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金蘋果與降臨者(下)

38 金蘋果與降臨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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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蘋果與降臨者(下)

叮!

一聲清脆的鳴響,愛德華準確地用自己的袖劍將刺向心臟的矛尖偏移到穿過腋下,而代價則是左右兩隻手腕的袖劍全部被折斷了,截斷面光滑得像是鏡面一般。

“還真是鋒利……”愛德華看了看自己廢掉的袖劍,心中暗暗發毛,但是肖梟的第二次突刺已經襲來了,這次他就沒那麼好運了,左右的軍刀還未拔出,手槍的子彈也已經打完了,而兩柄袖劍都已經斷掉,除了身體,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面前這隻鋒利的長矛了。

然而下一秒,一隻白皙的手緊緊地捏住了赤紅色矛尖的側面,帶着不容置疑的味道,穩穩地將它停了下來,矛尖距離愛德華的心臟僅僅有幾毫米的距離。

死裏逃生的愛德華-肯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邊貪婪地大口地呼吸着,一邊看向了身邊伸出手來救下他的那個人。那是一個一身白袍的男人,背對着他,腰間扎了一條鮮紅色的織物腰帶,白皙的右手穩穩地捏在長矛矛頭兩側的平滑表面。

“再鋒利的東西都有着可以拿捏弱點,”帶着阿拉伯口音的英語在空地上響起,“避開鋒芒,我的後代,再強大的攻擊,只要無法觸碰到你,就沒有意義。”

他的後代?拍了拍身上的土灰,愛德華已經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了,海盜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讓他的心理素質非常強韌,就算是遊走在生死的邊緣線上,他也能夠快速地進行適應。

“你就是世界9請來的救兵嗎?”肖梟的右臂猛地一抖,將被白袍男人捏住的長矛抽了回來插在了地面上,這柄紅矛的兩端同樣的鋒利無比,插入地面的岩石時容易的就像是插進松垮的沙地中一樣。

面前的白袍男人同樣一身刺客打扮,只不過他的衣裝相較於這個時代依舊顯得老舊,他那帶有鷹嘴的兜帽與身上的白色長袍是天然連接在一起的,並不像他見過的其他刺客,帽子的部分是後來專門縫製上去的。這個男人給他的壓迫力很大,這說明對方的實力已經有些超過了他能夠應付的範圍,看來自己依舊是小看了世界管理員的能力啊。

“我是阿泰爾,阿泰爾-伊本-拉哈德,承應世界的意願而降臨於現世……”阿泰爾從愛德華的腰間抽出了一柄軍刀,在面前揮舞了幾下,將刀尖指向面前的肖梟,“以聖人之責,討伐你!”

隨後,幾乎是在同時,兩個人向著彼此撲了過去,沒有傳來如同電視劇里那種高手對決的叮噹聲,因為阿泰爾的每次閃避都能夠準確地躲過肖梟的攻擊,俗話說“月刀年棍一輩子槍”,這個世界的維克托從小都在練習劍術,但是對於長桿武器他還從來都沒使用過,而從另一個世界來到的肖梟甚至未曾好好地研究過棍棒刀槍。

自從體質艦娘化之後,他對自己身體的依賴性就越來越大了,當那種體質所帶來的更大的力氣、更快的反應速度都離他而去的時候,其實他也只是個僅僅會玩玩刀劍的聖殿騎士大師而已,槍棍這些需要長時間聯繫的武器技藝他是沒有的,甚至從拿到這柄紅矛之後,他一直都是用刀砍劍刺的方式來使用這柄長矛的,只是拜於它幾乎能夠切割一切的屬性,才能在旁人眼中練得有模有樣。

然而在阿泰爾的眼中,他身上可謂到處都是破綻,而強大的也只不過是他手中的這桿武器罷了,如果作為聖人的他所探知的屬性沒錯的話,這東西應該就是在歷史上刺殺了聖子耶穌的那柄朗基努斯之槍了,只不過以一種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形勢而存在着,這表示它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裏也不可能用朗基努斯之槍的名號來稱呼它。

畢竟在死後他進入了世界意識的殿堂,遇到了刺死了耶穌的羅馬百人隊長朗基努斯,自然也見到過這個世界真正的朗基努斯之槍是什麼樣子的,那柄長槍雖然樣貌樸實,但是卻擁有不可摧毀、切割一切與隨時治癒使用者的奇特功效,也就是說在持有這根長槍的期間,它的主人只要不放手,就是不死的。

而作為聖人的阿泰爾同樣擁有賦予他不死之能力的世界聖痕,聖痕的力量甚至要強過朗基努斯之槍,它能夠在持有者意願的一瞬間,恢復他身體上的全部傷害。

如果變成兩個不死者之間的戰鬥就麻煩了,阿泰爾再次躲過幾乎割傷了他鼻尖的一次揮砍,雖然不知道這柄異世界的朗基努斯之槍能不能治癒它的主人,目前的當務之急都是讓這柄槍離開這個維克托-肖的手中,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面前的這個小怪物在不斷地進步,他們之間的差距,如果拖得時間久了,說不定可能會被他自身的天賦彌補回來,到時候就真的是一場無解的戰鬥了。

下一秒,阿泰爾準確地抓住了肖梟的一個疏漏,他的身子伏低下來躲過一次橫掃,而左手卻穩穩地握在了紅矛長長的槍柄上,緊緊攥住向後拉扯,開始與對面的那個小怪物角力,事實上他們兩個人的力量是差不多的,他只是想要製造一個僵持的瞬間而已。

果然,那個人死死地攥住了槍桿,可見他同樣明白這東西的珍貴與可怕之處,只不過這柄朗基努斯之槍就算可以快速地治癒主人,那也是需要時間的,對於這種特質……

阿泰爾突然結束了僵持,由后拉猛地變成了突刺,正對着肖梟側腹的另一側的尖端狠狠地捅了過去,肖梟猛地一驚,兩手握緊了槍桿向字節右側一松,將鋒利的尖端讓過去,卻不料對面的阿泰爾忽然鬆開手沖了過來,手中的軍刀一閃而過,紅色的長矛噹啷一聲跌在了地面上,槍桿上還抓着兩隻血淋淋的斷手。

劇痛幾乎在一瞬間就貫通了肖梟的整個身體,但是他強忍着疼痛躲過了阿泰爾劈砍過來的刀刃,但是疼痛降低了他的反應速度,臉頰一側再次一涼,他的左耳連帶左側垂下來的髮絲直接被鋒利的軍刀切了下來,白皙的耳朵帶着一絲絲血跡在地面上彈跳了幾下,落進了鹹水湖中。

面臨絕境了!肖梟從來都沒想過他剛剛經歷過不久的死亡威脅,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會再感受一次,而且這次他沒有了強悍到幾乎不死的艦娘體質,在這裏死掉,就是真的死掉了!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自己怎麼可能死在這個地方!怎麼可能!!!

他強忍着痛感躲過了阿泰爾的刺擊,一頭撞在了阿泰爾的懷中,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頸上,右腿則用盡全力地撞在了阿泰爾的襠部上。

“肖梟!”正在與愛德華纏鬥的柳小蝶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尖叫,手中的阿泰爾之間幾乎是本能的橫向一掃,直接切開了愛德華-肯威的器官,隨後趁着他不能呼吸的一瞬間欺身過去,右手猛地向上按在了他的下頜上,她可同樣是個刺客!

袖劍的薄刃無法阻擋地切開了肯威下頜上的皮膚與肌肉,透過了頜骨的空隙與口腔,直接刺入了他的大腦中,柳小蝶隨後用力一攪,完全破壞了他的腦部。

而當她回頭的想要上前幫助的時候,卻發現了令她目眥欲裂的一幕——阿泰爾正任由失去其他攻擊手段的肖梟在他的脖頸與臉孔上撕咬,但是所有的傷害都會幾乎在瞬間被治癒,而他則從容地將從肯威那裏拿來的軍刀一次又一次地刺入肖梟的背心與各個重要的身體器官的位置,刀刃透過他們兩個人的身軀,但是最終受到傷害的卻只有肖梟一人。

“砍掉他的頭!”肖梟突然整個人抱住了阿泰爾的身體,對柳小蝶嘶吼道,他的脖頸后已經被阿泰爾刺穿了因此只能做做口型,而此時的阿泰爾,已經帶着不耐煩的神色將刀刃對準了他的腦袋,即將刺下去。

“你給我滾開!”柳小蝶猛地躥了過去,一劍將阿泰爾的雙手連同軍刀一齊切斷掃了出去,隨後一劍下來,從脖頸處切下了他的頭顱。

失去了思維命令的聖痕不再能治癒它的主人,阿泰爾就此死去了。

渾身冒血的肖梟被柳小蝶拖到了一旁,看着面前的女人手足無措的樣子,肖梟吐了幾口血,顫抖地努力抬起左臂,指了指不遠處的紅矛。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就給你拿過來……”柳小蝶慌慌張張地跑過去,卻有一個人先她一步來到了紅矛的面前。

是受了傷的巴塞洛繆-羅伯茨!

柳小蝶看向了面前這個同樣一臉落魄的男人,只見他紳士的笑了笑,提着長矛來到了肖梟的面前,倒轉過矛尖,用底部的尖端狠狠地刺進了肖梟的心臟中。

“不!”柳小蝶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挺起長劍就要砍向面前弱不禁風的羅伯茨,卻被肖梟抬手阻止了。

是的,兩隻嶄新的手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腕上,而無數的內臟碎片與暗紅色的淤血正被排出他的傷口,最終傷口下的組織也快速地交織癒合,那些猙獰的切口也慢慢地變成了暗紅色的痕迹,最終消失。

“真是神奇,明明不是那把槍,卻擁有全部的功效,”羅伯茨看着從地面上爬起來嶄新的肖梟,“你從哪裏得到這東西的?”

“從一個態度惡劣的神明那裏,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神明。”肖梟將長矛從自己的身體裏拔出來,看着胸口上隨着尖端退出而立即癒合的傷口,“這種感覺真是神奇。”

“你的身體也真是強大到不可思議,竟然在所有身體重要器官都被破壞掉之後還能力氣十足地存貨那麼長時間。”羅伯茨讚歎道。

“你這個騙子!”這時,臉上還留着淚痕的柳小蝶來到了肖梟的面前,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然後整個人撲上來,摟着他的脖子大哭起來,肖梟嘆了口氣,只能慢慢的**着她的脊背,小聲地安慰。

良久之後,柳小蝶才慢慢平息下了她激動地情緒,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開了對面羅伯茨戲謔的目光,躲到了肖梟的身後去。

“她會是個好妻子的,”羅伯茨眨了眨眼,“就像當初我的朱諾一樣。”

“是啊,她一定會是個好妻子的。”肖梟瞥了一眼身後還在為剛剛的衝動害羞的柳小蝶,“那麼現在我該怎麼稱呼你呢,聖者先生?”

“你就叫我艾塔吧,那是我原本的名字。”羅伯茨……或者說艾塔抬頭看了看上方的天空,“我從未想到我會被拋棄得這麼徹底……或許,我該告訴你一點有關觀測所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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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空與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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