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變成煙霧
“你的意思是，要我按照這種健康的飲食，持續一輩子嗎！”楊飛燕神色動容，再也顧不上欣賞鏡子裏面變化巨大的自己了。
可以說，她這幾個月拼了命的減肥，拼了命的節食，就是為了能變成人類，以後再也不用吃泔水，而是在各種甜食店熟食店奶茶店來往，將這幾個月沒有過的嘴癮全部滿足。
要她一輩子都要健康的飲食......就相當於終生剝奪了她的一項樂趣，如果要做一個比喻的話，則是讓一個身體各項功能都健全的男人，做一輩子的處男！
這個代價，不管怎麼說都有點太大了！
就連小雪，聽了后都陷入了沉默，沒有像之前一樣用各種好聽的話語開導楊飛燕。
畢竟換位思考，如果她想變成人，則是一生都不能挑食，那些不好吃的香菜芹菜，那些令人作嘔的肥肉黑暗料理，都不能挑剔！
如果要是將這個真相從一開始就告訴楊飛燕，她必然想都不想的搖頭拒絕，用一生作為代價換取成為人的機會，實在太大了！
可現在，她經過了為期三個月的魔鬼訓練，體型較之以往瘦了許多，而且因為健康的飲食，讓她每日三餐已經養成了規律，下意識的吃到八分飽就足以，雖說堅持一生或許會有點難度，可現在就放棄，更加不甘心！
當即，楊飛燕狠狠的咬牙，眼神堅定道：“就算是一生都無法大快朵頤，就算是一生都只能健康的飲食，那樣也好！總比我現在以豬的身份活一輩子好！我家裏還有我的父母等着我養老，還有親朋好友擔心我的下落，我不能就這樣自甘墮落！”
“我要......變成人類！”
就在她話音落下后，趙康看到，她的瞳孔中有一道微弱的光亮，這光亮極為不起眼，就像是陽光反射一般，可顏色卻是灰白色，如同變成人時產生的煙霧般！
這光亮出現后，她的瞳孔深處竟然冒出了絲絲白煙，趙康和小雪還來不及驚訝，只見她耳朵，鼻子，乃至七竅，全部冒出了白煙！
她的表情，更是一成不變的維持着嘴巴張開的樣子，好似時間被定格了！
還沒有結束，這煙霧產生后，楊飛燕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消瘦着，原本將近一米七的身高，現在已經變得比小雪還要矮了！
“這是......”小雪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對於這樣的景象心中發毛。
再怎麼看，都太詭異了，彷彿楊飛燕變成了煙霧一般，要在這世界上消失一樣！
“不對！你看！”趙康突然指向天花板，小雪抬起頭，立刻驚訝的發現，那由楊飛燕幻化成的白霧並未消失，反而凝聚成了一團，直到楊飛燕整個人徹底變成白霧后，這一團白霧從窗戶外離開，飄向了遠方！
“跟上去看看！”趙康二話不說立刻行動，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
由於這團煙霧的速度有些快，趙康若是以人類形態奔跑有些趕不上，而讓嗶巴斯蒂安開車的話，又要浪費時間跟他解釋，解釋了又不一定是否能聽懂，他乾脆變成柴犬，讓變成青蛙的小雪坐在它的頭上，對着那團煙霧追了過去。
剛好，由於煙霧飄蕩在上空，趙康一邊看路一邊看追煙霧的話有些不方便，在他頭上的小雪就起到了導航的作用。
“向左！”
“直走前面第二個路口左拐！”
“直走！”
就這樣，在小雪的指路之下，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趙康來到一間學校！
這學校名為第八中學，雖然名字是第八，不過和趙康所在的第一中學的教學質量相差無幾，說是並駕齊驅也毫不為過。
“煙霧消失在了校園之中......”趙康隱隱有些擔心。
畢竟每一次變形時煙霧產生和消散后，身上的衣服都會消失不見，萬一那楊飛燕化作的煙霧在學校里出現，又沒有穿任何衣服，怕是當天就要上新聞，以後也沒臉在這個學校繼續讀下去了！
趙康動了動鼻子，嗅到了楊飛燕特有的氣味，道：“這邊！”
“誒！你你你你你......”門口的門委見一條柴犬溜進來，立刻站起來要阻止，可趙康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就在他說話的這會功夫已經跑出了老遠，只能無奈的放棄，心中嘀咕着：“可千萬別在裏面咬人啊，不然我這份工作可就不保了！”
此時的趙康，已經穿過人山人海，一路小跑上了第二教學樓的三樓。
六中的教學樓和一中一樣，共有三棟，分別對應着高一到高三的三個年級。
每個教學樓都有五層，一二三樓是“普通文理班”，四五樓是“特快文理班”，楊飛燕成績還算不錯，通過期末考試，順利的進入了特快理科班，成為了“尖子班”的一員。
在二年二十四班的門口，煙霧從空中緩緩落下，可在這煙霧周圍的學生彷彿看不到一般，誰都沒有驚訝這裏為什麼會有煙霧，甚至這煙霧緩緩組成了人形，大家還是熟視無睹。
隨着時間的流逝，直到這煙霧徹底幻化成了楊飛燕本來的模樣，伴隨着一個女生的驚呼，眾人才注意到了她。
“燕燕！”
那女生大叫着，推開周邊擋路的學生們，飛快的來到楊飛燕面前，抓着她的手，驚喜道：“天啊！真的是你！雖然瘦了好多，但我是絕對不會認錯人的，你就是燕燕！”
這女生，正是和楊飛燕從小一起玩到大，上同一個幼兒園，同一個小學，同一個初中，同一個高中的好閨蜜，王涵！
就算別人認不出變化巨大的楊飛燕，可王涵通過一些小的細節，還是一眼認出！
此刻王涵異常的激動，甚至說著說著，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這幾個月，你都去哪了啊！你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楊飛燕似有些迷茫，正不知所措的被王涵抱着，上下打量着讓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學校。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趙康和小雪身上。
趙康因為劇烈的運動有些氣喘吁吁，可同樣表情中帶着興奮，因為楊飛燕這個樣子，看起來似乎是真的變成人類了！
不需要異性的口水，是真真正正的，變回了人類！
他的猜想果然沒有錯！
只是還沒有高興多久，楊飛燕說的話便讓他有些錯愕：“學校里......怎麼有隻柴犬溜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