想你知道什麼應該管,什麼不應該管。”
這是什麼話?
宋綿綿忍着腹中的疼痛,大步朝着江少勛走了過去,因為生氣,讓她近乎失去理智地用力拍打了一下桌子,她用力地瞪着江少勛,眼睛上血絲一片。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不愉快,我也不爽,我認識的長歡,可不會這樣無理取鬧。”
他所認識的長歡,呵,宋綿綿嗤笑了一聲,她張開嘴咿咿呀呀地說著話,說話的時候,像是有無數把刀子在劃過喉嚨,鐵鏽般的血腥味充斥在喉嚨里。
她的聲音被楚楚毒啞了,現在的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就連江少勛也一起給失去了。
宋綿綿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她用力地大哭着,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失去了江少勛,她所依賴的這一切,全部都失去了。
宋綿綿蹲在地上大哭着,江少勛則淡淡地看着她。
“沈嘉紀不分青紅皂白就進來打我一頓,這讓我的面子往哪裏擱?你來的時候,也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想找到我的女人,你又在意過我臉上的傷口沒有?”
宋綿綿聽到江少勛這句話的時候,她停止了哭泣,這說的都是什麼鬼話?
臉上的傷口可不是她去弄到受傷的,現在來怪罪她?
說白了,江少勛就是找借口不要她,宋綿綿的悲痛到了極致,她哭着笑了,江少勛在看見她這幅瘋癲的模樣,搖了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如果她能好好的放過所有人,包括他的爺爺,一直保持本心,他不僅會給她找一個愛她的男人,同時也不會讓她受到欺負。
可宋綿綿放着唾手可得的幸福不要,非得去乞求那些不屬於她的東西。
長歡一直躲在休息室里,她只聽到江少勛的說話聲,還有一個十分難聽的哭聲。
好幾次她都很想打開這扇門走出去,告訴江少勛的妻子聽,說她是被江少勛強迫的,可每次要打開門的時候,他們好像又爭吵了起來。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漸漸被消磨,現在長歡根本就不敢從這裏跨出去一步。
生怕自己從這裏出去后,就會被江少勛的妻子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長歡聽不得那樣的絕望的哭聲,她將腦袋埋在了枕頭裏,她好像成為了一個罪人,事情的發展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她也沒有辦法去做些什麼事情。
因為現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誰是敵人,誰是友軍。
宋綿綿在江少勛眼前哭了很長時間,可江少勛一直坐在辦公椅上,一動也不動,好像看不見他的女人在自己眼前哭着一樣。
宋綿綿原來心裏還帶着一點希翼,然而江少勛的無動於衷,終於壓垮了她心裏的最後一根稻草。
整容時候曾經幻想和江少勛恩愛的畫面,現在看來,終究還是實現不了,宋綿綿漸漸停止了哭聲,他不是要去找別的女人么,那好,她會記住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她是絕對不會放過江少勛。
曾經對江少勛的愛戀,漸漸地在江少勛的絕情中消耗殆盡,既然他無意,就別怪她絕情。
江少勛明顯地感覺到了宋綿綿身上的殺氣,他不知道宋綿綿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所幸現在宋綿綿也沒有被接回江家,她暫時也不會對他的家人做出點什麼事情出來。
江少勛還在思考要怎麼處理宋綿綿的這件事情,張婉然就火急火燎地衝進了辦公室里,張婉然身後還跟着范姨。
在宋綿綿要來醫院的時候,就是范姨和張婉然說了聲。
然而在張婉然推開這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坐在地上無助哭泣的長歡,以及坐在辦工作上一動也不動的江少勛。
“少勛,你這是在幹什麼?歡歡的身體還沒有好透,你怎麼可以這麼傷她的心。”
張婉然一邊指責江少勛,一邊快速地走到宋綿綿身邊,她伸手將宋綿綿拉了起來:“歡歡,沒事了,你受到的委屈,我全部都給你找回來。”
宋綿綿全身抬不起一點力氣,張婉然一個人根本就拉不動她,於是范姨也跟着來幫忙。
兩人一同將宋綿綿半拉半拽地扶到了沙發上,江少勛全程還繼續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並且全然無動於衷。
張婉然恨鐵不成鋼地看着江少勛:“歡歡是哪裏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待她,歡歡為了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這樣做,豈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