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狼落,天煞出
張濟話音還在回蕩已退至山下眾人便傳出一陣失望的嘆息,悻悻而去,張烈說道:“我們也走吧,等祭祀完畢從武均學院返回,再來此瞻仰也不遲,”張欣略顯失落道:“也只能如此,”隨後兩人消失在人潮中。
入夜,張凌獨自一人站在外面,望着遠空,臉色仍舊顯出幾分凝重,咔咔咔,天降驚雷,張凌眼中閃過驚色,“父親,”張凌回身,見張欣正朝自己走來,頓時笑道:“你這丫頭這麼晚還不睡,”“您不是也沒睡,又在想風影弟弟?”張欣在走到他身旁說道,張凌輕嘆一聲說道:“有些事你並不清楚。”
張欣挑眉抿嘴,少頃說道:“父親,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去龍心城,”半晌,張凌說道:“回去吧,”兩人剛轉過半身,忽的紅光萬丈,兩人不由抬手遮眼,紅光漸弱,兩人將手拿下,張凌猛地回身上前一小步嘴中輕聲念叨:“竟然這麼快,”“父親,天顯異象,難道要有大事發生?”張欣望着已稍柔和的紅光驚道,張凌鄭重道:“你先回去,我回來之前一定多家小心,”話落,張凌飛身朝那紅光衝去,張欣望他身影漸遠,深吸一口氣,離去。
遠處山谷,風影閉目端坐,蒙面人奪回那紅色圓珠懸在頭頂,柔和的紅暈由上而下灑在風影身上,蒙面人在一旁左手拿劍右手背負,盞茶,圓珠碎裂化作飄渺,一枚烏黑石子透着幽邃深漆的光芒緩緩沒入風影天靈,蒙面人即時而動,飛臨高空,手掌真氣澎湃,重重拍在風影頭頂,啊......,一聲慘叫,震徹九霄刺人心魄,風影猛然睜開雙眼,一股污濁之氣衝出天靈,隨即昏死過去,蒙面人縱身落地手拿一枚玉瓶。
此刻張凌正趕到,落在蒙面人身旁,看向不遠處昏死的風影說道:“他情況如何,”“天狼星入體,他體內九幽毒煞之氣已除,如常人般修鍊當無妨礙,”“他沒事便好,只是你真的打算讓他隨你修行?”張凌輕舒一口氣說道,蒙面人側目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若連點保命的本事都沒有,這天狼星非但不能保其性命反而會成為催命符,”張凌未再言語。
“三千光陰一彈指,青絲轉眼已白髮,”“是夠快的,轉眼便是三千載,”一白髮老者聞聲轉身,見一壯碩中年,皮膚黝黑,面容冷峻,緩步朝他走來,龍心城一處高山,兩人站在峰頂遙望北方,“沒想到天狼星真的會落世,”老人感慨道,中年嘴角微翹頗有些躍躍欲試,說道:“天狼落,天煞出,倒還真想與這天煞會上一會。”
老者則沒有中年那般樂觀,說道:“一個天煞還沒什麼,若是讖言全部成真,那就真的是天下大亂,”中年朗聲一笑說道:“萬載大陸風雲變,八方雲動九州亂,正是建功立業成就萬世傳奇的大好機會,”老者看他一眼面露不悅道:“你可想過,天下大亂生靈塗炭,血流成河,又會有多少無辜生靈死於非命。”
“你能阻止嗎?”中年反問,老者說道:“竭盡所能,”話落,老者飛身離去,中年瞄他一眼雙臂環抱於胸前,望着遠方自語道:“竭盡所能不還是難以阻止。”山谷內,風影已經被蒙面人與張凌帶回先前所居山洞,小獸無精打採的趴在風影耳邊,蒙面人輕輕招手,小獸立時非飛到他肩上,張凌說道:“這是獨角獸?這翅膀從何而來。”
蒙面人摸着小獸腦袋說道:“我前些年遊歷大陸,見他被圍攻便出手將它救下,便一直待在身邊,”張凌點頭看向風影說道:“你打算如何教他,”蒙面人沉默半晌說道:“這不在我,在他,”張凌站起身向風影瞄過一眼說道:“這次的祭祀你打算過去嗎,”蒙面人擺手說道:“我沒興趣。”
“那好吧,我明天還要趕路,先走一步,”張凌向洞外走去,到洞口時他突然停住腳步,回身說道:“你一直在這裏嗎,”“沒有重大變故不會離開,”“那就好,”張凌身影瞬息消失在夜空。
次日,張欣同張凌很早便起身,兩人原本還想多留些時日,但張欣昨晚發現齊家人也在此,為安全考慮,張凌在聽到這個消息后,決定儘快趕到龍心城。飛行船上,張欣說道:“齊家到底有何不可告人之事,竟一路緊隨,”張凌冷聲道:“當年齊家以雷霆之勢將風家席捲,險些使我來不及出手,那是我便覺得齊家背後定還有其他勢力,只是沒想到會是冥淵宗,”“冥淵宗,”張欣訝異道:“您是如何得知。”
“那天我去山中找那蒙面人,齊家家主還有那個面罩人同冥淵使者在一起,”張凌緩緩道,“難怪齊家有恃無恐,在與風家徹底撕破臉前,您去勸阻都為奏效,”張欣鄙夷道,“齊家定是同冥淵宗有交易,他們以為風影在門外聽到些什麼,害怕事情敗露所以急於抓到風影並且一路尾隨我們,”張欣聽完張凌所說,回頭望去,輕皺眉頭說道:“父親,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竟然還跟在後面。”
張凌聞言朝後方望去,不屑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張欣望着前方輕鬆道:“臨近龍心城,冥淵宗就算再兇惡,也絕不敢挑釁大陸第一學院,”張凌點頭道:“這只是其一,他們遲遲不敢動手,應是不想節外生枝事情敗露,看來這次回去得派人好好去查一查齊家和冥淵宗,”話落他看向張欣說道:“你有什麼打算。”
張欣沉吟少頃說道:“當然是進入武均學院,”“修武還是修仙,”張凌說道,良久,張欣說道:“到時再說,測試之後看結果如何。”兩人交談間,忽悠一少年聲音傳來:“張欣妹妹,此次可是要參加武均學院的招錄,”兩人扭頭看去,跟在他們後面的齊家飛行船不知何時已與他們並排而行,說話者正是齊雲的兒子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