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友愛班級
麓安介紹結束,心跳始終沒有超過70,可以說是穩的要死。
因為在他的視角里,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十分難堪的事情。
他打根本就不是一個在意別人目光的人。
並且發自內心的和那些為了迎合別人而做出改變的人無法來往。
結果顯而易見,包括林佳音在內,全班40個人的心跳都超越了80.
一人一點心動指數,超過30人翻倍,也就是80點。
至此,【上學20】【進校門20】【自我介紹80】,心動指數已經存了120點。
除開不得已需要開無雙模式的100點,有20點可以隨意加到日常能力里。
沉默了一會,麓安自己鼓掌,這才打破了安靜。
不一會,多數人都一臉懵逼的應和掌聲。
他們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這麼做,因為不知道是羨慕這份坦白的勇氣還是“安慰”。
“那,麓安同學,你隨便找一個空着的位置。”
麓安走到了第四組倒數第二個靠窗位置。
雖然後面有一個傻大個笑的有些銀盪,坐着和一般人站着差不多,體型壯的有些扎眼,但從渙散的瞳孔,給人一種智商不滿的感覺,平白給這個至尊男主位一些非好感。
但為了風景和自己的小執念,他和傻大個善意的對視一眼,抽出口袋裏的“書包”,塞進桌子裏,坐下。
林佳音畢竟也不是省油的燈,將這個事暫且放下,開始日常的早會。
內容很簡單,她作為全校唯一的心理老師,卻每周只有一節心理課,所以為了自己的影響力,她很腹黑的對同學們說自己會經常出現在門邊窗戶的位置,誰要是敢上課玩手機或者不認真聽講之類的,就要去舔門把手。
這個懲罰的方式讓一坐下就想睡覺的麓安都打起精神。
她讓一個梳着鋼盔頭的乖巧班長給麓安拿了一整套書籍。
走之前說了一段很隱晦的話。
“將注意力集中在自我的完善上面,別一天天沒事想着嚼舌根。”
言罷,她和進來的英語老師相視一笑,從教室內離開。
上課比想像中放鬆,高一的課程一開始本來就是在複習初中的內容。
而且有了這鹹魚系統,他也不用太害怕知識能力不夠而被淘汰。
上課氛圍比較放鬆,沒有那種請大家踴躍舉手解答的氛圍,也沒有老師硬掰要和同學互動的步奏。
想聽的聽,知道就答,不知道也不問就活該白痴。
何況還有抖S班主任每節課都會偶爾來遛彎,強迫學習積極性變強。
除了兩個人。
麓安是假裝看黑板,其實在深刻研究系統。
即便是分心至此,他還是被一陣不該出現的聲音打斷了。
身後竟然傳來了。
“呼嚕聲”
“噶咕......噶咕的嚕......”
相當沒有節奏,像是一頭野馬在叫囂一般,也可能使河馬從水裏出來打了一個海帶味的嗝,總言之這不是人類的聲音。
就在麓安被呼嚕聲震驚時,台上的英語老師說道。
“麓安同學,彈一下大板的鼻子。”
麓安一會才看向講台,指着自己,然後指指身後的壯漢。
“嗯對,就是這個意思。”中年老師點點頭,看來她也很無奈。
麓安拿出自己唯一的筆,彈在大板的鼻樑上面,立馬移開身位,怕被起床氣殺掉。
結果大板皺了皺鼻子,抽吸一下,將頭側向另外一邊,繼續呼呼大睡。
除了告白失敗的人是好人,沒有起床氣的人也絕對是。
“麓安同學,麻煩你了,以後他睡覺打呼,都需要你這麼彈一下。”
“哦。”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沒人做這個位置,大板邊上的竹竿男看到他願意坐那一副釋懷的樣,他估計一直為有可能打醒老虎而惶惶不安。
不過無所謂,這程度的照顧還可以增添自己的好感度,表現自己善良友愛的一面。
最重要的是,他有其他同學沒有的優勢,他心思沒在學習上面,總要有一些有趣的事情來排解寂寞。
第一堂課結束,大板沒醒,麓安在語文書的白紙一面寫顏色小說的計劃,他剛剛看着外面的樹,突然想起以《樹洞癖好的少年》為題,寫這幾日的章節會不會很有趣!
怎樣的樹比較好看?
這種戀物的喜好是否合理?
.......
在他和奇奇怪怪的腦洞內容天人交戰時,課間三三兩兩簇擁着的同學自然都討論到了他,其中那些他的初中校友更是添油加醋的說。
在走廊的拐角,一位金髮相貌挺帥氣的少年,名叫李斯,父親是英國人,因為混血的緣故剛進學校就受到關注,而且他本身性格就比較活潑,雖然有時會玩笑開過份,但都因為他受人喜愛的緣故,都選擇原諒他。
他發現。
自從麓安進來后,班裏的焦點就不是自己了。
他抓着自己賴以為成就的黃髮,委屈的撅着嘴,心想為什麼父親不是比銀髮更刺眼的白髮。
任何批判的方式來看待遺傳的思考軌跡都是可怕的,因為小小的不甘而去埋怨父親,反而開始有些嫉妒被關注的麓安,這樣的人如果不好好糾正一下很快會眾叛親離。
他暗暗注意麓安,心裏不知在想什麼小九九。
第二節課,語文,在學習閏土,麓安看了一會那隻猹,然後搜索張傑的照片放在一起,忍着笑,結果腦海里整日研究娛樂圈的系統也哈哈大笑。
麓安聽它笑,立即止住了,正經的樣子,就像是之前在假裝似的。
他才不想和渣系統的笑點一樣。
喜人的是,在第二節課結束之前,大板終於醒了。
他戳了一下麓安的背。
“弟兄,有吃的嗎?”
麓安回頭,看到的是不含任何嘲弄純潔的眼神,讓人不忍拒絕。
“沒有。”
“弟兄,睡飽了吃,然後繼續睡覺,不是人生最妙美的事嗎?”
他的胳膊枕在脖子處,打了一個瞌睡,骨頭摩擦時發出咯咯的聲音。
“你是校長兒子?”
“不是,是就好了。”
“那怎麼都沒人管你?”
“因為我急了會跳樓,要不然就是口吐白沫抽搐之類的。”
“哦。”
麓安想,這應該是一種病症,所以受到了關照,這麼想還是挺可悲的。
“但是,都是假的,我沒有癲癇,也沒神經病,都是演的,嘎嘎。”
他捂着肚子,一邊張大嘴不發出聲笑,半天嘲弄誰呢......
然後他為了證明自己的話,瞬間從嘴裏吐出了少量白色唾沫。
“要不要教你?”
“厲害,但是NO。”
麓安輕輕鼓了兩下掌,然後背過身去,為剛剛自己覺得他可憐而對自己道歉。
“喂,弟兄,倒是轉過來啊,這教室就我們獨自坐着了。”
“因此而非得一起講話不是顯得更可悲嗎?”
麓安沒有完全轉頭,只是一隻眼睛看着他,因為眼睛睜不完整的緣故,有點像是魚在瞪人。
“道理我聽不懂。”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包辣條,一根牙籤,剔了清晰的牙垢,然後拆開辣條。
“弟兄,你告訴了我,你這麼重要的事,然後我告訴你一個,這很公平。”
“你是說我萎男的事嗎?呵,我又不是只告訴了你一人。”
“老實說,怎麼想都挺慘的,剛剛睡覺的時候想起你都要哭。”
“哪裏慘?”
麓安隨意問一下,也想知道萎對於腦迴路簡單的人是怎麼一番境地。
“打灰機都打不了,少了多少樂趣。”
麓安撓撓頭,有些尷尬。
“你就不能想着在床上和人之類的嗎?”
“不用非得在床上,在哪都能打,我上課時都打過。”
“我說的是和女人。”
麓安心想,他應該是沒這個經驗,打個比方,就像是打灰機久了,連“春”夢都是自己一人,以致於自然遺忘有其他方式可以“解決”了。
這才是真的慘。
大板把辣條放在嘴裏,咬了幾下,發出的味道屬於特別討人厭的香味。
“那你下次教我怎麼用女人打。”
“行。”
麓安心想道:回頭把萬惡的新手禮包送給他。
系統立馬炸氣一般拒絕道:“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麼?”
“因.......因為.......”
“你別說話,猶猶豫豫的真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