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死亡(下)
望着遠方,老者臉色深沉之中透出淡淡疑惑,子仁到他身旁說道:“錢老,剛剛”“他已無生還可能,”老者將他打斷隨後轉身離開,此時玉漱仙子聲音傳來:“今日受傷者仙道院學員到丹堂領取療傷丹藥,武道院學員去葯爐,執法堂學員留下清理屍首,若有存活者仙道院送往丹堂武道院送往葯爐,”說話間她已來到子仁六人旁看他們身上血跡斑駁關切道:“你們幾個怎樣,有沒有受傷。”
手持巨斧的壯漢說道:“沒事,這血都是那小子的,”說話時壯漢嘴角露出得意淺笑,玉漱說道:“那就好,都回去休息吧,”幾人告退,子仁卻並未急着走,跟在玉漱仙子身旁,他問道:“剛剛那人到底是誰,師承何處,從哪裏來,”“幽雲風家,”玉漱仙子隨口說出風影身份。
子仁思索片刻說道:“聽師父提起過,”玉漱仙子停住腳步微驚道:“顏老提過風家?”子仁點頭道:“師父對風柏雨評價甚高,說他是大陸萬年來第一俠士,”玉漱聽後繼續前行微微一嘆道:“俠士之稱還並不貼切應說是儒俠,”子仁挑眉道:“他也曾在儒園求學嗎?”玉漱說道:“他在儒園講過學,有些人天生便是儒者,只不過他和你太師伯有些過節,因而你師伯並不喜歡他。”
子仁沒再出言,兩人又走一段,子仁作揖道:“弟子告退,”玉漱微微點頭,子仁離開后,玉漱來到仙宇樓,白靈三人坐在一個寬敞的房間中,玉漱進來時正看到白靈對送他們三人過來的六名學員吵嚷,輕皺眉頭不悅道:“這般吵鬧成何體統,”聞聲幾人住嘴,看到是玉漱仙子,六名學員趕緊退後,“你們六個出去吧,”玉漱慍怒道,六人拱手離去。
坐下,玉漱看着氣鼓鼓的白靈說道:“你的傷沒事了?”“多謝您關心,”白靈沒好氣的說道,玉漱也未管她,輕揮手兩道真氣打在凌白和小茜身上,兩人頓感輕鬆,經脈也順暢許多。
久久,屋中靜寂一片,終還是白靈沒忍住開口問道:“他怎麼樣了,”玉漱淡淡說道:“殺害學院執法隊六人而且還拒捕,”“他被殺了?”凌白聲音有些顫抖,玉漱看三人一眼隨意說道:“圍殺他的學員也死傷不少,”“你”白靈重重一拍手邊茶几猛起身竟要同玉漱動手,見狀,小茜急忙抓住她的手低聲說道:“你要幹什麼,我可就那一粒天元丹。”
玉漱冷聲說道:“小丫頭,這裏是武均學院不是白家,”白靈鼻間發出一聲冷哼,凌白嗤笑道:“武均學院真是威風,草菅人命還能這般理直氣壯,”玉漱柳眉一橫要出言時卻被凌白打斷:“我可從不胡謅,此事疑點繁多,他明知有人離開報信,殺人之後非但不處理屍首經還在第二天喬裝來到學院,試問天下還有如此愚蠢之人?”“沒錯,此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還請前輩解惑,”小茜接話語氣也沒了初見時的恭敬。
玉漱生硬說道:“這算是他的可取之處,為了你們四個不惜以身犯險,”“強詞奪理,”白靈強壓怒火直接駁斥,玉漱沒在和她計較起身說道:“你們若還想留下就到仙宇樓報到,”話落走出房間,白靈死死盯着她眼中怨恨無以復加,“走,這破地方鬼才要留下,”“等等,我們好不容易才進入學院怎能說走就走,”“對,憑什麼,我們偏偏不走,”白靈氣憤之下就要離開但凌白和小茜卻並不贊成。
聽兩人所言白靈慢慢冷靜,望着窗外說道:“走,”小茜皺眉道:“你怎不聽勸,”白靈看着她說道:“我是要去仙宇樓。”
距武均學院不遠的一處院落中,齊天和冥淵使者坐在石桌兩旁,空中有飛來一人,在石桌旁坐下,齊天看他一眼,冥淵使者說道:“白舒,你閉關如此久修為也不見有多少長進,”白舒淡淡說道:“有長進總比停在原地要好,”“你來時可看到演武場的激戰,”冥淵使者問道。
白舒隨口應道:“小朋友打架,有什麼好看,”齊雲突然插話道:“他們圍攻的那個小子是風遠馳的小兒子風影,”白舒不屑道:“那又怎樣,”“先前我叫人傳消息給你便是讓你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收入門下,”冥淵使者說道,白舒思慮少頃不解道:“這事為何,”“神玉在他身上,”齊天說道,白舒不以為意道:“這好辦,我回去找上一找,若有學員拿到,叫他交出就是。”
“不用了,神玉現已不在他手中,”齊天說道,白舒目光掃過兩人:“那還擔心什麼,還要將我叫來,”冥淵使者凝重道:“現在有比這個更棘手的事情,風遠馳體內的神之血脈太過稀薄,根本無法支撐神玉嵌融,本來加上風影的應無問題,但現在他已身死,”“這事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風家人,”白舒無奈道,齊天微笑道:“你只需回去發佈一個任務,龍骨山尋天寶,至於獎勵你看着辦。”
白舒微微點頭:“這倒不是問題,只不過龍骨山可是大陸的禁忌之地,有沒有人接可就不是我能管的,”“所以必得重獎才行,”說著冥淵使者手中飛出一柄長劍,夕陽下,劍如血染,觀之無邪,靜而有禮,全無半點鋒芒可尋,白舒伸手拿過驚道:“你不會是想把它作為獎勵吧,”冥淵使者說道:“儒家弟子遍佈大陸各處,若他們知道儒家三柄仙劍之一的瀅血是這次任務的獎勵,必然趨之若鶩,而且儒園也必會派出弟子。”
白舒緩過神道:“好計謀,讓儒家不得不趟這渾水,”齊天笑着說道:“武均學院加上儒園就算是龍族應該也要給幾分薄面吧,”冥淵使者狡黠一笑:“不給也無妨,打起來對我們更加有利。”
清晨,山中小溪嘩嘩流淌,小鳥輕吟淺唱,一個小女孩坐在溪邊的青石上,雙手托腮打量着躺在溪水中的少年,少年手邊還有一柄長劍,細看,與風影那柄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