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神秘人
清晨時,風影換上昨天買回的衣服,頓時覺得舒暢許多,他記得今天還要去執事堂報名,沒敢多耽擱,來時他已看到外院執法堂,執事堂與它只有一山之隔,緩行中,幾乎隨處可見擺攤吆喝的人,“風影,”隱約聽到有人叫他,風影四下觀望,不遠一個攤位後面,儒假仁正在朝他擺手。
走過去,風影隨手拿起攤位上一柄長劍說道:“你怎麼也在這,”“今天是新來的外院弟子報名的日子,”儒假仁說道,風影恍然道:“他們都是新來的,所以”儒假仁尷尬一笑道:“我可不像他們賣些假貨糊弄人,我這隻不過就是些下等貨色而已,”他突然又指着風影手中那柄劍說道:“也不全是下等貨,你拿的那把劍品質還算不錯,是上等法器。”
風影不禁向手中長劍多看了幾眼,放下說道:“我不打擾你了,我去報道,”“等等,”若家人將它喊住,將他為收起,特意把剛剛風影看過的那柄長劍拿出,說道:“現在也沒什麼人,我陪你去吧,”風影愉快的答應,儒假仁是上一屆的學員有他在風影心中要踏實許多。
到執事堂時,風影本以為會是人山人海,但眼前除去五個登記的學員外,便只有稀稀落落的十幾人,儒假仁看他疑惑說道:“報名時間有三天,這才第一天,而且又這麼早,人少很正常,”風影點點頭,儒假仁將手中長劍遞給風影又說道:“你還沒有兵器,這把劍你先拿去用吧,”風影一怔,接過劍道:“謝謝你,以後還你一柄更好的,”“你太客氣了,我雖然不算特別富有,上等法器還是送的起,”儒假仁很大氣的說道。
風影抬步走向中間的長桌,不想被儒假仁從後面抓住肩膀,重心一個不穩險些跌倒,他回過頭不解的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儒假仁看他一眼說道:“你知道執法堂的規矩嗎?毛毛草草的過去報名會吃大虧,”風影更加費解,不過就是報到而已,何來吃虧一說,儒假仁繼續說道:“外院弟子數萬,可執事卻只有七位,”“這哪能夠,”風影皺眉道,儒假仁說道:“誰說不是,每年外院都有大比,前八名便有機會進入內院,只是十五年來外院沒有一人被內院導師看中,而這些人在外院卻都是香餑餑。”
風影大概明白了儒假仁的意思,這些人必然被外院執事收來協助教習,只是他還不明白這和報名有什麼關係,儒假仁又說道:“這些學員算是外院中的佼佼者,可他們修為參差不齊,有許多甚至都沒達到武王。”
風影還是沒明白,問道:“這些與報名又有何干係,”儒假仁目光掃過五人說道:“當然有,報名關係到你在誰手下修鍊,”風影恍然大悟,這的確是件很重要的事,儒假仁繼續說道:“這當中,趙剛執事最為厲害已達武尊之境,所有學員擠破頭都想到他門下,”風影沒有說話,見他沉默,儒假仁說道:“你不想到他手下修鍊?”
“當然想,”風影即刻應道,“跟我來,”儒假仁拉住風影向外走去,到執法堂前,兩人停下,儒假仁叫他在此守候,獨自進入執法堂,小半刻,與一名男子走出,這男子看上去和儒假仁有幾分神似。
到風影旁邊,上下打量他一番后男子說道:“你就是風影,”風影未出言,儒假仁開口道:“大哥,你怎麼還問,剛昂就問個沒完,”男子稍顯不悅道:“我是怕你被騙,整天與些三教九流在一起,最近沒有儒門的人找你麻煩吧,”儒假仁無奈道:“我早就習慣了,誰叫娘給我取了這麼個名字,”男子說道:“走吧,”話落往執事堂方向走去。
風影與儒假仁跟在後面,邊走風影低聲說道:“剛剛我聽你叫他大哥,”儒假仁輕嗯一聲說道:“他是我大哥儒簡,在外援執法堂也管些事,有他出面我想負責登記的學員應該會賣這個面子。”
盞茶后,三人來到執事堂中,此時這裏人稍多些,三人徑直走到中間的場桌前,“姓名,”長桌后負責登記的學員頭也未抬有氣無力的說道,“風影,”聽到這名字,那學員猛的抬起頭,盯着他看了片刻說道:“你就是那個風影,”風影面露無奈,這個問題他不知已經聽了多少遍,“徐釗你趕緊登記,難道人還會有假?”儒簡不耐煩的說道。
徐釗低頭說道:“誰的名下,”“趙剛,”儒簡淡淡說道,徐釗手一頓,抬頭說道:“儒簡,你應該知道規矩吧,”“多少,”徐釗伸出一根手指,儒簡眉頭微皺,“不過看在你的面上,就這個數吧,”見儒簡不願徐釗又多伸出四個手指,儒簡臉色稍緩,不過還是有些不情願,徐釗說道:“再少可不行了,我回去沒法交代。”
儒簡從懷中拿出一塊黑石放下說道:“這裏面有七百,給他安排個好位置,”徐釗將黑石收起笑的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縫連連應是。
到外面,儒簡叮囑儒假仁幾句便離開了,“剛剛在裏面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風影擺着徐釗的手勢好奇道,儒假仁解釋道:“那是貢獻值,那塊黑石就是用來儲存貢獻值的,本來要到趙剛執事手下要用一千貢獻值他看在我哥的面上只收五百,我哥給了他七百,你可以被安排在靠前一些的位置,”風影微皺眉道:“他是執事,怎麼還要收這種東西。”
“你剛來這,有許多事不清楚,”兩人邊走儒假仁像個導遊般不停向他說著學院中的規矩和禁忌,這他才知道貢獻值在學院中有多重要,尤其是對於外院學員,那七百貢獻值竟然是儒簡進院三年的全部積蓄,這還是因為她在執法堂管些事情,普通外院學員五年八年都未必能攢下這麼多。
“唉呀,”“你沒長眼呀,”儒假仁被一個壯漢撞倒而那個壯漢反而凶神惡煞的喝吼,風影頓時怒火上涌便要出手,儒假仁急忙站起身給他使了個眼色,躬身朝壯漢急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下次注意點,”壯漢怒哼一聲繼續向執事堂走去,看他一眼風影余怒未消:“這種人真應該好好教訓一下,”“算了算了,他是霸刀門的人,以後躲着點就行了,”儒假仁立即息事寧人道。
兩人回來時已近中午,人也多了起來,儒假仁又將攤位擺好,風影則回到房中,躺在床上,玉墜拿在手中,他在無數個日夜這樣盯着玉墜,在他看來,這玉墜必然與他身世相關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嬌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屋中地面,突然一到人影閃過,真氣襲來,風影翻身躲過跳下床,一股強猛的吸力將他勃頸上的繩線扯斷玉墜從窗子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