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靈力練習
?萍兒出現的時候，眼圈依舊是紅的。我不由感到心煩，但終於忍住了沒有再發脾氣。唉！可憐的女孩。我提醒自己，多些同情心好嗎？
不過以我們之間的身份差距，我既不好安慰她，更不能向她道歉。
我趴在床上，閉上眼睛任由她們在我身上揉捏。
“小姐，您的衣服真光滑。”翠兒隔着袖子，揉着我的肩膀。
“隔着袖子不好按是吧？”我問，“那就多揉揉腿吧！我的大腿好酸。”
“不是這個意思，小姐。”翠兒說，“連我們家鄉最好的絲絹也沒有小姐的衣服這樣柔順。”
我心裏暗笑，這壓根就不是當下的服飾，又如何能夠相比？
“你們的家鄉在何處？”我隨口問。卻半天沒有聽到她的回答。
我翻過身，發現兩人正在唇語。翠兒扭頭看到我的眼神，趕忙說：“小姐，翠兒離家時還小，並不知道家在何處。”
我該不該問下去呢？不問，很難滿足我的好奇心。問，又怕再次聽到憐兒那樣的憂傷故事。
於是我看向萍兒，“你呢？你該知道吧！”
“回小姐，我和翠兒都來自方夷。”
方夷？“是夷方嗎？”
“回小姐，方夷是夷方九夷之一。”萍兒回答。
我不覺臉紅，竟然在女奴面前丟了面子。於是轉了話題。“方夷的女孩都像你們姐妹這麼漂亮嗎？”
萍兒笑了，“我們姐妹哪裏算得上漂亮？在夷方隨便找個女孩都會勝過我們。”
“真的嗎？”我追問，“那本小姐的容貌在你們那裏只能算下等嘍！”
萍兒聽到立刻紅了臉，“小姐美若天仙，哪裏是尋常女子可比？”
美若天仙在封神世界中其實算不上什麼特別的溢美之辭。哪吒本就是封神世界中的第一美男，只是現在化為女身，能排多少就不一定了。“本姑娘有自知之明，用不着吹捧。”說完這話，我自己都覺得不夠真心實意。
我微微一笑，“那在你們方夷，誰才是第一美女啊？”
“那肯定是玉羅公主啦！”翠兒脫口而出。
“哦？玉羅公主？她有多美？”
萍兒回答：“和小姐不相上下。”
“哦！那一定比我好看多了。”我說。
在與小倩一起進行幾日形體訓練之後，石磯老師開始對我單獨授課。
“今天我們學習法寶控制。先不用換緊身衣。”她讓我在她的對面盤膝坐下。“哪吒，太乙老師是否對你講過法寶控制的等級？”
我懵懂地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那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法力，靈力又是什麼？”
我想了想，“法力應該是指使用法寶進行攻擊或防守的能力。而靈力應該是……反正太乙老師總說我先天靈力不足。”
石磯老師笑了，“你的先天靈力還不足？我的碧雲、彩雲加上小倩和那幾個女孩子的靈力加在一起也不及你一半。太乙也太貪心了！”
她接着講解下去，“我剛才想說法寶本身的法力和靈力，而不是說使用法寶的人。不過既然你先想到的是人，我們就先說人。”
”哪吒，除了你手裏的法寶乾坤圈和混天綾，你有無嘗試過操控其它物件？”她扭頭看了看十幾尺之外的香案，“哪吒，你試試移動香案上面的任何一樣東西。”
這麼遠！我幾乎動用了我能夠調動的全部法力，也只是讓香爐稍微移動了一點點。
“不錯！”石磯老師伸出手指輕輕一鉤，香案就向這邊移動了兩尺。“哪吒，你覺得，我讓香案移動使用的是法力還是靈力？”
“是靈力？應該是法力吧。”我吃不準。
石磯笑了，“使用法力，就像你平時跑啊，跳啊，做操一樣，需要消耗你自身的功力。而隔空去做這件事情，要比直接走過去挪動它消耗多得多的功力。如果僅僅是做這點事情，顯然得不償失。”
“而使用靈力，並不需要我耗費功力去推動它，而只是將信息傳遞給它，讓它自己來動。”
這麼神奇？
“因此，控制法寶，並不是用你的法力去驅動，而是動用你的靈力。最終發揮作用的是法寶的法力，而不是你自己的。而法寶之所以能夠被你操控，是因為法寶本身具有靈力。”
“所謂萬物有靈。不僅法寶，一草、一木、一滴水、一粒沙，都含有靈力。只是它們靈力微弱，法力有限。你無法操控它們，是因為你的靈識還不足以感知它們，更無法激發它們的法力。”
“而你的法寶，因為具備足夠的靈力，和你心意相通，可以任由你操控。”
“老師，”我問，“那是不是說，法寶的靈力越高，就越容易操控？”
“可以這樣說，但也不盡然。”石磯回答，“對於法寶的操控，有一個限制條件。就是不能操控靈力比自己還高的法寶。為什麼我說你的先天靈力並不低。既然太乙能在你初生就把兩件上品法寶交付於你，至少說明你的先天靈力足夠控制它們。”
“靈力包括幾個層次。下品法寶的靈力僅能使高級別的靈力探查到它們並受到被動的控制。而靈力發展到較高的程度，則會產生靈識，法寶將會辨認主人。除非被靈力強大得多的人強行奪取，但也不能自由地操控。”
“那麼更高級別的靈力呢？”我問。
“更高級別的靈力，將產生靈智。對於人來說，將能夠探查到周圍微弱的靈力並加以操控。對於物來說，它將形成自己的心智，從而不再受人的控制。”
聽到這段話，我突然想到成精一詞，卻沒敢說出口。石磯老師是不是就是頑石成精才化身為人的啊？不過我可不敢求證。
“好了，關於靈力，我們先說到這。”
石磯老師手掌一翻，一個皮球大小的彩珠出現在她的手中。“這是一件非常初級的下品法寶。除了在空中飛行，它幾乎沒有什麼攻擊力。任何一個能夠探查到它的靈力的人均可操縱。”
她說著，彩珠已經脫離了她的手掌，向我飛了過來。“現在你感受一下。”
我動用靈力，讓它停在我面前幾尺的半空中，隨後又操控它在空中旋轉並繞行我一周。也不是很難么！
“好！”彩珠一下脫離我的控制，回到石磯的手中。“現在你把眼睛閉上，重新感受一下。”
閉上眼睛，一片黑暗之中，我散開靈識。先是感受到手上的金圈和紅綾，然後感覺到遠處的彩珠。我聽到石磯的聲音，“我現在放出彩珠，感知一下它的運動和方位。”
混沌之中，我只感覺到彩珠越來越近，卻難以判斷它的方位。我再次動用靈力，接過彩珠的控制權，像剛才那樣讓它橫向移動。但因為辨不清方向，我並不知道它在哪裏。
突然之間，彩珠脫離了我的控制，繞了一圈向我飛來，迅速接近。我猛地睜開眼睛，只見彩珠已到了我的面前。我向後一仰。彩珠擦着我的鼻子飛了過去。
彩珠繞了一圈，回到石磯的手中。“哪吒，你犯規了哦！”她面帶笑意，“與人交手之時，對方的法寶不可能時刻在你的視線之中。所以你必須學會用靈識來判斷法寶的位置。及時做出反應，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知道了，老師。”我回答。
後面兩天的單獨教學，我都在閉目練習靈識。石磯為防我偷看，乾脆用絲巾蒙住我的眼睛。
兩天下來，我不僅可以探知彩珠準確的位置和方向，而且連隔壁房間正在互練的小倩和彩雲童子的身影以及法寶我都可以清楚地感知。
可是就在我對面的石磯老師和她那神秘的八卦龍鬚帕我卻無論如何也探查不到。
練習結束的時候，我問石磯：“老師，我為何感受不到您的靈力？”
石磯笑了，“靈力是可以隱藏的。”
我急忙問：“那老師能不能教給我？”
“不是不可以。但這需要很高的靈力級別。你的太乙老師也會。等你有了足夠的靈力，讓他教你吧！”
下一天吟誦課過後，我第一個到石磯老師那裏。“石磯老師，今天還是坐着練法寶操控嗎？”
“怎麼，着急了？”她笑着問，“今天該配合動作控制了。”
“噢，那一會兒要換緊身衣嗎？”
“看來你蠻喜歡穿那件衣服的嘛！不嫌冷了？”
“哦！還好吧。”我說。
“那你現在就去換了吧！”石磯說。
“現在就換？”
“是啊！那本來就是給集體律動表演準備的。”她說，“那幾件也該發下去了。”
我在更衣間剛剛穿好緊身衣準備出去，就見四個女孩拿着衣服進來。“哪吒已經換完了吔！”
四個女孩的緊身衣樣式與我和小倩的一樣，圖案中分別呈現出青、黃、藍、紫四種顏色。我知道了，加上我和小倩的紅色和綠色，正好構成七彩虹的顏色。那麼剩下的一種一定是橙色。
“哪吒，快告訴我們，這個衣服怎麼穿？”一個女孩問。
我告訴她：“把腳從領口伸進去，從這裏伸出來。然後再套上袖子。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